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庫跟蹤 | ITIF：跨境數據流動障礙在哪裡，成本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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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數據流動對現代經濟來說至關重要。世界各地的創新公司和個體不斷提出新的數據使用方式，而這一趨勢越來越明顯。雲計算、數據分析、智能手機和在線平台在塑造當代數據經濟方面發揮了關鍵性作用，而未來的創新將會繼續改變經濟。雖然我們無法完全知道具體的過程和方式，但我們確信，數據將是其中的核心。川普政府，以及面臨同樣局面的其它國家領導人，在考慮制定解決數據流動的障礙的政策時，更需要認識到這一點。

川普政府需要確保美國的貿易政策反映出數據流動和數字經濟活動日益增長的重要性。政府還可以做出很多改變，來確保美國公司能夠繼續依靠數據的自由流動來獲取或創造創新的商品和服務。互聯網的分散式性質使貿易政策成為保護數據流動規則的重要工具。沒有新的規則，各國將都面臨著數據流動和數字貿易障礙的真空。美國和其他有志於自由貿易的志同道合的國家，都必須通過設定新的高標準來抵制數據保護主義。

決策者通常會因為以下這些動機限制跨境數據流動：隱私、網路安全或經濟重商主義。因為這些因素，有些國家就全面禁止數據傳輸，還有些國家是只對某些類型的數據進行限制。但是，不管哪種限制，對全球貿易、經濟增長以及本國的經濟都是有害的。

1.隱私和網路安全

許多決策者錯誤地認為數據存儲在本國境內就更加安全，更能保護隱私。這種誤解是許多數據本地化政策的核心思想。然而，在大多數情況下，數據本地化無助於商業隱私和數據安全，這一點很少有決策者能夠充分把握。

2.經濟發展——「數字重商主義」

一些國家認為數據本地化有助於在本國境內快速實現高科技經濟的發展，這是一種新形式的「數字重商主義」——類似於國家使用關稅政策等來保護本土製造業的發展。鑒於傳統的關稅等貿易保護主義工具，隨著數字經濟的興起而無法起到作用，追求「數字重商主義」的國家就尋求在數字領域恢復「邊界」法規，數據本地化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這些障礙是數字貿易最重要的問題。一些決策者認為，如果限制數據流動，自己的國家將隨著外國公司被迫將數據相關工作遷移到本國獲利，但實際上，由於數據工作的特點，新建的數字中心能夠創造的就業崗位等經濟價值極其有限，反倒會增加更多的成本，最後的結果是得不償失。

數據流動的壁壘對經濟活動的影響越來越嚴重，因為數據對越來越多的行業都十分重要，包括更多的「傳統」行業。例如，在美國，數字化的服務從2007年的2821億美元增長到了2011年的3561億美元。在全球範圍內，麥肯錫發現，在過去十年中，數據流動使全球GDP貢獻增長了10.1％。而數字流動的壁壘對企業的競爭力，以及經濟的生產力和創新能力都有著非常嚴重的影響。

1.數據流動壁壘破壞公司的競爭力和經濟生產力

最大化數據的價值需要數據的流動。創新和經濟增長的驅動力越來越來自於企業如何收集、傳輸、分析和運營數據。如果沒有「數據保護主義」，數字貿易和跨境數據流量的增長速度預計要遠遠超過全球貿易總體發展速度。在企業層面上，數據流動的壁壘使得公司的競爭力下降，企業要被迫花費不必要的IT服務投入，產生很多額外的費用，這大大降低了企業的競爭力。

2.跨界數據流動的壁壘阻礙創新和對創新服務的獲取

組織使用數據能夠激發更好的見解，反過來又會激發創新。企業利用數據加強研發力度，開發新產品和服務，創造新的生產或交付流程，改進營銷，建立新的組織和管理方法。而製造數據流動壁壘的國家使的本國的公司從數據中獲得新思想的過程變得更加困難和昂貴，提高開發新產品的成本，阻礙重要的醫學研究，嚴重影響了企業的創新能力。此外，還可能對自己的公民造成傷害，例如IBM的沃森系統，通過對醫療數據的分析大大造福了人類的健康，但一些國家的數據保護主義政策導致本國公民的健康數據無法與世界連接，就無法享受到這些最新的醫療技術成果。

1.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外國數字貿易壁壘對美國經濟的影響

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ITC）2014年的研究顯示，數字貿易壁壘給美國企業和美國經濟帶來了損失。ITC研究分析了數字貿易和數據流動壁壘給美國造成的企業、貿易、工業三個層面的影響。ITC估計，如果消除外國的數字貿易壁壘，美國GDP會增長167億美元，達到414億美元（0.1％至0.3％），7大數字密集型行業的工資會上漲0.7％到1.4％。

2.利維坦安全小組：切斷全球雲服務造成的代價

2015年，利維坦（信息安全公司）研究顯示，如果政府切斷與成本最具競爭力的全球雲服務提供商的連接，這些國家的公司可能需要購買巴西和歐洲的雲服務，而這需要承擔更多的花銷。

3.CIGI和Ghaham House：估計數據法規的經濟影響

國際治理創新中心（CIGI）和查塔姆2016年的研究表明，限制性數據法規——包括強制數據本地化，增加了成本、降低了生產率。報告的經濟學研究分析了數據保護措施對10個下遊行業造成的負面影響，研究範圍包括巴西、、歐盟、印度、印度尼西亞、俄羅斯、韓國和越南。研究顯示，俄羅斯（4.82）和（3.88）在數據法規的嚴厲程度上得分最高（滿分6分），回歸分析的結果顯示數據本地化和數據流動壁壘會顯著降低TFP（全要素生產率），特別是服務行業的TFP，巴西的GDP下降了0.10%，下降0.55％，歐盟為0.48％，韓國為0.58%。

4.歐洲國際政治經濟中心的研究

歐洲國際政治經濟中心（ECIPE）也進行了相關研究，涉及的國家和地區包括歐盟、俄羅斯、巴西、、印度、印度尼西亞、韓國和越南。研究結果包括：

提出或頒布數據限制法規對7個國家GDP的影響是巨大的：巴西（-0.2％），（-1.1%）、歐盟（-0.4%）、印度（-0.1%）、印度尼西亞（-0.5%）、韓國（-0.4%）、越南（-1.7%）。

如果這些國家引入經濟範圍的數據本地化要求，GDP損失將更高：巴西（-0.8％）、歐盟（-1.1％）、印度（-0.8%）、印度尼西亞（-0.7%）、韓國（-1.1%）。

對國內投資的影響也相當大：巴西（-4.2％）、（-1.8%）、歐盟（-3.9%）、印度（-1.4%）、印度尼西亞（-2.3%）、韓國（-0.5％）和越南（-3.1％）。引入經濟範圍的數據本地化后，大多數國家的影響增加國：巴西（-5.4%）、歐盟（-5.1%）、印度（-1.9%）、印度尼西亞（-12.6%）、韓國（-3.6%）和越南（-3.1%）。

由於競爭力下降，和印度尼西亞的出口減少了1.7%。

如果這些國家制定了經濟範圍的數據本地化，研究估計價格的上漲和國內需求的流失將導致消費者福利的損失：巴西為150億美元，為630億美元，歐盟為1930億美元，印度為145億美元，印度尼西亞為37億美元，韓國為159億美元，越南為15億美元。對印度而言，每名工人的損失相當於平均月薪的11%，近13％，韓國和巴西約為20％。

1．對美國政府的建議

使用貿易協定禁止和消除數字障礙:美國應該利用貿易協定，包括新的和重新開放的多邊、雙邊以及區域貿易協定，消除數據流動的障礙。

使用貿易協定在不同的隱私系統之間建立橋樑：川普當局應補充數據流保護的相關規定，努力使用貿易協定來建立不同隱私系統之間的互操作性框架，類似於TPP目前正在努力、亞太經合組織（APEC）持續努力做的事情。

制定更好的美國數字經濟和數字貿易方案：障礙對數據流的負面影響往往無法得到有效的評估，川普當局應該努力提高數字化經濟的衡量能力。

擴大對數字經濟與貿易問題的更多關註：美國的貿易和經濟政策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以確保其能夠反映數字貿易對美國經濟日益增長的重要性。

尋求更好的數字貿易法規。

應提出數據服務協議：美國和志同道合的國家應提出一個多邊的「數據服務協議」，以保護跨境數據流動，防止成員國製造數據流動的障礙。

應該呼籲制定「數據日內瓦公約」：建立數據訪問、保留、安全、審查等相關要求的國際執法標準。

2.對其它國家政策制定者的建議

認識到數據流動的關鍵作用，並承諾禁止數據本地化政策：各國應認識到新技術和基於新技術和數據的商品和服務蘊含的巨大社會和經濟效益，並承諾允許跨國數據自由流動。

促進隱私和數據保護方面的國際互操作性：各國應該認識到，隱私保護和數據流動可以并行進行，並與其他國家合作，推動隱私系統的國際互操作性。

鼓勵國際組織關注數字貿易壁壘：美國等志同道合的國家應該推動國際組織（如世貿組織和經合組織）建立機制，監測、匯總和報告對數字貿易和數據流動產生負面影響的政策障礙。

一、數據本地化等數據流動壁壘的例子

1.隱私和網路安全

2.經濟發展——「數字重商主義」

二、數據流動壁壘造成的代價

1.數據流動壁壘破壞公司的競爭力和經濟生產力

2.跨界數據流動的壁壘阻礙創新和對創新服務的獲取

三、數據本地化的代價

1.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外國數字貿易壁壘對美國經濟的影響

2.利維坦安全小組：切斷全球雲服務造成的代價

3.CIGI和Gotham House：估計數據法規的經濟影響

4.歐洲國際政治經濟中心的研究

四、給美國及其它國家的政策建議

1．對美國政府的建議

2.對給其它國家政策制定者的建議

五、結論

本內容僅供研究參考，嚴禁用於商業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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