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文創產業研究一|「文化表達」與發展中國家的創意經濟

摘要

地方創意經濟的發展已經引起專家學者的普遍重視。地方創意經濟發展的目的是建立各文化部門的關聯、擴大文化選擇、提高文化生存，使經濟生活不僅可持續而且可變革。本文分析了地方的「文化表達」和地方創意經濟發展的必要條件，及其可能產生的積極結果。

關鍵詞地方，文化，創意經濟

世界貿發會議2013年5月公布的數據顯示，2011年創意商品和服務的世界貿易總額達創紀錄的6240億美元，比2002年增加了一倍，平均年增長率為8.8％。發展家創意商品出口增長更為迅猛，同期年增長率為12.1％。許多新的城市區域正逐漸成為主要的經濟和文化引擎，特別是亞太地區的一些城市，如曼谷、拉各斯、墨西哥城、孟買、首爾等。

報告指出，「文化經濟」考量的是文化要素究竟能否轉換為文化經濟，取決於文化與社會的關係。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經濟應該是文化的一部分。當前，地方文化發展失敗的地方主要在於：沒有將文化最終聚焦到人，沒有在滿足個人需求的基礎上進行經濟發展；忽略了對話，沒有傾聽個人的文化訴求。地方尺度創意經濟發展的目的本身不僅僅是為了解決經濟發展的需要，更重要的是建立非獨立的、相互關聯的創意經濟部門，以擴大人們的選擇範圍，提高生存能力，使經濟生活不僅可持續而且可變革。

一、地方尺度「文化表達」的特點

發展家的「文化表達」往往在小的地域範圍內產生，因為是地方性的，因此會形成各式各樣的「文化能量」。這些「文化能量」具有積極的意義，如激發民眾想象力、增強應變能力；增加社會資本；在參與者之間建立起強聯繫；增強個人的自我認同感；發現文化參與者等。

在許多情況下，決策者（政府）很難對小區域的「文化表達」做出反應，因為地方性的「文化表達」往往就像一個「自由社會」——藝術表達多樣、自由、開放、靈活、對抗正統和教條。因此，地方尺度的創意經濟政策需要考慮的方面十分廣泛。

二、發展家地方創意經濟發展的要素分析

1、融資渠道

毫無疑問，發展家創意經濟發展的最主要和最為棘手的挑戰是融資，因為文化類企業的運作是非營利和商業活動的混合體。在某些情況下，持續補貼是不可或缺的，因此保持資金平衡至關重要。這種挑戰在發達國家都屢見不鮮，在發展家更加突出。由於后發性的發展特點，一個有趣的現象是，發展家文化創意產業部門的資金多來自於在發達國家的文化交流發展合作預算而不是從地方政府預算獲得，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了文化合作的重要性。

2、文化經濟

在採取任何激勵創意經濟發展的措施之前必須要明確：文化經濟不是一個抽象的概念，而是在特定情況下由演員、中介機構和消費者等多元創造-消費群體構成的，因此需要細緻考慮文化產品的生產、分配和消費比重，以確保每個文化經濟的參與者有所得。

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充分了解經濟和文化的互動。對創意經濟來說，文化不是一個簡單的「層面」和與經濟割裂的東西，而是日常生活中經濟活動的過濾器；文化創意就是人與社會複雜關係網路隨著時間推移積累的經濟行為，在不同的地方形成特定的文化創意產業。對於local這個空間尺度來說，創意經濟的路徑依賴表現得十分顯著，歷史的積澱十分重要，自然環境和歷史遺產是創意產業發展的關鍵基礎。

3、克服阻礙

文化機構在促進創意產業發展中具有積極的作用，對於城市重建起到了催化作用。在發展家，由於稅收基礎有限、競爭激烈、社會/經濟/法制基礎薄弱（如食品安全無法得到保障、基礎設施落後、生存環境相對惡劣），往往阻礙投資方對於這些機構的大量投資。

在發展家，發展創意經濟的一個重要的障礙是距離和隔離。雖然數字平台可以解決距離的問題，但它仍然不可避免地產生面對面交流的障礙，以至於不可能產生像發達國家那樣的高度聚集的創造性環境，阻礙文化生產者和消費者之間聯繫與溝通。而文化機構在這裡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即通過搭建各種平台，消除時間和空間隔離產生的創意經濟發展的地方區位劣勢。

4、知識產權

地方的創意經濟發展需要一個正常運作的知識產權系統。這個系統為創意經濟各方主體提供多方面的機會，通過管理創意的所有權幫助其增值，從而促進文化產品和服務貿易，惠及個體創作者以及創意社區。知識產權系統提供的獎勵、鼓勵投資機制和可持續的商業發展模式，有助於產生持久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

能提供有效的版權保護的健全的知識產權制度可以使當地的文化活動真正成為經濟發展的引擎，通過創作者在當地社區中創作產生收益。文化的表達由廣泛的社會要素構成，版權法規政策能夠保障滲透到基層的創意創作有經濟機遇，即產生經濟效益的可能。值得一提的是，這也是發展家以社區為基礎的創意經濟融入國家和全球經濟、提高當地文化發展潛力的有效手段，對於最不發達國家和地區來說尤為重要。

5、以人為本

（1）利益平衡

在決策和資源分配時找到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的平衡點是十分不易的，也難以保持。將文化創意產業建成崇尚道德和社會目標的社區型產業往往需要很長的醞釀期，需要各個利益方良好的溝通並制定複雜的談判原則。

（2）不同意見

文化創意的表現力和情感維度中往往折射出不和諧甚或辯論式的表達，因此文化創意的繁榮客觀上需要聽取不同意見，其面臨的危險莫過於在發展的過程中丟失了「文化的」和「創新的」元素，生產的新文化產品僅僅「舊瓶裝新酒」，僅僅是「基於業務發展的文化表達」，從而錯過加強對話和辯論的機會，最終錯過對被邊緣化人群的文化創新、創意開發。

（3）跨越邊界

儘管文化表達可能引起摩擦，但它們能克服摩擦。例如音樂、文學、電影和劇院都可以使移民者增強對社區文化化境的熟悉程度，使其擺脫物理空間和隱蔽的束縛，在社區中探索、識別、表達自己新的身份。

6、創意擴張

（1）跨國關係和流程

創意經濟的發展不受國界制約，相反，它使複雜的人、思想、資源、產品形成錯綜複雜、緊密聯繫的網路，有助於地方文化的全球化拓展。由於物理連接在文化創意發展中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手段，因此支持文化創意產業的數字平台建設是當前的發展熱點。很明顯的討論點，仍然重要的是地方之間的物理連接，創意工作者的國際流動及其產生的多元社會都對整個世界的文化發展做出了貢獻。

（2）進入全球市場

地方的文化最終將進入國際市場。從經濟效益來看，即使發展家的文化市場只有佔全球市場的一小部分，但走出去的文化仍然可以獲得比在國內發展更大的成功和更多的銷售回報，從而更好地降低成本和提高國民收入。此外，培育國際消費者和國際消費市場是至關重要的，因為許多創意產業產品的最大需求來自於本地不能提供的外國來訪者和海外消費者。為提高文化創意生產的效率、擴大生產能力、提高文化產品出口市場的競爭力，有必要建立全球尺度的文化發展聯盟和文化合作夥伴。聯盟中的文化創意企業保留自主性，卻可將文化的觸角延伸至投資市場（而非僅僅局限於最終產品市場），進而拓展了文化的國內和國際市場。

（3）數字連接

數字連接是拓展創意文化尺度的重要手段。在高度局域化的文化和創意產品市場中，數字連接將有助於使得原本十分割裂甚至衝突的文化要素融合起來，加強其中的「社會關係」和「社會連接」。當前，信息技術已經加速滲透到發展家經濟發展的各個角落，對於文化發展來說，數字連接有可能實現文化鴻溝的跨越，使不同local具有不同濃厚地域特徵的文化要素得以被互相認同和接受，並最終相互融合。

對於發展家來說，由於電力等基本生活服務設施不完備、收入過低，常常阻礙家庭在計算機和互聯網技術上投入，但是社區文化站和藝術中心可以幫助解決這一問題，其可作為一個樞紐結點以低數字技術含量和低成本與外界實現文化聯繫。

（4）流動性和多樣性

全球-地方的文化連接是通過文化工作者和遊客的高流動性來實現的，新傳媒技術、廉價航班和短期工作簽證的出現為文化工作者跨境交流提供了便捷。對於發展家來說，其實現往往會受到限制，特別是因為簽證的限制。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公約曾提倡，發達國家對發展家實行簽證方面的優惠待遇，以方便發展家的藝術家、文化工作者向發達國家流動和進行文化交流。這些優惠的待遇包括：簡化簽證入境手續、允許停留和臨時旅行、收取較低的簽證費用等。

7、促進機制

合理的促進機制有助於文化創意產業在地方尺度尋找到合適的發展路徑。這些機制包括投資的規模和形式，能否為本地居民提供文化實踐機會和實踐手段等；包括社會團體的自發性、利益分享計劃、文化經紀人角色、企業國內規模以及可供分享的評估方法等。

8、企業規模

形成合理的企業規模是地方尺度文化創意產業發展必須注意的問題，符合當地資源稟賦、發展現狀與規劃願景的企業規模必須建立在案例調查分析的基礎上，不切實際的和野心太大的文化創意發展規劃都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風險。因為在很多情況下成功的創意工作坊規模仍然很小，並沒有進入高級化生產階段。精心製作的商品的高價格取決於稀缺的價值，而一旦進入高級生產階段則會因大量產品充斥市場而削弱高利潤。此外，增加的產量需要更多的信貸資金、廣告費用和更高的薪酬支持，無法實現一到兩人運作的小單位生產可以規避的風險。當然，如果較好地實現了文化產品和相關服務的全電子格式，利用數字平台和社交媒體可以使企業（或個人）儘可能地獲得廣泛市場。

9、投資導向

困惑投資規模的最大問題是——資金投向何處。一種選擇是傾向於投向較少依賴複雜基礎設施或資本的行業，如音樂。因為隨著數字化生產方式的確立，文化的分散性參與變得可能，但可能產生戰略性生產過剩的風險：由於產業進入壁壘降低，流行音樂、寫作和表演可能出現極端的勞動過剩；如果廣泛投資發生，一定會隨之而來的後果是，只有極少數的個體藝術家/創作生產商可能取得突破性成功。另一種選擇是孕育一個有活力的文化創意產業發展的地方語境，基於本地文化內在發展機制投資相關行業，既可以避免過度依賴文化產品出口，又可以避免對個別企業「押寶」。

10、政府資源

對地方經濟規模、結構進行科學、客觀的評判與預測是規劃、發展創意經濟不可或缺的論證基礎。很多地方政府有關經濟方面的統計數據不甚完善，從而為本地文化創意發展規劃設置了障礙。很多情況下，創意產業的成功都折射出地方政府的政治意願，並受益於地方政府的金融投資，因此，發展文化創意產業的首要任務就是摸清詳細的、個案基礎上的當地經濟結構和功能的實況，以及地方所具有的可以實現正反饋收益的資源稟賦。

11、促進技能

是什麼使創新繁榮？可以肯定的是，一些為小型和微型企業制定的產業政策發揮了積極的作用。但是，一個更好的答案是由於創意在許多方面都太新，創意產業沒有現成的經驗可以「借鑒」，因此發展技能和能力就顯得十分重要。以下工作重點有助於促進發展技能和能力：（1）貿易自由化；（2）去除文化交流人員的流動障礙；（3）增加旅遊機會；（4）對知識產權的推廣和保護；（5）促進貿易便利化；（6）基礎設施的建設。

三、發展家地方創意經濟發展產生的革命性影響

1、促進企業與商業發展（影響度41%）

（1）創意風險孵化

阿爾巴尼亞——選取空間建立創意產品的生產中心和銷售點，並在這個空間內實現相關技能的代際傳遞。尼加拉瓜、巴勒斯坦——在企業管理、企業專業化技術，營銷技能和獲得小額信貸的資金方案的發展方面為企業家提供技術支持和培訓。烏拉圭——建立文化工廠，在音樂和視聽作品方面為年輕人和婦女提供技能訓練和產品的風險開發機會；為農村創業者建立文化企業孵化器，為其提供培訓、輔導、業務發展規劃的支持和融資支持。

（2）拓展市場機會

柬埔寨——培訓了547個藝術家，使其在本地進行創意文化產品生產並幫助營銷其產品。——注重國際時尚雜誌中創意元素的汲取，舉辦相關展覽和交易會。哥斯大黎加——舉辦跨文化食品節，農民可以推廣產品和生產方法，加強食品文化市場網路的建設。宏都拉斯——在技術和方法論上支持56個企業提高產品質量，並建立新的產品線，開放這些產品的國家和國際市場。烏拉圭——為80位藝術家在提高產品質量和產量上提供技術支持，並建立新的產品線和幫助提高國內、國際知名度。埃及——通過社區計劃，幫助140個婦女成為新的製片人，並為計劃提供7個行業密集的技術培訓。

（3）描繪組織架構藍圖

烏拉圭——建立了永久的公共-個體協調機制，啟發、支持在音樂產業方面共同努力的創作家和創業家。塞內加爾——成立文化演員協會，擬定標準化的合同，並為創意文化者規定工資範圍以確保其收入。哥斯大黎加——建立一個中小企業的支持指導辦公室，專註於在條件不好的城市和地區推廣和孵化文化業務。塞內加爾——在著作權問題上為文化者提供工作室進行有組織的培訓，並書面規定提高本地藝術家在文化市場中的地位。

（4）建立小額信貸體系

埃及——建立小額信貸制度和創業培訓計劃，為接收信貸者提供市場營銷和業務發展培訓。尼加拉瓜（企業）——保護和促進本地的文化藝術傳統，為優化經濟結構和提供生產就業機會的該類企業提供可持續的貸款信用。

2、增強社會凝聚力（影響度27%）

（1）保護傳統節日

茅利塔尼亞——建立了12個區域/國家文化節，促進創新和文化產業，促進無形遺產的保護。尼加拉瓜——在當地節日中展示傳統舞蹈、音樂、服裝、珠寶首飾、藝術樂器和其他傳統地方文化等表現形式。

（2）推廣傳統食品

哥斯大黎加——識別並保護本地農產品知識，培育20個組織機構來整合相關知識。厄瓜多——收集和傳播與農產品技術相關的社區傳統知識。

（3）提倡種群平等

摩洛哥提高婦女在地方選舉、教育培訓中的地位，提高認識度，鼓勵政治參與，增加婦女對政治代表權的理解。巴勒斯坦——為92個學生提供音樂訓練，新立了展示青年管弦樂團成就的一些地方性節日。

（4）確立制度化榮譽

柬埔寨——建立一個獎勵具有與非物質文化遺產相關水平的高知識、技能的個人-團體系統。

（5）增強對話交流

波士尼亞赫塞哥維納——在廢棄的當地學校為超過5000個孩子建立了一個跨文化夏令營。衣索比亞——建設涵蓋政府機構、社區領袖、公民社會的跨宗教對話論壇。

3、促進政府公共政策（影響度16%）

（1）實現創意文化的機構化教育

阿爾巴尼亞——開發、認證，發起、推動新的文化資源管理碩士課程。

（2）舉行本地創意文化方面的會議

宏都拉斯——建立和加強金融創新文化（文化項目）的本地-區域治理。

（3）建設網路信息系統

哥斯大黎加——建立一個在線文化信息系統，來確保和度量本國藝術文化的國際傳播。

（4）制定跨部門文化政策

厄瓜多——制定一個優先少數民族和被邊緣化群體的跨部門文化政策，並由國家四部委聯合設計與批准。

（5）促進更好的協調

摩洛哥——改進協調各種國家機構和公民社會，來提高決策者對文化和自然遺產的社會經濟潛能的認知。

（6）制定可持續文化發展策略

宏都拉斯——為當地14個文化中心/文化屋制定自我持續發展策略，以整合當地文化政策和優化文化投入。

（7）加強當地文化策略規劃

摩洛哥——將社區綜合設計的文化政策納入當地發展規劃，消除文化等級，並將其作為選拔官員和發展市民社會的驅動力；

莫三比克——實施「參與式文化規劃」，使社區成員能夠將傳統知識納入當地文化發展策略。

4、吸引消費者（影響度16%）

（1）實現文化資產管理

土耳其——制定五年管理計劃，優先保護當地的有形文化遺產；建立一個數據保護管理的自動化系統，以監測不可移動的文化景點和鄉村景點。

（2）制定市場策略

阿爾巴尼亞——開發五種新的營銷工具，支持文化遺產利用，提高本地旅遊產品的國際知名度。

（3）建立文化中心

波黑——利用當地一個恢復的中世紀城堡，創建一個新的文化中心。

（4）實行文化遺產登記

塞內加爾——將文化遺產記錄在世界遺產名錄中。

（5）優化旅遊線路

莫三比克——新設了四個旅遊路線，以充分利用當地金融資本。

（6）推廣傳統美食

厄瓜多——通過建立直接的、可持續的產品鏈培育當地傳統美食市場。

（7）實施資助計劃

土耳其——制定一個撥款計劃，來支持當地小規模文化基礎設施的建設，以促進當地旅遊部門的發展。

四、發展家地方創意經濟的主要成果

1、社會融入

（1）加強個人與社會團體的文化發展能力

南非——以創收為目的，為20個循環藝術界的殘疾人士提供培訓課程。烏拉圭——為經濟條件不好的年輕人提供工作室，來發現、實現其音樂能力。巴西——對工作室進行編整，來訓練本地年輕製片人。

（2）提高文化認識度

尼日——開放六個電台，創立新的電視辯論節目，設立景點來提高藝術家在公共活動中的認知度。克羅埃西亞——推出文化公共活動，如「書之夜」，促進民間閱讀，推進出版業文化業發展。

（3）加強藝術創意能力

聖露西亞——訓練200個首次接觸steel pan（一種樂器）的表演者。多哥——側重於設計思路與創作技巧，訓練了基於數字技術上的20個藝術師。烏拉圭——為約1000個搖滾樂、打擊樂、透視樂的年輕人的職業化提供了工作室。

2、企業及商業發展

（1）提高文化作品的市場化程度

貝南——在省會城市周圍設立了100銷售點，如科托努市場，來幫助本地生產的CD開拓市場。阿根廷——成立「年輕人才電影節」，展示了15部短片，並確保其在數字公共電視上的傳播。喀麥隆——建立了中非電影和音像產品的區域資料庫，創設超過400個主題來促進它們的傳播和商品化。馬達加斯加——通過國家博覽會的文化產品推廣和建立創新夥伴關係，加強了當以地紡織為基礎的創意產業市場。巴貝多——促進加勒比音樂更多的參與北美音樂節。

（2）加強當地文化的商務拓展能力

尼日——為13個劇院的管理員和經理設立並培訓了一系列文化管理課程。塔吉克——培育在經營管理和融資中訓練有素的音樂家和音樂推廣人。南非——開發了一個「藝術贊助管理工具包」，藉以獲取文化藝術贊助並發展業務合作關係。塞爾維亞——為164名文化活動參與者設立了12個培訓計劃，教授文化企業培訓課程。莫三比克——在文化管理、市場營銷和融資方面培養出約80個年輕人，促進文化產品商品化並促進自我就業。

（3）培養創造性文化企業

塞爾維亞——在文化企業內部建立孵化器來支持10個文化業務的發展。

（4）重視文化專業培訓與教育

剛果——提供工作空間和設備來培訓藝術家，使用新的信息技術。阿根廷——設立了為期一年的階段管理、服裝設計和創意寫作課程，培訓了610個青年。塞內加爾——建立了Yakaar表演藝術中心，並對30個管理人員接受培訓。瓜地馬拉——為本地青年推出了一種新的視聽培訓中心課程，在編劇、編輯和後期製作技巧方面進行培訓。

（5）設立文化創意種子資金/批准方案

塞爾維亞——為選定的尋求融資啟動業務的青年企業家提供了6個、最多3500美元的資金扶持方案。

3、加強文化創意網路

（1）區域合作

孟加拉國——為使亞太國家致力於共同推動文化和創意產業，制定《達卡宣言》，從制度層面加強區域合作。

（2）成立專業的網路和協會

莫三比克——在文化產業的年輕創意人之間進行促進交流的網路建設。墨西哥——建立了「U40墨西哥」這一年齡在40歲以下的文化工作者和藝術家網路。

（3）實現決策者的知識共享

古巴——建立了一個涵蓋拉丁美洲14個國家的研究人員和在視聽領域工作的專業人員的交流網路。克羅埃西亞——成立專業組織，加強出版行業和相關創意產業利益相關者之間的合作。

4、加強文化建設的服務與公共政策制定能力

（1）提高文化認知度

尼日——組織六次廣播辯論和相關場景，提高公眾對藝術家的認識和認同。

（2）加強文化機構能力

多哥——通過培訓課程加強政府機構在藝術與文化上的發現和管理能力。

（3）加強決策者和管理者的組織能力

塞內加爾——加強150個原來就具有高水平文化管理能力的工作人員的管理技巧；

寮國——改進了五個政府機構的決策者和辦事員之間的協調機制，更好的理解UNESCO在國家層面對於文化多樣性的詮釋。

（4）制定文化發展戰略計劃

格瑞那達——建設了國家文化政策（2013–2017）來促進文化產業發展。多哥——制定了一個10年國家計劃（2013-2023），以確保六個子區域文化活動和文化政策的戰略實施。波士尼亞赫塞哥維納——建立了一個3年的電影產業發展戰略和行動計劃。

（5）繪製文化地圖

南非——開發了五個指標，作為正在實施的關鍵決策和藝術融資標準化的測量標準。肯亞——確定關鍵的文化產品和服務，以應對文化產業自下而上發展時面臨的挑戰。克羅埃西亞——通過文化產業路線圖研究，制定和發布政策文件，並做了出版界的經濟因素與圖書立法的文化政策建議的分析。

五、對城市發展文化創意的啟示

綜觀以上國家地方尺度文化創意發展的案例，我們在進行地方尺度創意經濟發展時，首先，必須堅持以價值鏈分析為基礎的文化投資方向，以確保文化不再僅僅是娛樂，而能在娛樂的同時產生更多的經濟效益，這也是保持文化生命力和可持續的基本需要；其次，要不僅要重視文化工作者的培訓，還要重視決策者和管理者的相關培訓。培訓的內容不僅僅針對文化和藝術本身，還要滿足文化藝術產品商品化的基本要求，例如，需要進行融資培訓、市場分析培訓、管理培訓等；再次，要重視區域、區際、國際文化網路的建設，可以使一些地方性的很小的節日和節慶活動融入到更大區域甚至國際的文化藝術展示網路中，以謀求在更大的舞台上展現文化魅力、實現文化價值。

作者簡介

林 蘭，博士，上海社會科學院城市與人口發展研究所副研究員，主要研究領域：技術擴散、創新網路、高技術產業、城市文化和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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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國際城市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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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浦 教授人民大學文化創意產業研究所所長

中外文藝理論學會副會長教育部文化部動漫類教材專家委員會副主任人民大學文學院教授、博導傳媒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博導

「元浦說文」由人民大學金元浦教授創辦。目標在於速遞文化信息、傳播深度思考、彙集文化創意產業的業界和學術精英，搭建產學研的合作橋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