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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用無知去詆毀它

世界上一切的罪惡都源於偷,

世界上一切的詆毀都源於偏見。

我們對民族、地域、人種、膚色、性別,甚至語言都存在「莫須有」的惡意。

有時候真的會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延伸出來的優越感可以肆意的用偏見偷走別人辯駁的權力。

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國家比在地域歧視方面更為嚴重。

如說起「賊城」,第一印象是西安,從而西安被黑,無端;

說起「小偷」,都會默認為他們是新疆人,所以這群人便有了一個統稱:新疆小偷,而新疆人也因此都被貼上了不友善的標籤。

誠然,小偷可惡,但新疆不該背鍋。

《偷》是導演陳東楠的處女座,看了這部紀錄片之後或許你會懂得以點概面是個不體面的行為。

這是一部只有36分鐘的獨立紀錄片,曾獲得過鳳凰視頻紀錄片大獎賽、紐約亞美電影節最佳紀錄短片等諸多大獎,在世界多地展映。

值得一提的是本片還提名過第一屆豆瓣電影年度榜單評分最高的短片,然而,現在已經在豆瓣電影中找不到它的詞條,至於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偷》關注的是那些被拐賣的新疆兒童,凡是看過的都會被裡面的真實所震撼。

它不主觀也不憤青,只是用平實的視角向我們傳達一種悲情,一種生而為人卻不得已的無奈感。

一開始,導演本來想在西安拍,就到火車站轉悠,因為那裡人多,後來發現這根本行不通。

雖然能見到很多新疆籍的流浪人員但是跟他們一直說不上話,所有人的態度也都不好,他們認為這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後來在警察局遇見幾個被抓的,當時聊的特別好,可是他們是以為跟陳東楠聊可以早點放出去,所以放出去之後也就沒了消息。

暗自沮喪之際,她找到了安陽反扒聯盟的佳泉,他和這些流浪人員之間發生過很多故事,講明來意之後,雙方一拍即合。

《偷》的主人公是三個人:木沙、艾力、穆薩。

他們都是在家鄉被拐賣過來才被迫稱為小偷的。

木沙十四歲就離開新疆,被他所謂的朋友所騙。

他對外面的世界很嚮往,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夠去一次上海見見大世面。

誰知坐上火車被拐賣到了湖南長沙的一家小餐館,老闆並不是讓他洗碗拖地而是逼他去偷竊。

第一次偷東西的時候,木沙全身發抖,老闆就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監視著他,

他也想過拒絕但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年幼的他又怎能拗過成年壯漢。

後來,輾轉反側他來到了河南安陽,認識了一些回族和維族的朋友。

他們會一起出去偷東西,這樣安全性和得手度會高一些。

其中,就有一個叫艾力的男孩。

艾力有一套自己的價值體系,對自己的行業也有一種尊敬感,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出去偷東西而是出去幹活兒。

同樣,他也是一個自尊心特彆強且脾氣暴躁的男孩。

他看不起路邊要飯的,覺得那是靠別人施捨,而他自己靠的是技術。

因此,每次帶著木沙出去偷竊時,總會讓他放風,自己行動。

艾力的經歷比木沙還要凄慘,他叫親情傷透了心。

小時候,他跟哥哥離家出走,哥哥賣了爺爺的牛,賺了一千多。

稍微長大點,哥哥把他也賣了,賺了3萬塊。

結果就是原本也不想偷東西的艾力被折磨到不得不偷。

在紀錄片里,只要一提起他哥哥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說:「他毀了我的一生,我的生命都完了。」

要是可以見到他,艾力一定會弄死他。

第三個男孩是穆薩。

他明白偷東西不是正常人該乾的事但是他無能為力。

因為自己看不上一個月800塊的工作而偷來錢快

這也是他們不想輕易放掉這門手藝的原因之一。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環,

那就是起初他們是被打,被虐待不得已而為之,時間一久,幕後的老闆就開始用毒品控制他們。

這玩意兒一旦上癮,想要擺脫那基本是天方夜譚。

木沙就是三人里受害最嚴重的一人。

由於注射毒品導致他染上艾滋病,治療艾滋病又只有在戶籍所在地才能免費,沒有錢的他只有選擇這麼晃著。

安陽的監獄設施不完善不接受患有艾滋病的小偷,他與反扒聯盟的關係就成了天天抓天天放。

那麼,問題來了,其他人警察就不管嗎?

想管但是不敢管,因為他們都懂得自殘

我們在《記憶大師》里有看到黃渤為了擺脫警察生吞刀片的戲碼,這樣的場景來自於生活。

艾力他們就這樣,遇到警察抓他們時就用刀片割破自己的頭或把刀片吞進肚子里。

他們刀片的刀刃都被磨鈍了,周身也會包著透明膠帶。

有一次,艾力又吞了刀片,肚子疼痛難忍。

到了醫院,別人都叫他們「新疆小偷」再加上沒錢又低頭徑直走了出去。

幸虧佳泉救了他,否則他可能都熬不過當晚。

因為做小偷這個職業,他們走路都不敢走在路中間,都是靠在路邊走,站也是站在角落裡,哪黑往哪鑽,離主流社會越來越遠。

慢慢地就被這個社會所拋棄,他們適應不了正常的生活節奏,也沒有一點正經手藝,和他們朋友之外的人毫無交流,他們也不懂得怎樣與他們交流。

《偷》拍完的第二年,艾力就死了。

死因都很多種說法但都經不起推究,警察也不去調查。

唯一想要把事情搞明白的只有佳泉。

而佳泉自己也被反扒聯盟開除了,儘管這個機構是他創立的。

其實這個機構蠻複雜的

陳東楠在一次採訪中提到:「裡面有為了維護安陽的社會秩序去做這件事情的人,但也有人只是希望藉此陞官,和警察搞好關係,沒收他們偷的東西,所以佳泉的離開更像是剔除異己。」

拍完片,木沙離開了安陽,因為他得罪了當地的新疆幫在安陽待不下去了。

在合肥、安陽幾經周折后,他一個人去了烏魯木齊。

他不幹這一行了,當了門衛但是兩周后就辭職了。

後來,又去了上海,撿起了老本行被抓進去關了5個月。

再後來,就徹底沒了他的消息。

可憐了他的母親,在家鄉給他蓋了間房子等他回來娶媳婦。

她哪裡會知道,木沙可能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三人里年齡最小的穆薩,回了趟新疆,帶了些新的小孩來到安陽,也就杳無音訊

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脫離這種生活,但是回到家后,他們卻不能在適應家鄉的生活,覺得只是種地沒有什麼出路,反而會加速他們再次出來。

艾力曾說,「你們漢人到新疆來耕地,來工作,我們都沒有說什麼,怎麼我們一來,你們就全部要抓我們。」

雖然這在邏輯上不完全對,他們可能是偷了你的錢包,但是拐賣者偷了他們的童年,不完善的社會系統、社會環境又偷了他們更好的發展機會。

如果你在街上沒有以平等的眼光看待他們,你可能就偷走了他們一個被平等看待、以更好的方式融入社會的機會。

他們生活在底層,本就不容易了,我們又把他們標籤化,沒有人會在意他們過得好不好。

那結果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思想讓他們覺得反正我都這樣了再壞還能壞到哪去。

希望這不是真的但是它就真切地發生在我們不曾注意到的邊緣,再加上偏見一股腦地牽連所有新疆人。

給予一份尊重,多去了解事情原委,

也許是你的一句隨口就會拯救一個誤入歧途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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