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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植物人老公,她每晚卻受小叔欺辱。。。

男人臨窗而立。

孤寂挺拔的背影,宛若黑夜中的鷹。

精赤的上身,如米開朗基羅手下的大衛,雄偉健美,渾身的肌肉緊張而飽滿;

將男人的力量之美演繹得淋漓盡致。

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里,幾乎完全被仇恨吞噬。

封行朗是被夢魘驚醒的。

衝天的火光,夾雜著玻璃耐不住高度而爆裂的聲音;

空氣里瀰漫著刺鼻的燒焦糊味,有木製品的,有電纜塑膠的,甚至還有人的!

必須有一個人留下來手動打開那個逃生的閘門。

「邦,快帶行朗走!不要管我,再不走我們三個人都會被困死在這裡,走啊!」

「行朗,記住哥的話:你活著,哥就活著!」

時隔三個月,卻歷歷在目。

而現在,他封行朗早已是跨國集團的總裁,擁有數不清的地產房產,掌控了整個申市大半的經濟命脈!可無盡的金錢和權勢,照樣換不回哥哥封立昕的健康!

男人慢慢的合上了仇恨的眼眸,將眸中的恨意與這喧囂的世間隔斷,同時將那個夢魘重新烙印回了自己靈魂的深處。

封行朗套上了一件睡衣,健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一道長長的幽暗走廊,將這漆黑的夜映襯得更加的詭異。在一扇緊閉的門前,他頓住了腳步。

門從裡面打開,走出一個中年醫生。隨著他的走出,帶動著一陣刺鼻的消毒藥水味道。

「我哥睡下了嗎?」封行朗壓低聲音問道。

「我剛剛才給大少爺擦了身,屋子裡的消毒藥水味兒還濃著呢。二少爺,你對消毒藥水過敏,暫時還是不要進去了……」

「死不了!」封行朗冷哼,凜冽的走進了刺鼻的幽暗房間里。

半昏半暗的房間里,隱約可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封行朗徑直朝床上的人走了過去,緩身蹲下,小心翼翼的將一隻手握在了自己的雙手掌心裡。

那是一隻疤痕滿布,且被燒得畸形的手。無法握緊,亦無法伸展。

沿著那隻僵硬的手向上,是一張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的臉:縱橫交錯的疤痕,幾乎把男人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將原來那張俊雅的臉龐毀得一乾二淨。

明明是一張面目猙獰的臉,可落在封行朗的眼裡,依舊俊朗,依舊慈愛。

躺在床上的男人叫封立昕,是封行朗的大哥。肯為他犧牲自己生命的大哥。

上天是憐憫封立昕的。他被救援隊救回了一條命。卻落下一具面目全非的軀體!

「行朗……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封立昕的部分聲帶已經被大火燒壞,吐詞不清,但封行朗卻能清楚的辨別。

「沒有!」封行朗將掌心那隻畸形的手握得更緊,「只是想讓你多陪我一會兒。」

封立昕清楚的意識到:越是生死離別,兄弟情意就越無法割捨。

可越是這樣,封立昕就越是擔心:自己的時日不多了,如果哪一天自己走了,那麼弟弟封行朗將永遠活在仇恨的深淵中不能自拔,他會被仇恨吞噬掉自我!

所以在臨死之前,他必須給弟弟封行朗找個女人!

要說人選,首當其衝的便是夏家三千金。

夏以琴,夏以琪,夏以書。

其實夏家還有另外半個千金,就是一家之主夏正陽的外甥女,林雪落。

封家奢華的長加林肯就等在夏家的門外。可夏家的書房裡卻吵成了一團。

封家曾有恩於夏家。一家之主的夏正陽曾經就誇下海口:「我夏正陽的三個女兒,隨你們封家少爺選!」

而現在就是他見證諾言的時候。

夏以琴:「爸,你今天要是逼我嫁給封立昕,明天就準備好替我收屍吧!說不定不用等到明天,一出夏家的大門,我就會死給他們看。」

夏以琪直接將一個化驗單拍在了父親夏正陽的面前,「我懷孕了!你要是非逼我嫁給封立昕,那我就告訴全天下的人,說我給封立昕戴綠帽子了!看到時候丟的是誰的臉!」

夏以書冷聲,「爸,我才17歲,還未成年。」

哐啷一聲巨響,氣不過的夏正陽將手邊的茶具一股腦的摔砸在了地上。

「我夏正陽白養大你們三個白眼狼了!封家對我們夏家有恩,要不是當年封立昕出手相救,我們夏家早就破產了!現在就是我們夏家回報恩情的時候,可你們一個個的知恩卻不報!這是非要逼著我夏正陽當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嗎?」

夏家三千金都閉上了嘴,一聲不吭。

一張兩個月前的舊報紙從一個美婦的手中丟在了書桌上。

「正陽,你先別著急怪你的女兒們。你先看看現在的封立昕都成什麼樣子了吧。他已經被那場大火燒得面目全非了!即便要報恩,你也不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往火坑你推啊?」

說話的女人是夏正陽的老婆,夏家三千金的媽媽溫美娟。

「啊……這是什麼鬼東西。」先拿到報紙的夏以琪發出一聲驚悚的尖叫,立刻把手中的報紙丟開。

夏正陽拿起報紙看一了眼,不由得眉頭一皺,嘆息道:「沒想到封立昕燒得這麼嚴重!」

夏以琴:「爸,封立昕明知道自己燒得不人不鬼,連生活都不能自理,還非要逼你履行當初的承諾,我看他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溫美娟:「正陽,我覺得以琴說得對!看封立昕目前的狀況,根本就不能行什麼夫妻之歡!他娶一個女人回家幹什麼?當保姆嗎?」

「我覺得他應該是心理扭曲了,想折磨女人。」一聲不響的夏以書突然幽幽的說道。

頓時書房裡便瀰漫起了恐怖的詭異。

「大舅,封家的管家已經在客廳里等了好久。」

林雪落進來的時候,溫美娟立刻兩眼放亮,她衝上前來,一把抓住了林雪落的手,「正陽,外甥女也算半個女兒!封立昕可是封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雪落嫁過去享福,也好過留在我們夏家受苦啊。」

雪落的心一涼,淡淡的反駁一句:「真有這麼好,為什麼舅媽你捨不得把自己的女兒嫁去封家享福呢?」

「林雪落,這二十年來,你吃我們夏家,住我們夏家,也該是你回報我們夏家的時候了!」夏以琪嗤之以鼻道。

雪落深深的凝視著夏正陽:他是她的親舅舅。他的親生女兒們都不願嫁,他一定也捨不得自己的外甥女往火坑裡跳的。

然而,下一秒,雪落內心僅存的那點兒希冀也落空了。

夏正陽走過來握住雪落的手,苦下了一張無可奈何的臉,「雪落,幫幫舅舅吧!舅舅養了你二十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是封家因此撤資,夏家的公司就會破產的。以琴脾氣倔,她伺候不了封立昕;以琪那麼放任,嫁過去只會適得其反;以書還那麼小……」

他的三個女兒都不能嫁,憑什麼她林雪落就能嫁了?

二十年的養育之恩都被他這個親舅舅拿出來說事兒了,雪落又怎麼能拒絕。

寄人籬下的苦楚和無奈,雪落深有體會。

「好……我嫁!就算是報答舅舅您二十年來的養育之恩吧!」

看著林雪落眸子隱忍的淚水,夏正陽的心是疼的:畢竟這是他親外甥女。可封家的人就等在夏家,他也是被逼無奈。

「喲,說得這麼悲壯,裝可憐給誰看呢?封立昕反正活不長的,到時候你這個封太太就是封家的繼承人了。心裡肯定暗暗的美著吧?」夏以琪的話,總是這般露骨和不近人情。

「要不我把封太太的位置讓給你,好讓你不錯失能夠繼承封家財產的機會?」林雪落反問。

「林雪落,你……」夏以琪被嗆到了,怒怒的瞪著雪落,卻又發作不得。

「好了,雪落你快去梳妝打扮一下吧,封家的管家還等著呢。」溫美娟立刻催促道。

夏家客廳里。

溫美娟已經換了另外一副嘴臉,她親切的拉著雪落的手朝封家的管家走來。

「莫管家,她叫林雪落,是我們夏家的親外甥女。我家夏正陽可寶貝著呢!她賢良淑德、惠心如蘭,不知道要比我家那三個蠢丫頭強上多少倍呢。」

「夏家三千金蠢嗎?可我卻覺得她們多謀善慮得很呢。」莫管家意味深長道。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夏家三千金『聰明』的選擇了不去嫁一個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

「莫管家說笑了。」溫美娟的臉尷尬萬分。

莫管家側頭看向一旁靜美的林雪落:一身及膝的米暖色長裙,把她襯托得亭亭玉立。精緻柔美的五官,看起來舒心又養眼。整個人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

莫管家到是對雪落十分的滿意,臉上便多出了慈祥柔和的笑容,「雪落姑娘,你是真心愿意嫁給我家少爺的嗎?」

雪落遲疑了一下,鬆開緊抿著的紅唇,淡聲卻清晰道:「我願意。」

雪落的遲疑,落在莫管家的眼裡,卻更為真實,更加有血有肉。

「那雪落姑娘就請吧。車已經在門外恭候多時了。」

莫管家側身到一邊,恭敬的給雪落讓出了一條道路。

二十年的養育之恩她不得不還!每朝門口邁動一步,雪落都覺得自己的步伐好似千斤重。

她是個嚮往著美好愛情的女孩兒!可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愛情之路卻被掐死在了萌芽狀態,這般的澀人。

封家主體別墅里,一片燈火通明。

喜慶的紅地毯一直延伸到林雪落的腳下。在莫管家的引路下,雪落穿過花團錦簇的院落,邁進了封家跳高氣派的客廳。

「雪落姑娘,你先坐著休息一下。我去回報我家少爺。」

「莫管家,您請便。」雪落禮貌的應答。

莫管家離開之後,空蕩蕩的客廳里就只剩下了雪落一人,她四下環看著客廳的布局和擺設。被客廳中央那一大束的玫瑰花吸引了過去。

玫瑰花代表著愛情……可自己還能有愛情嗎?

雪落伸出去觸摸玫瑰花的手又縮了回來,靜靜的站在一旁等著。

客廳里的監控,連接到了封立昕的房間的液晶屏幕上。

「行朗,我覺得這個叫林雪落的女孩兒不錯,眼晴里很乾凈。」封立昕對自己未來的弟媳很滿意。

封行朗只是淡淡的睨了屏幕上的雪落一眼,神情依舊的冷漠,言語傲慢生冷:「乾淨什麼啊!不是被逼無奈,就是另有企圖。」

「不許你任性!趕緊跟雪落把結婚證先領了!我也好放心!」封立昕覺得自己說話越來越吃力。

「明天吧,民政局晚上不辦公。」封行朗敷衍一句。

「不用等到明天了!我已經申請到了特殊情況下的上門服務。」

封立昕不給弟弟迴避及退縮的機會。直覺告訴他:這個林雪落會是個好姑娘,好弟媳。她一定會幫他照顧好弟弟封行朗。

最關健的是:封立昕怕自己等不了太久!

封家客廳里。

兩個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將一張結婚登記表送到雪落的面前,「林小姐,如果您是自願嫁給封先生的,就請您填好這張登記表並簽字。封先生不方便,我們會送去樓上讓他簽字的。」

填好登記表,在女方一欄靜靜的盯看了好幾秒之後,雪落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與此同時的二樓主卧室里。

「好,我簽!哥,這回算你狠!」

雖然這麼說,但封行朗還是乖乖的在結婚登記表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封行朗!

封行朗根本就無心談情說愛,更別說娶個女人回來當老婆。做這一切,只是為了能讓大哥封立昕寬心。

一個小時后,蓋上鋼戳且起了法律效力的結婚證送到了封立昕的手邊。

男方:封行朗;女方:林雪落。

「哥,這結婚證我已經乖乖的領了,那接下來你的植皮手術,是不是也得乖乖的做啊?」

這才是封行朗乖乖簽字的目的所在。「我這身皮膚,每天都在為你好好保養著呢。」

其實他並不知道:金醫師跟他隱瞞了封立昕的病情。以封立昕現在的身體狀況,維繫生命都難,更別說動手術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天是你跟雪落大喜的日子,快回去洞房吧!別怠慢了雪落姑娘!」封立昕將那兩本大紅的結婚證讓莫管家暫時收藏保管起來。

洞房?跟這個女人?

封行朗的目光落在了屏幕中的雪落身上:真是個善於偽裝的女人!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讓人能寒到骨子裡似的。幽寒的雙眸里,諱莫如深!

封行朗一張英俊且剛毅的臉,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

帥得強勢,俊得野性:清冽的薄唇,輪廓線極好;高挺的鼻樑,滿是霸氣的聳著。

即便是冷酷下的俊臉,也透著張力十足的性感。

他麥色的肌膚,因為要給大哥封立昕做植皮手術,而保養得相當好。像綢緞似的健美彈柔。

一個黑色的皮箱被打開,裡面裝的是從美國高價定製的人造皮膚,上面疤痕滿布。比電影里演員們用的還要精緻逼真。

這些道具只用過一回。那是封一明帶人來看望侄兒封立昕時,封行朗用它裝扮封立昕來矇混封一明的。當時封立昕的身材狀況很糟糕,似乎是命懸一線。封一明並非好心看望,而是來看看侄兒封立昕死了沒有,他才好繼承封氏集團。

沒想到這些道具今晚又要用上一回。

「二少爺,雪落是個好姑娘,你真要戴上這些東西嚇唬她嗎?」莫管家於心不忍。

雪落在夏家時應該已經受到委屈了,這又不受二少爺封行朗這個丈夫待見,這日子得有多難熬啊。

「一個偽裝虛偽的女人,值得你這麼袒護她嗎?你要是敢跟她多說,我一定休了她!讓她慘到在申市寸步難行!」封行朗的聲音冷得能結成冰。

莫管家默了,開始給封行朗佩戴那些人造的皮膚。因為是給封行朗量身定做的,五分鐘后,丰神俊朗的封行朗,就變成了一個面目猙獰的怪物。

那張臉,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

封行朗將一個微型變聲器粘貼在了自己的聲帶上,聲音頓時蒼老:「把那個女人叫進來。說我在婚床上正等著她!」

莫管家搖頭嘆息一聲,不免的再次對才新婚的雪落憐憫起來。難免懷疑大少爺趕急為二少爺結下的這門婚,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

樓下客廳里,雪落安靜的看著一本安嬸從書房裡拿給她的書,靜美得像一幅油畫。

「雪落姑娘……不,應該叫太太了。少爺正在樓上的婚房裡等著您。」莫管家謹慎的使用著稱呼。

「哦……好。莫管家,您還是叫我雪落吧。」雪落柔聲道。冷不丁的被人叫『太太』,雪落還真有些不習慣。她本就是個善良的性子。

跟上莫管家的步伐時,雪落的心情是沉重的。她在心裡暗暗的給自己打氣:封立昕是個被大火燒傷的可憐人,既然他成了自己的丈夫,那自己就有照顧好他的義務。自己在福利院當了二年多的義工,雪落相信自己能照顧好封立昕。

婚房裡,一片喜慶的大紅色。玫瑰花瓣鋪散在地毯上,一直延伸到婚床邊。

雪落看到婚床上側身躺著一個人,從後背來看,體型健碩。

雪落不知道要怎麼跟床上的男人溝通,下意識的回頭看時,莫管家早已經離開,而她身後的門也已經關上了。

「你好……我叫林雪落。」雪落輕輕喃了一聲。小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畢竟這是她的新婚之夜,而床上躺著的正是她素未謀面的新婚丈夫。

可等床上的封行朗轉過身來時,「啊……」一聲刺耳的尖銳叫聲,帶著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在封家的整個別墅里震顫傳播。

那已經不能算是一張人臉了!縱橫交錯的疤痕將五官扭曲,面目猙獰到讓人不敢直視。

雖說雪落在來封家的路上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面前真實版的可動的活體時,她還是嚇得驚慌失措。

「怎麼,你害怕了?」聲音蒼老而嘶啞。

女人的反應讓封行朗更為鄙夷:就這麼大點兒膽子,還想對封家另有所圖?

感覺女人的尖叫聲還不夠驚悚,封行朗從床上爬了下來,半躬著身體逼近林雪落,並舉起了自己那隻如鷹爪般鬼冽的手,「雪落,別害怕……來,讓我抱抱!」

看到一條條如蜈蚣般縱橫交錯的疤痕手,雪落驚惶萬狀的後退著,「你別過來……別過來!」

那是人的一種本能恐懼。雪落真的無法做到冷靜的直面。真的是太恐怖了。鬼厲如殭屍魔獸一樣,而且還是在她眼前真實存在的,活生生能說能動的。

「雪落,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別害怕……要是嫌我醜陋,我可以把燈關了。」封行朗欣賞著女人臉上真實的恐懼。他要讓她清楚的感受到,隨意就敢跟他簽字結婚,是要付出代價的。

想對他們封家另有所圖么?那就要看她有沒有這個膽兒了!

「別……別關燈!我……我不嫌棄你。」雪落的聲音打著顫音。關燈只會增加內心的恐懼感。

「既然你不嫌棄我……那我們就洞房吧!」封行朗再次逼近林雪落。將她逼到了身後的牆壁上,無處可逃。

「封立昕,求你別這樣……我會好好照顧你……可我現在真的好害怕。」

雪落純美的臉龐上滾落下了兩行晶瑩剔透的淚水。她努力的壓制著心頭的恐懼,可在直面封行朗的那張猙獰的臉時,還是會嚇得直哆嗦。

一聲『封立昕』,讓封行朗的動作一滯:這個傻女人還在以為自己就是大哥封立昕?

也是,自己是以大哥封立昕的名義徵婚的,女人把他當成封立昕就不奇怪了!

趁著封行朗靜滯不動時,雪落連忙貓身從封行朗抬起的臂彎下逃走,手忙腳亂的打開了房間的門,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

心裡驅不散的恐懼蜂擁而來,在空蕩蕩的走廊里,林雪落失聲哽咽。在看到樓下客廳里正朝上張望的安嬸時,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連忙朝樓下的安嬸飛奔過去。

「安嬸……我好害怕!」雪落一下子撲在了安嬸的懷裡,嗚嗚咽咽了起來。

只要是碳水化合物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恐懼。這畢竟跟電影里看到的那些恐怖的怪物不一樣,它是實實在在會動,會撲向自己的。

「不怕不怕……」安嬸輕拍著雪落的後背安慰著,「太太啊,屬於你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好日子?這安嬸說的究竟是正話,還是反話啊?自己都快被嚇出了神經病,還什麼好日子?

「安嬸,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雪落真的是害怕極了,她緊緊的抓住安嬸的手,生怕她不同意。

時不時的,她還驚慌的朝二樓方向看上一眼,擔心『封立昕』會追出來找她。

「你要跟我睡啊?你這新婚之夜的……」安嬸有些為難起來。畢竟是雪落跟二少爺的新婚之夜,這新娘子要跟家佣睡,這二少爺肯嗎?

對於二少爺這個新郎裝扮嚇唬自己新娘的行為,安嬸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她深知二少爺封行朗的脾氣,要是現在跟太太坦言了,大家都會吃不了兜著走。太太的下場只會更慘!

可看到林雪落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安嬸又於心不忍。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好吧,那太太就委屈著跟我將就一晚吧。」安嬸終於還是答應了。

想把雪落勸回婚房,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如果硬逼,只會把雪落逼回夏家去,那就更不好了。

「謝謝安嬸。」雪落緊緊的跟在安嬸的身後進去了她樓下的房間里。

二樓的醫療室里。

看著屏幕上在安嬸懷裡哭得楚楚可憐的林雪落,封立昕微微嘆息一聲,「這個行朗,又在假扮我嚇唬雪落了!雪落現在可是他的妻子啊……這小子真夠欠揍的!」

封立昕頓了頓,喘換了一口氣,「老金,你去把那行朗叫過來,我要好好說說他。」

可金醫師卻不認同的搖了搖頭,「我覺得他們這樣挺好的!以二少爺的性子,你越是逼他,就越是適得其反。雪落姑娘受的苦也就會越多!」

「那也不能由著他扮我去嚇唬雪落啊!」封立昕有些氣不過弟弟封行朗的行為,「他會把雪落嚇跑的!」

「他們之間,總要用一種方式來溝通的。」金醫師看了一眼屏幕上跟安嬸一起回房的雪落,「雪落選擇留在封家,真夠為難她的。其實這姑娘到是挺機靈,還知道找安嬸求救。」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行朗把雪落嚇跑!多好的姑娘啊!」封立昕想坐起身,卻被那些儀器困住。

金醫師連忙上前扶按住了他,「大少爺,這樣的過程雪落必須要經歷!她要是能不避諱二少爺假扮的容貌而留下,才是能捂熱二少爺那顆心的開始!也才值得二少爺去更好的珍愛她啊!」

封立昕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很認同老金說的這番話。

翌日。

雪落是在安嬸房間的沙發上醒來的。床上已經沒有了安嬸的身影,應該是早起做家務了。

昨晚的那幕歷歷在目,雪落很想將它當成是一個惡夢,可看看這封家陌生的環境,一切都提醒著她是真實存在的。

微微的,雪落輕嘆一聲:既然自己選擇了嫁給殘疾的封立昕,為什麼不能坦然的接受他的容貌呢?可是,可是他的樣子真的好恐怖。

既來之則安之。自己必須去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即便不想跟他有進一步的親密,照顧好他,總是她這個妻子所應該做的。

洗漱之後,雪落想去廚房找安嬸,看看有什麼自己能做的。

可卻看到偌大的餐桌前,卻坐著一個人。一個男人,正獨自吃著豐盛的早餐。

因為準備著給大哥封立昕做植皮手術,所以封行朗最近很注重自己的飲食。營養全面,並且有利於皮膚的保養。

雪落不由自主的走近過去:男人的後背很遒勁,擁有著健碩的體魄;桀驁的短髮黑亮健康,還有那露出的麥色手臂,勁實而強健,滿是男人的力量感……

這男人是誰?

從男人露出的手臂和遒勁的背影來看,他是個健康的男人,應該不是封立昕。

封家的家僕嗎?

應該更不是!哪有家僕會像個大爺似的一人霸佔著餐桌吃獨食的?而且早餐還相當的豐盛!

那會是誰?

隱約之間,雪落似乎想起來:三個月前,封立昕好像是為了救自己的弟弟而被烈火燒殘的。

他的弟弟好像叫……封行朗!

一個神秘的,很少在媒體前曝光的金融大鱷。而且還脫離了封家自立門戶。

雪落想繞到餐桌前面去看看這個男人究竟長什麼樣時,就聽到那邪肆又玄寒的譏諷腔腔。

「這一大早的,你就這般春心蕩漾的盯著我看……也太不矜持了吧!」

春春春……心蕩漾?自己哪裡蕩漾了?林雪落被男人的話氣得無言以對:不就是想看看他究竟長什麼樣子嗎!這男人怎麼像只大孔雀一樣,真夠自傲自戀得可以!

隨著話聲,當男人轉過頭來時,雪落神情一滯,連呼吸也在不經意間慢了半拍:好吧,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很帥!有自傲和自戀的資本!

見這一對新婚小夫妻一早又杠上了,莫管家連忙上前來打圓場。

「太太,這位是封家二少爺,封行朗。」莫管家不敢多說其它的。因為封行朗的那雙眼眸里已經迸發出了凌厲而鋒利的目光。

原來真是封立昕一直保護得很好的弟弟封行朗!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嫂子,他竟然連稱呼都不稱呼她一聲。真夠沒禮貌的!看來應該是被封立昕給寵壞的弟弟!

「太太,這是您的早餐。」安嬸把雪落的早餐送到餐桌上。

可雪落卻徑直端起早餐的托盤朝廚房走去。

「太太,餐桌那麼大,您怎麼不坐過去吃啊?」安嬸用心良苦的想讓這對小夫妻好好培養感情。

「我不想跟沒禮貌的人坐在一起吃早餐!」雪落淡哼一聲。

豈止沒禮貌啊,簡直就是輕薄。哪有小叔子第一次見面,就說她這個嫂子春……心蕩漾的?自己哪裡蕩漾了!

沒禮貌?這個女人膽敢說自己沒禮貌?想跟他封行朗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嗎?她還嫩了點兒!

看來昨晚的那通嚇唬實在是太輕了!竟然沒把這個女人從封家嚇走!

「安嬸,我哥的早餐呢?」封行朗問。

「哦,我已經做好了。這就去端。」安嬸立刻折回廚房,將一個特製的托盤端送到封行朗的手上。裡面裝的是一些特殊的流食。

一聽說這些食物是給『丈夫』封立昕準備的,雪落便放下了碗筷走了出來。

「我來吧。」她覺得自己這個妻子比封行朗這個弟弟更應該去好好照顧封立昕。

「你來?」封行朗冷眸相對,「怎麼,開始裝賢良淑德了?昨晚新婚之夜你竟然從婚房裡跑出來了……可把我哥氣得不輕呢!」

昨晚的事,封立昕的確很生氣:只不過生氣的對象是他封行朗。而不是無辜的雪落。

「……」雪落一陣語塞,小臉也不由得一紅:昨晚的事,他怎麼也知道了啊?

「今晚你要是再敢跑,小心我打斷你的腿!」封行朗冷冽一聲,便端著封立昕的早餐上樓去。

目送著男人挺拔的背影,雪落欲哭無淚:真是個輕浮又粗暴的男人!

其實昨晚自己從婚房裡逃跑出來,雪落還是有些內疚的。但她真心做不到跟『封立昕』去親近。她唯一能夠勸服自己去做的,就是照顧好他。

廚房里,雪落幫著安嬸收拾著榨汁機。

「太太,是不是心裡難過了?我家二少爺就那臭脾氣,可心好著呢。每天都給我家大少爺喂飯喂葯,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弟弟。」安嬸幫著封行朗說著好話。

其實雪落也看出來了:封行朗對他哥哥封立昕是真好。他們兄弟倆的感情應該很深厚。

「安嬸,我想問:封立昕他怎麼不去做整容手術啊?」雪落忍不住的問。因為以封家的財力,應該不成問題的。

可安嬸卻長長的嘆息一聲,還忍不住的抹了一把眼淚,「我家大少爺傷得太重了。現在正竭盡全力的保他的命呢。哪裡還有精力去做植皮整容手術啊。」

安嬸是情難自控的有感而發。可雪落卻微微疑惑起來:因為昨晚的那個封立昕,怎麼看怎麼不像傷得太重的樣子。因為他能起身,能走路,扣著她手腕的時候,臂膀相當有力。

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安嬸連忙抹去眼淚叮囑著雪落,「太太啊,我家大少爺病情的事兒,你千萬不要跟我家二少爺說啊!我家二少爺會崩潰的!因為我家大少爺是為了救二少爺而受的傷。」

雪落點了點頭,「我知道的。」

「太太啊,你要盡量的多多包容我家二少爺。自從大少爺出事後,他的脾氣一直不好,你一定要多多擔待他啊!」安嬸動之以情的說道。

因為這也是大少爺封立昕非逼著封行朗娶妻的用意所在。他想給他找個新的精神寄託。

雪落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卻不能作答安嬸什麼。因為那個封行朗,實在是太可惡了。初次見面就說她這個嫂子春心蕩漾,這是他一個小叔子能說的嗎?一點兒都不尊重她這個嫂子!

今天是新娘回門的日子。

豪門之家,禮節不能少。安嬸給雪落準備了很多補品,還有一些做工精良的藝術裝飾品。

樓下寬敞的衣帽間里。莫管家正伺候著封行朗穿西服。筆挺的純手工西服,將封行朗健碩的體魄勾勒得更加偉岸挺拔。加上他那張丰神俊朗的臉,更為沉魅賞目。

「二少爺,今天太太回門,您抽個空送送她吧。」莫管家很委婉的提醒著封行朗。

他跟安嬸都受了封立昕的囑託:要盡最大可能的撮合封行朗和林雪落。讓他們早點兒相親相愛。

然,封行朗劍眉微揚,不咸不淡的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閑得有那功夫?」

「莫管家,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雪落不想讓莫管家為難。

封行朗睨了一眼落落大方的林雪落,菲薄的唇角淺勾一下,冷聲:「夏家是不會在乎有沒有封家人去的,只要錢去了就行!對吧,封太太?」

「請叫我嫂子!你爹媽沒教你要懂禮貌嗎?」雪落忍不住的頂上一句。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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