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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最欠缺的不是批判精神,而是批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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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說過,「文藝工作者的作品如果喪失了批判精神,就等於在賣淫。所以我們總在賣力寫歌、打現實的臉!」但是,不賣淫就是好姑娘嗎?人痛打落水狗的聲名遠播中外,但當面對強大或至少體型碩大的對手,能發聲的就驟然減少了,更何況其中絕大多數人與其說是在「打現實的臉」,不如說更像老炮兒六爺用手拍那位jingcha的臉,「以量取勝」。您對此怎麼看?今天推薦劉雲楓先生一篇文章供您參考(3018字,閱讀大約需要8分鐘)。想探討更多真問題,酷哥歡迎朋友們在有贊淘寶搜索店鋪「先知書店」。想每天讀到同類好文,請關注思想酷

國人最欠缺的不是批判精神,

而是批判能力

批判有兩個方面,一是敢不敢,二是能不能。一則以勇,一則以智。無勇不足以始,無智不足以勝,兩者缺一不可。比如初生牛犢遇見老虎,光有膽,靠無知的熱情是嚇不退老虎的。再如,文革中的「革命小將」沒膽嗎?他們怕什麼?胸懷「打破舊世界建造新秩序」的天大理想,砸爛孔家店,可是,今天孔家店又開張了。不僅開張了,而且規模比以前還大,聲勢也今非昔比。

這說明什麼?說明革命小將的批判沒用。如果是有效的批判,就應該能找出儒學的致命傷,然後痛下狠手,將其斬草除根,要了儒學的命。可是,革命小將只有批判的激情,卻沒批判的能力,也就沒要了儒學的命,儒學因此得以苟且偷生,拖延至今。一遇世風變向,這具殭屍又借屍還魂,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幾度沉浮,絕非儒學「博大精深」,而是國人缺乏批判能力。

今天,還以儒學為例,目的有兩個:一,儒學漏洞百出。有些漏洞是根本性的,也是致命的;有些一目了然。可不管是致命的Bug還是顯而易見的錯漏,兩千年以來一直沒人發現,至少沒人糾正。這就引出目的二:人缺乏批判能力。

有批判能力的話,儒學那些致命缺陷和顯而易見的錯誤,何至於矇混到今天呢?

人性善惡是社會的基本問題,也是任何一門旨在解決社會問題的學問無法迴避的第一個問題。儒家志在「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它的邏輯起點是什麼?是人性善惡。這麼重要、決定儒學邏輯是否成立的基本問題,儒家是如何證實的呢?「人性之善猶如水之就下」,孟老夫子一言既出,人性本善就算說定了。之後,兩千多年,人全都信了。至少,儒家信徒全都信了,沒一個人提出過質疑。當然,質疑的話就不是儒家信徒了,因為儒家沒有「我愛我師,我更愛真理「的傳統。

事實上,人性和水風馬牛不相及。人性善惡和水之趨下,也沒有任何關係。孟子所言是打比方,聽上去很好,但根本不是、也不能作為一種證明。即,孟子之言,於文采有加,和論證無關。我們完全可以換成另一種截然相反的說法:人性之惡猶如水之就下。

如此,人性善惡,依然是一個懸案,而不是宣判為性善的定案。但儒學體系正是建立在性善論之上的,性善是儒學大廈的最重要基石和前提。失去了這塊基石,儒學大廈將立於何地?如果性善假設不成立,儒家費盡心力花費兩千年構造的邏輯何從起步?白頭宮女說舊事,性善本是舊事的起點,性善不成立了,白頭宮女從何說起?

和西方學術對比一下更能說明問題。經濟學在西方已構建起一座蔚為壯觀的學術大廈。這座大廈有一個假設:人都是理性經濟人,這是頗為學術和委婉的表達,說得直白,「理性經濟人」就是自私,就是每個人都以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為準則。沒有這一假設,就沒有西方經濟學。或者說,如果這個假設是錯的,那麼無論後續的理論體系如何美妙,都沒有任何意義,都是錯的,都必須推倒重來。

【英】亞當·斯密

《國富論》

理性經濟人的來源

現代經濟學開山之作

古往今來的儒學者,面對儒家孜孜不倦構建的儒學大廈,頗有一種嘆為觀止的仰慕,但對作為其基石的性善假設,不是視而不見,就是不假思索地全盤接受。古人也就罷了,可悲並可笑的是,今天的儒學復興派依舊。性善立得住嗎?立不住。孟子的證明經得起推敲嗎?經不住。性善立不住,兩千多年苦心經營的儒學大廈,豈不是沒有根基的爛尾樓嗎?

西方經濟學成為當今社會學科的主流,足證性惡才更符合人的本性,也反證儒學之性善是沒有根據的。如果承認這一事實,儒學就全盤皆廢。在復興儒學的春秋大夢中執迷不悟的新儒家,該如何補救啊?承認性惡,孔孟大樓就塌了;不承認性惡,又沒有可靠的證據。

家國同構,是儒學的另一假設。基於這一假設,才有家是小的國、國是大的家,才有齊家和治國,才有君臣模擬父子,才有「國家」這一人最熟悉的固定表達。可是,家國同構成立嗎?血緣組織的家和政治組織的國,是類似的還是有本質差異呢?

規模並不是家和國的根本區別——家和國的真正差異是:在家,血緣和親情,可以成為一種抵抗父權專制的內在力量。這種力量是天然的,內置的,也是足夠強大的,遂使父權成為有限專制。在國,始終沒有一種內在機制、也沒有一種外在力量抗衡皇權,遂使皇權成為無限專制。

在「家」,父親大權在握,也沒有外在機制和力量對抗父權,但是父權並沒有膨脹到絕對專制,也沒有囂張到對家庭成員生殺予奪。為什麼?因為血緣和親情是一種內置的、足以抗衡蠻橫專斷父權的最有效的溫柔一刀。不管父親多麼冷血,對兒子大開殺戒是絕無僅有的。

先看一例。《紅樓夢》里寶玉看見賈政像老鼠見了貓,曹雪芹這麼寫,是對家長制恨之入骨。實際上賈政只打過寶玉一次,就這一次還因為下手重了,後悔個沒完。打了寶玉之後,賈政表現如下:

「彼時,賈政見賈母氣未全消,不敢自便,也只得跟了進去。看看寶玉,果然打重了。再看看王夫人,兒啊肉啊哭個沒完……,賈政聽了也就灰心,自悔不該下毒手打到如此地步。先勸賈母,賈母含淚說道:你不出去,還在這裡做什麼!難道於心不足,還要眼看著他死了才去不成!賈政聽說,方退了出來。」

這是小說,或許不當真,再看一個真的體會一下。李斯,第一任丞相,曾在秦始皇和二世手下工作。暴秦世所公認,可不都是商鞅、秦始皇和秦二世乾的,李斯貢獻也是大大的。這麼一位「黑手黨」,面對自己的兒子也是「柔腸寸斷」。李斯被趙高所害判了死刑,二兒子和他一起押赴刑場。李斯說,「我多想再和你一起,牽著黃毛獵狗,到家鄉上蔡東門外的野地里逮兔子,可那樣的日子還會再有嗎?」父子倆一起痛哭。

可見,苛政和暴行都是對外人的,對自家兒女下不了手。原因很簡單,虎毒不食子,何況是人。這意味著,父子之間不平等、不對稱的權力結構,總是可以被血濃於水的人情所消解,父權總會被父子之間的人倫所軟化。最壞的家庭專制,也不過是「有情和有限專制」,絕不會墮落到「無情和無限專制」的深淵。

家如此,國若何?如上所述,國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為設計的結果。不同的人、不同的學說,對此有完全不同的設計。儒家的設計很直觀,也很簡單,簡言之,是以「小家」比「大家」,意在將家庭成員之間,基於血緣的親情,擴展到所有社會成員之間,建立起一個「人人愛我我愛人人」的國家。

誰來當「家長」呢?君主。在儒家的政治結構中,君主至高無上,和太陽一樣君臨天下。大權攬於一身,萬事決於一人;任何一個人、一個組織,在已有的體制框架內,都不可挑戰皇帝的權威。要是皇上聖明,大臣和人民的日子尚可得過且過;要是遇到一個混賬王八蛋,人民就只有自認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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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不可巴望好皇帝》

奴性不除公民難做

「小家」中用來對抗父權的血緣和親情,此時還有用嗎?早已蕩然無存。這就是說,「小家」是一種自治的社會單元,內生性的血緣關係,足以對抗高高在上的父權;兒子可能怕老子,但決不會怕得要死。反倒是,兒子可以「以死要挾」。在兒子的「死亡威脅」面前,再冷酷的父親,也都瓦解了。賈政打了寶玉之後的懺悔,可以為證。

「以死相諫」對皇帝有用嗎?沒用。也不是完全沒用,但那是小概率。一個國家不能指望小概率改惡從善,果如此,總有一天要「Gameover」。這是「大家」和「小家」之根本差異。「大家」當中,缺乏內生的、制約和對抗皇權的機制。歷史上忠臣輩出,前仆後繼。人常以此為驕傲,說人有氣節。竊以為,以死來表現氣節,就像以死來證明女人的貞潔一樣,可笑可悲。忠臣眾多,只能證明皇帝無德,還能證明沒有大臣能管得了皇帝,還能證明家國一體、家國同構的設想,是多麼幼稚可笑。

家國同構不成立的話,「修齊治平」還怎麼繼續?這麼大的漏洞,怎麼就沒人看出來?林肯說,「你可能在某一時刻欺騙所有人,也可能在所有時間欺騙部分人,但你永遠不可能在所有時間欺騙所有人。」林肯認為不可能的儒學做到了。儒學在兩千多年的時間裡欺騙了所有人,因為人是有特色的,這一特色,就是沒有批判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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