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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曉堂前拜舅姑的認知心理學觀點與評論:言語的力量、記憶的扭曲、碰撞實驗、近試上張水部、朱慶餘走後門、我不尿床就是了


【第一篇轉自泛科學、第二篇是我的評論】 (這篇轉自泛科學 http://pansci.asia/archives/73434)(第二篇才是我寫的) 讓我們來剖析一下小布希總統(George W. Bush)二○○三年的國情咨文(State of the Unionaddress),一小段就好,當時美國政治圈正在「討論」是否對伊拉克開戰。


化學藥劑、致命病毒、潛伏在暗處的恐怖分子網絡不容易抑制。想像一下,那十九個帶著其他武器和計劃的劫持者,這次由海珊(Saddam Hussein)協助武裝。只要一小瓶、一小罐、一個箱子被偷運進這個國家,就會帶給我們史無前例的恐怖之日。
不過幾行字,你很難忽視其中的大量修辭。布希是在令人聯想起九一一事件,他將那個恐怖之日與海珊連結在一起。他用了「想像一下」這個廣告人士熱愛的字詞,事實證明這幾個字能讓消費者暫時放下懷疑。在短短幾秒鐘之內,布希並列使用「化學」、「病毒」、「潛伏暗處」、「恐怖分子」、「一小瓶」、「恐怖」幾個字詞。只要再加上「希特勒」與「共產主義」兩個字詞,然後再加上幾次「他們」與「我們」(布希接下來的確這麼做了),美國政治學家塞繆爾•杭廷頓(Samuel Huntington)的「文明衝突論」(The Clash of Civilisations),就活生生在我們的客廳中上演。



老虎和蛇立體書迷你這場演講過後,由《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和美國廣播公司新聞台(ABC News)公布的第一個民調,顯示出布希遣詞用字的力量。布希當局得到有史以來與伊拉克開戰的最高支持度:六六%的受訪者支持軍事行動,兩週前的支持率則是五七%。雖然布希的演講缺乏事實,極度缺乏讓一個國家參戰的合理證據,但許多民眾被敘事方式與令人恐懼的關鍵字動搖。很多美國人在這項議題上做決定時,依據的不是大量有效的資訊,而是情緒性語言。這是個淵遠流長的技巧,幾世紀以來的領袖都用過,而且的確有用—再一次,我們臣服於精心雕琢的語言之下,無論是在超市或投票所中。


看過這幾個例子之後,你現在對於高度修飾的字詞可能會比較有戒心了。然而要小心,不一定要一連串的字詞才能動搖我們,幾個簡單的形容詞可能也同樣有力。某項研究請受測者為兩盤菜打分數,一盤的菜名是「鮮嫩多汁義式魚排」,另一盤是普通常見的「鮮魚排」,結果「鮮嫩多汁」那盤得到比較高的分數,儘管兩盤其實是一模一樣的東西。同樣地,一樣的雞肉,一道命名為「烤雞」,另一道則命名為「香嫩炭烤雞肉」,後者被評論為比較好吃、比較齒頰留香。[1]只不過是幾個精心挑選的簡單字詞,彷彿就能改變我們的味蕾體驗,真是令人驚奇。下次你在速食餐廳排隊時,不妨記住這件事。

你可能也會想留意最近的一項研究:履歷用字如何影響工作應徵。結果顯示,相較於用第一人稱條列式呈現履歷的應徵者,例如「我負責和全球客戶溝通」或「我管理大型部門」,以第三人稱條列式呈現履歷的應徵者,例如「負責國際業務」或「管理大型部門」,通常被視為更可靠、更不像在自誇、更適合團隊工作的適任應徵者,雖然這兩種履歷的職務內容基本上一模一樣。[2]

再來看看史丹佛大學(Stanford University)最近的一項實驗,這項實驗提到一個充滿犯罪的美國假想城市艾迪遜(Addison),要求兩組受測者提出打擊犯罪的建議,兩組受測者拿到的是一模一樣的文字:


五年前,艾迪遜市情況良好,沒有明顯弱點。不幸的是,在過去五年間,這座城市的防禦體系被削弱,犯罪開始橫行。現在,每年有五萬五千起以上的犯罪事件,每年多出一萬多起。市民擔心,如果這座城市不快點振作,可能會發生比現在甚至更嚴重的問題。
不過,這兩組受測者拿到的報告標題有點不同,第一組拿到的是〈犯罪這頭野獸,正在蹂躪艾迪遜市〉,第二組拿到的是〈犯罪這個病毒,正在蹂躪艾迪遜市〉。雖然只有一個詞彙不同,卻有巨大的影響力。拿到標題是「犯罪這頭野獸」的受測者,提議「圍捕」策略的比例高出許多—雇用更多警力、建造更多監獄等。拿到標題是「犯罪這個病毒」的受測者,不成比例地傾向「治癒」的遏止法—採取犯罪防制策略,或是進行教育改造或社會改造。

這和受測者是民主黨或共和黨無關,也和他們是保守/自由心態或男女老少無關;此外,絕大多數的受測者完全沒有發現,「病毒」與「野獸」的隱喻框架影響著他們的決定。當他們被問及該報告中哪個部分對決策過程有著最大的影響,只有三%的人正確指出關鍵是標題的隱喻。[3]


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原來我們在形成意見與做決定時,這麼容易受到語言細微末節的影響。原來這些小地方這麼具有說服力,但我們渾然不知,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影響。此外,還有一些貌似沒什麼的微小語義轉換,也對我們的決策起了重大影響。
本文節錄自《老虎、蛇和牧羊人的背後》,大塊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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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的力量、記憶的扭曲、碰撞實驗、近試上張水部】
「你的記憶沒有你想像得可靠,而你的思考決斷也沒你以為的牢靠。」
我想起了教我普心的朱老師,即他曾提到的「錯誤記憶」。

70年代開始,美國心理學家Elizabeth Loftus做了一系列「錯誤記憶」的實驗。
裡面最有名的包括「購物中心迷路實驗」,但那是標準for虛假記憶的一個例子,這裡就不談。
我想舉的實驗例子是「兩車碰撞實驗」。這是Loftus對意外事件受害者、目擊者做的實驗。
她問他們
Q:「這兩台車在發生碰撞(hit)時的時速有多快?」 「這兩台車在猛烈撞擊(smash)時的時速有多快?」
這兩個語句僅差在「詞彙使用」的不同,而這個經典範例也是一種「典型」的「引導式問句」。

你知道實驗結果如何嗎?
我們發現,被問到「猛烈撞擊」的目擊者所認為的車速,要比被問到「發生撞擊」的另一群目擊者來得更快。(假設以「發生碰撞」詢問的受測組答「40公里」之車速,那麼「猛烈撞擊」卻是答了「90公里」之車速!!)
並且,當Loftus以同樣方式分別詢問參與實驗的受試者,也得到了兩相迴異的答案。被問到「猛烈撞擊」的某些受試者,甚至聲稱他意外現場看到了碎玻璃,但事實上,現場根本沒出現什麼碎玻璃。

其實關於「錯誤記憶與語言使用」還可以有許多類似的實驗操弄,我們都可以發現「字意的調動」加上人類「記憶的可塑性、記憶的脆弱」,甚至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記憶。電影裡面看到的「洗腦」大概都是騙人的,不過這種「記憶的扭曲」,倒也可稱為某種程度的「洗腦」,只是可以改變多少,就要看實驗者操弄的能耐了。
但,我上述舉的例子是包含了「記憶」這個課題,並非純粹談論「言語」。
【言語的力量、待曉堂前拜舅姑】
那,到底為什麼句子、詞彙的改換,會無意間影響我們的思考、判斷、決策?
為什麼兩組受測者,一組拿到的詞條是:〈”犯罪“這頭“野獸”,正在蹂躪艾迪遜市〉,而第二組拿到的是:〈“犯罪”這個“病毒”,正在蹂躪艾迪遜市〉,而用「野獸」、「犯罪」兩組問出的結果會迥然不同?
心理學家後來詢問兩組人馬,這種侵害對於整個城市,你有什麼政策或建議?
我們發現,拿到標題是「犯罪這頭“野獸”」的受測者,提議「圍捕」策略的比例高出許多—雇用更多警力、建造更多監獄等。請注意,他們說:「圍捕!!」也就是比較「蠻力的」、「大張旗鼓地、需要強力制伏的」感覺與概念。

然而,另一組拿到標題是「犯罪這個“病毒”」的受測者,皆不成比例地傾向「治癒」的遏止法—採取犯罪防制策略,或是進行「教育改造」或「社會改造」。你有發現嗎?他們說的:「治癒」和另一組的「圍捕」的差別。「治癒」是「柔合的」、是「帶有希望,正面的期盼與改善手法」。
我們顯然可以注意到,兩種同樣的問法,只是調動了「形容詞」(形容犯罪的名詞),但卻可能讓人產生全然相異的思考。
其實,在「認知心理學」的觀點裡面,談到人類「高等認知功能」的「語言」的時候,絕對是個非常有趣的議題。 其觀點是,人類、動物的「語言」主要是為了「溝通」。

而「語言」也會影響「思考」甚至「決定思考」(當然,Piaget也說,思考會決定語言,在現今研究來說也是無庸置疑的)
「語言」,最起碼是幫助我們「產出」(腦中的Broca's area)和「理解」(腦中的Wernicke's area)。
而「語言的溝通」最起碼包含了四大向度:
「語音」(音素)、「語義」(詞素,如“親”就有親人、親近...等多種不同詞素)、「語法」(想像中文的主謂賓語)、「語用」(語言在不同環境的使用或約定俗成,如“機車”可表一人“苛刻或白目”;望子成”龍“,在西方人聽起來未必是好事)

要知道,「語言」牽涉了四個向度,「語言」幫助人類溝通,且「產出」和「理解」字意及理解他人的社會性功用,而有時候「語言」還可分為「表層結構」、「深層結構」。
【言語、深層結構、朱慶餘走後門、我不尿床就是了!】
我們知道唐代詩人頗有才華,其中有個朱慶餘寫了一首詩給張籍:

〈近試上張水部〉
  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相信大家都知道,這是新婚女子問公婆又問夫婿是不是眼線畫太濃的故事!

呸呸呸,不是。
其實是朱慶餘想要走後門的故事。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什麼? 沒錯,就是我們今天要談的「舅姑」。 詩裡的這個「舅姑」,有人會把它當作「公婆」、「考場」、「舅舅」、「姑姑」,這都很正常。對吧?
但是很有可能也有人把「舅姑」當成是一個最親密的家人,因為他重小被舅姑養大;
又或者有個小明,他從小因為尿床,而被「舅姑」虐待、k長大,因此「舅姑」象徵一種「虎姑婆」的概念。

這時候「舅姑」就帶有特別的「深層結構」了。因此,當小明讀到「待曉堂前拜舅姑」的時候,他不禁潸然淚下,連忙叫喊「拜託舅姑別打我,我不尿床就是了!」
故事說到這裡,想問大家,覺得有趣嗎?這就是認知心理學、記憶、言語等議題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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