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胡適與《紅樓夢》（三）

文/逸翮（「祥說近代史」特約作者）

（二）自傳大法

作為大師的胡適當然也知道《紅樓夢》是小說而不是自傳，這是他這套武林絕學最大的破綻，這也是被眾多紅學江湖各大俠所攻擊的重點。但是，大師的水平畢竟不同於常人，胡大俠怎麼可能讓別人這麼輕易抓住自己辛苦所創的絕學呢？於是，胡大師在此閉關修鍊。在經過緊張思索之後，曠世奇才胡大師終於找到了彌補自己破綻的訣竅。

為了能夠把小說的作者硬生生按到曹雪芹身上，也為了把小說中賈家的故事硬按到現實中的曹家上，胡大師創造性的發明了一個詞——「自傳體小說」。

面對自己的發明，胡大師非常得意，因為，這個問題得到了圓滿的解決。如果用自傳無法解釋的地方，就可以用小說來解釋，因為小說可以虛構啊。如果可以解釋，就可以應證自己自傳說的正確。這樣，胡大師就可以在江湖上遊刃有餘地憑藉自己的絕學橫行江湖。

完美，簡直是完美！

但是，胡大師可能百密一疏，忽略了一個問題，他曾經不遺餘力所打擊的索隱派主要的問題在於非要把小說中的人物與故事與現實中的人與事件所等同，而他自己卻也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同樣的事情，所不同的僅僅是，索隱派是要和順治皇帝、和珅、納蘭容若、張候等家族相對應，而胡大師是非要與曹寅家相對應。請問大師，這有本質的不同嗎？

請允許逸翮不自量力為胡大師的「自傳體小說」做一個詮釋。

所謂的「自傳體小說」其實就是融合了自傳與小說兩種特點的新型武功，自傳的特點是基本用採用實錄的方式，雖然不能說一點虛構、一點藝術加工都沒有，但是，所謂的虛構和藝術加工只能是在實錄的基礎上做一些合理的點綴。而小說的主要特徵就是要進行藝術虛構，不僅要設計委外曲折的故事情節，要塑造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而且，這個人物形象雖然來源於生活與現實社會，但並「沒有專用過一個人，往往嘴在浙江，臉在北京，衣服在山西，是一個拼湊起來的角色。（魯迅語）」這兩種文體的要求實在有點水火不容的意思，要想結合在一起實在難度太大，也就是說，這比著名文學家沈雁冰的筆名還要矛盾。

舉個例子吧，一般而言，我們把人類分為男人和女人兩種，如果你是男人，就肯定會表現出大量男性的生理特徵，如果你是女人，也會表現出大量的女性特徵，即使你是同性戀，在生理特徵上也肯定是只能表現為天然性別特徵。請注意，我說的生理特徵，而不是性格特徵，更不是性取向特徵。比如，即使你是同性戀，但如果你是男人，你就會長鬍子就會有喉結，就會有小丁丁，不管你願不願意、喜不喜歡、樂不樂意，這些東西都會成為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好像台灣、釣魚島、南海諸島等是不可分別的一部分一樣，因此，要想把男性的生理特徵和女性的生理特徵完全融合在一起，實在是不太容易。

但是，我們說不太容易，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大師之所以是大師，往往能做到常人之所不能、常人之所不敢的非常之事。各位看官如果稍微開動一下腦子，就會發現，在，人類之中除了男人女人之外，還有一種人，那就是太監。太監是文化圈中一種特有的人類，又稱閹人、閹官、宦者、中官、內官、內臣、內侍、內監、內豎、閹豎、公公、寺人、閹人、中涓、中貴人，有時候又與宦官混為一談，明朝開始又叫年紀大的太監為「伴伴」，和太監一起生活的宮女叫「對食」。之所以說太監是人類中一種特殊的人類，主要是因為從生理學上我們很難界定這類人是屬於男人還是女人，他們天然是男人，但實際上卻失去了男性的很多生理特徵，如果說是他們已經是女人，但還沒有女性的功能，不信你讓他們生一個孩子試試？估計很難辦到。所以，我們可以說太監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當然，也可以說，既是男人又是女人，只要你願意，你可要隨意認為。所謂的自傳體小說，就是我們人類中的陰陽人。如果各位覺得這是一種正常的人類，那麼「自傳體小說」也就正常了。如果你覺得不正常，那麼所謂的「自傳體小說」的說法就是一種「宦官式」的武林絕學。

胡適大師的自傳體小說的提出就完美地詮釋了的太監文化，硬生生把兩種看似矛盾的武林絕學融合在了一起，而且受到了後世很多渾學家的頂禮膜拜，並把「自傳體小說」的武林絕學發揚光大，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並在紅學的江湖上大放異彩，當然，也為把「紅學」轉變為「渾學」貢獻了自己應有的力量，甚至是畢生的精力。不得不說，在太監這個特殊的群體中，也有很多出類拔萃的人物，時不時會冒出一些優秀的太監，比如東方不敗，比如岳不群、比如李蓮英，當然，最厲害的還有魏忠賢等人，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啊。因此，在這裡，請讓逸翮真誠地把「自傳說」這一觀點尊稱為「太監說」，並對胡適大師的開創之功與天才的創造表示最誠摯的敬意。

在胡大掌門的影響下，「自傳大法」成為了名震紅學江湖的武林絕學，也讓那些苦於無法突破「捂襠派」和「扯淡派」陰霾籠罩的紅學大俠、少俠、南俠、北俠、對蝦、龍蝦、草蝦、花蝦、大明蝦以及蝦米、蝦爬子、皮皮蝦們興奮異常，對於這些俠兵俠將來說，終於找到了發展的方向，終於可以在「扯淡派」一統江湖快要窒息的環境中長長吐出一口惡氣了，胡掌門對於紅學江湖的意義，真可謂「天不生胡適，紅學江湖萬古長如夜」，胡掌門簡直就是一支照亮紅學江湖的火把，不，不僅僅是火把，火把對於胡掌門來來說不足以類比，胡掌門簡直如一顆超大功率的手提式疝氣氖光流明探照燈，紅學江湖的各類大俠與大蝦們紛紛歸向「惡霉派」，也紛紛開始修鍊「自傳大法」這門神奇的武功，一時之間，「自傳大法」聲名鵲起、澎湃洶湧，尤其是自從1980紅樓夢學會成立以後，在各次紅學武林大會、各種紅學江湖比拼、各類紅學華山論劍中，「自傳大法」可謂可謂是旌旗高舉一往無前，殺「捂襠派」猶如走馬平川，滅「扯淡派」宛若風雷挾電。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文為作者原創，未經授權不得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