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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老左其實是個「暖男大叔」

原標題:「神醫」老左其實是個「暖男大叔」

1992年盛夏,左學鋒的一個決定讓師領導給他敬了個禮。當時,左學鋒與另外兩名軍醫大學畢業的學員一同到師幹部科報到。從3人的畢業成績來看,左學鋒顯然更適合分配到師醫院工作。可師領導無心的一句「教導隊人員更替快、任務重、條件差,不是誰都可以勝任的」話語,卻讓具有優先選擇權的左學鋒改變了主意。大山深處的教導隊衛生所條件十分艱苦,但左學鋒選擇堅守,而且一守就是25年。這些年,雖然單位幾經改編、轉隸,但左學鋒多次放棄了去師(旅)醫院的機會,始終在教導隊或者營連衛生所「徘徊」。請看今日出版的《解放軍報》——

25年:軍醫左學鋒的基層年輪

■解放軍報記者陳典宏通訊員黎陽王豪

在戰士們心中,軍醫左學鋒是「暖男大叔」:不僅大病小情首先想到找他,一些不願意跟別人說的心事,也都願意向他傾訴。王國方

齊人高的桂花樹下,戰士徐兵和前來巡診的軍醫左學鋒杠上了。

情急之下,徐兵指著左軍醫的鼻子大聲叫嚷:「我沒病,你給我走!」

徐兵說出這句話時,其實心裡已經後悔,眼淚奪眶而出。但為了能夠順利從教導隊拿到「預提志願兵畢業證書」,徐兵不得不狠下心來沖著左軍醫大發脾氣。否則,「病號」這個有可能讓他被淘汰的可怕稱呼,將會成為一個夢魘,時刻籠罩在他身上。

左學鋒眉頭緊蹙。這位剛剛從第一軍醫大學畢業的軍醫沒想到,第一次巡診就遇到了這麼個「硬茬」。他心裡明白,如果選擇繼續隱瞞,徐兵的病情將會錯過最佳治療時間而繼續惡化,最終變成終生遺憾。

「好像一股子熱血從心底迸出。」左學鋒一把甩下聽診器,大步流星追上奪門而出的徐兵。這一刻,他決定先為這名上等兵治「心病」。

營區里迷人的相思江畔,桂花的香氣迎面撲來。左學鋒追著徐兵的腳步,繞著教導隊的營區走了一圈又一圈,兩人由最初的大聲爭執到娓娓談心……

夕陽西下,執拗的徐兵最終決定「妥協」,接受左軍醫的治療。

半個月之後,徐兵身心痊癒。年底,如願轉了志願兵。那天,滿是熱淚的徐兵,抱著左學鋒哭了許久。

從這以後,左學鋒喜歡上了在江邊散步。從喜歡到習慣,一轉眼就是25年。

25年過去,江邊的那棵桂花樹已高達5米,他所在的南部戰區陸軍某旅也幾經改編、轉隸,一棟又一棟嶄新的營房拔地而起。與他一同在江邊散步的戰友,也換了一茬又一茬。

25年,這是軍醫左學鋒的基層年輪。如今,這「年輪」仍在繼續生長。作為基層軍醫群體中的一員,他「捨不得那些孩子一樣的戰友」,覺得「能為他們做些什麼是最幸福的事」。

自豪的年輪

「儘管有著外人不知的酸楚和痛苦,可我卻有獨屬於自己的驕傲」

1992年盛夏,左學鋒的一個決定讓師領導給他敬了個禮。

當時,左學鋒與另外兩名軍醫大學畢業的學員一同到師幹部科報到。從3人的畢業成績來看,左學鋒顯然更適合分配到師醫院工作。可師領導無心的一句「教導隊人員更替快、任務重、條件差,不是誰都可以勝任的」話語,卻讓具有優先選擇權的左學鋒改變了主意。

「我去吧,我不怕苦。」左學鋒帶著濃重鄉音的普通話一出,讓師領導愣了一下,隨即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敬了個禮:「小夥子好好乾,我向你致敬。」

七拐八拐來到大山深處的教導隊衛生所時,左學鋒這才意識到師領導那個「敬禮」的分量。

不到10平方米的小屋,一張桌子,兩把搖搖晃晃的椅子,一個沒有手術刀的醫療櫃,幾台小型理療機,是營衛生所的全部家當。不久后,左學鋒就意識到了作為基層軍醫的現實尷尬。

但左學鋒仍然選擇堅守,而且一守就是25年。這些年,雖然單位幾經改編、轉隸,但左學鋒多次放棄了去師(旅)醫院的機會,始終在教導隊或者營連衛生所「徘徊」。

起初,左學鋒遭遇重重困難,也曾失落彷徨,但有件事對他影響至深。

左學鋒拿出厚厚一大摞診療登記本,隨手打開其中泛黃的一本,指著一個叫「顧自強」的名字,說起了他的故事。

那年在演習途中,左學鋒發現顧自強嘴唇發紫、表情痛苦,職業的敏感讓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檢查發現,顧自強的咽喉長了一個囊腫,導致呼吸困難。「我當時趕緊安排他到醫院做手術,後來醫院醫生告訴我,『再晚送10分鐘,這名戰士很有可能窒息而亡』。」

「別看軍醫不起眼,對於基層官兵來說,我們就是他們的健康守護神!」左學鋒的話語里充滿自豪:「儘管有著外人不知的酸楚和痛苦,可我卻有獨屬於自己的驕傲。」

使命的年輪

「基層衛生所五臟不全,但官兵的健康關係重大,只要用心,我們在基層大有作為」

「啪!」一個響亮的靠腳。

「首長好!」一個標準的軍禮。

採訪時,一名列兵推開工化營衛生所的門。

看到眼前的場景,左學鋒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來來來,小兄弟你坐。上個月我剛調過來的時候不是和大家說過了嗎?我是你們的老左,不是首長!」

短短10分鐘,列兵從進門之初的拘謹,很快就與「老左」熟絡起來稱兄道弟。拿葯離開之際,列兵揮手向左學鋒告別:「再見,老左神醫!」

一句話把在場的幾個人都逗樂了,紛紛講起「老左神醫」名頭的來歷。

原來,當了幾年基層軍醫后,左學鋒注意到,不少戰士自認為身體健康就對小傷小病不在意,或者由於擔心傷病影響留隊、考學而故意隱瞞病情。為此,左學鋒自學起了心理學——「拿不了手術刀,就好好挖掘嘴巴和眼睛的潛能。」

上等兵賴傑的轉變,最先讓官兵對軍醫左學鋒刮目相看。當時,戰士賴傑得了輕度抑鬱症。在那個年代,這樣的疾病並不被基層官兵理解,賴傑與戰友們一直關係緊張。左學鋒嘗試著用心理學知識為賴傑開導,逐漸解開了賴傑的「心病」。此後,「神醫」的稱號不脛而走。

一組數據從側面印證了左學鋒在基層官兵心目中的分量:多年來,無論颳風下雨,左學鋒都在訓練場一線守護,累計參加保障各類演習20餘次,診斷救治傷病員6000餘人,其中挽救戰士生命10餘人次。這讓左學鋒成了官兵們眼中不折不扣的「老左神醫」。

「基層衛生所五臟不全,但官兵的健康關係重大,只要用心,我們在基層大有作為!」左學鋒說。

感恩的年輪

「所有的苦與難、動搖與彷徨,都在一種熱切的『被需要』中被沖淡了」

這是一間建於上世紀80年代的老平房,面積不足50平方米,牆壁斑駁。左學鋒一家在這裡住了20年。

家屬區去往教導隊衛生所的小路一路坑窪,不到200米就是目的地。

不少基層軍醫說,這條路像極了他們自己的軍旅之路:人煙稀少,就好像自己很少受到別人的關注;一眼可以望到盡頭,就好像軍醫的前途路徑,「最多就到師(旅)醫院做個軍醫」;一路泥濘,就好像從醫路上遇到的道道坎坷……

走在這條路上,左學鋒曾跌倒過。有人勸他「不如換條大道走走」,卻總是被他笑著婉拒。

「老左」的軍旅之路原本可以改變。這些年,左學鋒堅守基層的感人故事,被一茬又一茬官兵傳頌。其中的不少故事口口相傳,也傳到了各級領導的耳中。

「不是沒有機會,有兩次我也猶豫過。」左學鋒口中的兩次機會,一次是部隊整編,上級分來一個交流回家鄉省會幹休所的指標。出於照顧,上級優先徵求左學鋒的意見。一次是能調到一個軍分區的干休所……

「思來想去,這些孩子們更需要我!」出人意料,左學鋒兩次放棄了調走的機會。在他看來,所有的苦與難、動搖與彷徨,都在一種熱切的「被需要」中被沖淡了,感恩的心讓他選擇了一直堅守。

「這些年,組織不僅送溫暖,還關心我的成長進步。從一個農民到一個解放軍戰士,再到一個正團職的軍醫,我的一切都是部隊給的。」每每說起部隊,左學鋒說得最多的就是感恩。

在他的影響下,他的兒子也選擇了學醫。前幾天,兒子發來的微信讓他備感欣慰:「等我學成畢業,我也報名參軍!」

前不久,左學鋒所在單位再一次面臨整編、轉隸。根據整編計劃,左學鋒將被調往500多公裡外的另一個基層部隊。

面對又一次選擇,作為全旅最老的老兵,左學鋒沒有猶豫。在崗位意向書上,他毫不猶豫地填上了「營衛生所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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