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端午節還有2天時間,節日的氣氛卻因為粽子的大量上市而已經被get到。
俗話說「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筆者卻在吃了粽子之後,想說點TA的壞話。
或者說是怪話!
因為在筆者看來,粽子是傳統食品中最為奇怪的一種。
質疑一
陳米陳葉不時鮮
感覺粽子奇怪,最大的原因可能還是因為筆者這個人本身比較怪吧,尤其最近迷上了拐彎抹角的思維方式。
說到農副產品,大家都樂意選擇時鮮貨吧?從新米、新茶到時令蔬果,即便是火腿和鹹鴨蛋這種腌制食品也不例外。當然的確有類似酒和普洱茶這樣的反例。
即便是在普遍大棚種植的今天,遠途運輸也非常方便的情況下,對於反季節蔬菜,人們總是心生嫌棄的。
而粽子就是典型的反季節食物,其2大組成部分:糯米和粽葉,都是什麼時候收穫的呢?
糯米和大米一樣是在秋季收穫的。新鮮的糯米,已在過新年到元宵節期間的年糕、米酒和糯米圓子上大顯過身手。可為什麼要一直倉儲到來年初夏,才做成粽子品嘗呢?是為了等粽葉嗎?
粽葉,無論是蘆葦葉,還是箬葉,也都是端午節后才能採摘的。經晾曬后保存,使用前還需經特定工序「返青」。為啥就不能用新鮮的呢?又不是有毒。
其他像捆紮用的稻草、做為餡料的赤豆和小棗,這些也都是端午節后才能收穫的原材料。
如果是豬肉餡則是一年四季都有,而條件一般的人家,通常要到春節過年才會宰豬買肉。
相對其他重要節日,中秋月餅的原料毫無特殊,只是形狀擬物;重陽節的桂花糕和菊花酒走的就是時令路線了。
端午粽子的發明真是有點沒道理。
質疑二
到底紀念誰?
那還用說嗎?屈原屈平子咯。難道不是嗎?
起碼通過考古發現,在屈原之前(公元前278年)就已經有了粽子的雛形。
而有民俗學家則認為粽子紀念的,其實是比屈原晚200年的伍子胥(公元前484年)。
的確伍子胥在民間的聲望、對國家的貢獻要遠超屈原,後者的名聲是經後代文人騷客,特別是儒家學派推崇而反超的。
還有一個原因,屈原是傳說在五月初五抱著石頭,投汨羅江自盡的;而伍子胥是在吳王夫差賜自盡后,五月初五屍首用鴟夷革「盛」著拋入錢塘江中的。
鴟夷(chī yí)是馬皮或牛皮的意思,後來也就成了伍子胥的代稱。
史記中還強調其「浮之江中」,那麼為了讓TA浮著,就要把皮革囊捆紮好,以免進水。
直接一句話:伍子胥是被包裹成粽子一樣扔進江去的。
順便再提一句,相傳伍子胥寫過《水戰兵法》,強大了吳國水軍,腦補下端午節賽龍舟的場景。
針對2項質疑,筆者想出以下3種解釋:
解釋一
「最後的瘋狂」
這種解釋比較簡單,非常好理解。
糯米之所以倉儲到初夏才大量食用,可能是因為古人生產力低下,每年秋收的過冬糧都會很緊張,所以像大米、糯米這種細糧吃起來要精打細算點。
但在端午節時節,眼看小麥豐收有望,小麥的收割期就是在端午期間,也就是農曆芒種節氣左右。芒種就是收割小麥,趕緊播種稻穀的時候。
既然收割完畢,做到了手中有糧、心裡不慌。於是才有了把剩餘的米取出來「豪」吃的勇氣,頗有些「最後瘋狂」的慶祝意味。
解釋二
粽子是種功能性食品
粽子雖有粽葉的芳香,具有活血通絡、清熱利尿的作用,也有糯米的溫補強身、補中益氣,但實在稱不上什麼補品。
但有2點卻註定其成為古代首屈一指的功能性食品:
糯米扛餓。小小的體積,卻能產生長久的飽腹感。
現代科學解釋了是因為其富含支鏈澱粉的緣故。
製作科學,便於攜帶和保持長時間無菌。
粽葉把可以食用的部分包裹得異常緊實,然後用長時間蒸煮的烹調方式。粽子經過蒸煮,不僅食物熟透,還能達到近似無菌的效果,包裹在外的粽葉還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微生物的進入。
所以粽子即便是在氣溫和濕度較高的仲夏,也可以保藏相對長久的時間。同時這樣的包裝也方便外出攜帶食用,到田間地頭勞作或者參加其他休閑活動,粽子是最適宜攜帶食用的。因此成為多雨濕熱的芒種時節的最佳食品。
解釋三
細思恐極的發明
那麼是誰發明了粽子呢?又是古代偉大的勞動人民的集體智慧結晶?
前幾年盜墓小說火了一把,其中「粽子」成了殭屍的代稱,糯米成為重要的驅邪道具。雖然作者多次出面解釋,這些全是瞎編的,但是從小聽書的筆者,在之前早有如此的耳聞。
曹操挖掘梁王墓,而設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雖是小說家言,但盜墓賊確實是古老的職業。
盜墓賊追崇自己的祖師爺是伍子胥,是借了掘墓鞭屍楚平王的典故來往臉上貼金。
等等,伍子胥怎麼又出現了?
可項羽、董卓和曹操都盜過墓,孫權還被稱為古代帝王盜墓第一人,為什麼都沒被尊為祖師爺?
可能伍子胥,一是最早的著名盜墓人,二是相傳楚平王的墓建造的很隱秘,工匠也被殺絕。是找到漏網之魚,又用了技術才找到的墓。絕非項、董、曹、孫那樣直接動用藍翔挖掘機那樣簡單粗暴。
所以對粽子的發明就有了一種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的說法,認為現行粽子的流行做法是經盜墓賊改良形成的。既解決長時間盜墓作業的果腹問題,嚴實的包裹又可以有效防止地下蟲毒污物的破壞,粽葉的清香還能稍解墓穴中穢氣的影響。
筆者認為,這種說法也絕非空穴來風,在象形文字的演化上也可見端倪:
粽,看起來是米+宗組合的形聲字。
宗的甲骨文像個祭祀的排位,或一座小廟祠堂,但在筆者看來,更像是「一頭大來一頭小」的藏屍棺槨。
神轉折的是,小篆始有「粽」字,發現TA壓根就不是個形聲字。右半邊也不是「宗」,而明顯是凶字下面一個開口,再下面似乎是一個人背著個啥。
來,再看下甲骨文的凶字,以及人和屍在甲骨文中書寫的區別。
粽的小篆
宗、凶、人、屍的甲骨文
想象力又飛了……
但願,筆者的奇思怪想,不會攪了喜迎端午的心情,倒了吃粽子的胃口。
本文是春曉醫生參與腫瘤患者生存健康管理體系建設項目的心得體會,所有文字僅代表個人觀點,用於分享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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