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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來婚往:我在情深處等你

01那個男人

星期五那天下午,我接完盼盼牽著她往路口走去。沒走幾步,小丫頭突然停了下來,晃了晃我的手,她聲音清脆:「媽媽,媽媽。」

「怎麼了?」我停在路口的車不能久停,拽了她一把,我繼續朝前走。

「那個叔叔一直在跟我笑……」她頓了一下,「媽媽。」喊這一聲時,她的聲音弱了下去。

我這才停住了腳步,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大約五、六米開外,一個穿著灰色開衫的年輕男人站在那裡。此刻,他正看著我們母女笑。

我立刻警覺起來,社會新聞里,每天都在播報各種觸目驚心的新聞。年輕男人看起來笑得挺友善,但誰知道他是不是人販子偽裝的。

「盼盼,我們走。」我心裡一陣發緊,乾脆彎下腰將女兒抱了起來。

「何小姐。」清朗的喊聲從我身後傳來,不過轉眼的功夫,那個穿著灰色開衫的男人便跑到了我面前。

「請問你是誰?」我摟緊了盼盼,抿著唇看他。

「何小姐真是個好媽媽,小心謹慎。」開衫男人仍然保持著微笑,「我叫陸崇,何小姐,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不可以。」我拒絕得乾脆,「不好意思,我還得趕回家,就先走了。」

「林竹,你知道吧?」他跟進一步,不緊不慢的,「何小姐,你讓盼盼先上車,我只佔用你一分鐘的時間,可以嗎?」

盼盼?他居然知道我女兒的名字,他還提到林竹……我再次打量眼前的男人,然後默默的抱著盼盼往路口走去,年輕男人跟著我到了車邊。

我把盼盼放到了後座的兒童座椅上:「盼盼,你坐著別亂動,媽媽和叔叔說一會兒話,然後我帶你去必勝客。」

「好的,媽媽。」盼盼眯著眼睛沖我笑。

我關上了車門,轉過身,我背靠著車門:「陸先生,說吧,你找我什麼事兒?」

「我是林竹的丈夫,不過,我們已經離婚了。」他帶著點自嘲的語氣,「林竹和你丈夫周友成在一起的事,你知道吧?」

「所以呢?」我勉強笑著,我當然知道,去年上半年,我發現周友成出軌,小三就是林竹。因為這事兒,我和周友成差點離婚,最後因為他和林竹斷得徹底,為了女兒,我勉強才原諒了他。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這個陸崇現在來找我想幹什麼?

「所以呢?」他重複了我的反問,眼中的表情變得有些玩味起來,「何小姐,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嗎?」

「陸先生,麻煩你直說,可以嗎?」我抬手看了看手錶,表示我趕時間。

「我的前妻和你的老公,他們的兒子三天前出生了,現在在新容月子中心坐月子,你真的不知道么?」他身體微微前傾,用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我。

我只覺得五雷轟頂,他後面說了些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周友成說去了海南,他新投資的一個項目在那邊,初試階段,需要在那邊呆一段時間,他時不時的給我發個定位。

可他根本就在Y城,他的兒子出生了,他在陪林竹坐月子。

怎能不五雷轟頂?

「不好意思,陸先生,我有事兒先走了。」我拉開了駕駛位的車門,將陸崇關在了車門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啟動了車子。

「小西。」婆婆從廚房出來,她在圍裙上擦著手,「晚上喝山藥排骨湯好嗎?」

我從窗邊回頭:「好。」

婆婆轉身又進了廚房。

我收回視線,繼續看著院子的入口處發獃。周友成回來了,前天陸崇來找過我。我在必勝客給他打了電話,電話里,我說我身體不太舒服,讓他爭取能早點回Y城。

他磨蹭到今天才回來。

幾分鐘后,大門口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我捏了捏自己的臉,又沖著窗戶笑了一下。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何音西,你一定要冷靜,一定不能亂陣腳。

「盼盼,爸爸回來啦。」周友成站在玄關處高聲喊到,喊完后,他放下行李箱快步走進來:「小西,我回來了。」

「嗯。」我微笑著看他。

他穿著一件暗紅色的線衣,牛仔褲,頭髮打理得整齊,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讓他分外多了斯文的感覺。客觀的說,他三十六歲了,可他看起來真的還很年輕。不像許多為生活所累的中年男人,早早的就被生活磨得失去了精氣神。

「友成,你也沒打個電話回來,這突然就回來了。」婆婆從廚房里出來,見了兒子,她又驚又喜。

「媽,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啊。」周友成笑呵呵的。

「真是的,我去多煮點飯下去,小玲啊,小玲,來幫阿姨擇菜。」婆婆嗔怪著,高聲喊起來。

「爸爸,爸爸,你給我買了什麼禮物?」盼盼從樓梯上跑下來,跑到周友成身邊就撲到他懷裡。

「我的小棉襖。」周友成將她舉起來,「那你告訴我,你想不想爸爸?」

「想,特別想,想得都睡不著。」盼盼說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我給你買了整套的佩奇。」周友成也親了親她。

「謝謝爸爸,您真是我的好爸爸。」盼盼開心極了。

我靜靜的看著這溫馨的一幕,昨天我喬裝去過新容月子中心了,在那裡,我看到周友成對林竹溫柔細緻。他抱著他的兒子,看不夠,親不夠。

周友成抱著盼盼上了樓,我又站了一會兒才跟了上去。

客廳里,盼盼坐在地毯上研究她的佩奇,周友成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聽見我的腳步聲,他收起了手機,然後抬頭看我。關注微信公眾號書海花園,回復 婚來婚往:我在情深處等你 查看後續章節

「小西。」他起身走過來,「哪不舒服了?」說話時,他伸手幫我拉了拉衣領,「看著精神不太好,感冒了嗎?」

我伸手環住他的腰,歪著頭看他,他真是好看又溫柔,演技精湛,更要命是他還多金,難怪林竹沒有名分也願意為他生下兒子。

「光笑不說話?讓我猜猜,你工作室接單了?還是大單?」他颳了刮我的鼻子。

「不是,你跟我來。」我拉過他的手往房間走。

「盼盼,你好好玩啊。」周友成沖女兒喊了一聲。

「知道啦,不能打擾你和媽媽。」盼盼頭也不抬。

我拉著周友成進了房間,他很有耐心的等待著。我鬆開他的手,走到床頭櫃旁,然後我從里抽屜里拿出一份B超報告。

「這是什麼?」他有些困惑的接過了報告,看了一會兒,他抬頭,驚喜交加的表情:「小西,這是真的嗎?真的嗎?你懷孕了?天吶,28號,那不是上周三就查出來了,你怎麼不告訴我?你要是早點說,天大的事兒我也先回家啊。」

「太好了,太好了。」他一把抱住我,在我額頭上親了又親。

我只覺得心裡一陣接一陣的發冷,早在陸崇來找我之前,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因為周友成出差,我就想著等他回來后給他個驚喜。誰知道,在驚喜送出之前,我先收到了驚駭。

「你爸媽知道了嗎?趕緊給他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周友成激動得都哽咽起來了。

這就是我的老公,他把自己當帝王,三宮六院,不厚此薄彼。想起去年那漫長的離婚拉鋸戰,我真的太後悔當初的一時心軟。時隔一年多,我又懷孕才知道他非但沒有跟林竹斷絕關係,還生了個兒子出來。

「你別哭啊。」周友成幫我擦著眼角的淚珠,十分憐愛,「高興歸高興,不許哭。老婆,從明天開始,你工作室那邊的事兒交給助理去打理,你好好的呆在家裡休息。也不許開車送盼盼去幼稚園了,我在家我送,我不在家讓老秦送。」

我點頭:「好。」我想,我需要時間來從長計議。

我懷孕的消息如同一塊大石頭落入湖中,我爸媽聽到這個消息后,硬是當晚就開著車從C市趕過來了。而我婆婆,誇張到立刻出門,上甘明寺去拜菩薩了。

我其實是不抗拒生二胎的,但盼盼出生后,我就沒再懷過。周家有錢,對於添丁有著迷之執著。可能有錢人家都這樣吧,總想多生幾個,婚生子,私生子,這樣搶起家產來就比較熱鬧了。

隔日,周友成陪著我去醫院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檢查結果是我孕酮有點低,孕早期一定保持好情緒,更要多卧床保胎。

我借著孕酮低這個理由,今天說頭疼,明天說腳疼,總之每天我都有不舒服的地方。盼盼又恰巧的感冒了,所以,這段時間周友成除非十萬火急的事情,其他時間都呆在家裡。

我暗中觀察著,他的手機在家裡從來都是隨意放的,我便判斷,他和林竹之間是用專用手機聯繫以及社交平台聯繫的。

但林竹畢竟還在月子里,她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冷落?逼急了,她還是把電話打到了周友成的常用手機上。

那天晚上,一家人正圍著桌子吃晚飯,周友成的手機響起來。看到屏幕上的號碼后,他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慌亂。

我剛好抬頭要擦掉盼盼嘴邊的湯漬,這一瞬間被我捕捉到了。

「客戶的電話。」周友成拍了拍我,拿起手機就往餐廳外走去,他出了家門,直接往院子里去了。

這通話講了快半個小時,我猜,林竹肯定跟他又哭又鬧。

當天晚上,周友成還跟往常一樣,陪著盼盼玩了一會兒,等婆婆領著盼盼去睡覺時。他並不去書房,而是陪著我看美劇。他的手機放在口袋裡,沒再響過,可能已經調了靜音。

我看劇看得認真,周友成神遊得也挺入神。

「好睏。」我打了個哈欠,「我想去睡覺了。」

「啊?困了啊,那你先睡吧。」周友成回過神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

「嗯,別太晚了。這兩天氣溫降得厲害,別老熬夜,當心感冒。」我柔聲道。

周友成拉了拉我的手,然後他起了身,走到書房門口時,他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並不遠的距離,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屏幕閃爍著。

他又將手機裝進了口袋,回頭后,他說:「對了,小西,明天我得去一趟上海,估計兩天左右回來。」

「好,我知道了。」我笑道。

他要回林竹那邊去了,我知道。

02吐槽

第二天一早,周友成起了床。我執意也跟起了床,硬是送著他下了樓,送到車庫門口,拉著他的手,我十分的依依不捨。

「小西,你別這樣。」他抱著我,「你這樣我都不忍心走了。」

我心裡冷笑著,嘴上甜甜道:「你公司的事兒要緊,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發信息。」

「嗯,快回去,我到上海了就給你發信息報平安。」他在我唇上親了親。

我目送著周友成的車出了院子,站了很久,有風吹來,我的眼淚刷一下就流了下來。

起風了,我仰了仰頭,將眼淚逼了回去。

上午十點,我睡了個回籠覺後起了床。

我爸媽早就回C市去了,盼盼去了幼稚園,婆婆圍著我轉了幾天,今天她的小姐妹約她去喝茶了。

「太太,我去幫你熱早餐。」小玲在擦桌子,見我起來了,她趕緊放下了手裡的抹布起了身。

「好。」我走到沙發旁坐下。

小玲下了樓,我想了想回房拿了手機。

我給夏亦琳打了個電話,她剛睡下,被我的電話吵醒,她很不開心。

「亦琳,我知道畫家的生活跟普通人不太一樣。但你也太誇張了,白天睡覺,晚上畫畫,你不如去美國吧,正好符合你的作息時間。」我揶揄道。

「快說,不然我掛了。」她威脅我。

「火燒眉毛了。」我嘆了一口氣,「要不然,我哪敢擾你清夢?」

「重點。」她愈發的不耐煩。

「半個小時后,我要去你家,你趕緊起來,去沖個澡,打起精神來等我。」我道。

「何音西。」她哀嚎,「求求你放過我。」

「我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的語氣。

「真是欠你的,好啦。」她不情不願。

掛了電話后,我回房換了衣服,隨便吃了幾口早餐,我交代了小玲幾句便出了門。

夏亦琳等在大門口,幾乎在我敲門的同時,她拉開了大門,倚在門框上,閉著眼睛,困成狗的姿態。

「我懷孕了,二十天前就確定了。」我說。

「哈?」她跳起來,睡意頓無,「你要生二胎了,天啊,我媽知道了我怎麼辦?我連男人都沒有,你已經要生二胎了。」

「你冷靜點。」我進了門,推著她往客廳走。

「我怎麼冷靜?」她抓著自己頭髮,「你也二十九,我也二十九,你大學沒畢業就嫁了鑽石王老五。我呢?我到現在男人還沒著落,天天畫畫畫。完了,這是我媽天天念的經,我現在也會念了。小西,我是不是真的要嫁不出去了?」

我拍了拍她的頭:「不止我懷孕了,還有更勁爆的事兒要跟你說。」

「你懷的是雙胞胎?」她盯著我的肚子,連退了幾步,表情誇張得不得了。

我哭笑不得:「看來,你是真的恨嫁了。」

「也不是啦,嘿嘿。」她吐吐舌頭,「人家永遠都是十八歲的少女,你才是二十九歲的少婦。」

我看著她家凌亂的客廳,沙發上堆成山的雜物,搖了搖頭,我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周友成和林竹根本沒斷,十三天前他們的兒子出生了。十天前,林竹的前夫陸崇來找了我,告訴了我這件事情。我偷偷去過一趟月子中心,陸崇沒騙我。」

夏亦琳看著我,她獃獃的。

「周友成之前說去海南盯著新項目,結果他一直在Y城陪著林竹。為了不讓我起疑。他時不時的給我發個定位,那定位還真是在海南。真想問問他用的什麼軟體?我也想借來用用。」我起了身,慢慢的在客廳里踱步,「亦琳,你說周友成和林竹根本沒斷,可我卻毫無知覺。究竟是我神經太大條,還是周友成太狡猾?否則,我怎麼能毫無察覺?」

「小西。」夏亦琳按住我的雙臂,她盯著我看,「你沒事兒吧?如果想哭,在我這兒,你可以放聲大哭。」

「哭什麼?」我笑著,「去年和他的離婚拉鋸戰那會兒,我已經哭夠了。我腦子裡的水啊,都在那個時候流幹了,現在我很冷靜。」

「周家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老的找小三,小的更是勝於藍,周友成這個王八蛋。」夏亦琳罵得咬牙切齒,「王八蛋,當年為了追你,就差切腹掏心了。婚禮上的誓言說得那麼動聽,什麼生生世世永遠不變心。盼盼才五歲多呢,他就當成了屁。居然和賤三把兒子都生出來了,真是氣昏我了。」

「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讓你生氣,我就是一個人憋得難受,急需吐槽。」我安慰的抱了抱她。

「小西,為什麼男人會這樣?周友成明明很愛你啊,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他確實愛你。他要是混蛋一點兒,去年他鬧那出出軌門,我肯定不會勸和。去他媽的,他現在竟然這樣對你?兒子都生出來了,是不是過個幾年,還準備把兒子帶回來認祖宗啊?」她氣得聲音都尖細起來,眼淚也直在眼眶裡打轉。

我嘆了一口氣:「他現在仍然表現很愛我,知道我懷孕了,恨不得洗腳水都給我端好。又有什麼用呢,他還不是和林竹有了兒子?」

我仰頭看著天花板,「只怪他生錯了時代,要是封建社會,為了周家有后,他納個妾也算不得多大的事兒。」

「離婚,跟他離婚,立刻馬上。周友成,他就是王八蛋。」夏亦琳狠狠的罵著。

我搖了搖頭:「我現在懷孕,不適合跟他鬧離婚拉鋸戰。我想想吧。」

「何音西,你什麼意思?你要忍氣吞聲和他過下去,反正正房太太肯定是你的?你醒醒吧,周友成現在能這樣對你,指不定以後能把林竹扶正。你要知道,你是何音西,當年的聯考狀元,X大的校花,你如果將就著跟那個王八蛋過下去。我受不了,我去上吊,我不活了,我咽不下這口氣。」夏亦琳捶胸頓足的。

我白了她一眼:「你冷靜點,別嚇著了我肚子里的寶寶。」

「你,你,你……」她別過頭,好一會兒才看我,「你這也太冷靜了,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說清楚,我要急瘋了。」

「離婚是肯定的,但不能就離婚這麼簡單。」我走回椅子前坐了下來,「我要周友成付出代價。」關注微信公眾號書海花園,回復 婚來婚往:我在情深處等你 查看後續章節

「需要我做什麼?」夏亦琳急忙問。

「現在還不要,需要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你。」我道。

她重重的點頭:「弄死丫點,媽的,簡直欺人太甚。」

「少女,注意形象。」我提醒她。

「我還是太毛躁了,我得冷靜,對,我得冷靜。」她拍著胸口,「你來我這裡,丫不知道吧?」

「他說去上海了。」我從包里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兩分鐘前,他給我發了報平安的定位信息,顯示他真的在上海。

「肯定是去看那個賤三了,在哪個月子中心,我們去看看。」夏亦婷問。

「然後呢?衝進去當場揭穿,鬧他個雞犬不寧?別忘了去年那場大鬧,盼盼嚇得大病了一場,這不是好辦法。」我否決了。

「好吧,是我想得簡單了。總之,你做決定,我聽指揮。」她鄭重道。

03我們合作吧

在夏亦琳家呆了兩個小時,婆婆給我打來了電話,她很緊張的問我去了哪裡。得知我在夏亦琳家才鬆了口氣,又催我趕緊回家喝湯。

掛了電話后,我就離開了夏亦琳家。

我開著車剛出夏亦琳家的小區門口,一個男人從停在路邊的車裡下來了,他朝駕駛位的我揮了揮手。

那是陸崇,林竹的前夫。

他這是一路跟蹤我到了這裡啊,我想了一下,然後踩了剎車。

「陸先生,找我有事兒嗎?」我搖下了車窗,問。

「我可以上你的車嗎?」他問。

「先說什麼事兒?」我微笑著看他。

「我想和你聊聊我的一些想法。」他說,小眼神很真誠。

我開了鎖,他拉開車門坐了上來,我開著車往路口駛去。陸崇不說話,看著窗外沉默。開到一個公園旁邊時,我在開闊處停了下來。

「陸先生,你說吧。」我面色淡淡的看著他。

「我這個人說話向來直接,不喜歡繞子,所以,我就直奔主題吧。」陸崇啰嗦道。

「請說。」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們合作吧,我想,只要我們配合得好,一定能把他們整得死無葬身之地。」他的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我心裡驚了一下,忘了在哪本書上看過,像他這種面相的男人,一旦逼急,大多都會變得窮凶極惡。

「陸先生,這件事情我需要好好想想。」我委婉道,心裡很後悔讓他上了車。

「你還要考慮?」他的聲音提高八度,「林竹是我的前妻,周友成是你的丈夫,這兩個人把我們騙慘了。我認為我們聯手起來是最有力的武器,我們一定要將這對姦夫淫婦弄殘。只有這樣,我們受到的屈辱才能得到安撫。何小姐,你說是不是?」

陸崇語氣強烈的措辭把我嚇到了,都說相由心生,我從見他第一面起就覺得他陰冷,果然夠陰冷。難怪林竹堅決要跟他離婚,換我我也離婚……我驚覺自己走神,趕緊拉住脫韁的思維。

「陸先生,你準備怎麼整治他們呢?」我好奇的問道。

陸崇以為我被他說動了,調整了坐姿,他的身體朝我傾過來。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電影畫面中漢奸告密的情景,略略側頭,我掩了神色。

「首先,他們在外面把兒子都生出來了,你可以告他們重婚罪,我認識一個特有名的律師,他打這種離婚案的勝訴率是百分之九十九。然後,我準備把這事兒上傳到微博上。但我和林竹已經離婚了,我出面不太好。何小姐,你是主要受害人,以你的名義發微博,到時我買點水軍幫忙轉發。網友們對這種事情都特別敏感,保管幾天時間就能把他們給搞臭。他們身敗名裂了,我們就來找他們談條件。」陸崇一口氣說完,然後盯著我看。

我想陸崇來找我之前,肯定在心裡琢磨挺久了。這兩個步驟,穩,准,狠,簡單粗暴。我也相信,不消幾天,林竹和周友成就能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這是殺敵八千,自損八百的做法。

更何況,周友成是普通人還差不多,遺臭個幾年,他想翻身比較困難。但他是成功的企業家,我公公還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在周友成的身後,站著看不見的人脈以及關係。否則,他哪裡敢這麼大膽的在外面生下兒子。

這些簡單粗暴的做法,短時間內湊效,但卻打不倒他。相反的,我卻被動了,估計想要爭取盼盼的撫養權都會變得困難。甚至以他的背景和能力,他能讓我寸步難行。

「何小姐?」陸崇看我半天不說話,便喊了我一聲。

我看著他:「陸先生,我想,你應該掂量過這麼做的後果。你心裡很清楚周友成的能力和人脈,你不敢輕易嘗試的事情,我同樣需要好好考慮。」

陸崇語塞了,默了片刻,他有些訕訕的:「何小姐,那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歡迎你隨時聯繫我。」他說完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名片放到了擋風玻璃前面,然後他就推開車門下了車。

我聽著車門被甩上,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陸崇想得挺美的,借我這把刀殺林竹和周友成於無形,他自己不出面便可以坐離其成,這如意算盤打得還蠻精的。

我伸手拿過了那張名片:陸崇高成電子軟體工程師。還是個技術宅,我還真是沒看出來,我將名片上的號碼發給了夏亦琳,讓她幫我存著備用。關注微信公眾號書海花園,回復 婚來婚往:我在情深處等你 查看後續章節

撕碎名片后,我找個垃圾桶扔了。做完這些后,我開著車往家裡趕去。二十多分鐘后,車子開到我家院門口,我減了速。

婆婆站在大門口看著,我將車開進了車庫。下了車后,我拎著包往車庫外走。

「小西,你可嚇著我了。」婆婆快步走到了我面前,伸手就扶住了我,「醫生說了你要卧床靜養,你怎麼能開車呢,你說你有個閃失,友成還不得罵死我啊。」

「媽。」我笑著看她,「我躺了這麼長時間,骨頭都要躺化了,所以就想著出門逛逛。」我心裡卻在嘆息,婆婆要是知道周友成出門陪小三和兒子去了,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總之現在還是非常時期,你一定要多休息。可千萬把這個孩子保住了,給我們老周家生個大胖小子。到時候啊,你想上哪就上哪,多好啊,小西你說是不是?」婆婆這話聽著是哄我,但我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婆婆是很疼盼盼的,但再疼,盼盼也是個姑娘。她盼孫子啊,盼得望眼欲穿。公公是從沒說過什麼,不過看盼盼的眼神我是看得出來,還是覺得她是個姑娘。我有時候就想,這種陳舊的傳宗接代的思想,在他們老周家,怕是還會世世代代延續下去吧,畢竟有錢又有權。

我突然很害怕有一天我會變成婆婆這樣的人,然後語重心長的對我的兒媳婦說同樣的話。

「小西,我給你燉了燕窩。」婆婆挽著我進了大廳,來到了餐廳。

我坐了下來,心裡再痛苦,飯還是要吃,湯也要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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