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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不愛一個人,卻得找許多藉口。因為每一個被離棄的人都要問為什麼……

  最真實的答案,總是最殘酷。我需要一種破繭而出的勇氣,但是出口的那端是柳暗花明?還是萬劫不復?我們都在等待,誰要先開口,忐忑的心情拉扯掙扎到最後一刻。

  我想見妳,他只是這麼說。聖誕夜想見的女人,對男人而言是個什麼?我在混沌曖昧不明的情況下,赴了他的約。我沒有問他,為何你是一個人過聖誕夜,而他呢,也沒有問我。

  滿街都是裝飾了閃亮亮燈具的樹,走進哪間店都是歡樂的聖誕音樂。我走進便利商店等待店員做一杯City Café時,你傳了簡訊來說還在加班,你只知道我和一群姊妹淘在今晚有個聖誕party,但不知道我和另一個男人的約會。

  他來了,深灰色的風衣襯著他高壯的身型,格外好看。他似乎一點也沒變,讓時光好像倒轉到初相見的時候。有段時間我們曾經很密切地相處過,兩男一女,一起看電影、吃飯、談天說笑一直到我選擇了你,他才開始淡出我們的生活。「買一送一」,我微笑著遞給他手裡另一杯熱咖啡。

  為什麼促銷總是買一送一,那第三個人怎麼辦?我記得在那段三人行的日子裡,他曾經這麼說過。而現在,你不在,所以兩杯咖啡,剛好。我和他併肩坐著,在路人的眼裡像是情人嗎?但其實我都記不得上次和他獨處是什麼時候了。我們聊工作、談生活,就像普通一般的朋友。

  然後他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我想我是信任他的,或者我也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只是這個地方,依然令我意外。我不懂,誰會在聖誕夜裡,將昔日好友的女人約出來,然後將她帶到Motel?!或者他是在試探著什麼可能?

  我還約了其他人,他說。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慮,他安撫著我的不安。所以,這是一個聖誕party吧!我也只能這麼想。然而我萬萬沒想到,門後傳來熟悉的聲音:「Honey~怎麼這麼久?我已經洗好等你一陣子了!」

  你下半身圍著浴巾,赤裸著上身,頭髮有些濕濡,驚愕地看著我們。加班的簡訊,是一個藉口;姊妹淘的party,是一個藉口;我們的愛情,是一個藉口。霎那間,我懂了。當年是你選擇了我,而我,才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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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兩性, 寫實小說, 極短篇, 男女, 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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