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的主角只有自己

原創 2017-07-05 小天 沐森讀書

看起來是兩個人的事，其實是一個人的事。

我們剛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愛太多了，填滿了腦殼中的所有地方，每一處城郭都被佔領了，沒有多餘的空間去想為什麼。

不要對，不要錯，只要當下。

1

暗戀里的好，是一起飲兩杯，透過鵝黃的光圈兒，多看了她/他幾眼，默不作聲的，沒想到，對上了，他/她竟也瞧了我幾眼，這幾眼就不是幾眼了，是眸子里流光溢彩，好一隻小鹿，通體斑白。

它是玫紅的混沌，春桃的幼稚。

暗戀么，就是要在喜歡與不喜歡的選擇里，多琢磨出一點兒喜歡的味道。

又在可能與不可能的縫隙里，多哄哄自己。

2

但凡暗戀的人，幾乎都是感性的，未嘗不是考量過利弊，但都選了弊，叫你不要等，你等，讓你回頭，你走。

理性是不好的，因為理性是橫平豎直，要對不要錯，但是暗戀，那是雲山霧罩里的亂七八糟，桃花島的莫名其妙，是水彩落了池子，不講究比例光影，只有光怪陸離。

哪有什麼理性的暗戀呢。理性讓暗戀沒有活氣，不能透頂，也難追憶。

凡和理性沾邊，這些也就不做想了。

3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暗戀應該是愛情中最不理智的一環，因為她/他讓你睡不著，吃不好，心思里轉著如此一個人，像尖刀也像海綿，刺起來隱隱的痛感，軟下去又吸飽了你所有的情感。

耗費了那麼多精力，牽一髮動了全身，也不一定有結果，這和婚姻就不同，結婚是戀愛里最理智的一環，考慮的很多，很多情感之外的東西也囊括其中。

「這恐怕是人活著所經驗的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吧，我真的悲傷得要死。不，不是死了也罷了，而是就那樣下去，事實上會死。這不是比喻，是真的。是半夜裡孤獨一個人，醒來時的況味，你也了解吧？」

——《夜半汽笛聲》村上春樹

4

暗戀就像是一場戰爭，敵人和戰士都是自己。小勝和挫敗都只是你一個人的雀躍低落，而他是全世界的中心，卻渾然不知。

就像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暗戀之所以稱之為暗戀，因為它總是未解之謎。」

冗長而平淡的暗戀，反反覆復都只是一個人的棋局，無論中途棄子還是下滿全盤，最後都只會輸半局。

即便，他提了泰戈爾我背了一整本吉檀迦利；他喜歡古典名著我看完了一整套狄更斯勃朗特奧斯丁；他喜歡曼聯我看了好幾年的當代體育...

5

一場太過漫長的暗戀，足以喚醒每個人的記憶。

但凡未得到，但凡已失去，總是最登對。如果暗戀成了一種習慣，那卑微已經根植在了骨子裡，刮骨療毒都抹不幹凈。

人真正應該做到的，是對自己的感覺和情緒忠誠。你怎樣想，怎樣感覺，就怎樣選擇。成功失敗，得到失去，這都是選擇之後的結果，卻不應該是選擇時候的原因。

暗戀，叫做青春，叫做遺憾，叫做見好就收，也叫做不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