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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之辯──權力與義務(深夜筆記)

 

 

心情很複雜。我在想,站在理字上是不是永遠都是對的?還有,萬一,我持理,卻失禮呢?或者有理的是對方呢?這個『理』應該怎麼釐清?

 

今天晚上的談話,幾乎就快跟父親決裂。我想我們彼此都在說出真心話而已。不過父親有些論證我實在看不過去也只好開始講道理。其實親情本來不該有道理可講,但是走到這一步,我只能搬出分析哲學的思辨,請父親先定義什麼叫『尊重』? 我永遠記得,討論事情之前定義『定義』是有多麼重要。

 

當父親羞辱我們的不懂事、不成熟、失禮不尊重或者教育失敗時,我只深深感到疑惑。他特別強調教育失敗,幾乎只是沒將我母親的名字提點出來。可是,這種責屋及屋或為罵而罵的化簡推論是我不能接受的。而我也不能視若無睹忍氣吞聲,打自十幾年前,他始將其長久缺席成長歷程的理由全然委置自身商業活動之緣由。對此,也未曾見其解釋誠意。

 

而 『尊重』的辯論,則肇始於我們請父親單獨一人會面。畢竟,新的夫人不管多舊對我們來說終究是新。父親不能明白這一點,直將我們的『請求』看作是無理的『要求』。他認為,我們不讓R來(代指那位阿姨),就是不尊重也不接受他的新太太,並且某種程度上代表一種不喜歡。我說,不讓R來與喜歡與否無關,因為相處的藝術在於『習慣』與『感受』。這是一種自然流露的情緒反應。

 

如果人來了,氣氛不能感到和諧愉快,而且十年來的無數實驗當作實證,而我在十年以後提出這個報告結果應該不算太過?即我希望父親與我們四人天倫之樂就好,多一個恐感不適。倒也並非愛恨的評價性語言。

 

總之,自始自終,十年以降,我們都只想要和父親享有心靈溝通的一點時間。如此而已。真誠對話的環境是需要塑造的,對話的誠意則是需要展現出來的,這其實只是一點請求。

何況我只說,倘若R來,我們並不『自在』。 我父親要我對於『自在』多做闡釋,其實『自在』是一種原始的本能情緒,而父親也不知道再問下去答案也未能悅耳。

 

唉。當下對我來說,只有二字色難。但是父親亦然太迅地色作而動。指責罵聲四起,開始跟我論尊重,而我替他釐清字義『尊重是雙向的』,他還要勃然大怒,直言『不要跟我講道理』。後來,父親甚至有『我的政治最正確』的這種論述。我漸漸耐不住氣,他進一步掀起爺爺奶奶的喪禮舊帳論信仰正義的問題。

 

父親談到,沒有對死者下跪鞠躬就是不尊重。而當我要回溯前提『尊重是互相』時他首先反駁一次,再ㄧ次當我說『那爸你認為對死者敬意只能有一種方式?』他又打斷我要我『別講道理』。我不能罷休任真理蕩然無存,我說:『爸也覺得我們以我們信仰的祭拜方式是不行的?達到同個目的而以其他形式是不合理的?敬意的價值只有你在你眼中認可的價值才是唯一正確?』

 

父親的反應出乎我意料。商場打滾幾十年的他,在這樣理性的討論過程之中再次要我『別講道理』因為他『完全不想聽』,他說我講的『都是屁話』。為了繞開父親腦海中糾纏不清之地帶,我冷靜了幾秒,暫時不替父親歸納他語句的語意作詰問。他卻又說:『你們這樣的態度不行,教育完全失敗,不要以為你們跟我對等。你們來到阿公阿嬤的喪禮沒有下跪鞠躬就是不尊重我的信仰!』

 

父親回到那個驚人辯論迴圈,我只能再次表明:『爸,我剛說了,我們彼此認知理念不同,你不能因此說我們的做法是不尊重,因為你做你認為對的事,而我也是,只是我們沒有共識。』我忍不住無奈地在父親面前嘆氣,父親還怪我沒唸過哲學,然後又幾句斥責。

 

店裡顯然待不住了。怎麼說也是精緻中式料理。

在出店以前,父親還烙下:『不如不再聯絡,誰說父親一定有他的責任云云』。他在氣頭上,當時我告訴他『對,爸說得都對,因為父親永遠都是對的,就算我們對你的行事作風有所質疑認為十年責任不善盡,那還是你對。』

 

當時我心想:『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我母親養育三子沒喊過一句辛苦,我知道父親外地出差辛苦,但我只需要聽你一句解釋或道歉。』其實,我期望的僅是如此。一直以來我最氣的就只是父親連解釋的誠意都缺乏。父子之間即使有苦衷,那是難以言說的嗎?

 

出店以後,走ㄧ小段路,爭論又續。又是尊重與否的無限迴圈父親連讓我定義尊重的機會都沒有,最後又跳到宗教正義的話題,然後又說明他無神論云云。

 

我眼見無法與他建立理性論證的過程,他索性丟下『我不承認你們的祭拜方式,你們根本不用來,我寧願你們不來參與喪禮。』我本意非此則答『爸你還是不能理解我們只是以自己的信仰方式來紀念爺爺奶奶?所以我們做的你認為錯誤?』 父親說『我沒說你們錯,我不是上帝。但我就是不會承認你們的作法,你們這種糟糕的方式。』我受不了父親隱藏他的政治正確:『爸你說的不承認,其實對我們來說就是說我們錯。』父曰:『我就是這樣,要跟我談話,你接受就安靜聽,不接受我們就以後不再聯絡。』

 

理真的行不通了嗎?我想到哈伯瑪斯假設的理性溝通原來真的如此脆弱。親人都如此,遑論媒體上彼此仇恨的政治敵人、財團與貧戶、權力傲慢與草根平民。

 

我說:『爸你覺得怎樣就怎樣吧。嗯嗯,你對,你對。』 父在,觀其志。真抱歉,真是彼此尤未可觀也。子育養而親不在?這是否也要擁有前提?

 

我只覺得我需要學習寬容,需要學習放下那『十年』,替我守護之人事物不甘的『十年』,或許這一切就好說。或許我連卑微的請求也能棄守。

 

但如果羊有跪乳,鴉有反哺,那可能也得待到我們都學會神學家Tryon Edwards說的:『最好的道歉是在將來做正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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