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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過敏處方》連載|來吧,給你一劑脫敏針(4)

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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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喬小船就趕到了咖啡店,店裡稀稀落落坐著幾個客人,拱形吧台後面有個很漂亮的小姑娘正在忙碌。

「犯罪學研究所、案件顧問、咖啡店老闆,」喬小船說,「前兩重身份也就罷了,你為什麼還要開個咖啡店呢?」

又是那間陳列著各種人體雕塑的屋子裡,兩旁的卷閘窗照樣沒開,姜洄赤著腳坐在地毯上,電腦的光把他的臉照得有些發藍。

「咖啡店不是我的,是我一個朋友的,以前我們合作時經常在這裡碰面,雕塑也是她教我的,」他抬了抬頭,然後目光重新回到電腦上,「不過後來她出國了。」

喬小船難得的很敏銳:「女的吧?女朋友?」

姜洄:「是我崇拜的前輩。」

「你們合作什麼?」

「她是個懸疑作家,我幫她改編漫畫。」姜洄說,「吃早餐嗎?去跟美鑫要,但是只有咖啡和麵包,麵包一般,咖啡還不錯,都是美鑫親手煮的。」美鑫就是吧台後面那個漂亮小姑娘。

「所以你不僅是犯罪學研究所、案件顧問、咖啡店老闆,還是個漫畫家、雕塑家?」

姜洄輕笑了一聲,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有點啞,顯得懶懶散散的:「不要崇拜我。」

喬小船:「怪不得你二十六歲了研究所還沒畢業,凡塵羈絆太多,一直留級吧?」

「那倒不是,其實我是個天才來著,只不過人生的五分之一都荒廢在醫院了。」

喬小船走過去將卷閘窗打開,清晨柔和的陽光不由分說地湧進來。姜洄抬手遮了一下眼,喬小船站在窗邊回頭,看見他的側臉和手指像牛奶一樣白,他眉頭微皺,神情中隱約的不悅令喬小船心裡輕顫了一下。

她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想:自己好像有點兒怕他生氣,莫名其妙,她喬小船怕過誰?

好在那不悅只是一閃而過,他的目光仍然注視著電腦。喬小船湊過去,發現電腦上播放的是康平路那個廣場的監控錄像,幾十倍加速,畫面像飛起來一樣,她有些意外:「已經恢復好了?」又看了一下錄像上顯示的時間,「為什麼是去年5月4日?」

「3日的我剛看完,沒有找到。」

喬小船愣了愣:「那看4日的有什麼用呢?5月4日程敏旭根本沒有走出收容所啊。」

姜洄穿著灰色睡衣,額前細碎的短劉海軟塌塌的,膚質細膩,仍是那種奶里奶氣的勁兒,但是他眼神專註,瞳仁透亮,電腦上圖像的細節讓喬小船根本來不及捕捉,但反射進他的眼睛里,就像是清晰地構築成了一些什麼,他淡淡地說:「嗯。」

喬小船抓抓頭髮,嗯什麼啊?

姜洄解釋道:「昨天我問了廣場值班員,去年5月1日到4日的下午到晚上,廣場有一個啤酒促銷活動,還有很多節目,很熱鬧。」

喬小船以為他會接著說,但他就停在了這裡,一副「我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的表情,頓時有點抓狂,廣場很熱鬧,so what?

喬小船跟美鑫買了一杯咖啡和一個麵包,順便問:「你們老闆喜歡吃什麼?」

美鑫說:「老闆什麼都不喜歡吃。」

喬小船換了一個問法:「那他早上一般吃什麼?」

美鑫說:「老闆剛回來,之前半年都不在。」

「那半年之前呢?他肯定有在咖啡店過夜的時候吧,早上你來上班,沒看見過他吃飯嗎,他都吃什麼?」

美鑫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露出個很驚悚的表情:「我在咖啡店工作五年,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吃東西。」

靠,這麼不關心老闆的員工。

喬小船去外面買了一碗五米粥,一份蝦餃,拎著回來放在桌子上:「吃早飯。」

姜洄說了聲謝謝,盯著屏幕沒有動。

喬小船挨著他坐下也跟著看了一會兒,但她潛意識裡就覺得這樣看監控是沒有意義的,所以很快就覺得不耐煩,視線從電腦轉移到姜洄臉上。

哎,真是眉清目秀,那吹彈可破的皮膚,黑黑的眼珠,鼻子很挺,嘴唇粉粉的,喬小船突然玩心大起,舀了一勺粥遞過去:「張嘴。」

他很聽話地把粥喝了,喬小船又舀了一勺,他又喝了。

喬小船心想怎麼像個小動物一樣,又夾了一個蝦餃給他,這次他沒有吃,搖搖頭說飽了。

「靠,別人吃飯論碗,論斤,你論口的?」喬小船說,「蝦餃,你不是喜歡吃蝦嗎?」

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張開嘴把那個餃子叼住,慢慢吃掉了。

就好像看見自己剛養的不愛吃飯的小寵物,在自己的照顧下開始進食一樣,喬小船突然覺得心情特別好:「再來一個。」

姜洄又吃了兩個餃子,喝了一口粥,然後說:「我真的吃不下了。」

「好吧那就不吃了。」喬小船說,然後把剩下的餃子和粥風捲殘雲一般填進自己的肚子,吃完一抬眼,姜洄正在盯著她看,電腦上的視頻也已經暫停了。

「幹嗎?」喬小船大大咧咧地說,「以後咱倆買一個人的早餐就行,我早上吃得不多,這樣省錢又不浪費。」

姜洄沒什麼表情地收回了視線,繼續看監控。喬小船把餐具盒收拾掉,又開始百無聊賴起來,過了會兒她開始打瞌睡了,姜洄突然說:「找到了。」

喬小船猛地湊過去,「梆」的一聲撞在姜洄太陽穴上:「哪裡?在哪裡呢?」

姜洄一手揉著頭,一手把監控畫面選中一點,放大。

攝像頭只拍到了他的側面,但仍能看出那是個很年輕的男人,穿黃色T恤,戴棒球帽,從廣場的一側走過來。

姜洄把視頻調整到正常速度播放,那個男人走到了人群里,坐下來要了一杯啤酒,他的臉被服務員擋住了。片刻之後,服務員走開,送來啤酒。他端起來喝了一口,目光注視著的是一個熱辣的舞蹈節目,周圍有很多很多人,喬小船可以確定:這個畫面如果讓她看,她就是把眼睛看瞎也注意不到這個男人。

過了大概兩分鐘,節目停止,那個男人的目光追隨著退場的舞者轉了一下臉,朝向了攝像頭的方向,姜洄立刻按了暫停鍵。這時屏幕下方的時間顯示:去年5月2日19點26分。

喬小船瞪大眼睛:「天哪,真的是程敏旭!」

「再仔細看看,是他嗎?」姜洄說著,用遙控器打開了牆上的液晶顯示器,裡面出現程敏旭死亡現場的照片和他的一張生活照。

喬小船仔細比對了一下:「是他。」她皺起眉頭,「不對呀,收容所門口的監控顯示他3月29日出去了一次之後,直到5月3日才再次出去,但是5月2日他出現在了康平路的廣場上,這是什麼道理?」

姜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彷彿已經成竹在胸:「開一下腦洞。」

喬小船想了想:「收容所的監控被人做了手腳?」

姜洄笑笑:「再開,從心理上分析試試。」

喬小船看看電腦,又看看牆上的顯示器:「認識程敏旭的人都說他很孤僻,不喜歡交流,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廣場上的這個程敏旭穿黃色T恤,戴棒球帽,黃色是很熱情明朗的顏色,棒球帽代表著健康、活力,他坐在人群里喝啤酒,目光像所有正常的男人一樣追隨著熱舞女郎……我明白了!」她突然抬高聲音,「他有雙重人格!」

姜洄愣住了,沉默好一會兒才道:「那你怎麼解釋5月2日他沒有走出收容所,卻出現在了康平路?」

喬小船眨巴眨巴眼睛:「那肯定就是監控記錄被人動了手腳唄,是兇手嗎?」

「開大了。」姜洄說。

「什麼開大了?」

「腦洞,開太大了。」姜洄說,「不管是收容所還是康平路,監控記錄都是對的,你在這個前提下設想。」

喬小船想不明白:「那是怎麼回事,難道有兩個程敏旭嗎?」

姜洄從地上站起來:「走吧,我們去確認一下。」

「去哪裡啊?」

「回塘縣。」

兩人隨即啟程,路上姜洄接到一個電話,掛了之後他解釋說:「昨天晚上在廣場值班室時我給袁院長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問她袁院長的訪客記錄有沒有可能存在遺漏,剛剛她回我說確實有遺漏。去年5月3日,程敏旭回過孤兒院,那天助理正好請假了,袁院長在外面散步時碰見他,直接把他帶到了家中,沒有登記。」

「原來5月3日程敏旭出門,是去了孤兒院。」喬小船思索著。

「嗯,打車或者坐大巴,有些大巴如果不在車站而是在路上上車的話是不需要身份證的,所以我們查不到他的出行記錄。」

「他去孤兒院幹什麼?」

姜洄注視著前方:「不知道,可能是去拿孤兒院的名單?」

喬小船心裡忽然升起一個很古怪的念頭,她覺得難以置信,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來:「姜洄,你的意思是,其實有兩個程敏旭?」

姜洄轉頭看看她:「我們現在要去確認的就是這一點。」

二十七年前的7月14日,袁院長收養被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程敏旭,那時他才剛剛出生十五天左右。

二十七年前回塘縣總共有三家醫院,其中一家目前已經關閉,姜洄和喬小船走訪了剩下的兩家,查看二十七年前6月29日左右的出生記錄。

等待的時間裡,喬小船不安地說:「萬一程敏旭正是在已經關閉的那家醫院出生的,或者他媽媽根本就沒有去醫院,那怎麼辦?我們很可能什麼都查不到。」

姜洄安慰她:「雁過留聲,所有的事情都會留下蛛絲馬跡,如果這條路行不通,我們再找其他的路就是了。別怕,我們現在已經有了突破口不是嗎,深沉的黑暗已經裂開了縫隙,光明會到來的。」

不曉得為什麼,他口中的「別怕」這兩個字彷彿有一種魔力,喬小船看向他的臉,雖然還是那種她不是很看得慣的柔柔嫩嫩的氣質,連牙齒都像是女孩子那樣一小顆一小顆的特別秀氣,但她仍舊感受到了一種魅力。她想:這個人也是可以給人安全感的,也許別的男人用的是外貌和性格,而他用的是智慧和心態。

兩家醫院在二十七年前6月29日前後五天內總共出生了三對同卵男性雙胞胎,姜洄他們拿到了母親的資料,然後匆匆趕往縣公安局。

經過戶籍處的核查,三對雙胞胎中的兩對有明確的戶籍信息,檔案也很清白,但第三位母親的資料顯示:她是回塘縣人,二十四歲懷孕期間喪偶,生產後不久便離開了回塘南下,開旅遊公司起家,四十一歲帶著兒子移民紐西蘭,四十九歲也就是前年冬天病逝。

她姓葉,有一個唯一的兒子,名叫葉陽。

喬小船很激動:「這個葉陽會不會就是程敏旭的雙胞胎兄弟?」

「有可能。」姜洄冷靜地分析道:「我之前不明白的是,如果死的不是程敏旭,那麼受害者已經死了一年,為什麼沒有人找他?但如果是他一直在國外生活,而唯一牽挂他生死的親人已經離世,這就說得通了。

「一般孤兒院收養的孩子,有的是親人主動遺棄,有的是走失,有的是親人亡故導致無家可歸,還有的是被拐賣后被人販子或收養者丟棄。我之前想,如果程敏旭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他們兩人長得一模一樣,有一個現成的比對模板,那麼他們的親生母親如果活著,如果想要找到自己丟失的孩子應該不是特別困難。但是程敏旭始終沒有被找到,除去他所有親人都已亡故的可能,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是被他媽媽主動遺棄的。」

姜洄深吸一口氣,緩緩坐到戶籍室的椅子上:「也許是因為喪偶,她無力獨自撫養兩個孩子,所以留下了一個,丟棄了一個。但被丟掉的那一個有朝一日如果知道了真相,這對他將是一個什麼樣的打擊呢,他也許會不斷地想,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一定是我呢?」

「你是說第一個死者不是程敏旭,而是葉陽?而程敏旭就是殺死葉陽的兇手?他是因為被拋棄導致心理扭曲,所以……」喬小船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發白,眼神也開始恍惚,她推了推他:「姜洄?」

他猛地抬起頭來,眼睛里來不及收斂的,似乎是一種極深的無助和茫然。

「姜洄,不舒服嗎?」

他很快地低下了頭,濃密的睫毛蓋住了所有的情緒,三秒鐘后,他輕輕地說:「沒事。」

這時喬小船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片刻后她掛斷電話,狠狠地捶了一下牆壁:「又他媽死了一個人。」

黃鳶尾案的第四個受害者名叫孟靜佳,女,二十二歲,未婚,回塘縣人,目前居住在岸寧,曾是一家公司的人事,六個月前離職,死亡時間在今天早上7點至9點之間,下午1點左右有客人到訪,才發現她死在了家中,跟前面三個受害者一樣,氰化鉀注射致死,手上插了一朵黃鳶尾花。報案人就是那個客人。

孟靜佳住的地方非常破舊和簡陋,沒有攝像頭,而且作案時間正是早高峰時期,罪犯得手后很容易就會融入人海,這一樁案子調查起來無疑又是困難重重。

警方詢問了她的鄰居,其中有一個緊挨著她家住的人表示7點到9點之間他都在家,但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另外她有一個合租的室友,因家人做手術兩天前回老家了,警方已經電話聯繫過,確認她明天一早會趕回岸寧。

在死者的家中發現了許多嬰兒用品,推測她不久前剛生產過,警方再三追問,報案人才吞吞吐吐地說出了事情的始末,原來孟靜佳除了做人事工作外,還有一個兼職:她在夜總會當陪酒小姐。

九個月前她不慎懷孕,後來就辭去了工作。報案人說他跟孟靜佳是兩個月前經人介紹認識的,他有不育症,而孟靜佳不想要那個孩子,所以兩人協商,在孟靜佳生產之後由報案人收養孩子,兩人約定了今天下午1點見面。

孟靜佳也是出身於回塘縣孤兒院,養母有心臟病,這麼多年都是她籌錢照顧,她們關係非常好。郭隊昨天下令篩查那份孤兒院領養名單,選出與養父母關係不好的人進行保護跟蹤,但警方人手不夠還沒有查到她,就算查到,也很可能會把她錯過。

姜洄和喬小船返程的途中,郭隊就打電話跟他們說了案件的詳細情況,姜洄開了免提,郭隊說到最後已經有點兒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傷感:「姜洄,兇手不僅殺了孟靜佳,還抱走了她的孩子,他會殺了那個孩子嗎?」

喬小船在旁邊喊:「郭隊,姜洄已經查到了,兇手很可能就是程敏旭,第一個死的不是程敏旭,是他的雙胞胎兄弟!」

她語無倫次地也說不清楚,搞得郭隊很暴躁:「什麼呀?小船你別說話,讓姜洄說!」

「郭隊,查一個叫葉陽的人。」姜洄的聲音始終沉穩鎮靜,「他今年二十七歲,十七歲時跟著母親移民紐西蘭,前年秋天至去年春天之間入境,去房管局查一下在他名下的房產,應該是去年購置的現房,還有車,查到了立刻進行搜查,我把他的身份證號和資料發給你。」

喬小船將警燈扣在車頂,瞬間換擋,油門到底,

車「嗖」的一聲向前衝去,真的像一枚從槍口射出的子彈一樣。中間遇上稍堵的地方,喬小船就不停地變道、鑽空子,幾乎每一秒鐘都有不止一輛車被他們超越。

「姜洄,你忍忍。」喬小船抽空偏了偏頭。

只聽他說:「沒事,不用管我。」

剛進岸寧市時,郭隊打來電話,說查到了葉陽在城東南有座別墅,是去年5月14日從一個需要周轉資金的商人手裡購入的。

喬小船拐上朝東南方向的公路,收掉警燈:「郭隊,我跟姜洄馬上趕過去。」

郭隊囑咐道:「我帶人隨後就到,你們注意安全,小船,保護好姜洄。」

「是!」喬小船掛了電話。

兩人火速趕到葉陽的家,卻已經人去樓空,別墅的大門沒有鎖,他們徑直進去。

一樓客廳里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空曠。左右兩面是嵌入式書架,分門別類地擺滿了各種書籍,正中間只有一張沙發和一個茶几,顯示主人並不好客。卧室在二樓,很整潔,窗帘、床單都是深色,牆角的垃圾筐里只有一個換下的嬰兒尿布和一個奶瓶的包裝殼。

在喬小船看來,這不能算是一個家,它更像是一座單調到無以復加、寂靜到可怕、壓抑到令人傷心的墳墓。

衛生間里的洗漱用品是一個人的,但在衣櫃里,除了男人衣物,喬小船還發現了一些女人的衣服,梳妝台上也發現了一些彩妝用品,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姜洄:「他有個女朋友?」

姜洄眸色幽深,看不出情緒:「但洗漱用品只有一套。」

喬小船想了想:「也許另一套他帶走了?」

姜洄不置可否:「女人的衣物都很性感,而且沒有冬天的。」

喬小船:「也許,他的女朋友是性感類型,而且他們剛開始同居不久?」

郭隊他們也很快就到了,一部分人被派出去追查,聯繫交通部門,取證人員留下來拍照,收集線索。

喬小船從二樓下來,發現姜洄不見了:「郭隊,姜洄呢?」

郭隊左右看看:「剛才還在這兒。」

喬小船走出客廳,最後在別墅一側的一個池塘前面找到了他,他的身姿纖細,像棵挺秀的樹。

池塘沒有人工打造的痕迹,岸邊和淺水處長著野草和大片的黃色鳶尾,水是綠色的,散發的氣息不是很好聞。

喬小船想起姜洄一開始做的犯罪人側寫,如果兇手真的是程敏旭,那麼所有的分析姜洄都說對了,而那時他才剛剛回到岸寧,甚至沒有去過現場,只是看了一夜的材料而已。

無論如何,這都有點兒讓她刮目相看。

喬小船走過去:「姜洄。」

他臨風站在那裡,目光略顯惆悵,半天才指著池塘邊上一小片凌亂的草地說:「我相信他曾長時間在那裡駐足。」

「看到這片花,就更能確定這裡就是兇手的住所了。」喬小船說,「但你不是說過,水和黃鳶尾對他來說代表的是負面意義嗎?他為什麼要經常待在這裡,為什麼要在別墅里弄這樣一片池塘?如果池塘是別墅本來就有的,那他為什麼選擇在這裡居住?」

姜洄面無表情:「不知道,也許是為了自我折磨,也許他的精神狀況比我想象的還要不好,他已經開始出現幻覺,幻覺在指引他。」

喬小船沒聽明白:「什麼叫幻覺在指引他?」

姜洄閉了閉眼睛,似乎有點煩躁,片刻他又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知道。」

白侍郎,治癒系懸愛推理寫手,以細膩的情感刻畫、精密的推理、無限反轉的劇情、立體的人物形象塑造見長,深受冬粉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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