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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塞不能呼吸,嘴巴也能代勞?當心口腔變小,害打呼、睡眠呼吸中止症

患者在早上9點32分抵達。中年男性,體重79公斤,臉色蒼白,無精打采。雖然親切多話,但明顯焦慮。疼痛:無。疲倦:略微。焦慮程度:中。對症狀未來發展的恐懼:高。患者自述在現代郊區家庭長大,6個月開始瓶餵並慢慢改吃罐裝嬰兒食品。因為吃軟質食物、缺少咀嚼,阻礙了牙弓和鼻竇的骨骼發育,導致長期鼻塞。

15歲時,患者吃的食物是更柔軟的高度加工食品,例如白麵包、加糖果汁、罐頭蔬菜、牛肉薄片、起司三明治、微波墨西哥捲餅、蛋糕點心和巧克力棒。他的口腔因為發育不全而容納不下32顆恆牙,門牙及犬齒長歪,需要靠拔牙並且裝牙套、維持器與頭套加以矯正。

經過3年的矯正,他的口腔變得更小,因此舌頭無法安放在上下牙齒中間。他經常吐舌,每次吐舌,舌頭兩邊就會留下明顯印痕,這是打呼的前兆。

17歲時,他拔掉4顆阻生智齒,口腔因而變得更小,同時提高了罹患睡眠呼吸中止症(一種夜間窒息的慢性病)的機率。20幾歲和30歲時,他的呼吸變得更加吃力和失常,氣道阻塞也更加嚴重。他的臉會繼續垂直生長,導致眼睛下垂、臉頰鬆垮、額頭傾斜及鼻梁突出。

這個日漸萎縮又發育不全的口腔、咽喉和頭顱,很不幸就屬於我本人。我正躺在史丹佛醫學院的耳鼻喉及頭頸外科中心的檢查椅上,看著自己的身體內部。

鼻腔及鼻竇手術醫師納雅克(Jayakar Nayak)小心翼翼地把內視鏡伸進我的鼻腔,深入我的頭部,再從喉嚨出來。「說e──。」他指示。納雅克一頭濃密的黑髮,戴著方形眼鏡,穿氣墊跑鞋,外加白色外套。但我沒在看他的衣服或臉。

我戴著一副影片視鏡,看著這場穿越我嚴重受損鼻竇內部的高低沙丘、沼澤和鐘乳石的旅程。我忍著不咳嗽、岔氣或乾嘔,眼睜睜看著內視鏡愈鑽愈深。

「說e——。」納雅克又說。我乖乖照做,看著喉頭周圍粉紅色、肉肉的、覆上一層黏液的柔軟組織,就像喬治亞.歐姬芙(Georgia O’Keeffe)畫作中的花朵以慢動作打開又閉上。

這不是一趟開心的旅程。每分鐘有250垓個分子(250後面接20個零)踏上同樣的旅程,每分鐘18次,一天25000次。我來這裡,是為了觀察、感受、學習這些空氣分子是從哪裡進入人體,並且跟我的鼻子暫別10天。

上個世紀,西醫的主流看法認為鼻子只是個輔助器官。如果可以,應該用鼻子呼吸;不行的話也無妨,可以讓嘴巴代勞。至今仍有許多醫生、研究者和科學家支持這個看法。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有27個部門,分別投入肺病、眼疾、皮膚病、耳疾等研究,卻沒有專攻鼻子和鼻竇的部門。

納雅克覺得這很荒謬。他是史丹佛醫學院鼻科研究的權威,帶領一個國際知名的研究室,專門研究鼻子不為人知的力量。他發現,人腦內的這些沙丘、鐘乳石和沼澤能夠協調人類體內的許多功能,而且是生命所需的重要功能。

「那些結構存在那裡是有理由的!」更早之前,他對我說。納雅克對鼻子有種特殊的崇敬,他相信鼻子被嚴重誤解且徹底低估。因此,他才會這麼想要知道人體要是少了鼻子會怎麼樣。這也是我來到這裡的原因。

從今天開始,接下來的25萬次呼吸,我都得用矽膠塞住鼻孔,再黏上醫用膠帶,確保沒有絲毫空氣進出我的鼻子。我只能用嘴巴呼吸,這個可怕的實驗既累人又痛苦,但目標一目瞭然。

4成現代人有長期鼻塞的問題,將近一半習慣用嘴巴呼吸,其中又以女性和小孩最為嚴重。舉凡空氣乾燥、壓力、發炎、過敏、污染、藥物,都是可能的原因。但我很快就發現,罪魁禍首應該是人類的頭顱正面愈縮愈小。

嘴巴如果不夠寬,上顎就容易往上長而不是往外長,形成所謂的V型或高拱上顎。口腔往上長,阻礙了鼻腔的發展,使之縮小並破壞了鼻腔的精密結構。鼻腔縮小,導致氣流受阻和受限。整體來說,人異於動物之處,在於我們是地球上鼻塞最嚴重的物種。這點實在令人難過。

這我早就該猜到。深入我的鼻腔之前,納雅克幫我照了頭部X光,讓我看到自己的口腔、鼻竇和上呼吸道每個凹角和縫隙的切面照。

「你有一些……東西。」他說。我不只有V形上顎,左邊鼻孔還因為鼻中隔「嚴重」歪斜而「嚴重」阻塞。我的鼻竇也充滿名為「大泡狀鼻甲」的異常結構。「超級不尋常。」納雅克說。沒人會想從醫生口中聽到這句話。

我的氣道簡直一團糟,納雅克很驚訝我沒有更多感染或呼吸道的問題,儘管我從小就對這些不陌生。但他合理地推論,以後我可能會有某程度的嚴重呼吸問題。

接下來10天,我要強迫自己用嘴巴呼吸。這就好像把自己放進一顆會分泌黏液的水晶球裡,進一步放大並加速這對我的呼吸和健康造成的負面影響;年齡愈大,情況就會愈嚴重。我等於把身體拐進它本身和世界上一半人口都知道的狀態,只不過把強度增加了很多倍。

「好,不要動。」納雅克說。他抓了一支尾巴有細刷的鋼針,大小類似睫毛刷。我心想:他該不會要把那東西放進我的鼻子吧。幾秒後,他真的放進去了。

我從影片視鏡裡,看到那根針愈鑽愈深。針一直往下滑,直到離開我的鼻腔,不再搔著我的鼻毛,而是鑽進我的頭顱幾吋深的地方。「穩住,穩住。」他說。鼻腔如果塞住,氣流受阻,細菌就會開始繁殖。細菌不斷複製,可能引起感染、感冒和更嚴重的鼻塞。

惡性循環下來,最後我們別無選擇,只好習慣用嘴巴呼吸。沒人知道這種狀況會多快發生。沒人知道細菌會多快在阻塞的鼻腔內聚積。納雅克必須培養我鼻腔深處的組織,才能得知。

看著他抓著刷子愈鑽愈深,然後一轉,刮下一層黏液,我不由得縮起身體。鼻子深處這裡的神經,應該是用來感受細微的氣流和空氣溫度的輕微變化,而不是鋼刷。即使他之前在那裡上了一點麻藥,我還是有感覺。我的腦袋不知道該做什麼、該如何反應。這感覺很難形容,就好像有個人用針去扎一個存在於我的腦袋之外的連體嬰。

「你從沒想過這輩子會做這些事。」納雅克笑道,把沾了血的刷頭放進試管。之後,他會把我鼻竇裡的20萬個細胞跟10天後的採樣互相比較,看看鼻塞對細菌繁殖的影響。他搖一搖試管,再交給助理,然後禮貌地請我摘下視鏡,讓出位置給下一名患者。

患者二號正倚在窗前用手機拍照。今年49歲,膚色黝黑,一頭白髮,有著湛藍的眼珠。他穿著乾淨無瑕的卡其色牛仔褲和牛皮休閒鞋,沒穿襪子。此人名叫安德斯.歐爾森(Anders Olsson),遠從瑞典斯德哥爾摩飛越5000哩來到這裡。他跟我一樣花了5000多美金來參加這個實驗。

幾個月前,我偶然發現他的網站之後去採訪了他。他的網站內容充斥各種古怪、危險的元素:有很多金髮女郎在山頂擺出瑜伽英雄式的照片、繽紛的色彩、大量的驚嘆號和卡通字體。但歐爾森並不是什麼怪咖。

他花了10年收集資料、從事嚴肅的科學研究,在網站上發表數十篇文章,還自費出版一本從次原子層次開始解釋呼吸作用的著作,並附上數百筆註釋。他也成為北歐最具聲望、也最受歡迎的呼吸治療師之一,透過健康呼吸的微妙力量治癒成千上萬的病患。

有次跟他在Skype上聊天時,我提起要進行10天用嘴呼吸的實驗,他聽到覺得很可怕。我問他想不想加入,他一口拒絕。「我不想,」他說:「但有點好奇。」

幾個月後的此時此刻,尚未克服時差的歐爾森一屁股坐進檢查椅,戴上影片視鏡,把握最後用鼻子呼吸的機會,接下來的240個小時,他就只能用嘴巴呼吸了。

一旁的納雅克把內視鏡伸進他的鼻腔,那模樣就像重金屬鼓手拿著鼓棒。「好,頭往後仰。」納雅克說,接著手腕一轉,脖子往前伸,手中的內視鏡鑽得更深。

這個實驗分成2個階段。第一階段就是塞住我們的鼻子,之後我們還是照常過活,跟平常一樣吃喝、運動和睡覺,只是過程中只能用嘴巴呼吸。第二階段跟第一階段一樣照常吃喝、運動和睡覺,但換成用鼻子呼吸,同時還要練習一些呼吸技巧。

中間我們會回到史丹佛,重複我們剛剛做過的檢驗,包括血液氣體分析、發炎反應、荷爾蒙濃度、嗅覺、鼻腔量測、肺功能檢測等。納雅克將比對不同階段的數據,看看我們的腦袋和身體會不會隨著呼吸的方式不同而改變。

當我告訴朋友這個實驗時,不少人倒抽一口氣。「千萬不要參加!」幾個瑜伽愛好者警告我。但大多數人只是聳聳肩。「我有10年沒用鼻子呼吸了。」有個長期過敏的朋友說。其他人的意思差不多就是:那有什麼大不了?呼吸不就是呼吸。是這樣嗎?我跟歐爾森會用接下來的20天找出答案。

本文出自大塊文化《3.3秒的呼吸奧祕:失傳吐納技法與最新科學研究的絕妙旅程》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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