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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古代那些無恥的事兒(下):自閹脫貧

文/丐丏

【作者簡介】張新春,遼寧新民人,196311月生人,大專學歷,市作協會員,編輯職稱,喜愛文史,些有文章見媒獲獎出版,現為國企管理人員

【本文由作者授權發布】

原題《人是可以這樣無恥的》

望塵而拜

潘岳、石崇之拜

潘岳與石崇俱是晉代美男、文學家,而前者尤以美著稱,後者則以鬥富聞名;二人還有一共同嗜好:「(潘)岳性輕躁,趨世利,與石崇等諂事賈謐(晉惠帝皇后賈南風外甥、秘書監),每候其出,與崇輒望塵而拜。」(《晉書·潘岳傳》)齊刷刷地望塵而拜,二人那是怎樣一種景仰啊!其實不過是「諂事」而已。此二人可比那鄧通「士人」好多了,但在無恥上可有一拼。

潘岳也是有所厭惡的,他厭惡其父手下一個叫孫秀的,「數撻辱之,秀常銜忿」;後來,孫秀做了中書令,實施報復計劃,潘岳被誣陷獲罪,誅連三族;石崇同被陷害。潘母親曾多次告誡之:你當知足,這樣貪得無厭下去怎麼行?但潘岳始終沒往心裡去。潘岳為河陽令、長安令時還是能「勤於政績」的。

(兒皇帝石敬瑭顯陵位於宜陽縣城西北12.5公里處的石陵村西。)

石敬瑭之約

「兒皇帝」是石敬瑭人生的最高起步,其事讓人印象深刻;那「父皇帝」乃契丹遼太宗耶律德光,比「兒皇帝」石敬瑭小11歲,定下這父兒關係時石敬瑭為後唐中書令、天平節度使。

《新五代史·晉本紀第八》中是這樣記載的:「(後晉天福元年九月)敬瑭夜出北門見耶律德光,約為父子。」《舊五代史·高祖紀一》(晉書)中所記稍生動些:「是夜,帝(石敬瑭)出北門見契丹主(耶律德光),契丹主執帝手曰:『恨會面之晚。』因論父子之義。」

哥們都不論,直接升格,且以大拜小、以長拜少。父兒關係定下后兩個月,遼「冊封」石敬瑭為大晉皇帝,老兒隨後拿出燕雲十六州之大禮為少父賀壽。

石敬瑭的親父叫臬捩雞,唐朝末年曾官洺州刺史。石敬瑭「性簡儉,未嘗以聲色滋味輒自燕樂,每公退,必召幕客論民間利害及刑政得失,明而難犯,事多親決」,「潛躍之前沉毅而已。及其為君也,旰食宵衣,禮賢從諫,慕黃、老之教,樂清凈之風,以絁(音詩,粗綢)為衣,以麻為履……亦可謂仁慈恭儉之主也」。看來這石敬瑭還是頗有可取之處的。

(王安石遭遇獻媚)

王安石之「遭遇」

王安石曾被4人肉麻地討好過。

諫議大夫程師孟曾有請於王安石:王公文章蓋世,師孟有幸生與公同時,願得公作《墓志銘》,以傳世而不朽,望公恩許。王安石問:令尊是何官職?程說:不是為家父,是我擔心自己不能常侍在您左右,想求您為我預先寫一篇《墓志銘》,等到我死時好刻碑以立。王安石冷笑而未答應。程師孟的討好王安石為時人所不齒,但也難說程不是真心。程師孟「累領劇鎮,為政簡而嚴……所部肅然;洪、福、廣、越(程做過四州知州)為生立祠」(《宋史·程師孟傳》),還算是比較有性格、有作為的;他應該是真的佩服、欣賞王安石的文筆吧!

王安石的兒子王雱33歲就死了,有一個叫張安國的習學檢正(負責督察政務)重孝哭訴於其靈前:「公不幸,未有子,今郡君妊娠,安國願死,托生為公嗣。」您夫人正懷孕,我願立死托生為您的兒子。為了討好「生者」,這真是沒有最肉麻、只有更肉麻。聯繫程師孟事,時京師人有戲言:「程師孟生求速死,張安國死願托生。」

光祿寺卿鞏申,佞而好進,善趨附。當王安石生日時,既不能象別人那樣獻詩也不能象僧道那樣念經的鞏申突發奇想,何不放生以賀,於是弄來百隻鴿子,「搢笏(亮明身份)叩首開籠,每放一雀,即叩齒一祝曰:願公一百二十歲。」(《柳弧·無恥》)

王安石妻子偶然患病,有一位虞侯(侍衛親軍將官)竟「割股以獻」。割股療親,而非親之股是不能療的。介子推為流亡中的姬重耳即後來的晉文公割股只是聊以充饑。不知虞侯的股有沒有白割——就醫安石妻之病而言估計是白割了。

(明憲宗遭遇內閣首輔萬安的特別禮物)

萬安之進

進士出身的萬安,有兩點最讓人側目,一是儀錶堂堂、一表人才,《明史·萬安傳》中記其「長身魁顏,眉目如刻畫,外寬而深中」;一是庸碌無為、專事諂媚,「無學術,既柄用,惟日事請託,結諸閹為內援」。同科進士、詹事李泰為宮中太監李永昌養子,年齡、職位均比萬安小,但萬安能以兄事之;討得李泰喜歡,李泰凡事讓其先:「子先之,我不患不至。」萬安以禮部左侍郎、翰林學士升入內閣了,李泰卻忽然暴病死了,很蹊蹺;後來萬安竟折騰至內閣首輔。

這內閣首輔也沒幹什麼正經事兒。有一天,明孝宗得到一小盒奏疏,內容竟全是關於房中術的,而落款全是「臣安進」。孝宗命太監懷恩把這盒奏疏拿到議事閣上。指著這盒奏疏,孝宗厲聲責問:這也是大臣該做的?萬安頓時汗就下來了,伏地不語。大臣們看出門道了,相繼上疏彈劾萬安,當著大臣們的面,孝宗又讓懷恩選讀了萬安的「房中術疏」。萬安跪倒爬起數次,哀求寬免;見其無請辭之意,懷恩上前摘掉其牙牌:你可以出去了。時萬安已70多歲了,竟還能想到以房中術討好皇帝,結果被砢磣了,還丟了官。

原來,有一個叫倪進賢的人,卑鄙無行,得機諂事萬安,經常與之研討實踐房中術,後來竟洗愈了萬安的「痿疾」,於是這傢伙得進士、授庶吉士、任御史;而萬安則試圖對新帝如法炮製……時人稱之為「洗屌相公」;據說萬安此前曾向孝宗之父憲宗進獻過此術,憲宗很受用。

(明憲宗元宵行樂圖卷)

清代二三事

康熙二十六年,左都御史董訥調任兩江總督,其屬下某御史來其府上送別,剛一坐下,便大哭不已,意有戀戀不捨,舉坐都很驚訝,董有些感動……出了董府,這御史又來到前左都御史、現武英殿大學士兼戶部尚書余國柱府,進門便作揖大笑,余驚問之,對曰:「董某去矣,拔去眼中釘也。」這讓不良大吏、「名貪」余某也有點看不過去了。

乾隆年間某翰林,好諂事豪貴,其妻初拜文華殿大學士、軍機大臣于敏中妻為母;於人亡勢衰后,其又往來於東閣大學士、任過刑工兵部尚書的梁詩正家,冬日樑上朝前,其妻輒先取朝珠暖於胸中,並親為懸挂(這事也曾安到道光年間軍機大臣穆彰阿頭上,或另有如此翰林者),時人有詩嘲之:「昔年於府拜乾娘,今日干爺又姓梁。赫奕門庭新吏部,凄清池館舊中堂。郎如得志休忘妾,妾豈無顏只為郎。百八牟尼親手掛,朝回猶帶乳花香。」陳康祺在《郎潛紀聞二筆·士大夫之諂媚》中記此事後論曰:「自來諧臣媚妾,悅人惟恐不工,事有甚於此者。」

道光年間任過工、禮、吏部尚書及協辦大學士、上書房總師傅等多要職的陳官俊,其妻病故時,其門生、「素無行」的編修童福承所作祭文中竟有「喪師母如喪我母」之語,被給事中陳壇以「措詞過當」疏劾,結果童被譴黜、陳被罷總師傅。據說童妻曾拜咸豐年間左都御史、工吏部尚書許乃普為義父,有一次許病,童竟命妻帶行李至其家侍疾,真是「捨不得什麼套不著×××」——另一種「夫人路線」。

自閹脫貧

有句俗語叫「沒有人吃不了的苦」。早年《讀者文摘》上有篇文章,表達過這樣一種意識:人是可以面對、戰勝任何困難、挫折、打擊的。也即,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人的忍耐力、忍受力是極有彈性和可塑性的。由此推論,人的卑鄙無恥能力也是不可限量的。

易牙的同事豎刁、明英宗的王振都是自閹入宮的——為抵抗一種「不可忍受」,有的人可以忍受另一種在常人看來恰恰是不可忍受的做法,從鄧通到童福承事足以說明之。對於同一對象,不同人有不同的忍受度,比如貧困,一般人是可以忍受的,哪怕是極度的;極少數人是不能忍受的,要想辦法擺脫之、扭轉之,於是偷、盜、搶、貪等違法、犯規、背俗、喪倫之類不一而足,如豎刁、王振時代則「去勢」亦可成為個別掙扎於其中的男人的一種比較穩妥且可速效的不錯的選擇——他們忍受不了貧困卻能忍受「失身失勢」,貧困面前他們顧慮不了包括「受之父母」在內的那許多了。

古人能做到的事兒,包括如上之烹子、唶癰、舐痔、嘗便、割股、獻妻、自閹等等看上去絕難可行之事,大多今人也能做到,就看場景需不需要——兩肋插刀、赴湯蹈火、捨生取義、畏罪自殺、為愛殉情的事兒且不說。

(扒一扒古代那些無恥的事兒:自閹脫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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