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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嬌救了志明,誰來救救彭浩翔?

)。

《春嬌救志明》就要在28日上映了。

這是#春嬌志明 系列的第三部,導演彭浩翔說這可能就是該系列的最後一部了。

是啊,這樣的彭浩翔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

「當你以為自己的電影對別人很重要的時候,觀眾才準備原諒你的幼稚。」

這是2005年彭浩翔在《AV夢工廠》中借電影說出的話,那時候的彭浩翔能夠在咸濕的影像中注入反思,能夠不用強硬的教育,道出生活哲學,能夠用最賤的口吻訴說青春的殘酷,所有的痛楚在彭浩翔的鏡頭下,又變為了一種天真無邪的孩子氣。

那是一種拷問,一種具備主動性的自我意識的探討,這樣的人在香港除了彭浩翔,唯有生於香港,為香港而製造的陳果了。

可氣的是,千禧年後最大的港產驚喜眼看著就要被「北上之路」毀於一旦。

彭浩翔終於無可避免的在北上的泥濘中,陷入了無可動彈的創作危機。

這幾年的彭浩翔依然說著髒話、葷段子與愛情,只是這些元素不再成為他的「不良嗜好」。

恰相反,髒話被隱沒,婉轉得沒有脾氣,段子被克制,既不辛辣也不尖銳,愛情就自然成為了一炒再炒的冷飯,可怖的是,這個冷飯沒有新鮮的佐料。那些年能夠拍出《買兇拍人》、《AV夢工廠》、《伊莎貝拉》的彭浩翔,萬萬沒有想到,幾年之後,他居然需要依靠一句:n 55!w !的梗吃六年的飯。

對不起,彭浩翔,就算這次春嬌救了志明,也救不了你。

導演的自我修養

荒誕、諷刺、幽默、惡搞、色情,應有盡有,那些橋段曾是彭浩翔的看家本事。

惡趣味背後是他的社會洞察,而現在這些橋段不靈了,社會這塊大幕布缺席是一個原因,另一個是他切掉了他的橋段里那根敏感的刺不見了,我不知道他是藏起來了還是直接剪掉了,反正都換成了都市痴男怨女,感情消費在大陸看起來更容易一些。

不少人會記得《志明與春嬌》里乾冰放馬桶的橋段,會記得張志明發給余春嬌那條人盡皆知的示愛簡訊,但很多人可能都忘了,《志明與春嬌》開頭是一個恐怖故事,講的是有輛車尾箱傳來呼救聲,而警察打開之後卻是空的。

為什麼一個都市愛情故事要用一個恐怖傳聞來開頭呢?

這才是彭浩翔的個人特質,當鏡頭從恐怖陰森的地下車庫,一下子轉入明亮曖昧的後巷抽煙場景時,觀眾們發現是一群煙民在無聊瞎掰時,導演骨子裡那股黑色幽默就不自覺流露出來了。

於是劇情的開場充滿了生活的幽默感,而不是一上來就男女暗生情愫,這就像男生都喜歡用恐怖故事嚇得女孩子往他臂彎里一躺。

就沖這份詭異的幽默感,他就比多數段子手導演技高一兩籌。

但到了第二部《春嬌與志明》(這部電影也正式開啟了彭浩翔的北上之路),這些個人怪誕特質變成了兩個標籤人物之間的抵死纏綿。

第一部里志明春季在後巷無所事事抽煙的慵懶神情,變成了上完床之後的深情自白;第一部里的充滿生活趣味的小橋段(用可樂瓶抽煙),在第二部里只剩下語言上的爛梗:「我騷還是你騷」(調侃港普)、「不如上床吧」(床吧是個酒吧)。

空洞乏味,毫無作用,咀嚼起來像個乾癟的渣子。

《志明與春嬌》與許多優秀的電影一樣,上映初期票房並不客觀,像如此不走常規路線的作品,很難一開始就取得大範圍的關注後來經過網友口碑推薦來票房逆襲。

觀眾們即是被志明與春嬌這倆人的生活狀態所觸動:

戀愛大都是臭味相投,姣婆遇著脂粉客,愛情沒那麼多你死我活,就是三分順眼,六分妥協,一分惆悵不知所措,而如今卻變成了痴男怨女我不能沒有你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你

——「拍拖」這件事,在彭浩翔的作品中,一深就濫情。

那根刺拔了

彭浩翔最初是寫短篇小說的,寫過《全職殺手》後來被杜琪峰拍成電影,在當時造成了轟動的影響,也參加過編劇班,被林超榮發掘,進入那種「飛字仔」的日子,就是編劇天天寫回家寫現場寫反正活在字堆里。

可以說他跟王晶一樣,是香港電影工業體系下培養出來的,他很早就懂得如何起承轉合,因此那些神轉折腦洞曾讓人驚嘆他的懸念能力。

杜琪峰/韋家輝《全職殺手》

開腦洞,留懸念,然後冷不丁用黑色幽默刺你一下,你可以將這視為他孩子般的創作衝動,他甚至不喜歡單純的葷段子,硬要編成一個反轉的故事。

例如他早年可以把KJ這件事拍成破事兒里的小短片《做節》: 一個男的騙他女朋友幫他口 ,不斷以各種節日為借口。

後來普通的節日不夠用,他就搬出各種稀奇古怪的節日來做借口。 後來有一次,女朋友口得太多,結果噎死了。

男主角講完這個故事的時候,順便抬頭看日曆:

靠......原來今天是鬼節…...她回來幫他做節了........

《破事兒》(2007)

這種神轉折不會讓你覺得單純猥瑣,而是讓人頭皮一陣震顫之外,主動贊一贊導演的腦洞。

用他當年的伯樂谷德昭的話說,同樣一件小事,你看就平白無奇,而他卻能「抓著這點小細節小題大做,不斷上綱上線,發展出一部電影來」。

這是他這幾年真正失手的地方:那些神轉折和腦洞沒了,換成了痴男怨女熱議話題。

陽光之下,並無新事

從揭露生活到過氣段子手

很多人以為段子就是抖包袱而已,但短短的幾句話,也可以是社會的投射。

彭浩翔早期的段子不只是好笑那麼簡單,它有時候可以呈現生活局部的真相, 例如張志明泡余春嬌的時候,說為什麼在香港看不到UFO,因為香港樓太密集了,而余春嬌在第一部提及的都是一些現實中很左右我們的問題,例如姐弟戀,例如幼稚病。

但在2015年的《撒嬌的女人最好命》里,你幾乎只能看見導演抓著「綠茶婊」和「女漢子」這兩個話題來說事,像個過氣的段子手。

《撒嬌女人最好命》(2014)

通篇無非就是一個「坦誠直率女」跟「妖艷小賤貨」搶男人的故事,最終「坦誠直率女」當然要完勝,不然三觀就不正確了。

而當你看到「怎麼可以吃兔兔」這段時,你甚至都要同情起來:大哥,抓熱點抓別的吧,這個是去年的了,別整的跟春晚似的。

當年的彭浩翔可不是只有「你餓不餓我下面給你吃」這些一招鮮的梗而已,幽默背後有人有洞察有社會,不然笑完就可以忘了。

咱們不妨再往大了說,他的好戲都是社會現象的一場皮影戲,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維多利亞壹號》。

這部電影起源於彭浩翔看新聞時,聽到一則新聞說香港有個豪宅賣60萬/㎡,那他突然想,什麼人才買得起,為了買得起,這人能幹出多瘋狂的事?

也許瘋狂到殺了這棟樓里的其他人?

讓這棟樓變成名副其實的「鬼樓」,到時候房價可能就自然降下來了?

《維多利亞一號》(2010)

於是,在《維多利亞壹號》的結尾,何超儀殺完五個青年男女、一堆夫婦、一個女傭、一個保安、兩個警察之後, 第二天卻照樣微笑著跟售樓中介砍價,順利拿下了她想買的那棟樓,真應了片頭那句

「在一個瘋狂的城市,你就要比它更瘋狂」。

這正是這部戲讓我們印象深刻的原因,它背後是比天高的房價,而不是三級片的市場需求(畢竟不是八九十年代的香港市場);他的處女作《買兇拍人》很荒誕,但背後是一個年輕人的導演夢,帶自傳性;《出埃及記》也很荒誕,但背後是家暴現象的普遍性;《青春夢遺工廠》講的是大學生眾籌拍AV的勵志故事,背後是年輕人的成長與醒悟。

這些生活里的微刺,讓他寫出了眾生相,可惜最近幾年,只剩潑皮賤相。

《買兇拍人》(2001)

我彷彿看見他身後的社會幕布被他自己扯了下來,露出他那顆痴男怨女瞎操心,以及攢了一嘴的葷段子。

彭浩翔曾經在博客上開過情感問答書信專欄,專門回答痴男怨女的痴心問題,文章也曾經集結成《愛的地下教育》出版。如果單看這些書,你會覺得他就是個毒舌情感專家而已。

那麼,你會期待一個叫彭浩翔的情感專家拍出什麼電影呢?

如果他從一開始就只是個情感專欄作家,那《志明與春嬌》拍到第十部都沒人覺得稀奇,他拍出《尖東不夜》和《囍愛夜蒲》也沒什麼稀奇。

但他如果有一天拍出一部《公主復仇記》這樣刺破愛情童話的諷刺電影來,人們自然會驚訝萬分,並希望他繼續創作更多有想象力的電影,也許那部就是《出埃及記》。

人們看電影時的期待,不就是這半分驚訝么。

金培達曾經形容彭浩翔說「他不喜歡重複自己」。

而如今,春嬌志明卻又來了。

有 一 種 電 影 叫 香 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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