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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同窗兵戈相見:結果卻出人意料!

左權

1938年東徵結束后,中央頒發新的任命,林彪調紅軍大學當校長,任命左權為一軍團代理軍團長,聶榮臻任政委。

紅軍三大主力勝利會師后,蔣介石為達到將紅軍消滅於黃河以東地區的目的,兵分四路,對北進的紅軍實行圍追、側擊。其中,胡宗南的第一軍,由靜寧經新營向海原追擊打先鋒。隴東高原的長溝短岔里,到處都成了國民黨的兵山要塞。

這時,胡宗南被認為是南京政府最能幹的戰術家,他自恃是「天子門生」,有直接「通天」的本領,除了聽從蔣介石個人的命令外,對直接指揮他的張學良少帥的命令也不接受。11月中旬,他率領第一軍佔領同心城以後,判定紅軍已向長城邊上的鹽池敗逃,他既不向「西北剿總」張學良報告,也不與友軍聯絡,輕率地孤軍向惠安堡、鹽池方向追擊,胡宗南的第一旅由惠安堡東進,第二旅向萌城、甜水堡東進,遇紅四軍、紅31軍迎頭痛擊;丁德隆的78師由西田家原東進,經張鐵堡、小檯子,於20日佔領山城堡,他們企圖從兩翼合圍紅軍於鹽池以南地區。

胡宗南的第一軍中的高中級將領都是黃埔中蔣介石最信任的學生。他們的裝備最好,訓練有素,又是嫡系中的嫡系,士氣很高,優越感很強。其中,丁德隆師長的78師佔據山城堡。

誰知,這時紅軍主力逐次集結隱蔽於馬連河以北的環縣山城堡南北地區,準備殲來犯之敵,粉碎蔣介石的進攻。

「真是朽得帽子沒有邊!」

當左權得知山城堡的敵人是丁德隆時,忍不住罵出了口。

原來,丁德隆是左權在湘軍講武堂和黃埔軍校的同期同隊同學。丁德隆別名冠州,湖南攸縣皇圖嶺人。攸縣與醴陵相鄰,丁家與左家相隔不過20里。他們是同學、同鄉又是對手。

這位丁德隆也頗有意思,他的父親丁霽堂是個教蒙館的先生,家裡很窮。丁德隆10歲時就過繼給廟甲山地主賀恢先為子,才得到讀書的機會。在攸縣縣立高小和長沙私立育才中學讀書期間,成績優良,並且愛好琴、棋、書、畫,書法師承顏真卿、何紹基,喜歡哼京戲、拉胡琴、彈風琴、吹笛子、洞簫。1923年中學畢業后,瞞著繼父考入廣州湘軍講武堂。后與左權一樣同時轉入黃埔軍校第一期第六隊。北伐戰爭中因作戰有功,於1927年提升為胡宗南的第1師2旅6團上校團長。

「四·一二」反共政變以後,他追隨蔣介石,與胡宗南一道領兵「圍剿」蘇區。由於戰功卓著,於1934年晉陞為第一師獨立旅少將旅長。這年冬,胡宗南恐川北門戶廣元為紅軍佔領,派丁德隆旅進駐廣元,以阻止巴中、旺蒼的紅軍西進。次年春,胡宗南、李鐵軍也進駐廣元一帶,同四川軍閥鄧錫侯、田頌堯部共同構成防線,阻擊紅四方面軍西進。

當時,丁德隆駐守廣元,與徐向前率領的紅軍展開了激烈的河川攻防戰。徐向前是黃埔一期一隊學生,曾以同學名義,用標語、傳單等方式勸丁德隆起義到紅軍中來。他不但不聽,反而更加猛打窮追,在廣昭戰役和嘉陵江戰役中,雙方傷亡慘重,丁德隆指揮的5個團和兩個游擊支隊,有大約兩個團被殲滅,丟失長短槍2000餘支。紅四方面軍的30軍89師副師長丁繼才、9軍25師副師長潘幼清等都犧牲於這一戰役中。蔣介石獎勵有功歷來是不計自己損失的大小的,只要消耗了紅軍的兵力,即使有罪也算有功,蔣介石傳令嘉獎丁德隆,並於1936年將丁德隆擢升為胡宗南的第一軍78師師長。

丁德隆一向被人譽為文武兼資的儒將,可與晉朝名將杜預相提並論。他得到紅一軍團的總指揮是同學加同鄉左權時,狂傲地宣稱:「左權是我的同學和老鄉,大家鼓把勁,活捉左權做我的助手。」

對於這樣一位戰功赫赫,又處在氣盛力強、智勇交奮之際的同學,左權不得不繞室深思破敵之計。

這時,按照紅軍前敵總指揮彭德懷召集各參戰部隊首長作出的決定,在戰場上,紅軍三大主力由紅一軍團統一指揮。作為軍團長的左權,深知如果這一仗打不好,敵軍就會直插定邊、鹽池,直接威脅黨中央機關所在地保安。這一仗不但是兵力和軍人素質的較量,也是軍事指揮員膽略、知識、才能、進攻意識和應變能力的較量。

這時,丁德隆裝備精良,又遵循的是德國、日本的兵學原則,重形式,善於正規戰和陣地戰。如果白天發起戰鬥,敵軍優勢的炮兵火力、重火器的觀測射擊,敵機的轟炸就會給紅軍造成重大傷亡。而紅軍歷來善於奇襲,紅軍戰士只要一聽到敵人的槍聲,就能辨別是什麼樣的槍、什麼樣的敵人,能勇敢沉著、機警敏捷地利用各種有利條件以少勝多。眼下紅軍指戰員被追得陷於敵人的重圍之中,求戰心切,況且在海原的何家堡、萌城才打了勝仗,士氣很高。夜戰時即使一時混亂,他們的勇敢精神和獨立作戰能力,足可以代替指揮員的夜間指揮。於是,左權決定採用夜戰,因為夜戰可以採取隱蔽的行動進行奇襲,使敵軍的技術兵器失去效用,又可以發揮紅軍的特長。

為了在夜間殲滅丁德隆的78師,左權根據夜戰的規律,首先進行了周密的準備,從紅一軍團挑選13個富有夜戰習慣與經驗的連隊作為夜襲主力。其次,採取了必要的控制措施,二方面軍主力駐山城堡與洪德城之間的水頭堡,負責向南警戒。

11月21日黃昏,部隊奉令隱蔽、神速地向敵軍接近。一個半小時便跑了30里,竟沒有一個戰士掉隊。夜色四合,部隊已在敵方的前沿展開,紅2師與紅十五軍團一部向山城堡西北的哨馬營方向進攻,首先截斷了敵人西逃的退路。

敵軍似乎已經察覺,機關槍「噼噼啪啪」地響了起來,熱鬧得很。因天黑,大炮和重火器無法進行觀測射擊,一下子失去了作用。這時,紅軍陣地上衝鋒號像競賽似的,四面八方,遠遠近近都一齊吹起來了。紅1師從東向西,紅2師由西向東,紅4師由北向南,紅274團由南向北,直撲山城堡丁德隆78師的陣地。

夜色很濃,戰士們全憑自己的感覺和夜間行動的經驗向前摸索。手榴彈、信號彈在地面、在天空爆發出的火光,明滅之間為戰士們提供了攻擊目標。敵人尚憑藉陣地工事頑抗。

左權考慮到必須將敵人趕出陣地,才可以更好地利用敵人的混亂,命令紅1師師長陳賡組織部隊攻堅,把敵人趕出陣地。

陳賡是黃埔一期三隊的學生,和丁德隆也是湘軍講武堂、黃埔的同期同學。接到左權的命令,親自組織擔任主攻的13團向他的「同窗」部隊進攻。

接下來,20幾挺機槍向著一個山頭陣地掃射,13團戰士每人提著一把馬刀跟著突擊躍進的第3連向山上猛衝。突擊連突上78師的陣地,敵人也脫離自己的工事衝出來迎戰,雙方展開了大混戰。紅軍戰士各自為戰,一手提刀,一手往前摸,摸到帽子上有「圓巴巴」(即國民黨軍的青天白日的帽徽)的順手就給一刀。敵軍的士兵被紅軍的馬刀驅趕得像黃土高原上的飛沙,一會兒這邊,一會兒那邊,分不清天南地北。清晨,丁德隆的主要陣地都被紅軍佔領,靠山邊那一排窯洞是敵軍的指揮所,也被紅軍攻佔。

22日中午,部隊向宿營地開拔。

這一仗,除敵一個團在混亂中逃脫,78師主力全部被殲,丁德隆落荒而走。

結果,在左權、陳賡這些老同學面前,丁德隆自愧不如,並且,在胡宗南這個既是同學又是上司面前,也無言交代,最後被胡宗南撤了職,送入陸軍大學特四期學習。為此,他自我安慰地說,「達則兼善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我行我素,有什麼患得患失的?」

然而,帶兵的人,一旦失去了兵,其價值不如敝履一隻。苦悶之餘,丁德隆只好潛心佛學,常常帶著衛士到山上去打坐,終於變成了一個一心皈依佛門、以禪誦為事的佛教徒。

(丁德隆 )

「一生幾許傷心事,不向空門何處銷」。他後來著有《易經原理》一書,圖解陰陽八卦,註疏易經正文,提倡儒、佛、回、道、耶五教合一,用「殊途同歸」、「萬法歸宗」的唯心主義理論空想「世界大同」。當然,這是一種自我解脫。

結果,這一場黃埔同學之戰丁德隆沒捉左權去「做助手」,反而被左權打出了個佛教徒。事後,陳賡笑左權說:「左權左權,你也對同學老鄉太無情了。」

左權笑著說:「你不也是?」

陳賡說:「丁德隆家到你醴陵黃貓村不到20里,到湘鄉卻200多里!我和他做老鄉差得遠哩!」(嬋稚翎原創,發表於,其他平台不得抓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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