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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綉春刀II》編劇導演:在大學自習室里「詭異」的創作(第1228期)

大家都知道,續集不好拍(本片是前傳),也不好寫。像《綉春刀》這樣的古裝電影,在視覺上,感知上是新鮮的,這種新鮮在第一部已經看過了,在第二部能不能更新鮮?第一部上映時,觀眾對於路陽、陳舒這樣年輕的創作者是非常的善意,其中也包含著鼓勵。到了第二部,觀眾的寬容和鼓勵還會繼續嗎?

對於以上這兩點,編劇坦言,壓力很大,為什麼第二部寫那麼長的時間,因為一直在改。改什麼?之前傳言的四版劇本嗎?遠不止如此。

《綉春刀II:修羅戰場》編劇兼導演路陽提到,和編劇陳舒禹揚三人已經形成了很穩固的搭檔關係,這種合作是一種緣分,有著難得的默契。陳舒表示只有路陽才會讓自己寫武俠電影,而和真正懂編劇的導演一起合作,共同進步,絕對是一種幸運。

專訪《綉春刀II:修羅戰場》

編劇兼導演路陽、編劇陳舒、禹揚

禹揚、路陽、陳舒

選取歷史空白,「 無常簿」是職業特徵

路陽:選取這個歷史節點是為了讓故事看起來更有質感,但不可能做到真實的歷史講述,因為歷史也是寫出來的

編劇幫歷史上有一句著名的斷言:崖山之後無中華,明亡之後無華夏。無論是魏忠賢窮奢盡處的為所欲為,還是朱由檢燈枯之時的加油添火,王朝大明都各有各的於事無補。那麼本片在歷史史實的表達部分是怎樣取捨的?

路陽電影要說的不是魏忠賢、朱由檢等這群真實的人,只是構建一個基於歷史的故事。選取這個歷史節點是為了讓故事看起來更有質感,但是不可能做到真實的歷史講述,因為我們也不知道真實歷史怎麼樣的,歷史也是寫出來的,一定會為了藝術創作進行加工和再造。我們選取歷史中有空隙的空白,首先不能違背大歷史,另一個方面要在歷史的縫隙中去尋找相對來說是合乎邏輯的,存在可能性的部分,再進行汲取。那麼,電影和歷史肯定不是一回事。

編劇幫明末的亂世之中,錦衣衛里每個人都有一本無常簿,三位在塑造這個集體的時候做了哪些功課?「無常簿」的作用什麼?

禹揚:最早我們考慮的是高壓統治下的錦衣衛的特徵,在創作過程中肯定會藉助一些元素,像無常簿這樣的道具的使用,其實更多體現了職業的特徵。

路陽:就錦衣衛本身,它是一個特務機構,最早朱元璋設立錦衣衛時,職能主要是對內,後來錦衣衛發生了很多職能的變化,會有間諜工作,諜報工作,監察工作,甚至密探工作,密探誰呢?密探朱元璋下面的文武百官,包括各地方官員,在打聽消息的時候要做記錄,關於官員在家跟什麼人見了面,說了什麼話,座位是什麼樣的,甚至還有畫像,會隨身做非常詳細的記錄。無常簿就會變成一種體制化的,紀律化的道具,每個人、每個級別都有。

編劇幫裴綸在被救之後把無常簿扔進了水裡(給了一個特寫鏡頭),這是否可以理解為他對自己錦衣衛的身份的放棄?還是說是對明朝治理的一種不肯定?

路陽:以裴綸的格局,他可能不會站那麼高,這更像是對他賴以生存的手段和錦衣衛身份的一种放棄,但這种放棄本身就是不容易的,他是一個成功的錦衣衛,也是一個非常棒的偵探,辦案思路和手腕都很強。

而我覺得裴綸的思想深度,也到不了對體制的質疑,因為裴綸是挺現實一個人,他會更關注現在我最需要的是什麼,比如說需要朋友、需要安全等等。所以他其實是本能的去做出選擇的。

編劇兼導演路陽

更「沈煉」的表達與一次理想主義的勝利

陳舒:所謂備胎』,我更願意理解為愛的方式,一種隱忍又暖心的表達

編劇幫其實有很多觀眾都很關心「萬年備胎」沈煉情感的真正歸屬在哪裡?各位覺得,這一部沈煉的情感收穫是什麼?

路陽:這一部的沈煉更熱愛生活,第一部裡面,沈煉唯一的念想是如何做救出自己,救出周妙彤。在第二部裡面,沈煉養了一隻貓,喂喂貓,有自己的一份悠閑。沈煉在情感上都有他自己的收穫,兩位女性都對他做出了很大的改觀,而且北齋對他是有情感訴說的,但是沈煉不要求你的回報,只是跟隨自己的內心去做。

陳舒:所謂「備胎」,我更願意理解為愛的方式,也就是沈煉的愛方式,是一種比較隱忍的,非常暖心的表達。其實這是非常東方的,也很常態。只不過在現在這個浮躁的環境下,觀眾會覺得新鮮。

編劇幫關於那句「水是我吹溫的,哪裡燙了」,很蘇很甜,各位在創作感情戲這個方面有沒有克制自己?

陳舒:不是我在剋制自己,主要是寫劇本的時候,導演在剋制我們。比如說我們想寫得甜一點,導演總希望我們能夠表達得更「沈煉」一些。

其實在第一部的時候,我和路陽導演有一個非常大的爭執,沈煉到底有沒有睡周妙彤?而當我真正開始理解沈煉這個人物的時候,我才覺得他真的不會睡周妙彤,這真的就是他的心性,是專屬於沈煉的那種「笨拙」和「執拗」,同時也是這個人物吸引人的地方。

沈煉雖然在體制中掙扎,某種程度上是按照自己原有的命運軌跡一步步謹慎的走著的一個人,但是他心中一直還是有一份念想,一點微光,其實在一些細節當中我們可以看得到,包括他喜歡的字畫,養的貓,包括他的一些猶豫,一些不忍。這些雖然還是散落著的,還並未找到一個具象的「宿主」。但是當北齋出現的時候,那份念想和那點微光就具象到了一個人身上。

你看北齋這個女孩沒有武功,沒有神通,甚至看上去非常的柔弱,就像沈煉的那份念想和那點微光,也是非常柔弱的,但同時內里又是非常堅強的。因為北齋是特別外柔內剛的一個女性,而且在整個故事中也經歷了成長和變化,最終她對於沈煉的回饋,她最後脫離開這個修羅場,只保著一份思念,便是北齋這個人物的弧度,也是沈煉的勝利。

編劇陳舒

禹揚:其實對沈煉的情感都有收穫,我們留了更多的留白,有很多的遐想空間。

編劇幫沈煉到底為什麼而戰?各位是怎麼考慮的?

禹揚:我一直都認為他心中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有自己的隱忍,但是隱忍到一定的程度會有爆發的結果。爆發的結果大概就是,我所要提到的是這些堅持、希望或是愛都會同時閃爍出來,我認為是這樣的,還是自我意識的覺醒。

路陽:在故事的開始,沈煉和凈海聊天那場戲,他說,我喜歡這隻蟈蟈,他看到的是一個非常強壯的黑公雞面前有一隻很小的蟈蟈,擺出了一種戰鬥的姿態,這種姿態特別吸引沈煉。在明末的亂世,相比強大的魏忠賢,皇帝,或者是信王,沈煉是很微小的,非常微弱的,改變不了任何的大勢。其實他在跟所有人作對,沒有站在任何一個對立面。他一直以為是因為本能,也許是對北齋的某種奇怪的感情,但是故事的最後,沈煉在拷問自己,我為什麼這樣做,他一直在追求某種信念,他對北齋的感情可能是很強的一個催化劑,但是真正的覺醒在他自己。即使是跟這麼強大的世道作對,也不願意順流而行。

一個人存在的意義,很重要的是找到自己,情感也好,信念也好,都是需要堅持的。堅持很難,尤其是所有人都說你堅持是不對的、想法是有問題的時候,是不是還是要堅持自己,堅持自己是電影裡面很珍貴的東西。

陳舒:作為一個女性,沈煉為什麼戰鬥,對我來說特別簡單,如果是為了家國大義,很帥,但是對於我來說沒那麼帥,但為了一個想保護的姑娘,甚至還不知道真正名字的姑娘而戰,這是一件特別帥的事情。在我的認知里,我覺得他就是為他愛的人戰鬥,這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說起來簡單,但是真正讓一個具體的人去做了,就是一件非常牛逼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其實就是一次理想主義的勝利。

編劇幫其實裴綸(雷佳音飾)這個角色是充滿著喜劇色彩的,各位覺得本片裴綸存在意義是什麼?塑造這個人物的過程中有哪些體會?

陳舒:沈煉作為一匹孤狼,需要夥伴,這是毫無疑問的,我們不能讓他從始至終都是孤身一個人,否則他會一直自言自語。裴綸也好,陸文昭也好,在劇作功能上都承擔了男主角夥伴的功能。不斷賦予主角危機和壓力,所以,裴綸的起點肯定是作為主角行動的阻力,同時也作為主角最後一個同伴。

路陽:整個故事推進很快,信息量比較大,在那個陰謀,權力,愛情,看起來有一點殘酷的時代,我們希望可以讓觀眾適時放鬆一下,有一些舒緩。另外,就是讓他更靠近觀眾一點,沈煉做的很多事情是很個人化的,需要藉助裴綸的視角去替觀眾發問,觀眾有的時候可能是不理解的,你為什麼這麼做?裴綸有時候會給出一個自己的解釋,觀眾會發笑,是因為觀眾會發現自己已經比裴綸更進一步的了解沈煉了。

文戲和武戲都是戲,「砍橋」並非易事

路陽:我認為沈煉是經過非常冷靜的判斷之後,選擇了他認為最合理的方式。

編劇幫山雨、竹林、幽寺、清溪、扁舟等這些極具古風的元素,這些在創作中是去實地采景,還是創作完之後去找類似的場景?

路陽:在劇本裡面,我們希望呈現一個1627年的北京城,那個時候的北京的水系很發達,京杭大運河從南方過來,然後從現在的通州,那個時候叫做大通河,從南城進城,形成了很多的小的水系,穿城而過,一直到密雲,到昌平。但是現在這些水系很多都不見了,我們很希望在電影裡面能夠讓觀眾看到那個時候的明末的北京是怎麼樣一種繁華的景象。

具體到風,我們知道北京的旁邊是不可能有竹林的,我們還是很任性的希望有這種意向化的情形能夠在故事裡面,美術組很辛苦,他們采景的時候,先後跑了五個省,轉了非常多的地方,一個個的挑選我們劇本裡面想要的場景,找到合適的,我們再去反覆的確認。

陳舒:具體寫場景的時候,會首先討論這個場景的基調是什麼,哪怕是動作的場面,這個場面的氣氛是什麼,人物關係發展是什麼?在寫作當中會有意識的去思考這一點。

編劇幫在動作戲的方面,導演是參與動作設計還是說完全的交給動作指導去做?

路陽:寫劇本的時候我們會很詳細的寫出每場戲的動作,像寫武俠的小說一樣,會寫好所有的招式,動作場面裡面一樣要有戲劇,要去講故事,要去刻畫人物,如果空著就要打,也可以順暢的理解劇情,那說明這場戲是失敗的。

同時在寫得完整和豐富之後,演員很清楚這場戲的走勢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打,這麼打的目的是什麼?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這都是有必要的。寫好之後把這些劇本交給動作導演溝通。怎麼打?什麼時間,誰佔優勢,誰佔劣勢,怎麼樣反擊。動作導演根據我們的需要去設計所有的動作,甚至是可以重新去設計,但是一定要依據這個戲劇去設計。文戲和武戲都是戲,不能把武戲完全單摘出來。

但是你要去依賴你的團隊,一定要相信他們,如何去呈現,用什麼樣的鏡頭,如何體現速度和力度,他們有非常多的經驗和想法。

編劇幫關於觀眾對本片結尾「砍橋」的爭議,各位有什麼想說的?

首先,電影里沈煉讓北齋先走,他和裴綸守橋,接下來陸文昭和丁白纓率領的眾刺客趕來,迎戰的結果是沈煉和裴綸獲勝,意味著沈煉的選擇和判斷是沒錯的,不用砍橋,讓北齋先走,沒有顧忌,然後去戰鬥,最後取得戰鬥的勝利。從沈煉聽到追兵的馬蹄聲,到讓北齋走,然後去迎戰,時間很短,這是一個不可能選擇的方法。其次,差別在於故事裡所有主角並不知道後面還有錦衣衛的大隊人馬,無從做出判斷。

還有一個現實條件就是,很多觀眾會說為什麼不是三個人一起砍橋,但是真正能實施砍橋的只有沈煉一個人,只有一把刀(綉春刀),裴綸那個小刀讓他去砍,可能就劃一划,起到一點助威的作用。

我覺得有的時候觀眾會站在上帝視角,聯繫所有的信息來判斷,為什麼不砍橋?為什麼後來又砍了?錦衣衛來了,他們幾個人已經不可能離開了,砍橋其實不是目的,目的是讓北齋離開。其實之前我們做了很多的鋪墊,裴綸對北齋的態度一直在轉變,所以最後裴綸對沈煉說,你還等什麼,你趕緊砍橋啊,你不砍橋,我們四個人就全在這了。那個時候裴綸不是認命,而是接受了現實,裴綸在面對大隊錦衣衛衝過來的時候,是放鬆的,是冷靜的。他知道接下來只要面對就好了。

陳舒:其實(這個時候)裴綸的念想特別的接地氣,就是說要捅回陸文昭一刀,這是台詞上說的,但深究他的念想也一定不止是這些,後面還有情義撐著。但是他能說出這句話,也是這個人物的可愛之處。

任何類型的電影都需要找到當代的表達

路陽:沈煉是一個有恐懼的人,但是他跟我們很像,某一時刻可以做出我們無法做出的選擇,這才是真的有光彩,是我認為的英雄。

編劇幫如果把《綉春刀》系列定義為武俠片,一個是「武」,一個是「俠」,就「俠」來講,應該是令人崇拜的大俠,但《綉春刀》系列卻表現了幾個亡命之徒。對此各位在創作中,是怎麼考慮的?

陳舒:前段時間史航老師在微博上發了一條《綉春刀·修羅戰場》的評論,大致的意思是說,綉春刀裡面並沒有一個快意的江湖,也沒有一段可以明斷的恩仇。路見不平,即刻拔刀相助的,這就是俠,這是快意的江湖,是武俠世界,但是從沈煉看到北齋受侮辱到決定拔刀相助,其實是經歷了漫長的,特別真實的猶豫和掙扎,整個過程他的心理層次分了好幾個階段。從這一點來說,其實並不是一個純粹意義上的武俠的世界。

路陽:我們想寫的更像真實的人,因為江湖離我們遙遠,很理想化,很浪漫化。放在現在,如果有人拍一個電影,主人公要去統領江湖,我根本不信,我覺得這個人有病。我們寫的故事裡面,殺人要犯法的,要承擔法律責任的,會有猶豫,會有恐懼,沈煉是一個有恐懼的人,但是他跟我們很像,某一時刻可以做出我們無法做出的選擇,這才是真的有光彩,是我認為的英雄。

編劇幫:武俠片這個獨有的類型,曾經在世界影壇取得過令人驕傲的成績,但近幾年市場上受冷遇,《綉春刀》的出現才有所回暖,各位覺得原因出在哪裡?對武俠片的未來有怎樣的期待?

禹楊:其實(武俠)這個類型是有需求的,只是你得有好作品,因為觀眾想吃好的,吃不到好的,就不吃這一家了。

陳舒:我個人覺得,無論你寫任何類型的電影,特別重要的是要找到一種當代的表達。其實大家可能都在吃武俠電影的老本,在這個過程中丟失了「當代性」,我們是在試圖找回它,雖然並不一定做得很好。

路陽:無論是作為編劇還是導演,我都希望始終把自己擺在一個新人的位置,去探索,去尋找一些好玩的,新鮮的東西放在電影裡面。而不是簡單的去模仿,照搬以前的套路,我們希望能夠像沈煉是一樣的,沒有套路。技巧和體系是一定會使用的,但是盡量讓觀眾看到我們在嘗試找到一些新的講故事的方法和內容。

「大學自習室」里的「詭異」創作

陳舒:青年創作者不要迷信權威與殿堂,可以崇敬,但是不要迷信。

編劇幫:兩部《綉春刀》下來,關於編劇和導演之間合作的智慧,有哪些好的經驗可以跟編劇們分享的?

陳舒:其實我和路陽在《綉春刀·修羅戰場》之前,合作方式是相對獨立的,基本上會我寫一遍,他寫一遍,通過電子郵件交流,我們的溝通成本非常低,他一稿過來,我基本上知道他想幹什麼,然後我再一稿過去,他也知道我想幹什麼。在寫《綉春刀·修羅戰場》的時候,我們三個人第一次被關在一起寫作,回憶起來那是一個痛並快樂著的過程。

作為編劇,我的感受是,但凡是導演能夠越早介入到編劇的工作當中來,這個案子的成活率,最終的呈現度,完成度,都會比編劇一個人要好很多。而且路陽自身也是一個編劇,所以我們三個人一起寫劇本的時候,呈現出來一種非常「詭異」的氣氛,特別像大學自習室,非常輕鬆,非常愉快。

編劇幫三位的分工是怎樣的?

陳舒:大綱階段對我們來說可能是比劇本更繁複,更痛苦,更冗長。整個故事的脈絡、人物的情感走向都要寫得特別明晰,可能會達到兩萬字的,更像一個大分場。大綱討論階段會一場戲一場戲的來,三個人討論一場戲的時候,甚至會進行一個情景的再現,有時候我還會使壞地會說,要不你們兩個來演一下吧。每一場戲在寫作之前,我們會把人物的核心的台詞,人物的狀態,整個的環境屬性,摸得特別清楚。這樣進入到劇本階段,效率就會非常高。

而且路陽不是一個「放水型」的導演,是要落實到標點符號都必須準確的一個人,我和禹揚已經完全了解導演,比如說,寫完這句,導演看看,說,「好」「嗯」「不錯」,其實就是不行,因為他沒有馬上即刻的表現出「就它了」的狀態。

路陽:因為那個時候,三個人的思路已經高度統一了,幾乎不存在分工的問題,看到的是一種三位一體的工作方式,三個人都可以寫,寫累了之後,另外兩個人反覆的修正,然後再繼續寫。

禹揚:像沈煉和信王第一次見面的那場戲,大概寫了有三天,是因為我們每次寫完一遍以後看看不好,刪掉,然後再寫,再刪掉,反覆的刪,再寫,刪了再寫。其實是一個很不容易的過程,即使說大綱階段已經很詳細了,產生細節的時候,依然要去動很多腦筋。

編劇禹揚

編劇幫對青年編劇有哪些建議?

路陽:我覺得技巧和經驗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能不能找到打動你的人物,當你認識了這個人,相信了這個人,自然知道他有什麼樣的行為和選擇。

陳舒:青年創作者不要迷信權威,不要迷信那些殿堂,可以崇敬,但是不要迷信,找到真正跟你合拍的年輕的夥伴,一起往前走。我們相遇的時候非常的年輕,沒有任何作品,但是一定相信彼此,一步一步的踏實往前走。

首屆編劇嘉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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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公司合作 zqy24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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