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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些盲人攝影師的作品,我懷疑是慣性思維耽誤了我前半生

Buckethead - Wishes

來自拾貳象島island

放棄真實的圖景是種什麼感覺?閉上眼睛、手握相機,你會拍下何種畫面?失去視力的人又將何以攝影呢?當大腦被真實影像完全佔領的時候,無形的想象空間也就隨之消弭。人的肉眼因為困在有形世界的視覺圖景中而變得極其不自由,它無法摸索黑暗的無形,也無法抵達隱匿的世界。

Palmira Martinez 的作品《Untitled》,2012年攝於墨西哥

高速而緊張的城市生活讓我們疲於奔波,漸漸地,對許多事物喪失興趣、見怪不怪了,這種麻木導致我們失去了對生活的感知力。如果一成不變的觀看方式成為常態,不知道我們還會不會認真思考生活於你我究竟該是什麼樣子。

近日,紅石(Redstone)出版社出版了新書《盲人攝影師》(The Blind Photographer)。書中集合了150餘件攝影作品,創作者不僅有攝影師,還有舞蹈家、小說家……他們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是盲人。

恰恰是這麼一群失去了視力的創作者,讓島主重新審視了一下對生活的看法。

《The Blind Photographer》

Redstone Press 出版

雖然缺少視力,但這個邊緣群體並不缺乏對生活的感受力。他們以數倍於常人的能量、用一切可以感知的途徑去彌補那虧欠的一分。去年,【拾貳象島】曾為大家帶來一篇關於盲人電影院的文章,為大眾了解盲人如何看電影以及如何對待事物提供了一些見解。

「對待固有的思想和偏見最好的方式就是去挑戰它們,這本《盲人攝影師》便是這樣做的。它打破了社會上的各種猜疑和隔閡,並向那些質疑者證明了只要追隨夢想就能實現。其實,畫面並不是僅僅通過眼睛去感知的,對於盲人而言,更多的則是通過精神層面。」

——史蒂夫·萬德

盲人並非頭銜

相機代替我回應那些目光

面對日復一日處於黑暗世界的創作者,作為觀者的我們,在欣賞其作品時不該總以他們能否拍得和常人一樣來衡量,相反,我們更應該仔細地了解他們是用何種方式去看待生活的,以及是如何用那獨特的感知力去創造影像作品的。

通過這樣不同的途徑,也能照見我們自己的生活。

PedroMiranda就是這樣一位墨西哥藝術家,他不僅是一位攝影師,還是一個雕塑家、影像藝術家、陶瓷藝術家。他拒絕將他的視覺障礙與創作動機進行過多的關聯。

「我就像任何一位其他藝術家一樣,我認為盲人攝影師們不應該將自己的殘疾當做專業頭銜的一部分,做一位盲人攝影師並不是什麼非凡的事情,因為一切的工作都發生在暗中。」

——Pedro Miranda

PedroMiranda 攝影作品《Him and Me》,

2009年創作於墨西哥

PedroMiranda的攝影系列《An Event on the Stairs》,

1993年至2003年攝於墨西哥。

當你問到一個盲人為什麼會選擇用代表視覺感受的攝影作為表達和療愈的方式時,盲人攝影師坦維爾·布希(Tanvir Bush)是這樣回答的:

攝影為我的視覺缺陷提供了真正的容身之所。當你帶著導盲犬一起外出拍照時,你會感到來自周圍的目光,我的相機代替我回應了這些目光。這感覺太棒了。攝影在真正意義上解放了我。

Jose ManuelPacheco 的作品《Untitled》,

2006年攝於墨西哥

MariaEugenia Cori 的作品《Untitled》,

2008年攝於玻利維亞

底片是嗅覺、聽覺

和觸覺的共同記憶

對於健全人來說,鏡頭就如同眼睛,照片展現著你的視野與思考,換句話說,你的照片無法超脫你自身的局限性;而對於盲人來說,視覺缺失從某種意義上擴展了影像的記錄可能,讓攝影師能夠從聽覺、觸覺、味覺、空間感等更多維度來構建自己的影像,這種影像,展現的是另一種描述的可能。

赫拉爾多·尼准達(Gerardo Nigenda)的作品正是一種對固有思想的挑釁。他巧妙地運用了盲文結合圖像的方式去講述自己的生活。

赫拉爾多·尼准達(GerardoNigenda

《Between the Invisible and theTangible...

Arriving at Emotional Homeostasis》,

拍攝於 2007 年 9 月

創作視覺影像不是赫拉爾多·尼准達拍攝的動機,重要的是照片的情感效應和對個人經驗的記錄。

「你必須要與拍攝的對象產生聯繫。所以我需要動用一切感官,我會去聞,去觸碰,必要時去舔舐,這樣你才能構造出圖像。」作為一位教授盲文的老師,他將布萊葉盲文嵌入作品之中,這些文字為他的作品帶來文學化的註解。

尼准達說:「我的照片是我的嗅覺,觸覺和聽覺的經驗,這些經驗的記憶是我的底片。我把它們存在腦中。當我讀取它(盲文),我會回憶它在哪裡,它是什麼。」

在這個名為「Sublime Contacts」的風景系列里,尼准達要求我們閉上眼睛,去想象畫面。也是從這個系列開始,尼准達對盲文的運用開始變得更加靈活和複雜。不僅在畫面布局上,而且在這種非線性的寫作上。

另一位將「感覺」彙集一處的盲人攝影師是皮特·埃克特(Pete Eckert)。

他原本是一位木雕工匠,從事工業設計。突然有一天,他被告知患有視網膜色變病,這個遺傳性的眼疾將導致他永久性失明。而此時,他卻意外地迷戀上了攝影。

他說,我敞開內心深處的雙眼來拍照。透過聲音、觸摸和記憶,我在腦海中清晰地看見我所拍的每一張照片。我想,比起攝影師這個稱謂,我更像是一名概念性的藝術家。」

皮特·埃克特(Pete Eckert)的作品《ELECTROMAN》

皮特·埃克特(Pete Eckert)的作品《MYSTICAL MAGICAL PELR》

皮特·埃克特(Pete Eckert)的作品《NIGHT DREAM》

大眾汽車與美國盲人攝影師皮特·埃克特合作

皮特·埃克特(Pete Eckert)的作品《STATIONS》

皮特曾表示,自己像是明眼人世界里的觀光客。他所面對的世界,如同門前擋著一塊玻璃,感受得到前方卻不得進入。於是,他試著忘記自己盲人的身份,利用一切感官,去想象自己能夠看到的所有景色。

攝影是

「可以擁有自己看不見的事物」

保加利亞攝影師葉夫根·保夫卡 (Evgen Bavcar)並非天生失明。11歲的那年,保夫卡在灌木叢玩耍時被樹枝刺傷左眼,后醫生症斷為不可修復;更為悲慘的是,幾個月後,一次意外的煤礦爆炸奪去了他的另一隻眼睛。經過兩年的治療,保夫卡被送到一所盲人學校,而這一切改變了他的生活——在這裡,他擁有了人生第一台相機。他拍攝的第一張照片的主角是他喜歡的女孩,就在按下快門那一刻,他意識到通過攝影,「可以擁有自己看不見的事物」。

葉夫根·保夫卡(Evgen Bavcar) 的作品《Untitled》

「重點並不在於失明者如何拍攝照片,」葉夫根·保夫卡(Evgen Bavcar)說道,「而在於失明的人為什麼想要這些影像…這種渴求所代表的,是其對自身存在的認知──『我想象故我在』,假如失去這種想象力,我會失去與世界的關係。」

葉夫根·保夫卡或許是全世界盲人攝影師中最著名的一位,不過對於他和這個少數創作群體,人們仍然知之甚少。因為在健全人的世界中,攝影就該是用色彩和構圖等技術手法作為前提存在的。但其實攝影也無非是一種表達方式,只要是人便會有情感,有情感就會表達,因此,健全人和盲人沒有差別。由於偏見在作怪,總是使我們在觀看盲人的攝影作品時,暗暗評判其是否會達到了健全人的水品。

失明並不代表我們無法感知這個世界,只是我們的角度不同而已。

葉夫根·保夫卡(Evgen Bavcar)的作品《Untitled》

葉夫根·保夫卡(Evgen Bavcar)的作品《Untitled》

葉夫根·保夫卡(Evgen Bavcar)的作品《Untitled》

在我們震撼於這些盲人攝影師所拍攝的作品時,我自己倒是有一種感覺——由於平時的慣性思維和自己的優柔寡斷,耽誤了不少事情。

生活是公平的,這些盲人攝影師失去了視力,卻把生活看得更為透徹;明明知道自己看不見,卻敢於挑戰在我們的現行語境里屬於「視覺」的藝術。這種認識可能要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更要高吧。

柯特·威斯頓(Kurt Weston)作品

不要太在意別人的偏見,

別讓刻板印象成為你的絆腳石。

「相信堅持夢想的人,

終有一天會穿越黑暗的盡頭,

看到別人無法企及的景色。」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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