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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製造中國崩潰論的人,後來都崩潰了!

前言:

我們當然有各種不滿和怨言:食品安全、環境污染、醫療教育高房價、貪腐歧視不公正、民主言論甚至人權……但客觀公允的判斷的是,我們不僅要跟同時期其他國家的橫向比較,也要跟自己之前狀態的縱向比較,照此標準,近幾十年來,我們的成就確實稱得上「天翻地覆」,也讓西方社會輪番出現的崩潰論一再落空。

為什麼崩潰論屢屢失敗?有什麼獨特優勢能持續高速的發展?身在其中的我們忽視了國家的哪些優勢?

很多人會列出各種原因:單一民族占絕對主體的國家,就少了種族衝突;世俗化的社會,就少了宗教衝突;儒家思想的灌輸,族裡間/家庭內能互幫互助;人吃苦耐勞、勤奮不已……

而在《政治秩序的起源》這本書里,提到了「國家建構」一詞,給人以新的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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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的那些崩潰論

在紅色政權建立之初,各種看空的聲音就不絕於耳,以致後來我們也犯了一些錯誤——右傾、大躍進、文革等,崩潰論似乎就未曾停止過。當然,這都是特殊歷史時期、特殊國際環境下的特殊產物,因裡面更多的摻雜了政治的因素,在此我們就不再詳述,只回顧下改革開放之後歷經的那些崩潰論。

第一次崩潰論出現在上世紀80年代末期。

當時價格雙軌制、倒爺盛行、物價闖關等,讓全國各地出現了嚴重的通貨膨脹,百姓不管有用沒用,反正見東西就搶購——食鹽、暖水壺、電風扇……並且不是一個兩個的買,而是成批成堆的買。

再加上當時東歐動蕩、蘇聯解體,關於即將崩潰的言論甚囂其上。後來大家也都知道了,政府穩住了局勢,經濟改革向縱深發展,很多領域向民資開放,1992年小平南巡講話后,下海潮風靡大江南北,經濟政治危機順利化解。

第二次崩潰論出現在1998年。

當時東南亞出現金融危機,各國貨幣貶值、外資逃離、工廠倒閉、失業暴增……而則出現了百年一遇的長江流域洪澇災害,國民經濟遭遇重創,崩潰論再度興起,以索羅斯為代表的國際資本屯資聚集香港做空港幣。

當時政府力挽狂瀾,對外承諾人民幣不貶值,對內擴大內需拉動經濟,也從那時起,商品房出現、教育開始作為一個產業、隨後老國企深度改制、國家動用千億外匯保衛了港幣……安然度過那次危機。

第三次崩潰論出現在2001年前後。

當時正值加入WTO之際,一些國內外學者認為政治制度過於呆板僵化,經濟體系還不健全完備,大企業數量少規模小,一旦入世,將遭受國外資本和產業的侵襲,尤其是地產/金融/汽車/農業等行業,許多企業將進入死亡通道。

可事實是,借加入WTO的東風,國際貿易做的風生水起,並成為世界工廠,經濟總量躍升為世界第二,一批國際知名的大企業陸續建立。

第四次崩潰論出現在2008年後。

美國次貸危機后,世界經濟遭受重創,再次體現強勢政府的優勢,印鈔放水加大基建、擴大投資拉動經濟。此時崩潰論再起——政府加大投資擠壓了民營資本生存空間,而政府的投資一般低效,且貨幣超發不可持續,債務崩盤會讓經濟硬著陸。

而今已近十年,經濟不僅沒崩潰,反而高鐵/橋樑/機場等基礎設施世界領先,讓西方羨煞不已。

最近的一次崩潰論出現在2015年。

當時因去槓桿出現了股災,經濟增速、固定資產投資都在下滑,經濟似乎處在風雨飄搖中。政府當機立斷,隨即提出「四去一降一補」的應對政策,其效果正在顯現。而今兩年已過去,經濟並沒崩潰,經濟轉型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崩潰論似乎又將再一次落空。

由圖:值得玩味的是,經濟的加速起飛,競起始於第一次崩潰論提出之時

崩潰論一次次泛起,在政府強大的管控能力下,又一次次讓崩潰論落空。而反觀全球,高福利下的歐洲先是面臨國家債務的衝擊、目前又對難民問題一籌莫展;美國總統大選帶來的族群割裂、全球化造成的貧富分化讓社會不堪重負;中東顏色革命后內戰不止,百姓流離失所、國家建設舉步維艱;拉美/非洲/南亞等民主化的國家,並未像歐美預期的那樣走入國富民強的道路,反而在民主選票下混亂不止……

再打量下,政局穩定、治安良好、經濟發展、產業消費升級穩步推進,一派「風景這邊獨好」的景象。

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呢?因為國家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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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建構,也就是政府的管控能力,用通俗的話說就是一個國家的政府,在國防、徵稅、官僚機構架構、維護社會秩序、提供基本公共服務等方面的能力。

若沒有一定的國家能力去貫徹法律,法治只能是一紙空言;若沒有一定的國家能力去維護基本的社會秩序,民主就可能成為民粹的狂歡。所以,政府並非越小越好,索馬利亞是世界上政府最小的國家,但那裡的經濟、政治、社會狀況卻一團糟。

為了說明政府的管控能力強,我將就大家較關心、話題較敏感、觀點難統一、利益衝突較多的三個方面——高稅收、高房價、強制拆遷等做一論述,也試圖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這些問題,能給大家更多的啟發和更多看問題的視角。

稅負高,企業負擔重,曹德旺美國建廠一事更是把的「死亡稅率」推向了風口浪尖,大家普遍的觀點是,企業都活不下去,員工即將失業了,官老爺及其代表的既得利益群體卻還在搜刮民膏民脂,過著花天酒地的生活。

我們知道,國民收入在居民/企業/政府三者間進行著此消彼長的分配,跟歐洲一樣,政府分配著較多的財富。不同的是,歐洲把收繳的稅收二次分配給低收入群體,並多用於醫療/教育/養老等公共支出,則把稅收更多用於機場/高速/高鐵/捷運等基礎建設(貪腐和利益輸送當然有,但比例未必有大家想象的那麼大),這就是大家感受到的歐洲更公平。

如果再深入思考會發現,歐洲更多的是存量財富在不同群體間的再分配,而則是把上繳的財富用於改善基礎設施,為增量財富創造提供條件。

政府有錢國家才有能力,管控能力才會強。它也應該有階段性,等今後基礎設施完備后,或許應降低稅負或更多的稅收用於公共福利支出。

高房價

高房價一定程度上就是高稅收,因為房價構成的大頭——土地出讓金被政府拿走,與高房價相關的各種稅收也被政府拿走,與房子相關的各種收入一度占各地方政府總收入一半左右,所以高房價的作用幾乎等同於高稅收——相當於每一個高價買房的人都在省吃儉用、壓縮其他的消費去支持國家/城市的基礎設施建設,而良好的基礎設施是經濟發展、增加就業的後勁引擎,這反過來反哺這個國家/城市的百姓。更多的人只看到高房價的副作用,而沒看到了高房價的積極一面。

去年的房價暴漲,引起沸騰民怨,為安撫百姓情緒,政府於十一期間全國統一行動調控樓市,到了年底更是直接行政干預土地價格和房屋售價,許多人戲稱「又回到計劃經濟時代」。通過稅費、信貸、限購等措施調控樓市,在世界其他國家比較多見,但直接管控市場價格卻實屬罕見,但這也從另一個層面證明了政府的管控力——維護社會秩序的能力。

強制拆遷

伴隨著近二十年城市化摧枯拉朽的推進,在城市迭代升級、面貌煥然一新的同時,各地暴力拆遷、甚至強拆死人的悲劇不時上演,影響社會和諧及穩定。

但是,正是因為拆遷,才有捷運/高鐵/高架橋/學校/公園,消滅了安全隱患和城市傷疤的城中村,建起了世界領先的基礎設施和容貌換新顏的城市,並造福於整個華夏民族及其子孫後代。

一切皆是成本。一將成名萬骨枯,你到底看到了戰死沙場的累累屍體,還是看到了赫赫的勝利戰果,如果沒有當下的萬骨枯,可能會有今後的萬萬骨枯。同樣,你到底看到了拆遷的成本(傷亡/悲痛)還是拆遷的收益(關係到種族的延續和民族的崛起)?

當然,我們更希望拆遷合法、賠償合理(國家的錢來自全民的稅收)。

而拆遷在世界各國極其困難,首先土地屬於不同的人(中央政府/州政府/企業/社會組織/個人等),要修建條鐵路得跟不同的人去談判;修建之前還要遭受各環保組織/動物保護組織/甚至人權組織的抗議;修建時還要遭受工會/工人罷工的威脅。難怪墨爾本到悉尼的高鐵都規劃了半個世紀還沒見動工。

不客氣的說,房屋拆遷和群眾動員也是國家能力的一個體現。

國家能力強,政府調動資源的能力就強,很容易形成合力與凝聚力,並減少國家內部損耗(區別於台灣的藍綠內耗/香港的港獨內耗/東南亞的種族宗教內耗/民主制發展家的選票內耗),一心一意集中力量辦大事,並推動經濟的發展,過去幾十年的成就正得益於此。

國家能力強是基礎和前提,領導國家的精英群體是否足夠智慧、有視野及大格局則直接決定了威權體制或獨裁體制,正面的例子是台灣的蔣經國、新加坡的李光耀、韓國的朴正熙,反面的例子是非洲/中亞/中東的那些至今仍落後的失敗國家。

國家能力強,若碰到「好的國家領導人」,是國之大幸,也是國運所在;它的反面是遇到「壞的國家領導人」,很容易陷入經濟災難、國家混亂或政權脆裂。為了避免國運受制於少數的精英領導人,國家能力也並非越強越好,它還應有法治作為權力約束、結果問責使國家能力發揮在正確方向上。

國家成功就是要在國家能力、法治和負責制三者間達到一個平衡——國家能力很強,但法治和負責制還有待加強;歐洲的法治和負責製做得很好,但國家能力較差;非洲/南亞等國家是國家能力很差、法治和負責制政府也差。

超強的國家能力及政府管控能力讓一次次摧毀各種各樣的崩潰論,並成功行走至今。

延伸閱讀:

作者:金一南,來源:長江評論(changjiangpinglun)

今天對我們來說也非常榮幸,能夠在這個場合給一個非常宏大的題目做我們一個闡釋,當然時間很有限,時間我覺得可能得兩個小時的樣子講這個題目《百年滄桑——從東亞病夫到民族復興》。

我首先講的是什麼?別人的質疑,真的能民族復興嗎?他們真的能成功嗎?首先我給大家看美國人沈大偉,沈大偉就講人不行了,要崩潰了。沈大偉是著名的問題專家,在去年(編者註:2015年)的3月6號在《華爾街日報》發表文章,「The Coming Chinese Crackup」(正在到來的崩潰),他們完了。沈大偉講共產黨統治的最後階段已經開始。它退出歷史舞台的速度,將超過許多人的想象。

五點理由:第一,大批經濟精英移民海外;第二,思想自由,言論表達受限;第三,對執政黨的忠誠不真實。第四,猖獗且難以根除的腐敗;第五,經濟體制改革舉步維艱。一切證明他們完了,他們很快就完。

沈大偉,我們訪美兩次與他會談,我當時覺得沈大偉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我當時的印象,我說沈大偉怎麼腦子進水了,我們正在深化經濟體制改革,我們開展前所未有的反腐,你看我作為一個軍人,我們軍隊正在進行前所未有的軍事變革,你說我們完了嗎?

我們新一輪騰飛開始。我覺得今天就像埃德加·斯諾在《紅星照耀的》講的一樣,使多少人得到了名譽,使多少人丟掉了名譽。你在美國,你講崩潰,文章有人看,書有人買,你講崛起,文章有人看,書也有人買,都有市場。

我又想起來了2000年在英國皇家軍事科學院學習,簡稱RMCS。皇家軍事科學院,第一次軍官進入,2000年和2015年那的國力完全不一樣,當時英國國防部第一次邀請人民解放軍軍官進入皇家軍事科學院,按照英方的規矩,在學習期間每一名軍官都要講自己(國家)的社會制度、意識形態、憲法、國防,還有講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社會制度,為什麼這個意識形態。

我們班30名軍官,來自26個國家和地區,社會主義的只有我一個啊,人家都不是。你看這個班的題目,主題:民主政體中的防務管理。那是個異類,來了。他們喊軍官來了很有意思,然後每一名軍官都要講,每個人講20分鐘,每個周五上午講。講的順序有抽籤決定。我抽籤,我想30名軍官,哪輪到我啊,南非軍官邁克杜林(音譯)他上去抽籤,第一張簽愛沙尼亞軍官,第二張簽軍官,哇,全場哄堂大笑。為什麼呢?愛沙尼亞非常小,波羅的海彈丸之地。非常大。愛沙尼亞剛剛從蘇聯的社會主義體制下掙脫出來,人還在搞社會主義。

所以全班軍官哄堂大笑,他們覺得反差太大了,全笑起來了。當時我坐在那悶悶不樂的,生悶氣,我就想怎麼對付他們啊。捷克軍官羅德威爾他上來勸我一句,站在我旁邊的這個。捷克原來是社會主義的,他深知我的難處,他上來悄悄地跟我說,他們就想聽聽你們為什麼相信馬克思主義,你們為什麼搞社會主義,他說你何必講這個呢,你講這個就上他們當了,你講講你們的歷史和文化,那麼悠久的歷史,20分鐘時間很快過去了。我一聽他主意不錯,我準備按照他的主意去做。

後來全班人都走了,我坐在教室里越想越不對勁,我就想起了我入伍以來,我在寫日記,一本一本的倒,扉頁上自己寫句話,自己激勵自己,自己勉勵自己,我們今天叫心靈雞湯。我經常寫這句話:做難事必有所得。你做容易的事情,做輕車熟路了,閉著眼睛都能幹的,那是重複,不是提高,就是要干自己沒有干過的,那是挑戰。不管成功失敗,都是提高。我這個事我從來沒有做過,我從來沒有講過社會主義、馬克思主義,我就不信我講不了了,我下定決心不按照羅德威爾的主意,我說我講。

美國人要求做PPT,我們就做個PPT。愛沙尼亞軍官圖文並茂,他PPT做的非常好,比我好多了。我的PPT做得比愛沙尼亞軍官差多了,我的PPT最核心只有兩幅,20分鐘就兩幅PPT,皇家軍事科學院找出來的第一幅就是這幅,1900年的。

我說今天是2000年,我在這裡給大家看看整整100年前的,1900年,東亞病夫,任人欺凌,任人宰割,跌倒在地上爬不下來。我說1900年,整整100年前,八國聯軍入侵北京,我們被迫簽訂《辛丑條約》,庚子賠款,賠償13個帝國主義國家,四億五千萬兩白銀。

資料圖:鄧世昌與他管帶的致遠艦

我說今天在座的軍官,你們的國家當年都參與了對的瓜分,都有你們代表的簽字,這就是100年前的。

我說我今天能站在這裡給大家講100年前的,為什麼?英國國防部請我們參加皇家軍事科學院學習,因為今天是100年後的,100年後的,工業、農業、國防、科技、教育、醫療多項指標名列世界前茅。他再也不是任人欺凌,任人宰割,他屹立於世界民族東方之林。

我說第一幅PPT,100年前;第二幅PPT,100年後;連接這兩幅PPT的,橫跨100年的就是一句話「Marxism changed China」,我們人為什麼相信馬克思主義?我們從來不是為了馬克思主義而馬克思主義的,馬克思主義是我們認識,分析問題的一種方法和工具,我們用這個主義認識分析的問題,找著解決問題的辦法,而在這個過程中,還有第二句話,「China changed Marxism」。

毛澤東思想、馬克思主義普遍真理與革命具體實踐相結合。鄧小平理論、馬克思主義普遍真理與建設實際相結合。我說這是對馬克思主義發展。我在台上講的時候,台下鴉雀無聲,沒有鼓掌的,跺腳的,跟愛沙尼亞軍官不一樣,但是我沒有想到,我講完了,突然間爆發一陣熱烈的掌聲,我猝不及防。第一個上來向我祝賀的是菲律賓陸軍上校賈貝爾上校,賈貝爾跟我講,說:「金,你講的東西給我印象太深了,我們菲律賓跟你國家命運是一樣的,我們一定要像你們一樣取得這樣的成功。」我們班的教授泰勒,大班導,英國著名的防務問題專家,我講的時候是一個階梯教室,他沒有在前排這聽,他站在後排,我們後面有一個木走廊,他抱著兩手,走過來走過去,走過來走過去,我在台上講,我看泰勒教授在後面來回的走。等我講完了,別人上來向我祝賀的軍官都走了,泰勒上來給我講了一句話,「你今天講出了你們的合理性。」

泰勒完全不同意馬克思主義,完全不同意社會主義,我覺得這對一個完全不同意馬克思主義,完全不同意社會主義的泰勒,也算對我們最高的誇讚了。當然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匈牙利軍官斯坦克斯,斯坦克斯的叔叔,匈牙利裴多菲俱樂部的成員,1956年匈牙利社會主義改革被鎮壓,裴多菲俱樂部的領導人、匈牙利的總理納吉被槍斃。斯坦克斯的叔叔流亡西方,後來他說他叔叔柏林牆倒塌,他叔叔回來了,看匈牙利今天搞的亂糟糟的樣子,他叔叔講了一句話,我以後死在西方,我再也不回來了。那天晚上,斯坦克斯跟我在酒吧里喝了很長時間的酒,就一杯啤酒,我們倆喝了很長時間。斯坦克斯講,我們匈牙利社會主義完全失敗了,衷心希望你們的社會主義能夠成功,給天下這些最沒有權利,最沒有權勢的人一點希望。

我們近代的歷經苦難,我們沒有勝過,我們一敗再敗,第一次鴉片戰爭失敗,《南京條約》簽訂割讓香港,賠款二千一百萬兩白銀。第二次鴉片戰爭接著又失敗,對方都是很少的兵力。第一次鴉片戰爭英國軍艦二十八條,軍隊一萬五千人。第二次鴉片戰爭英法聯軍兩萬五千人長驅直入北京,殺人放火,將圓明園付之一炬,以如此小的兵力侵佔一個大國的首都,世界戰爭史上的奇迹。

甲午海戰日軍艦隊

1894甲午戰爭更是空前的割地賠款,賠款白銀兩億兩,割讓遼東半島、台灣,所以當時的澳門報紙有這麼一段評價:之裝備,普天之下為至軟弱的極不中用之武備,其所行為之事,亦如紙上說謊而已,國中之兵,說有七十萬之眾,未必有一千人合用!

的軟弱,的衰弱,第二次世界大戰,德國發動了對蘇聯的進攻,巴巴羅薩計劃,希特勒講一句話,蘇聯就是破茅草房子,我一腳就踹倒它,希特勒打算錯了,沒有踹到,希特勒腿都踹斷了。但當時就是破茅草房,誰上來就一腳踹倒了。我們弄個樑柱支起來,再上來一腳又踹倒了,再支起來,再踹倒了。

到了八國聯軍1900年,我給皇家軍事科學院講八國聯軍入侵北京的時候,我們達到空前的虛弱,八個國家打我們,我們如何打得過啊。但我說你看八國聯軍來了多少人,日軍最多八千、俄軍四千八、英軍三千、美軍兩千一、法軍八百、奧地利五十八人、義大利五十三人。八國聯軍1900年8月3日從天津向北京出發,滿打滿算18811人,就這麼點兵力。還有七千德軍在海上來不及趕到,都等不及了,向北京攻擊出發,十天之內攻陷北京。而北京一帶清軍十五六萬,義和團五六十萬。我們擋住了沒有,沒有擋住啊。

近代以來這種衰弱,這種無力達到極致,一個大國衰弱至此,庚子賠款,空前的四億五千萬兩白銀。庚子賠款之後,我們對美國人印象不錯,美國西奧多羅斯福把部分賠款返還給我們,我們辦了留美預備學校、辦了協和醫院,還有燕京大學一部分,那留美預備學校就成了我們今天著名的清華大學,所以我們很多人對西奧多羅斯福印象不錯,不管他怎麼說,他把的賠款返還我們一部分辦了醫療、辦了教育。

但是你看西奧多羅斯福,他極度看不起。他說:要是我們重蹈的覆轍,自滿自足,貪圖自己疆域內的安寧享樂,漸漸地腐敗墮落,對外國事物毫無興趣,沉溺於紙醉金迷之中,忘掉了奮發向上,苦幹冒險的高尚生活,整天忙於滿足肉體暫時的慾望,那麼毫無疑問,總有一天我們會突然面對今天已經出現的這一事實,畏懼戰爭、閉關鎖國,貪圖安寧享樂的民族在其他好戰、愛冒險民族的進攻面前,肯定是要衰敗的。羅斯福提醒美國人,我們一定不能像人這樣衰敗。

我們就為了解決這個民族危亡、解決衰敗,近代以來有多少先進的人就為了克服這一點,我想我們歷經選擇,為了擺脫衰亡。洪秀全的「太平天國」不就是選擇,你看太平天國的意識形態,天父天兄其實就是基督教義的化,就是我們在完成馬克思主義化之前,洪秀全完成了基督教義的化,用這套改革可能成功嗎?不可能的,所以洪秀全失敗了。

鎮壓洪秀全的曾國藩、左宗棠、李鴻章,他們推出洋務運動,的大問題在哪呢?器不如人,機器製造、科學技術不行,一定要搞上去,學習西方先進科學技術,洋務運動30年,洋務運動最大的成果,北洋水師,1894年甲午海戰全軍覆沒,北洋水師全軍覆沒,一條艦沒留下來,日本聯合艦隊一艘未沉,洋務運動失敗。

洋務失敗,康有為、梁啟超出來了,君主立憲,就是曾、左、李的器不如人太膚淺了,的問題在哪呢?制不如人,制度層面出問題了。梁啟超講:喚醒吾國千年之大夢,實至甲午一役始也。制不如人,體制出問題了要改制,戊戌維新就是改制,孫中山辛亥革命也是改制,建立共和。

君主立憲沒有成功,戊戌維新失敗,但是辛亥革命成功了,共和建立了,後來我們有個片子《走向共和》認為共和成果被竊國大盜袁世凱給偷竊了。

但是我說你如果全面的看,袁世凱1916年就死了。袁世凱死後12年,我們還實驗了12年共和,結果怎樣?北京九易政府,24次內閣改組,換了26屆總理,軍閥混戰,生靈塗炭,共和也沒搞成。

所以1919年的五四運動已經打出旗號了,打倒孔家店。五四運動講,器不如人、制不如人都太膚淺了。的問題是什麼呢?思想文化不如人,要徹底拋棄思想文化——孔孟之道。我們當年這種思想偏激和極端,認為萬事歸罪一點,找個替罪羊,只要把它解決就全解決了。我說當年打倒孔家店的旗號,與今天遍布全世界的孔子學院,形成多麼大的反差啊!我們就今天看來,孔子沒有妨礙我們走向現代化。我們出了問題,不是說孔子的問題,我們自己的問題,我們只用找替罪羊的方式啊。

當年的不僅孔子,找到漢字了,當年五四運動先驅胡適、錢玄同、郭沫若、陳獨秀、魯迅一批人都講到漢字問題了,羅馬字母化。導致落後的罪魁禍首:漢字!當年多麼激進啊,白話詩。就是嚴格的什麼五律五絕,七律七絕,太繁瑣了。率先革命,胡適郭沫若開始白話詩。我至今都記得郭沫若寫的白話詩:偉大的水啊,氫二氧一。這是詩嗎?化學分子式直接進去,氫二氧一直接進到詩里去。你能流傳下來嗎?傳不下來。今天我們傳下來的還是古典文學,你像柳宗元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多麼優美的意境啊!比你那個氫二氧一那要意境大得多了。

我們今天講他們,我們沒有絲毫否定他們。他們都是探索者,他們都在探索,尋找一條擺脫滅亡的路徑。你從洪秀全到五四運動的先驅他們都是這樣的人。他們都有缺點、都有錯誤、都有問題,但他們都是探索者。我們後來探索都是在他們基礎之上的。當然我們今天講夢,當時社會也有夢。北京上海的學者聯合做了一次,沒有說具體講夢,你的夢想是什麼?你看當年,清華大學教授林語堂回答他的夢想:我的夢想只希望國中有小小片的不打仗,無苛稅、換門牌不要錢,人民不必跑入租界而可以安居樂業的干浄土。我們今天很難設想這是什麼樣的。我覺得距離非常遙遠了,很遙遠嗎?七八十年前,八九十年前就這個樣子。燕京大學教授顧頡剛,他的夢想,他說沒有人吸鴉片、吞紅丸,這是最重要的事。這種嗜好延長下去非滅種不可,任憑有極好的政治制度也是無益的。只要吸毒,什麼制度都救不了你。上海大學者施蟄存,他說他的夢想是人走到外國去不被輕視,外國人走到來,讓我們敢罵一聲「洋鬼子」,你知道,先生,現在是不敢罵的。施蟄存在上海,上海外灘「華人與狗不許入內」,你罵誰啊?你敢罵嗎?你不敢罵。羅文乾的夢想:政府能統一全國,免人說我無組織,內爭的勇毅轉用來對外。武官不怕死,文官不貪錢,婦女理家、崇尚勤儉、不學摩登。青年勤儉刻苦、不穿洋服、振興國貨。當年這些知識分子,社會的良心。他們的呼籲,他們的夢想集中在一起就四個字:民族救亡。民族到了危亡的邊緣,到了亡國滅種的邊緣。我們大清王朝推翻了,民國建立了,災難沒有停止。

九一八事變,關中軍一萬九,東北軍十九萬,三天丟掉奉天,就是今天的瀋陽,一周丟掉遼寧,兩個多月東三省淪陷。七七事變,日本華北駐屯軍八千四,日本人自己統計五千八,我們統計最高數字八千四,宋哲元二十九軍十萬,一個月華北淪陷,之虛弱。我覺得我們近代來,我們反覆講一個什麼問題呢?帝國主義嗜血成性、殺人成性、兇殘無度。我們總說我們的對手如何野蠻、如何兇殘,我們很少檢討為什麼自己這麼虛弱,為什麼誰都想弄你一下,你誰都無法有效抵抗。我們近代又出了什麼問題,問題出在哪裡了?你看第一次鴉片戰爭發生的時候,廣東三元里那抗擊很個別,大多數民眾在遠處觀戰。英軍登陸后民眾主動向其出售蔬菜、牲畜和糧食。洋人在跟皇帝打仗,與我何干?跟我沒關係,皇帝打敗了,割皇帝的地,賠皇帝的款,與我何干?我還得生活。

九一八事變後日軍屠殺民眾

1900年八國聯軍攻佔北京,你看這留下來的照片之一。我們那麼多人幫著八國聯軍後勤輜重推小車。畫面上洋人就兩個,其他都是人。幫著聯軍供應後勤,給錢,能雇傭就可以,哪來國家觀念、民族觀念?沒有的。聯軍攻到了北京,北京城高池厚,聯軍一萬多人攻不進來。北京有附近居民向聯軍提供消息,廣渠門下水道未曾設防。聯軍從廣渠門下水道魚貫而入,你看聯軍人數不多,順著土坡,斜坡,散兵隊形排隊走下來。我們周圍那麼多民眾揣著手,站在兩邊麻木的觀看。洋人在跟皇帝打仗,進攻皇宮,多少民眾幫著聯軍填平壕溝、綁梯子、扶梯子。還有民眾坐在牆頭上幫著聯軍往裡瞭望。

孫中山講的,四萬萬人一盤散沙而已,數量不能提供力量。如果你不凝聚的話,你一盤散沙,數量沒有意義。聯軍在北京殺人,那聯軍指定殺誰,人捆人,人砍人腦袋。我們置若之遠,我們覺得這是,我覺得這是我們近代以來最大的問題,非常鬆散。為什麼要建立一個現代民族國家,我們一盤散沙。這個局面被各個帝國主義所窺破。

板垣征四郎,1948年被判處絞刑,被國際軍事法庭判處絞刑 ,東京國際戰犯審判判處絞刑,七名日本甲級戰犯之一。1931年九一八事變之前8月份,他是關東軍高級參謀,關東軍即將發動九一八事變,面對十倍於己的東北軍,關東軍也是人心惶惶,他們沒有把握。板垣給他們做戰前動員,沒問題,搞得過。板垣講,從民眾的心理上來說,安居樂業是其理想。至於政治和軍事,只不過是統治階級的一種職業,在政治上和軍事上與民眾有聯繫的,只是租稅和維持治安。從一般民眾真正民族發展歷史上來說,國家意識無疑是很淡薄的。無論是誰掌握政權、誰掌握軍權,負責維持治安都無礙大局。不就交稅嗎,交給滿洲國也是交,交給日本人也是交,交給張作霖張大帥也是交,交誰都一樣。他們不在乎,所以能搞得過他們。我們近代的災難,絕不僅僅是帝國主義如何的殺人無度和猖狂,我們極度的衰落和分散,不團結一盤散沙,被對方分而治之。

抗戰開始不是這樣嗎?國民黨副總裁汪精衛以下20多位中央委員,58位將官投敵,一些部隊成建制嘩變。當時出現的問題不是民眾出現問題,精英層出現問題,出現大問題。黨政精英,那不是精英嗎?都成了漢奸。汪精衛、陳公博、周佛海、王克敏、殷汝耕、梁宏志、王揖唐、齊燮元、龐炳勛,這是國民政府的軍政精英啊?龐炳勛剛剛獲得台兒庄會戰的勝利,還立了功。轉眼間,整個部隊嘩變。

我們當時出現的叫集團性精神沉淪和人格沉淪。不是一個兩個,是團團伙伙,一團一夥的,精英們的沉淪。在最關鍵最困難的時候,共產黨人的風範。共產黨人傑出代表,東北抗日聯軍第一路軍總司令楊靖宇,抗到最後只剩自己一個人。

被打散的,犧牲的,投降的。

程斌,抗聯第一軍第一師師長,楊靖宇最信任的得力助手。1938年率部投敵,組成「程斌挺進隊」,逼楊靖宇於絕境。程斌不知道楊靖宇跑到哪裡去了,知道楊靖宇在東北深山老林里的密營,他把密營全部搗毀。因為東北深山老林,冬天零下30度,40度,生存非常困難。楊靖宇在深山中有很多秘密的營地,營地里小木屋,木屋裡有柴火,有糧食,保證餓不死,凍不死。日本人把楊靖宇出神入化,楊靖宇身高馬大,身材很高。東北深山老林,雪深沒膝。日本人個子又矮,那雪深到大腿根了。跑也跑不動,在雪地上拔不出腿來。說楊靖宇在雪地上跟一個大鴕鳥一樣,兩蹦三蹦看不見影了。我去年到東北吉安去參觀楊靖宇活動的地點。吉安那個楊靖宇紀念館的解說員糾正我說,金教授,我糾正你一下,楊靖宇不是身高1米8幾,楊靖宇身高1米92。他大個子,兩蹦三蹦就沒有了。日本人抓不著他,把他出神入化。但是呢,程斌把楊靖宇的密營全部搗毀,逼楊靖宇於絕境。

第二個叛徒張秀峰,軍部警衛排長,父母雙亡的孤兒,被楊靖宇撫養成人。1940年2月攜帶機密文件、槍支、抗聯經費叛變投敵,向日軍提供楊靖宇的突圍路線。他是楊靖宇的貼身警衛,他知道楊靖宇的行蹤。他二月份叛變,楊靖宇三月份犧牲。

第三個叛徒,張奚若,抗聯第一軍第一師特等機槍手射手。叛變后在偽通化省警務廳長岸谷隆一郎的命令下開槍射殺楊靖宇。楊靖宇的自己特等機槍手射手把自己軍長總司令打死,他們都是什麼呢?跟誰干都是干,一盤散沙,這是被板垣征四郎、石原莞爾所窺破的,人的走向。最後一個我們不能稱叛徒的老鄉,趙廷喜,蒙將縣保安村村民,楊靖宇跑了好幾天,棉鞋跑丟一隻,好幾天沒有吃飯,碰見了三個村民,告訴趙廷喜,下山給我買雙棉鞋,買幾個饅頭,給你們錢,不要告訴日本人。下山就向日本人報告了,楊靖宇在山上,楊靖宇最後壯烈犧牲。日本給的圖,這個大個子,終於把他打死了。你看楊靖宇壯烈犧牲,打死楊靖宇,發現最後提供情報,最後打死楊靖宇的都是我們人。

一盤散沙的,它不僅是鬆散的問題,跟著別人干,出賣自己國家民族利益,出賣自己的戰友,出賣自己的國家,出賣自己的民族。最後時刻趙廷喜跟楊靖宇講的話,楊靖宇讓他下山買饅頭,買棉鞋。趙廷喜講的話,我看還是投降吧,如今滿洲國不殺投降的人。趙廷喜哪裡知道,只要楊靖宇投降,日本安排出任偽滿洲國軍政部長,不但不殺他,當大官,利用你的影響擺平東北抗聯。楊靖宇最後給趙廷喜講了一句話,老鄉,我們人都投降了,還有嗎?

這一句話驚天動地,到最後一個人也絕不屈服。我們就說有勝利有希望嗎?一點希望都沒有,那也不屈服。我經常講,中華民族總在關鍵時刻有這樣的人物成為民族的脊樑。這個脊樑我經常講,不是大眾在支撐的,關鍵時刻的關鍵人物,在大家萬念俱灰的情況下,有些這樣的人物,成為民族精神的圖騰和脊樑。當年一批這樣的人,年紀輕輕就干大事人,年紀輕輕就丟性命。走上政治舞台,他們不是為了自己的住房,為了自己的公司,為了自己的待遇而乾的。完成民族救亡,一批年輕人,年紀輕輕干大事,年紀輕輕丟性命。

當年共產黨在上海成立,社會有200多個政治團體和黨派。中共成立了還是200多個,已解散了也是200多個,顯不出你來。所以當年共產黨成立,一夥熱血青年在上海這個石庫門房子成立中共的時候,誰看得起他們,誰也沒想到他們能怎樣。我說中共你從這幾個看,你說他是一個好運團體嗎?他們13個人,共產黨的發起人,何等重要的歷史地位,但當年有誰在意?

中共剛剛成立,走的走,散的散,各奔東西,有更好的去處走了。1922年陳公博脫黨,1923年李達脫黨,1924年李漢俊脫黨,1924年周佛海脫黨,1927年包惠僧脫黨,1930年劉仁靜被黨開除,1938年張國燾被黨開除,中共一大13個代表出問題的7個,半數以上出問題了。其實陳公博、周佛海當了大漢奸,當然再加上嚴重的犧牲,王盡美1925年犧牲,鄧恩銘1931年犧牲,何叔衡1935年犧牲,陳潭秋1943年犧牲。

自己走掉的、被黨開除的、犧牲的,13個人從頭走到尾只有兩個,毛澤東,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主席;董必武,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只有這兩個人從頭走到尾,中共的艱難,我們不要有什麼形容詞、什麼副詞,不要什麼妙筆生花、添油加醋、無中生有,你僅僅看中共一大13個代表各自走向,你知道這個黨何其艱難?

前面有什麼好事等著你嗎?有紅地毯嗎?有剪綵嗎?有鼓掌夾道歡迎嗎?不盡的流血犧牲和叛賣,以及萬水千山的阻隔,共產黨1921年建黨,政治舞台邊緣性力量,共產黨能夠從政治舞台邊緣,走到東方政治舞台的中心,今天影響世界格局,改變世界格局,我們講一句話:毛澤東居功至偉。

雖然今天否定他的,反對他的比比皆是,但這個人的名字永遠與共產黨、人民解放軍、中華人民共和國緊緊相連。除非你解散這個政黨,打敗這個軍隊,顛覆這個國家,否則你抹不了他,他貢獻太大了。就像小平同志講的,如果沒有毛澤東,我們可能至今在黑暗中摸索,我覺得這是革命非常大的變化,近代想變革者比比皆是,毛澤東絕不是頭一個。

李鴻章、袁世凱、康有為、孫中山,沒有一個不想變革,沒有一個不想挽救民族命運於危亡,都是變革者,但他們的問題在哪裡?從李鴻章、袁世凱、康有為、孫中山,他們基本上都是力圖依託少數精英完成對社會的改造,都會把喚醒民眾、動員民眾、組織民眾作為變革和革命的重點。在他們眼中,民眾只是改造的對象,而不是推動變革和革命的動力,最終只能導致變革與革命一敗再敗。

近代以來的變革者,包括近代以來我們這些思想者,對民眾的這種輕視,沒有毛澤東。毛澤東講,群眾是真正的英雄而我們自己則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這一點,就不能得到起碼的共識,共產黨勝利最大的本源是民眾的支持。毛澤東講,動員了全國老百姓,就造成了陷敵於滅頂之災的汪洋大海,造成了彌補武器等等缺陷的補救條件,造成了克服一切戰爭困難的前提。毛澤東再不把民眾作為包袱、改造的對象,而作為動力推動推動社會變革的最巨大的力量。

在《論持久戰》毛澤東講過這樣一句話,戰爭的偉力之最深厚的根本,存在於民眾之中,說的非常有力,被廣泛引用。但是大家注意《論持久戰》中的另一句話,很少被引用,其實說的更好。毛澤東講,日本敢於欺負我們,主要的原因在於民眾的無組織狀態。

說到了至弱之源,我們這種無組織狀態,導致我們最後的災難,多少人要解決這一問題,我們近代以來這些先人。西方有一句話:直到列強不再把當作一個國家看待,人才真正感覺到,有組織一個現代國家的必要。我們第一次,1895年康有為「公車上書」。我們可以講封建官僚士大夫階層的覺醒,統治階層一小部分人覺醒,力圖建立現代國家,君主立憲。

1919年五四運動,知識分子層的覺醒;1937年全民抗戰,民族總體的覺醒;一直到了1937年全民抗戰,我們才發現就真是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全民抗戰,日本人到來侵略不僅是打國民黨,不僅打共產黨、殺人佔地,是全民族的問題,真正讓我們感到國家民族利益共同體,從37年全民抗戰開始。

1949年新的建立,它是什麼呢?是共產黨人為苦難深重的中華民族獻上的一份大禮,真正意義上的現代民族國家。

西方現代國家學說的奠基者霍布斯講,什麼叫國家,為什麼要有國家?霍布斯說,當人人難以自我保存時,人們便自覺自愿的放棄權力開始締約,指定一人或多人組成集體,來代表他們的人格,將自己的意志服從於集體意志,將自己的判斷服從與集體判斷,在此基礎上之上實現聯合,這就是國家。

國家不是個慈善團體,不是個人權機構,國家一定要形成集體意志、集體判斷,國家就認為人民自覺自愿的放棄部分權利開始締約,形成集體意志、集體判斷。而我們講,歷史證明只有新,才能真正實現中華民族的集體意志和集體判斷,絕不是個理論問題,他是個實踐問題。

新剛剛成立面臨的朝鮮戰爭,我們猝不及防,當時部隊都在轉業,國民經濟百廢待興,恢復國民經濟。朝鮮戰爭爆發,1950年9月15日美軍仁川登陸,把北朝鮮軍隊壓縮在中朝邊境三個區域範圍內,我們當時面臨朝鮮戰爭的嚴重的局勢,我們反覆對美國提出警告,一定不能過三八線,過了三八線是不行的,影響安全,美軍越過三八線,直攻平壤。

10月8日毛澤東下令,著人民自願軍迅即向朝鮮境內出動,我覺得這場仗時間過去了多時,你看美國人怎麼評價的:從在整個朝鮮戰爭期間,顯示出來的強大攻勢、防禦能力之中,美國及其盟國再清楚不過的看出,共產黨已經成為一個可怕的對手,他再也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那個軟弱無能的國家了。

人民志願軍和朝鮮人民軍突破「三八線」向南挺進

他們得出的結論,在涉及國家安全問題上,新再也不會退讓,舊一退再退,我們總想著退一步海闊天空,最後退到無處可退。美國人明白了,新再也不會後退。美國人亞歷山大·溫特,美國建構主義的鼻祖講了這句話:一個國家在生存、獨立和經濟財富這三種利益之上,還必須加上第四種國家利益,那就是集體自尊。

不要以為國家利益就是生存、獨立、發展繁榮,還有集體自尊,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實際上沒有尊重,尊嚴也是國家利益,非常重要的國家利益,尊嚴必須靠勝利來捍衛,我覺得這是我們新,共產黨人給中華民族第一次帶來集體自尊。不但從根源上消除了封建半封建、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痕迹,而且從根源上清除了社會一盤散沙的狀態。

人民被前所未有地組織起來、動員起來,開創了歷史上第一個持續、穩定、繁榮、昌盛,既能完成民族救亡,也能完成民族復興雙重使命的現代民族國家。

我覺得這是共產黨為中華民族創造的最大禮品,今天的國力和軍力發生了歷史性變化,我們跟過去完全不一樣。前面片子做了諸多的介紹,當今世界,國民生產總值超10萬億美元的就兩個:美國17萬億,10.5萬億。當今世界國防開支超過1000億美元的只有兩個,美國5900億,1500億。當今世界衛星數量超過140顆的只有兩個,美國530顆,數量開始不斷減少;170顆,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我覺得這是我們講的歷史性變化,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個紅色,今天搞了這麼大的區別。他最根本的是什麼呢?僅僅是共產黨嗎,我覺得完全不是這樣。鴉片戰爭以來,中華文明一直在與西方文明抗爭,中華文明節節敗退。新成立使中華文明在政治上擺脫了頹勢,跨過鴨綠江,是中華文明在軍事上擺脫了敗勢。

三十餘年改革開放,使中華文明在經濟上扭轉了劣勢,今天崛起的不是一個民族啊,一個文明,全新的經過洗禮的文明,共產黨、政權,只是在這個過程中完成自己的歷史使命。共產黨在社會的全部的合理性、合法性你說建立在哪裡?就是中華民族的百年救亡、百年復興中,共產黨人的擔當,前100年,1840到1949,所有先進的人,從林則徐的鴉片禁煙到洪秀全的太平天國,曾、左、李的洋務自強,康梁的戊戌維新,孫中山的辛亥革命,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革命。

所有先進人就為了這三個字「救」,挽救民族命運危亡,「救亡」命題不是中共發起的,而是中共了結的。1949年新成立,宣示「救亡」命題的終結和下一個命題的開始。1949至2050發展,前100年曆經坎坷,后100年我們也走了很多彎路。但是共產黨自我更新,共產黨的領導從來沒有放棄自己的擔當。就在民族救亡和民族復興過程中的自我擔當,這是共產黨存在於政壇最大的合理性、合法性。

我說新一路走來,就是習近平同志的那句話,我們不要拿前30年否定后30年,我們不要拿后30年否定前30年,新是個完整的整體,前30年我們奠定了完整的工業基礎,所以說一路走來,前人有問題,有缺點,有錯誤,但是前人的肩膀頭子很硬,我們踩住了我們站起來了,我們也有缺點、有問題、有錯誤,我們肩膀頭子能不能像前人那麼硬,這對今天是我們的考驗。

我最後以這幾句話結束今天的,「從東亞病夫到民族復興」的演講。第一句:亨利·基辛格的《大外交》:大國塑造本國安全環境兩個必要條件:一是國力的日漸增強;二是舊國際秩序的逐漸瓦解。第二句:英國人哈米什.麥克雷特:越是不團結,世界就越感到高興。第三句:俄羅斯普京:國家越強大,個人越自由。第四句:國家主席習近平:對為國犧牲、為民犧牲的英雄烈士,我們要永遠懷念,給予他們極大的榮譽和敬仰,不然誰願意為國家和人民犧牲呢?我們今天就講到這,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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