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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畢飛宇:小說內部是有溫度的 讀小說要感性

中新網北京3月10日電(上官雲)「閱讀最大的好處是幫一個人建立起審美標準。古人講『腹有詩書氣自華』,他可以用這個建立起來的標準去寫信、寫詩,去和人相處、去做人,我覺得閱讀的意義在這個地方。」近日,知名作家畢飛宇新作《小說課》在北京首發。在接受中新網()記者專訪時,他談到了創作、閱讀等問題。畢飛宇還表示,自己基本就是寫小說,其他東西不太涉及,「估計不會寫詩歌。那對我來說太難了」。

畢飛宇生於1964年, 20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小說創作,著有小說《那個男孩是我》、《白夜》等作品,獲得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說獎、第八屆茅盾文學獎等多個獎項。《小說課》輯錄了畢飛宇在南京大學等高校課堂上與學生談小說的講稿。

「這部新作品其實沒那麼『高大上』。我讀小說的時候有個毛病:學習的心有那麼一點點,但更多的其實是『玩心』。」對新書的創作緣起,畢飛宇打了個比方,「跟那些喜歡玩手串的人相似,他們可以把手串拿在手上玩兩年、三年,很多我非常喜歡的小說被我談了不知道多少遍」。

有趣的是,畢飛宇會用「溫度」來談論一部小說,在《小說課》中也是如此。他認為小說內部是有溫度的,讀小說一定要感性。而這種敏感,首先是從他多年之前讀張愛玲作品開始的。那時,畢飛宇的閱讀感受是「冷」,「張愛玲小說字裡行間的那個冷,能傳到我骨頭縫裡去」。

「到了張愛玲這個水準的作家,語言、風格和情感基本上已經融合,讀起來會很順,這是能力、技術,也許也就是天賦。」畢飛宇說,張愛玲的冷是靈魂深處的東西,這與其個人境遇有關,「她的語言有效地傳遞了她的內心,這就叫寫作。讀者通過語言再一次走進作家內心深處,這就叫閱讀」。

具體到自己的作品,畢飛宇說,文字是「偏熱」的,「過冷和過熱都不好。太冷不親切,太熱也不親切。我一直渴望自己的小說溫度不要那麼高,所以在寫作的時候努力控制語言溫度,別讓它過於神經質」。

「寫小說的時候,我基本沒列過故事大綱。」畢飛宇覺得,寫作一方面要滿足讀者,另一方面也要滿足自己,「如果每天按部就班依照大綱完成計劃,我會覺得比較辛苦。在寫作的時候。我是非常注重自我獎勵的一個人,這個自我獎勵在於永遠把臨時做決定的權力留給自己」。

每天,畢飛宇打開電腦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昨天寫的東西看一遍,然後臨時決定故事的走向,「當然這個決定有可能走岔方向,不過也沒問題:我曾經寫了一個星期,覺得寫岔了,就把這一個星期寫的東西刪掉重來。但當我發現找對方向的時候,內心會充滿喜悅」。

「對寫作來說,天賦特別重要。但具體到個人,我習慣於把天賦問題扔得遠遠的,只談基本的技術。一個人熱愛文學、渴望寫,這個時候再去談天賦還有什麼意義呢?」畢飛宇也提到了寫作中天賦與技巧的問題。他認為,建立獨特的語言風格需要天賦,這個要靠自己,但讓語言準確、符合邏輯,此類教育從國小階段其實就開始了,「寫作也不是玄學,大部分時候可以通過完善技巧越寫越好」。

在畢飛宇看來,寫作不是盲目的,而是會有理性訴求和美學標準,每個寫作的人都會面對這兩個問題。所謂寫作,不就是向自己心中的那個美學標準靠近的一個過程嗎?而美學標準的建立,只能是通過「讀」來實現,慢慢在心中建立起一個好小說的標準。

「寫小說也許是對天賦要求最低的一種藝術式樣。許多人擁有無比豐富的人生,因為閱歷獲得了常人無法感受到的內心激蕩,這樣的人只要有基本的語言能力,他就可以寫了,這樣的例子在文學史上非常多。」畢飛宇解釋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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