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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單車:從共享烏托邦到互聯網風口

共享腳踏車:從共享烏托邦到互聯網風口

「共享」腳踏車企業獨自站上了2016年以來的互聯網風口。這次美國矽谷再沒有同行站在前面,媒體更大膽稱之為「首創」。不過,斥之為「偽共享」聲音還是不時傳出,使得「共享」的帽子戴得不那麼理直氣壯。

式的「共享」腳踏車,其最大特點即為無樁(隨意停放)與B2C(企業直接規模投放)。無樁模式源於50年前的一場烏托邦運動,20年前,德國也有企業進行了開創性的嘗試。B2C,則是的「共享」腳踏車對所謂「共享經濟」的標準範式的大膽背離,弔詭的是,正是被批評的「偽共享」促成了這邊風景獨好。

共享烏托邦:阿姆斯特丹的白色腳踏車計劃

60年代中期,西方世界興起了左翼及無政府主義運動,荷蘭阿姆斯特丹的一些行為藝術家、社會運動人士、左翼知識分子、披頭族和嬉皮士等年輕人發起了「挑釁」運動,即以非暴力的離經叛道行為挑釁當局,並激起警察的暴力鎮壓,凸顯當局之不義,贏得公眾輿論,以喚醒民眾心中的革命意識。

1966年,「挑釁」運動提出了一系列很強烏托邦色彩的「白色計劃」,包括「白色住房計劃」(禁止房地產投機、無償佔有空房等)、「白色兒童計劃」(每5對夫妻一組共同撫養兒童)、「白色婦女計劃」(為婦女提供免費婦科教育、避孕和醫療,主張婚前性行為)、「白色汽車計劃」(電動汽車共享)等。

其中最著名的「白色計劃」則是設計師路德(LuudSchimmelpenninck)提出的「白色腳踏車計劃」。機動車交通被斥為「交通恐怖主義」,按照「白色腳踏車計劃」,阿姆斯特丹中心城區禁止一切小汽車(包括機車),純電動計程車作為準公共交通可以進入,但最高時速不得超過40公里(25英里)。

共享腳踏車是計劃最重要的部分。「白色腳踏車計劃」可以說是世界第一個真正的共享腳踏車方案。白色腳踏車象徵著簡單和健康的生活,以反抗代表極權和消費主義,並導致環境污染和交通擁堵的汽車。「白色計劃」提出共享腳踏車服務是政府責任,市政府每年投放2萬輛白色共享腳踏車,共享腳踏車作為公共物品,免費供市民使用。顯然,「白色腳踏車計劃」是一份激進而前衛的方案,市政府不出所料拒絕了該計劃,市議會根本沒有為此投票表決。

「挑釁」運動為此決定自己干,他們塗抹了50輛白色腳踏車,放在在阿姆斯特丹市中心普伊廣場(Spuisquare)及大街上供公眾隨意使用。但根據法律規定,不得將腳踏車未加鎖留置於公共場地,這是公然違法的行為。當然,這恰恰符合「挑釁」運動的宗旨。除了被盜竊,警察扣留了大部分腳踏車,稱無上鎖的腳踏車會誘使盜竊。

為報復警察,運動參與者還盜取了幾輛警用腳踏車。在承諾為腳踏車加鎖並領回腳踏車后,他們為腳踏車安裝了密碼鎖,將鎖也漆成白色,同時將鎖的密碼也塗在腳踏車上。為了共享的情懷和綠色出行的夢想,他們確實煞費苦心,雖可避免警察沒收,但終無法防止小偷下手。白色共享腳踏車計劃很快就失敗了。

2010年格拉斯哥國際視覺藝術節,為紀念白色腳踏車計劃舉行的無樁共享腳踏車活動。

白色腳踏車,雖然最終失敗,但確實是共享腳踏車的源頭,也是無樁模式之濫觴。今天,全世界的的共享(公共)腳踏車系統均肇始於此。

Callabike:公共腳踏車的市場化嘗試

1998年,兩位德國大學生髮明了電話租腳踏車(Callabike)系統,設計了配置有車載系統的智能腳踏車,腳踏車無需專用車樁停放,使用者先以信用卡成為註冊用戶,使用時則通過呼叫中心獲得開啟腳踏車的密碼,完成騎行后,車載系統會再生成一個還車代碼,使用者將代碼及還車位置告知呼叫中心后,即完成還車。過程中系統自動扣費,區域內任何腳踏車停放點均可還車,但需將車鎖在一個固定設施上(如停車架或交通燈桿)。

智能腳踏車造價不菲,每輛車成本高達2000德國馬克。在獲得750萬德國馬克投資后,2000輛智能無樁腳踏車投放到慕尼黑,2000年4月,callabike正式在慕尼黑運營。然而,呼叫中心等運營成本很高(公司車人比高達20:1),市場推廣並沒有預想的順利,5萬個用戶的盈虧平衡點也沒有實現。過了半年多,2000年12月callabike宣布破產。

幸運的是,2001年6月德鐵收購了callabike,將其作為火車站的配套接駁交通,並逐漸為一些德國較大城市(如柏林、慕尼黑、漢堡、法蘭克福、科隆等)提供市域範圍的服務,不再局限在火車站。目前約有50個德國城市有Callabike提供的腳踏車服務。

隨著技術發展,callabike也不斷升級,如智能手機逐漸取代呼叫中心、車輛從2013年開始配置GPS系統等。

柏林Callabike一輛鎖在樹邊車架的無樁腳踏車。

Callabike作為創業項目雖然失敗了,但這是全世界第一個投入運營的智能無樁腳踏車系統,跳出了傳統模式,除了車樁的智能化,還有車的智能化,這為公共腳踏車發展開闢了一條新路。更重要的是,這也是第一個完全市場化運營的公共腳踏車系統,而不再是其他歐洲城市採用的政府直接運營或公私合作運營。

Spinlister:掙扎中的互聯網化共享腳踏車

2017年3月12日,全球最大的科技、娛樂和創新盛會之一「西南偏南」(SXSW)科技展在德克薩斯州奧斯汀市拉開帷幕,摩拜腳踏車(Mobike)雖未設展,但還是帶來了最新款的摩拜升級版產品進行非正式展示,創始人胡瑋煒做了演講分享。耐人尋味的是,奧斯汀市政府前一天剛叫停了來自舊金山的美國本土共享腳踏車企業Spin僅僅1天的無樁腳踏車試運營。

摩拜在奧斯汀路邊供展示的腳踏車。
胡瑋煒的演講。

這並非「西南之南」第一次出現「無樁智能腳踏車」。兩年前(2015年3月13日),另一家美國加州的企業——Spinlister也在此向世界展示了自己迄今為止在技術上集成了最多新技術的產品,除了用戶己熟知的車載GPS、藍牙鎖、APP租還車、鋁結構車身等,還包括可變速、車載儀錶盤、USB充電介面、自動感光麾電車燈(麾擦產生電流)等。

不過,兩家企業在核心功能上差別不大,關鍵差別是:Splinlister是C2C的共享腳踏車,摩拜是B2C的腳踏車租賃。在第二年(2016年)的「西南之南」共享經濟論壇,Spinlister公司的CMO又到會做了專題演講。

除了參會,Spinlister自2014年開始,已在奧斯汀提供共享腳踏車服務。起初只有75輛,2015年,車輛數增長到1000多輛。

Splinlister在2015年推出的黑白相間最新款智能無樁腳踏車。

Spinlister,2011年5月在紐約創立,與大多數故事類似,也是創始人丹尼斯(WillDennis)在紐約遭遇了腳踏車租賃的困難及自身於在線分類網站(Craigslist)租賃腳踏車的經歷。Spinlister被稱為腳踏車領域的Airbnb,只負責提供平台居間服務,平台不擁有車輛,腳踏車屬於個人或租賃企業。平台收取租車費用的17.5%作為服務傭金,為個人腳踏車提供1萬美元的防盜(損)險,為騎行安全提供100萬美元的責任險。

2012年4月1日,Spinlister的共享腳踏車服務以網站的形式正式在紐約和舊金山上線。

Spinlister確實更符合共享經濟的定義,個人物品分享。但市場並不關心定義,Spinlister經營困難。半年時間,全球40個國家275個城市,只有2000輛腳踏車上線可供共享。公司迫於生存壓力,共享物品已不限於腳踏車,還包括滑雪、衝浪等戶外運動物品。2013年初,Spinlister一度停止了腳踏車共享業務,不過在獲得一位巴西投資人新的融資后,很快又恢復了腳踏車共享業務,並推出了手機app應用。

Spinlister並不研發硬體,而是與一家荷蘭腳踏車企業合作開發了新型高技術腳踏車,以解決普通腳踏車易損易盜難管的問題。經歷了長達18個月的研發后,2015年3月,其終於在「西南之南」正式宣布推出了最新款的共享腳踏車。可以說,這款腳踏車定義了行業標準。市民購買(約700美元)后,既是腳踏車所有者,也是共享用戶,腳踏車所有者可以自行定價,按照公司CMO的說法是「民有、民享(bythepeople,forthepeople),可以說Spinlister是典型的「合作消費」。

Spinlister,是一家經創立了6年的互聯網企業,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共享經濟企業,但據公開信息,Spinlister最後融資是2015年11月,融資額為160萬美元,公司6年時間融資額僅有區區228萬美元,不要說Uber、Airbnb分別高達680億和300億美元的估值,即便相比更為年輕的Mobike和ofo等後起之秀(兩家融資都已超過5億美元),也顯得極為弱小,與已成為獨角獸的企業實在不能比較,甚至還比不上差不多20年前的德國企業Callabike,在世界互聯網行業,只能算是一個非著名初創公司,還掙扎在生存線。

共享腳踏車是「共享」嗎

共享,作為一種社會運動,其旨在無償和公益;作為一種經濟活動,其意在整合利用已有資源碎片價值。

50年前的阿姆斯特丹試驗是一場社會運動,腳踏車服務被設計成免費和公益。組織者們力圖構建一個平等、共享的交通系統,腳踏車作為公共物品,為全體市民所共有共享,稱其為共享腳踏車,可以說名實相符。

Spinlister以合作消費的形式對閑置資源進行利用,屬於共享經濟,稱之為共享腳踏車也是名副其實。

而2016年起站在互聯網風口的「共享」腳踏車,即非合作消費,也不屬碎片經濟(閑散資源的整合利用),更與零工經濟無關(利用人的零散時間提供服務)。

不過,如果摩拜創始人能堅守其「就當是做公益」的豪言,不以謀求壟斷而利用消費者,不以推卸責任而攫取公共利益,那麼我以為,的「共享」腳踏車同時也是一次社會運動,稱之為「共享」也不算妄用。

的「共享」雖不時被斥為「偽共享」,但卻實實在在火了,而美國貨真價實的共享腳踏車還一直在掙扎。

首先,製造的強大的競爭力使其本低廉,在經濟上具有了大規模投放的可能;其次,互聯網經濟的成熟環境,移動支付的廣泛應用,是其得以快速拓展的重要支撐;更重要的是,企業敢於徹底無樁,而不只是歐美同行的無(智能)樁模式,不再需要昂貴的基礎設施支持,從而形成了更強大的競爭力。當然,秩序始終有成本,社會最終承擔了這個成本。

徹底無樁,也使得式的飽和投放策略比漸進發展更奏效,進一步迎合了資本對互聯網流量的追求。

現實終究不會為適應情懷而存在。Airbnb決計不會剔除專門出租房屋的房主,Uber更是大肆招聘專職司機和提供專用車輛。與之相比,「共享」腳踏車平台直接購買腳踏車出租,也只是50步與100步的差別,並無本質不同。甚至可以說,恰恰是的「共享」腳踏車企業不再跟隨美國式腳踏車的教條,才站上了互聯網風口。對於腳踏車的新貴,我倒有個建議,不如儘快把spinlister們收歸麾下,還能走出國門,找到新的發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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