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期>【大連執檢】將改革進行到底 ——大連執檢創新減刑、假釋案件辦理模式紀實

伴隨著司法責任制改革的不斷深入，檢察機關員額制改革已經全面推開，對我們既有的辦案模式提出了新的要求。為了適應新形勢下檢察工作的新變革，大連市人民檢察院刑事執行監督局（城郊地區檢察院）創新減刑、假釋案件辦理模式，突出員額檢察官辦理案件的主體地位，取得了顯著成效。

2016年底，根據上級院的統一部署，大連市人民檢察院刑事執行監督局產生了首批員額檢察官。彼時，大連執檢的領軍者們已經在考慮如何創新減刑、假釋案件的辦理模式，以適應司法責任制改革的需求。但改革需要循序漸進，更需要制度設計者高瞻遠矚、高屋建瓴。為此，我們經過反覆調研、論證，審慎地制定了《大連市人民檢察院刑事執行監督局辦理監獄提請減刑、假釋、暫予監外執行案件暫行規定》。在經過廣泛地徵求意見再完善後，於2017年4月1日起施行。即便如此，為了新模式下的參與者們都能夠準確無誤地理解、掌握《暫行規定》的運作程序，我們對本局的員額檢察官和檢察輔助人員進行了專項培訓；與大連地區各監獄逐一召開聯席會議，對《暫行規定》進行專題講解。至此，新辦案模式的推行已經萬事俱備，靜候佳音。

2017年6月5日，新辦案模式推行后首批監獄提請的服刑人員減刑案卷如期報來。根據《暫行規定》的安排，刑事執行監督局監管檢察處內勤負責制定分案計劃，並統一交接卷宗；各檢察室內勤負責在檢察機關統一業務應用系統內建立刑罰執行檢察檔案、生成減刑提請中審查案件，並按照分案計劃分配給各承辦案件的員額檢察官；收到案件的員額檢察官再按照法律規定審理案件，並將審理的內容填錄到檢察機關統一業務應用系統中。新辦案模式與以往最大的不同就是分工明確、權責清晰，實現了誰辦案誰負責的改革目標。以前審查監獄提請的減刑案件，都是由監獄直接將案卷報送至對應的檢察室，檢察室人員先簽署意見后再報給檢察室主任簽署意見。如果發現瑕疵，檢察室可能直接就讓監獄補正了；如果出現問題，檢察室人員和檢察室主任都有簽字，難以劃分責任。而且，由於檢察室人手有限，當面對監獄一次性報請的減刑案件數量較大時，在法定的時限內審查完畢就會比較困難。在新的辦案模式下，一來內勤隨機分案、員額檢察官獨立辦案，辦案人不再直接與監獄接觸，阻斷了人情通融的渠道，對監獄呈報案件的質量和檢察官審查案件的嚴肅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二來「誰辦案誰負責、誰簽字誰負責」 要求檢察官對審查的案件終身負責，警示作用不言而喻；三來集全局員額檢察官的力量辦理案件，有效改變了過去檢察室人手不足的局面，客觀上為辦案時效和辦案質量提供了保障。由此，我們的新辦案模式得以順利實施。

截至2017年7月31日，我局已經累計辦理了監獄提請的減刑案件10個批次，共計1134件。包括刑事執行監督局局長、城郊院檢察長李雅新、副局長、副檢察長梁武和專職檢委會委員楊蔚蔚在內，有10名員額檢察官參與了案件的辦理。據統計，大連地區上年度辦理監獄提請的減刑案件3400件左右。也就是說，新的辦案模式實施后，兩個月內我局就辦理了去年一年三分之一的減刑案件數，辦案數量得到了大幅提升。

再來看看辦案質量。儘管我局的員額檢察官們在兩個月內人均辦理減刑案件一百多件，加班加點已經司空見慣，但我們的辦案質量一點都不含糊。一起「三類罪犯」的減刑案件就能說明這個問題。新的辦案模式下，大連市人民檢察院刑事執行監督局局長、城郊院檢察長李雅新做為員額檢察官按照規定也要親自辦理監獄提請的減刑案件。在審查一起某監獄「三類罪犯」劉某某減刑案件過程中，承辦人雅新檢察長發現雖然劉某某有一百萬元的罰金刑未履行，但該犯在監獄內的日常消費數額較高。按照相關規定，卷宗里記載的這種情形已經可以認定劉某某有部分履行能力而未予履行財產刑，屬於減刑時從嚴掌握的典型類型。但雅新檢察長並沒有據此就簽署從嚴掌握減刑幅度的檢察意見，而是綜合考慮該犯的日常表現較好，決定親自找該犯了解事情的原委。經過詳談，劉某某承認他並未履行罰金刑，但理由是他對於原判認定的抽逃資金罪和挪用公款罪是服判的，而對合同詐騙罪有異議，且家屬為此一直在申訴，故對該判項下的罰金刑一百萬元未予履行。如果經申訴還是被判有罪，會想辦法積極繳付罰金的。至於在監獄內日常消費數額較高的情形，是因為該犯負責報貨，有時候其他犯人報貨時賬上的錢不夠，該犯會先行墊上，所以該犯的消費記錄會顯得數額較高。雅新檢察長親自到監獄內給劉某某做筆錄，屬實把劉某某嚇了一跳，他還從來不曾遇到過這個級別的領導親自給他做筆錄，以為自己攤上大事了。在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后，劉某某釋然了，如實闡明了自己的真實處境和想法。受到震動的還有監獄，他們也不曾想到新的辦案模式實施后，雅新檢察長會親臨監管一線調查取證。雅新檢察長的這一舉動，讓無論是服刑人員還是監管單位，都切身感受到了檢察機關與以往不同的辦案勁頭，無疑會促使他們更加認真地對待減刑案件。事實上，受到觸動的肯定還會有法院，因為當他們收到隨卷報送的檢察意見表時就會發現，雅新檢察長簽署的意見不再是簡單的一句話，而是詳細寫明了對劉某某減刑一案的審查過程並釋法說理，當然結論也不再是按照常規的從嚴掌握，而是建議正常予以減刑。

雅新檢察長親臨監管一線調查取證

無疑，在新的辦案模式下，我們實現了辦案數量和辦案質量的雙豐收。

事實上，對於減刑、假釋案件的辦理模式我們始終在探索、改良、優化中。早期，我們採取的是多次複核的形式，即檢察室人員先簽署意見后再報給檢察室主任簽署意見，然後由院里統一組織該檢察室以外的其他檢察人員複核，最終再由處長簽署意見。這種方式雖然多人多次審查，看上去好像加了多道保險，但問題也比較明顯：一是檢察室主任簽署意見后再由該檢察室以外的其他檢察人員複核，很多時候是一般幹警在給檢察室主任複核，程序上不太嚴肅；二是貌似人多更保險，但其實大家辦案時間有限、精力有限，形式上以書面審為主，更像是重複勞動，實際效果不太理想。後來，我們改進了辦案模式，減少了複核次數，變為一般案件由檢察室人員簽署意見后再由檢察室主任簽署意見即可，特殊、疑難、複雜的案件檢察室主任簽署意見后還須報處里複核。如此一來，我們提高了辦案效率、突出了檢察室辦案的主體地位，但客觀上對檢察室的監督制約能力也隨之降低。總之，在今年實行新的辦案模式之前，儘管我們做了各種嘗試，但始終繞不開的是監獄與駐監檢察室的緊密聯繫以及檢察室人員和檢察室主任的工作關係。我們充分相信自己的同志，但人治不能代替法治，好的制度更能推動事業蓬勃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