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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寧真的就沒有獲得過國家自然科學項目資助嗎?

清華大學教授顏寧近日受聘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的消息引發關注,其原因無非就在於這與近年來不少知名科學家回國的消息背道而馳,然而高校與研究機構的師資流動很常見:顏寧近期將去普林斯頓大學,並不代表她就不回來了。

對此,官方的解釋是:「顏寧表示,從2015年開始,她就陸續接到多所國外學校和科研院所的邀請,最終決定去普林斯頓大學,是慎重考慮並與清華大學仔細溝通的結果。顏寧說,她會保持與清華的聯繫,在符合兩校規範的情況下,在清華繼續從事科研和人才培養工作,促進兩校和中美兩國間學術交流與合作」。(來自新華社報道)

另外,她本人也表示:「我生怕自己在一個環境里待久了,可能故步自封而不自知。換一種環境,是為了給自己一些新的壓力,刺激自己獲得靈感,希望能夠在科學上取得新的突破。」(來自光明日報的報道)

然而圈內沸沸揚揚討論的一個焦點就是顏寧在2014年發表的一篇博文:一份失敗的基金申請,當時她申請的是「葡萄糖轉運蛋白的結構與機理」的相關研究,也就是之後讓她獲得譬如重量級「賽克勒國際生物物理獎」等殊榮的重要成果。雖然在這篇博文中,顏寧確實流露出了一些不滿,但並不代表這是她離開清華大學的原因。

在顏寧的博文之後,科學網的楊建軍也發表了回應性的一篇博文:顏寧的重點國家基金為何被拒,指出了他認為基金被拒的幾方面原因,其一就是「顏寧教授犯了戰術性的失誤,操之過急了點。申請人課題組的GLUT1結構論文5月18日正式發表,估計項目的函評時間應在稍早之前。顏教授寫本子的時候估計在1月份左右,那時關鍵成果還沒有發表,一些關鍵科學問題處於保密階段,寫的必然含糊。所以同行評審人看到的本子,總的印象必然是:提出一個好的科學問題,但同行特感興趣的科學技術要點被捂了一個蓋子。所以,話得說回來,好的科學問題會提的人很多,但解決問題是關鍵。所以評審人要求你既要有好的想法,又要有切實可行的路徑,搞特殊化也是不對的。話再說的過一點,既要評審人支持,關鍵問題又要對評審人保密,為什麼一定要投給你。」

且不論對錯,但在此之後,顏寧確實獲得過相關的NSFC項目申請,見下圖:

(來自國家自然基金官網)其中和「人源葡萄糖轉運蛋白GLUTs的動態機理研究及小分子抑製劑開發」是在2016年批准的,且是重點項目,資助經費高達261萬元的項目,顏寧是項目負責人,清華大學官網介紹為:

《人源葡萄糖轉運蛋白GLUTs的動態機理研究及小分子抑製劑開發》是顏寧教授申請的重點項目。該課題組在國際上率先獲得了人源GLUT1和GLUT3處於三個不同構象的結構。在此基礎上,將系統研究GLUTs蛋白的動態機制,以及受磷脂調控的分子基礎,從而全面揭示其轉運機理。此外,還將開發特異的小分子抑製劑,為新葯開發提供理論基礎。

「針對葡萄糖轉運與基於結構的藥物」也同樣是2016年批准的國際(地區)合作與交流項目。

另外幾個項目則是2010年-2014年關於植物脫落酸受體信號通道的研究,而這些成果確實也是在此前顏寧研究組陸續發表了一些成果后獲批的,因此當時顏寧博文中提到的「難道重點基金不正該支持有風險但重要的課題么?一定要四平八穩、完全預測得到結果、只許成功不能失敗的項目才值得支持?這是創新之道么?」,以及之後楊建軍博文中提到的「本案例也正好為基金委提出了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因此,建議基金委對重點或重大項目,對創新性獨立評分,對那些具有重要科學意義且創新性突出的項目,如果『創新性』方面函評單項全優,應給予上會答辯或破格優先資助的程序。否則,基金資助會陷於後知后覺的尷尬境地,不利於對前沿科學的推動」,都頗有道理。

附:網友評論

  • 我認為,自然科學基金和風險投資,天使投資一樣,看資金的豐腴程度。成熟的項目一定是獲得更多的資助的,不成熟的項目可以投,但自然就資助少。並且要求的回報也要高,比如天使資金要求的股權,等等。

  • 以科學嚴謹的態度,不能從自然科學資金這一點上推導出顏寧是「負氣而走」的結論。

  • 專家組明知她曉有名氣、且項目很好,但卻最終斗膽決定不予資助。可以推測:專家組認為真的有比她更好的項目?果真如此的話,豈不是真的有希望了?

  • 顏寧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顏寧的科研經費充足得很。

  • 尊重個人的選擇,祝賀!

象牙塔里的波瀾壯闊更讓人刻骨銘心來自顏寧2014年做的一篇演講

親愛的同學們,尊敬的老師們、家長們:今天在座的同學們來自於幾十個不同的專業,即將面對迥然不同的事業與人生道路。作為一個過去近二十年基本沒有走出過象牙塔、思維方式相對簡單、人生見識相對單薄的我,能和你們講什麼呢?過去兩周於我而言可比寫學術論文要痛苦的多。苦思冥想,乾脆就把我走出又回歸清華園這十幾年的心路歷程、過去的感悟與未來的「野心」與大家分享。拋磚引玉,希望你們站在人生如此一個重要轉折點的時候,也花幾分鐘想一想未來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的自己。不知是否有人和我一樣,從孩提時代,就困惑於人存在的意義。人來自自然、回歸自然,代代相傳,意義何在?我選擇生物系的原因之一也是想窺探生命的奧秘。可是當我在大學系統地從分子水平認識生命之後,這個問題不但沒有解決,反而讓我更加困惑。突然有一天,我豁然開朗:只有有意識的人類才能問出這個關於「存在意義」的問題;那麼也只有有意識的人類才能定義「存在意義」。所以,「人生意義」本就是一個主觀命題。隨著時代的發展,個人的背景與際遇不同,每個人對於這個命題的定義也會大相徑庭,從而決定了追求目標、人生道路也大不同。14年前的今天,恰好是我離開清華園的日子。當時的我對於未來的事業選擇其實是一片茫然。但有一個原則卻讓我受用至今,那就是:努力做到最好,讓選擇權掌握在自己手中。一個月後,我奔赴大洋彼岸,進入位於美國東岸的普林斯頓大學。2004年,我獲得了分子生物學博士學位。如果說90年代的清華賦予我的是心懷天下的責任感,那麼21世紀的普林斯頓則將我徹底拉入科學的殿堂。清華與普林斯頓都入選了世界最美的十所校園,清華莊重大氣,普林斯頓優雅淡定。在普林斯頓,穿著不修邊幅給你上課的可能是諾獎得主、資深院士,你在咖啡廳小憩坐在對面的也可能是美國總統的科學顧問。在那裡,不論是大學部生還是諾獎得主,你完全感受不到人與人之間的高低貴賤,每個人都是一派怡然自得,卻又有一份這個大學特有的我行我素、桀驁不馴。在這種環境下,你會很安心地做自己、很專註地做自己的事情;浮躁很容易就被擋在物理上並不存在的學校圍牆之外。在普林斯頓第一年,我突然發現,教科書里那些高貴冷艷的知識原來就是身邊的這些貌似隨和的老先生老太太們創造的;研究所課程都沒有教科書,而一律是用經典或前沿的原創論文做教材,所以我們上課就是在回顧著科學史的創造。當我們進了實驗室,自己竟然也已變成了人類知識的創造者、科學史的締造者。有了這種認知,我的追求目標也逐漸演化為:發現某些自然奧秘,在科學史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跡。當我定義了這樣一種人生意義,也同時意味著選擇了一種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一種自找麻煩的思維方式,和一種自得其樂的存在方式。我完完全全痴迷於這個小天地:會為能夠與大自然直接對話而心滿意足,會為透過論文跨越時空與先賢討論而興高采烈,會為一點點的進展和發現帶來的成就感而壯懷激烈。當然,這個過程里也少不了挫折和麻煩。讓我給大家講一個清華園裡發生的小故事,讓大家看看象牙塔里的波瀾壯闊。我2007年剛回清華的時候,給自己確立了幾個明確的攻堅課題,前不久做出來的葡萄糖轉運蛋白是其中之一,還有另外一個也非常有意義的課題,叫做電壓門控鈉離子通道,它對於我們神經信號的傳遞至關重要。長話短說,一轉眼到了2011年,我們經過之前幾年的探索,終於獲得了一個細菌同源蛋白的晶體,結構解析已近在咫尺,就差最後一次收集重金屬衍生數據了。為此我們準備了大量晶體,保存在可以維持低溫攝氏零下170度的液氮預冷罐中,寄到日本同步輻射,準備收集數據。接下來,就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日子,2011年7月11日。如果你們去查日曆,那是星期一,在看到《自然》新論文上線的日子。我本來應該早上6點出門去機場,在5點55分的時候,我打開了《自然》在線,第一篇文章直接砸得眼睛生痛,因為這篇文章的題目就是《一個電壓門控鈉離子通道的晶體結構》,也就是說,我們被別人超越了。我們一直說科學上只有第一,沒有第二。現在真真正正不可能是第一了,慘敗!我把論文列印出來,交到做這個課題的張旭同學手裡時,她立即淚崩。可是,晶體還在日本等著我們。於是一切按照原定計劃,我們飛赴日本。一路奔波,晚上7點趕到實驗線站的時候,那裡的工作人員一臉凝重地對我說:「顏教授,你們寄過來的低溫罐似乎出了問題」。我心裡一沉,這意味著晶體可能出了大問題,這可是我們過去三個多月的心血結晶啊!在剛剛承受了被超越的打擊之後,這個事故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所幸我們做事一向未雨綢繆,隨身還帶了很多晶體,於是就地開始重新泡重金屬,第二天早上到了正式收數據的時候,果然,寄送過來的晶體全部陣亡,無一可用。然而,就當我們花了十幾個小時,即將絕望之際,前一天晚上剛剛處理好的一顆晶體給了我們需要的所有數據—質量是如此之好,以致在收完數據一個小時之內,我們就解出了結構!此時,發表論文的課題組還沒有從資料庫釋放結構信息,所以於我們而言,是第一次看到了這類蛋白的原子結構,對過去四年依舊是一個完美收官!那一刻,根本不會顧及還能發什麼樣的論文,心裡充滿的只有這前後巨大反差帶來的狂喜。而故事還沒有結束,就當我在凌晨三點打開郵箱,準備給實驗室成員立即布置後續工作的時候,發現了一封來自美國霍華德休斯醫學研究所的郵件,通知我,經過初選,我在全球800名申請人中過關斬將,成為進入「霍華德休斯國際青年科學家」第二輪候選的55人之一,邀請我於11月赴美參加最後的角逐。那一刻,我腦子裡瞬間顯出這兩句:「屋漏偏逢連夜雨,柳暗花明又一村」。2011年7月11日早上5點55分到13日凌晨3點鐘,這45個小時,於我和我的學生們而言真可謂驚心動魄,猶如坐過山車。也正因為此,這個過程遠比一帆風順的任何其他課題都來得刻骨銘心。但這依舊不是故事的最終結尾。因為這個課題,我有幸與我此前崇拜了將近10年的偶像級科學家、2003年諾貝爾化學獎得主MacKinnon教授合作,在與他的交流中受益匪淺,也終於圓了我在研究所時代想要與他一起工作的夙願。更重要的是,我們的結構呈現出與已經發表的論文很不相同的狀態,經過分析闡釋,我們的這些新結果也在10個月之後發表於《自然》。我還提出了一個電壓門控通道感受膜電勢的全新模型,直到現在,我們仍然在創造新方法、構建新工具對這個模型進行驗證。你看,這就是科學研究的魅力:不向前走,你根本不能輕易定義成功或者失敗。總有那麼多的不確定、那麼多的意外驚喜在等著你!這種經歷、這種感覺,真的會讓人上癮!回首從步入清華園至今的18年,我非常感恩:母校塑造了我健康向上的人格,生活在和平年代,衣食無憂;有親人的疼愛,師長的支持,好友的信任,學生的依賴;而得益於經濟發展,國家有能力支持基礎科研。我感謝時代、國家和母校給我的機遇與饋贈;也更深刻地理解個人對於母校和國家的責任,我相信這其實也是滲入每一位清華人骨髓的使命感。對於我們的母校,我們在座的所有人生逢其時,肩負著把她建設成為世界一流大學的責任。在我的心目中,當清華培養出來的一大批年輕人,以及一大批從清華起步的年輕人成為世界一流學者的時候,當我們的若干工作對人類的科學史、文明史產生持續影響的時候,我們就可以驕傲地宣稱:清華是世界一流大學。我們和你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機遇,有這個條件、有這個能力,用自己具體的行動來實現這個並非遙不可及的目標。我希望每一位同學都能記住:如果今天你認為我們的母校還不是世界一流大學,那麼就讓我們通過每個人的努力共同把她變為世界一流大學!親愛的同學們,這一刻,看著你們,我與你們一樣激動。你們的未來有無數種可能,但是每個人的人生只有一次。在現在這個信息爆炸、計劃跟不上變化的年代,希望每一位清華人用你的初心去探索你的人生意義,努力認識你自己,做你自己,堅守內心的選擇,堅定地為實現你的人生意義而勇敢、專註地行動。我衷心祝願每一位同學收穫自己的精彩人生,書寫你認為最重要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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