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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翰 勇闖中國影視市場的台灣囝仔

一頭隨意撥亂的咖啡色捲髮,黑框眼鏡,陳思翰坐在導演椅上,全神貫注地緊盯著畫面中演員的一舉一動。他緊閉雙唇,表情嚴肅,與青澀的外表顯得有些不相襯。這是因為,陳思翰身上背負的,不僅是一部電影的成敗,還有他起起伏伏、歷經波折才爭取到的生存機會。

 

陳思翰(Bruce Sze Han Chen)小檔案

 

1987年生,新竹人。擅長懸疑題材,作品《覺醒》(Awaken)入圍30多個國際知名電影節,獲得23個獎項。現居中國北京。

學歷:
台灣清華大學人文社會學士
美國紐約電影學院電影製作碩士
經歷:
2014年:導演劇情短片《覺醒》。
2015年:導演中國院線電影、喜劇片《股瘋2015》。擔任台灣短片《幽鳥紀》製片,入圍金馬影展。
2016年:導演懸疑小說改編電影《生死翡翠湖》、《往生刑》。
《覺醒》獲獎紀錄節選:
2014年加州電影獎鑽石獎
2014年加州國際短片電影節最佳學生短片獎
2015年墨西哥國際電影節金棕櫚獎
2015年洛杉磯電影獎最佳學生電影、最佳攝影、最佳服飾設計、最佳原創配樂、最佳美術設計
2016年巴西國際電影節最佳學生片獎
第13屆好萊塢國際學生電影節最佳奇幻片
第48屆休士頓世界電影節金雷米獎
孟買國際短片電影節最佳導演獎
國際獨立製片電影獎白金獎

 

從讀故事到說故事 轉了個彎走上電影路

身為目前中國80後的新銳導演,在台灣成長的陳思翰在受訪時顯得有些緊張。他說從小就很喜歡閱讀,於是認定自己喜歡文學、歷史,因此念書時便一直以歷史系為目標。然而,無論考大學或研究所,他始終未能如願。

就讀清大人文社會學系時,陳思翰為社團活動拍攝宣傳影片,逐漸與創作影像結下不解之緣。「原先覺得做影片好玩,當作一種娛樂,後來漸漸有興趣。」2010年,在歷史研究所考試二度失利後,他毅然決定轉換跑道,挑戰電影。他到廣告公司打工,持續進修相關課程如編劇課、紀錄片班等,並於2012年赴美就讀美國紐約電影學院製作碩士班。

 

 


陳思翰的造型與外表和大學生無異,很難想像他已經是獨當一面的商業片導演。

 

從喜歡「讀」故事到想用影像「說」故事,陳思翰說:「事後回想,我沒念歷史是對的,我是對『故事』有興趣,而不是對『研究』有興趣。」

談及在美國念書的時光,陳思翰只用一句「很辛苦」帶過。半路出家、缺乏經驗、周遭誘惑多,一人獨自在異鄉,壓力想必不小。但是重新打基礎的過程、創作所帶來的成就感,以及每天想著努力追上同儕的急切感,讓陳思翰身在異鄉的兩年過得很踏實。

 

得獎雖然風光,但到真正以拍片維生,陳思翰中間仍經歷過一番波折。

 


找出自我獨特性 短片《覺醒》一鳴驚人

台灣電影圈很小,新導演的培育途徑主要來自藝術大學。陳思翰並非專業科系背景出身,因此缺乏人脈,但不同的人生經驗,讓他在影片呈現手法、思維上,有別於其他人;加上就讀人文科系,有紮實的人類、社會學等相關理論訓練,陳思翰在構思情節與題材時,擅用不同角度切入。

2014碩士班畢業那年,陳思翰憑藉所執導的短片《覺醒》(Awaken),橫掃各大國際影展,一鳴驚人。《覺醒》一片概念取自中國文學家魯迅在《吶喊》中的「鐵屋子裡論」,透過一位少女從日復一日的機械工作中覺醒,企圖擺脫工廠的控制,尋找自己的過去與未來,暗喻現今社會許多人的思想和行為受到控制卻不自知。

陳思翰回憶,當時有點孤注一擲的心情,自知缺乏人脈、資金等先天條件,抱著這個作品一定要參展的決心,找來世界各地人才,其中還包括好萊塢專業領域工作者。好不容易將夢想抓在手中,他戰戰兢兢,深怕搞砸了舞台。「也想把這片當作是我多年來努力的一個成績單。」

選擇自己從小喜歡的懸疑科幻風格,加入對社會的反思和觀察,《覺醒》受到國際一片好評,至今已累積23個獎項。陳思翰說:「各國評審的肯定,讓我更相信拍自己最想拍的東西,就對了。」

 

中國正夯的影視投資熱,也提供80後新導演更多發揮機會。

 


頂著得獎光環 卻苦無拍片機會

頂著國際得獎新導演的光環,讓陳思翰以為終於能夠進入國際電影圈。沒想到畢業後有將近半年時間苦無拍攝機會,往返於台灣和美國,卻乏人問津。「覺得很失落,為甚麼回到熟悉的家鄉,卻不被重視。」

2015年,陳思翰受邀前往中國拍攝喜劇片,並與幾家電影公司合作。在中國,他見識到完全不同於歐美與台灣的影視環境。「中國的影視產業非常發達,基本上現在有錢人都會投資影視業。」他形容:「炒房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是炒電影的時候。」

陳思翰分析,中國社會的大眾消費模式,正轉向休閒娛樂產業。龐大人口基數所代表的票房市場,連好萊塢都不敢小覷。加上收視習慣轉移,網路閱聽人口急遽增加,加速網路影視的蓬勃發展。

對投資者而言,相對於院線片而言,網路影劇風險小、回收快,而這幾年火紅的「IP」風潮,中國市場對於好劇本、優質導演人才需求若渴。中國知名影視集團「光線傳媒」總裁王長田就曾說:「中國電影行業大概缺200個導演。」如此強烈的「上升氣流」,給了這群80後新導演更多機會與發揮空間。

 


小字典:IP

Intellectual Property,簡稱IP,原指「知識產權」或「智慧財產權」,引申為「賣座影劇版權」,指藉由原作小說(古典文學、網路原創都有)或漫畫改編而成的影視作品,並結合延伸領域例如音樂、影集、手機遊戲以及周邊產品所形成的完整市場。例如近年來爆紅的《步步驚心》、《後宮甄嬛傳》、《瑯琊榜》等劇,帶起的原作小說出版、手機遊戲,甚至國外翻拍版權等商機,都是中國IP產業的典型範例。

 

 


轉戰中國 花花世界中堅守自我理想

 


目前陳思翰主要接拍網路電影,例如即將在2017年初於網路上放映的《生死翡翠湖》。

 


在工作中培養志同道合的夥伴團隊,是陳思翰接下來的目標。

 


考量中國的市場大、機會多,陳思翰調整腳步後決定從中國重新出發。只是迥異於歐美的拍片文化,讓他初期相當難適應,「中國劇組的編制,還有拍片的習慣與工作流程,和美國差異非常大,剛開始有點不能理解。」

陳思翰談到,當拍片成為中國資本家熱門的投資標的時,製作電影的過程常會流於「追求績效」的模式,前置作業被嚴重壓縮,拍攝時間越短越好,希望盡快看到產品上市、回收;加上市場成長過快,專業人才不足,劇組成員常是裙帶關係。面對缺乏專業與工作熱情的組員,如何還能在時間與預算壓力下拍好作品,這些都給陳思翰帶來不少文化衝擊與挑戰。

「在美國所學的是,拍電影前幾乎要花將近七成的時間打磨劇本。但是在這裡,現實條件很難專心磨出好劇。」不過,陳思翰也觀察到,目前中國影視圈和各國的合作相當頻繁密切,加上有大量人才、資源投入,整體商業模式已漸趨系統化、正規化。他認為,自己的心態調適也尤為重要,「我會選擇讓演員較大的空間自由發揮,拍出來的東西才會『接地氣』,符合當地民情。」

宛如花花世界的中國,開拓了陳思翰的眼界,也考驗他對於夢想的堅定。「我堅持不抽菸、不喝酒、不去應酬,或許因此損失一些機會,但我認為有些原則是要堅持的。」在中國拍片,免不了被欺負,但陳思翰堅持自己的電影路,從2015年下半年,陸續導演喜劇電影、網路電影,從中尋找志同道合的工作夥伴,累積經驗與知名度。

現在的陳思翰,將自己定位為懸疑科幻片導演,並已擁有一組小規模的固定合作夥伴,還能選擇自己想拍的作品。他說,因為對於中國拍片方式還是不太能適應, 找的夥伴幾乎都是到美國念過電影的海歸派,大家懷抱著電影夢來到中國,希望能以團體戰打出一片天地。陳思翰露出英氣說:「我現在的功課就是,如何用低成本拍出好片子!」即將上線的懸疑愛情電影《往生刑》與《生死翡翠湖》,就是一場期中考。

 


陳思翰認為台灣對於新導演的輔導機制較單一,因此他鼓勵年輕人多出國走走,體驗多元文化。

 

台灣抑或中國 讓勵志故事成真?

身為台灣人,陳思翰表示當然最尊敬台灣導演李安,另外香港導演王家衛以及英國導演克里斯多夫‧諾蘭(Christopher Nolan)的作品,也都是他崇拜學習的對象。至於是否有考慮回台灣拍片?陳思翰想了想,笑說:「台灣是我的家鄉,我也是一直希望有一天能為家鄉做些甚麼。在異鄉打拚的遊子,總是希望能被家鄉父老肯定。」陳思翰說,台灣對於新導演的輔導機制較單一,因此他鼓勵年輕人多出國走走,體驗多元文化。「必須先擁有人文思考、體驗生活,才能更細緻地詮釋電影,否則是矯情。」

採訪陳思翰後沒幾天,正逢第五十三屆金馬獎頒獎典禮,來自緬甸的華裔導演趙德胤獲頒「年度台灣傑出電影工作者」。領獎時,趙德胤激動地說:「台灣是唯一能讓勵志故事成真的地方!」

那麼對於離開台灣的陳思翰來說,中國會是讓他的勵志故事成真的地方嗎?這股迅猛的影視上升氣流,究竟會把陳思翰、以及這群同樣懷抱電影夢的新鮮人,帶往甚麼地方呢?

「被人嘲笑的夢想,才有去實踐的價值!」陳思翰在個人臉書上的熱血宣言,讓我們給予祝福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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