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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一生最痛恨的人竟然不是毛澤東,而是他

dushi8115

按:胡適晚年在台灣,一次得罪了蔣介石。蔣介石在日記中寫道,他最痛恨也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胡適。

胡適去世那天,蔣介石寫道:「晚,聞胡適心臟病暴卒。」「胡適之死,在革命事業與民族復興的建國思想言,乃除了障礙也。」

想談談胡適,總欲言又止——胡適恐怕是近代最難談清楚、講明白的大師。他說話總求讓每一個人能懂,但他的人生經歷和思想歷程卻又相當複雜。他是不斷尋求救國路徑的士人,是實踐傳統倫理道德的謙謙君子,卻也是想要全盤西化的革命家。他是最具有人格魅力的學者,卻挨過無數罵。

一定要談胡適,那麼這個詞——「容忍」。胡適曾經說過:「容忍比自由更重要。」他的一生,無論事業還是感情,都是在不斷容忍中成就的。

他的人格也因此而偉大不朽。

小小年紀忍住玩心

1895年,一位母親帶著小孩來到了一家私塾。

私塾老先生看了一眼這對母子,母親還是個小姑娘呢,看著20出頭的年紀,眼睛里有些羞怯,卻又閃著堅毅的光。

旁邊的孩子還小得很,也就3、4歲的樣子。

母親開口道:「先生,我是績溪胡鐵花大人的妻子,這是我們孩兒胡嗣穈。穈兒來,快叫先生。

那小孩脆生生地叫了聲:「先生!」

老先生皺了皺眉道:「夫人,孩子還太小,過一兩年再送來讀書吧。」

「不,先生對不住,我家官人剛去世,遺願就是穈兒能好好讀書。請您一定要收下,學費我已經備好了。」說著,她拿出了12個銀元。

老先生一驚:「我這兒的學費一年只要兩個銀元,你拿這麼多做什麼?」

「我家穈兒早慧,我可以多交學費,麻煩先生了,請一定要多多優待。」

就這樣,不到4歲的胡嗣穈進入私塾,和7、8歲的大孩子一起聽書。因為太矮,特意給了他一張高凳子坐,但是坐上去了就下不來,還得大人抱下來。

如果不是母親如此堅決,這名小孩可能再過幾年就會像他那些大他很多歲的哥哥一樣,外出學做生意,成為一名徽商。

但他的母親不願意——這位沒讀過書的裹腳婦人,20出頭就嫁給50多歲的官員胡傳,胡傳娶過兩位太太都早逝,留下一群已經成人的兒女。

這樣的晚娘是不好當的。家中頂樑柱去世,她只有一個心愿:自己唯一的孩兒能夠讀書成才,當聖人。

母親對他說:穈兒,好好讀書,你和其他孩子不一樣。你長大,要當聖人的。

他那麼小,還不明白什麼是「聖人」。但只知道,自己和其他孩子不一樣。

在學堂里,其他孩子聽書喜歡開小差,只有他一個人坐得端端正正;其他孩子課餘就瘋跑瘋玩,只有他還坐在座位上讀書。

他讀的是儒家傳統的啟蒙典籍:謹乎庸言,勉乎庸行;以學為人,以期作聖。

因為小小年紀就一副嚴肅認真的學究樣,同學和鄉人都戲稱他為「穈先生」。

小孩天性愛玩,但小嗣穈卻能忍住。雖然父親已經去世,但他還記得父親對他說過,他是註定要念書的,不能去做生意。

他需要忍住貪玩的衝動,需要容忍大他好幾歲的孩子對他的嘲笑,以及經商養家的大哥聽說他要讀書時的一聲冷笑:「呵!要讀書?」

這名小孩將在這個學堂里讀九年書,然後到上海讀中學。在學堂里,老師給他起了個學名叫胡洪騂。在上海,他二哥又給他起了個日後會傳遍全的名字——胡適,字適之。

而他需要忍的,不會隨著成年減少,反而會變多。

墮落青年忍住放縱

1910年的一天夜裡,一名19歲的青年在上海街頭遊盪。

他明顯喝醉了,走路搖搖晃晃,嘴裡也喃喃地在說著什麼。

豪雨突降,把這名青年淋得一身狼狽,廉價的長衫濕透了,往下滴水。

他抬手攔住了一輛黃包車,坐了上去,就開始呼呼大睡。

馬車夫一瞧,這人都醉倒了,於是把車拉到一條僻靜的小巷裡,把青年身上的財物一掃而空,將青年推下車。

不多會,一名租界巡捕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青年,過來踢了踢:「喂!沒死吧!」

青年醒了,掙扎著站起來,借著路燈一看,是一名巡捕,於是大罵:「外國奴才!」

巡捕大怒,上前就是一拳,兩人扭打起來。

第二天,青年在巡捕房裡醒來,才恢復意識,發現自己滿身泥污,臉上還有傷,後悔不已。

「胡適,你怎麼能如此墮落!」他在心中痛罵自己,開始反省自己一年來的放蕩生活。

原來,胡適在上海公學里,和一群同學一起聯名反對校董事會擅改校規,缺乏民主精神,並為此宣布退學。

退學之後,胡適和同學們另尋地址,想要建立新公學,卻最終因資金不足而失敗。

辦學不成,又不願意回到舊公學,胡適只能留在上海找了份教書的營生。

眼看著自己泯然眾人,胡適心中非常苦悶,於是開始借酒消愁,甚至交上了一群狐朋狗友,整天尋花問柳。

這天他又一次喝醉酒,才有了和巡捕打架的這場鬧劇。

清醒過來的胡適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他決心改變這種生活狀態。

恰巧此時,庚款留學項目又開始招生,胡適決定參加選拔,去美國留學。

青年要學壞、要墮落很容易,要從墮落中浪子回頭,卻很困難。面對著大千世界的誘惑,人心可謂易放難收。

胡適卻在一場鬧劇之後懸崖勒馬,忍住了繼續放縱的慾望。我們現在有個詞叫「走出舒適區」,用來指人能夠改變自己的習以為常的生活狀態,卻迎接陌生的挑戰。

胡適走出了自己的舒適區,而接下來的道路雖然通往光明,卻仍不平坦。

窮留學生忍住分心

網上曾經流傳過一個段子,說胡適在留學時常常打牌,連日記里都經常寫著「打牌」,還曾在日記中責罵自己:「胡適之啊胡適之,你怎麼如此懶惰!我立志不再打牌!」可第二天又接著寫下「打牌」。

聽起來很搞笑,可惜這是假的。

實際上,胡適在留學期間的日記里很少寫到「打牌」,更多的是記錄當天讀了什麼書,有什麼新的收穫,發現了什麼新的問題。

不比現在很多上了大學就開始「養老」的大學生,胡適的留學生涯非常忙碌。除了讀書,他還要賺錢養家。

他在美國讀的是康奈爾大學的農科。為什麼選擇農科?原因很簡單,康奈爾大學的農科專業學費全免,胡適可以省下一部分官費,寄錢回家。

別忘了,這時候胡適已經是個20出頭的青年了,家裡經濟條件不好,幾位兄長經商不如意,胡適也需要承擔起養家的責任。

在康奈爾大學,胡適很忙,忙著演講、寫文章,可並非為了表達意見,而是為了演講費、稿費。胡適在日記里嘆息,為了賺錢養家已經耽誤了太多的學習時間。

幸好後來又申請到了另外一筆獎學金,胡適才終於能夠擺脫這些營生,專心念書。

美國大學生喜歡辦舞會開派對,男女生之間也經常到對方宿舍竄門,簡直不算事兒。

胡適可好,跟出家人似的,極少參加舞會派對,認識的女生沒有幾個,更別提上女生宿舍竄門去。

進了康奈爾一年多,他才第一次因為有事上了趟女生宿舍樓,當天還在日記里感慨自己入學這麼久都沒去過女生宿舍,真是不近女色、專心念書。

憑著一股一定要學成歸國的韌勁和刻苦忍耐的拼勁,最終拿到康奈爾大學的碩士學位和哥倫比亞大學的博士學位,才有了日後的「暴得大名」。

那個年代和現在一樣,也有許多把出國留學當成旅遊的留學生,胡適在留學之前還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叫《非留學篇》,指責許多留學生數典忘祖,去留學不但沒有學到真本事,還把祖國給忘了。

《大學》曰:「故君子慎其獨也。」胡適孤身一人負笈海外,是「忍」字的克己和勤奮的內涵,讓他和當時以及現在的留學生有了不同。

家境不好,祖國又正在憂難之中,但美國大學生活的豐富多彩卻容易讓人「樂不思蜀」。這麼多讓人分心之事,需要多大的忍勁才能專心學業,胡適最清楚了。

胡適美國留學時期照片

挨罵時忍住不生氣

回國之後,胡適立刻被聘為北京大學教授,開始投入轟轟烈烈的新文化運動中。倡導文學革命和普及白話文,讓這位20多歲的年輕博士一夜之間名滿。

人怕出名豬怕壯,出名之後,胡適被罵的次數可不少。面對被罵,胡適晚年的時候曾經說:「我挨了四十年的罵,從未生氣,相反我很歡迎。」

當時的北大,集聚著《新青年》的一批年輕人,陳獨秀、胡適、錢玄同、劉再復、李大釗,一片欣欣向榮之貌。但也受到守舊派的猛烈抨擊。常言道,就怕流氓有文化。罵人的人如果段位很高,其實更加棘手。

而罵過胡適的人中就有一位高段位的——古文大家林紓,因為用古雅的文言文翻譯外國小說而揚名。

林紓罵人的方式也不是直接開罵,而是寫小說,他寫了兩篇,一篇叫《荊生》,裡頭有個「美洲學哲學」的人叫「狄莫」,暗指胡適;一篇叫《妖夢》,又把胡適寫成「副教務長秦二世」。

在《荊生》中,胡適的結局是被巨人踩死,在《妖夢》中,胡適則是被閻羅王吃掉,總是沒有好下場。這種不帶髒字的罵人確實惡毒得很。

林紓之所以能寫這些小說,是因為北大的學生張豂子在給他通風報信。胡適知道后,不但不生氣,還來找這名學生,要他給《新青年》寫文章。

錢玄同不理解,問胡適:「幹嘛要用他的文章來玷污了《新青年》?」

胡適說:「我想可以轉變他,為我們所用,再說他的文章也可以是一種很好的材料嘛!」

錢玄同笑了,說道:適之,你就是同這箇舊社會太過周旋、太過客氣了!」

如果說魯迅是一個天天想團滅敵人的戰士,那麼胡適卻是想感化敵人、轉變敵人的傳教士。或者說,胡適也不認為有誰是他的敵人——大家只是意見不同而已。

這種忍讓並非妥協,而是對人與人不同的理解與悲憫。也正是這種忍讓,使得胡適從來不會走到極端的道路上,而一直是思想界的中流砥柱。

在亂世能夠容忍敵人甚至想感化對方,這是何等胸襟與氣度!

面對挑釁忍住不反擊

1924年,軍閥亂戰正告一段落,北京的段祺瑞想召集各界人士,開一次善後會議,商討如何實現和平。

胡適就在受邀之列。

許多人勸他不要去:你就是一個文人教授,幹嘛摻和政治呢?你怎麼知道這裡面有沒有什麼陰謀?

胡適卻不以為然:「總該有人出來做些什麼吧?就算別人不理解我也沒關係,我相信這不是一個陰謀。」

胡適要參加善後會議的消息一出,輿論嘩然。許多激進的學生在報紙上開罵,認為胡適是在幫助軍閥、助紂為虐。

年輕的學生罵起人來可就不會像老先生林紓那麼客氣了,都是直接斥胡適為「賣身於段賊」、「認段祺瑞為父」、「軍閥幫凶」等等。

胡適對這些言論,從來沒有公開反擊。他在寫給朋友的信中說道:

「青年界對我的議論,乃是意中之事。生平不學時髦,不能跟人亂談亂跑,尤不能諂事青年人,所以常遭人罵。有時見人罵我,反倒使我感覺我還保留了一點招罵的骨氣在自己的人格里,還不算老朽。

因為被罵而感到欣慰的,恐怕也只有胡適一個了吧!

胡並不是不在乎被罵,實際上很在乎,因為他不但仔細看了報紙上罵他的文章,還把精彩段落選出來做剪報,貼進日記本中,作為研究材料。

日記中就看得到他對罵自己的文章的評點:「這個罵法很有意思!」「這個說法很好!」

子曰:「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要做到這一點,需要極強的忍耐力和極高的道德修養。陳獨秀曾經說過,凡是與我們不同的,都是錯的!胡適卻從來不會這麼說。

他只會默默扛下所有對他的謾罵攻擊,然後又卸下,無論追求真理與救國的道路上還有多少明槍暗箭,都堅定地邁出腳步。

有私仇忍住不報復

1936年,魯迅去世,這位生前罵人無數的大文豪,死後既得到了懷念和敬仰,自然也招來非議甚至詆毀。

有位作家叫蘇雪林,也跟著起來痛罵魯迅,公開說魯迅是「陰險無比、人格卑污無比的小人」、「玷污士林之衣冠敗類」等等,還為胡適抱不平——因為胡適也挨過魯迅的罵。

她寫了封長信寄給胡適,想求得胡適的關注和回應。結果得到的胡適回信,卻沒有支持她的謾罵。

胡適寫道:「我很同情於你的憤慨,但我以為不必攻擊其私人行為。至於書中所云誠玷辱士林之衣冠敗類,廿五史儒林傳所無之奸惡小人類字句,未免太動火氣(下半句尤不成話),此是舊文字的惡腔調,我們應該深戒。

魯迅罵胡適,其實也有許多過於刻薄的話,如說他是「日本帝國主義的軍師」,尤其讓胡適傷心。

但傷心歸傷心,胡適依然不肯因此詆毀魯迅。甚至他還在信中為魯迅抄襲日本學者一事作證,證明魯迅的書並不存在抄襲,替魯迅摘掉被冤枉的帽子。

「凡論一人,總須持平。愛而知其惡,惡而知其美,方是持平。」

胡適並不是玩世不恭或者不食人間煙火,才對別人的罵無所謂。不,他也有充沛的感情,也會因為他欣賞的人罵他而傷心難受。

但他修養太好了,好到當有人將這種負面情緒轉為攻擊性時,胡適卻依然忍耐、忍讓,不忍心對別人半點傷害。

觀眾生忍住非議施悲憫

1922年,雖然清朝已經滅亡了十年,但根據《清室優待條例》,16歲的溥儀還住在紫禁城裡。

這一年,宮裡裝上了電話機,溥儀覺得很有趣,想試一試,卻不知給誰打電話。翻了一下號碼本,他看到了胡適的名字。

溥儀前幾天才讀了胡適的《嘗試集》,很喜歡他的白話詩,也想見一見這位大名鼎鼎的胡博士。

他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正是胡適本人。

你是胡博士呵?好極了,你猜我是誰?

您是誰啊?怎麼我聽不出來呢?

哈哈,甭猜啦,我說吧,我是宣統啊!

宣統——是皇上?

對啦,我是皇上。你說話我聽見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兒。你有空到宮裡來,叫我瞅瞅吧。

胡適還真的就進了宮,和溥儀見面聊了半小時天,內容不外乎是寒暄、新文學之類,最後胡適還答應溥儀,有需要的新書買不到的可以托他在宮外找。

沒想到消息傳出去,竟引起軒然大波。

「胡博士給皇帝下跪啦!」「宣統給胡適當官封爵了!」無稽之談一時間傳播開來,連一些朋友都責怪胡適不應該貿然去見皇帝。

胡適卻不以為然:「我見面只是鞠躬並無下跪,也只聊了些文學,更沒有封官之事,他既然要請我,我為何不能見?」

對於罵聲,胡適仍然付之一笑。在別人看來,溥儀是末代皇帝,好像是什麼了不得的大怪物,碰一下就要出問題。

但在胡適眼中,他只不過是一個青澀少年,戴著近視眼鏡,渴望自由卻被宮牆束縛。

胡適還為他寫了一首詩,詩中有這麼一句:

「百尺的宮牆,千年的禮教,鎖不住一個少年的心!」

胡適的同情並非不講立場,他仍然反對帝制、呼籲民主。但他知道,在大時代面前,溥儀也只是個小人物。

偏見和憤慨總是很容易佔據人的頭腦,胡適卻能夠忍住對末代皇帝的偏見,不把他當成君主專制的化身,而當成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這種忍讓之心,是他時代的大悲憫、大情懷。

對強權忍住不屈服

不怕罵的也不止胡適,但是被罵,終究還是口水之戰,如果傷及性命,恐怕許多人就會畏縮不前了。

胡適卻沒有畏縮。對他來說,自由地說出想說的話才是最重要的,至於結果是被罵還是被殺,都是后話。

1929年,國民黨的三全大會上,上海有代表提出議案,主張只需要省級或中央黨部的紙質證明,法庭就應該將一個人定為反革命分子。

胡適一聽,氣炸了肺,當即提筆給當時的司法院院長,也是他的老相識王寵惠寫信。

他痛斥道:「法院可以不須審問,只憑黨部的一紙證明,便須定罪處刑。在世界法制史上,不知那一世紀,那一個文明民族曾經有過這樣一種辦法,筆之於書,立為制度的嗎?

除了寄給王寵惠,他又抄了一份發給國聞通訊社,打算公開發表,結果被扣下來了。

幾天之後,胡適在自己的陣地上打響了戰爭——在《新月》雜誌上,他發表了《人權與約法》一文,開罵國民黨,斥其「保障人權」的說法虛偽空洞。

以胡適的影響力,這篇文章一出,國民黨當局確實臉被打得生疼。寫文章比不過你胡博士,耍權力難道還不能贏你?於是,當局通過教育部,給胡適下了一道「警告令」,想要恐嚇一下他。

沒想到胡適拿到警告令的文件一看,竟然開始給它改錯別字!改完錯別字又改語病,把文件給捋了一遍后,又寫了一封信,指出這道警告令中給胡適加的罪名自相矛盾,含糊籠統,令人無法接受,於是退回。

本來想發令嚇嚇胡適,居然被他封還退回了,當局的臉可丟大了。

而且胡適還更猛了,退還警告令不久,他又在《新月》發表文章,這次直接點名國民黨宣傳部長葉楚傖是「反動分子」,直指國民黨是「反動派」!

當局只好組織一批專家學者,專門寫文章批判胡適,集中起來出了一本《評胡適反黨義近著》;胡適也不甘示弱,把批判國民黨的文章也彙集起來,出版《人權論集》。

陽謀搞不過,只能搞陰謀了。於是當局給《新月》安了罪名,查禁了這本雜誌,還把撰稿人羅隆基抓了起來,經胡適多方營救才救出來。

這段時間中,胡適也收到過死亡威脅,也有人讓他閉嘴,否則將有報復。但他都不以為意。

「總要有人站出來說話!」而他絕不退讓。

胡適也是凡人,凡人都貪生怕死。但胡適卻能忍住怯弱與退縮,「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在亂世忍耐挑重擔

胡適雖然議論政治,但曾經發過願,一輩子不當官。1938年,他終於打破了這一戒律,出任人生第一個官職——駐美大使。

這是最困難的時期,最難當的官。

此時,抗日戰爭正節節敗退,國內、國際上都有悲觀的聲音,認為打不過日本。

而胡適肩負著的重任,在於爭取美國的貸款援助。如果不能顯示出有戰勝的信心,美國人怎麼會願意貸款給一個失敗的國家呢?

胡適本不願當官,卻在這時挺身而出,要當最難的官。他在寫給江冬秀的信中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國家是青山,青山倒了,我們的子子孫孫都得做奴隸。」

但要留住青山,談何容易?上一任駐美大使是有多年外交經驗的老手,都沒辦法爭取到貸款。外交零經驗、政治空履歷的胡適,又怎麼能夠不辱使命?

但胡適自有他獨特的優勢——他那好到爆棚的人格魅力,不僅征服了美國民眾,連羅斯福總統也為之傾倒,兩人建立起私交,有力地推動了工作;他主張誠實外交,不玩弄技巧,也在美國社會贏得了極大的好感。

因此,上任不久,胡適就拿下了「桐油貸款」,解了國內抗戰的燃眉之急。

胡適還要經常到各地演講,以表達人抗日的決心,喚起國際的信心。熟悉美國歷史的他經常在演講中引用美國獨立戰爭時的英雄故事,以求引起共鳴。

1942年的前四個多月,他就「旅行一萬六千英里,演講百餘次」。高強度的工作壓垮了胡適的身體,他的心臟病時時發作,可他卻不敢耽誤工作。

他在寫給朋友的信中說:「我在此三年,不曾有一個周末,不曾有一個暑假。」

在胡適肩上的,是中華民族的生死存亡關頭,能不能爭取到國際社會的支持,對抗戰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1942 年3 月至5 月,胡適在美國、加拿大等地巡遊演講場面

在這時候選擇出任大使,胡適是勇敢的,雖千萬人吾往矣!

可他並不自認英雄,如同在他自己寫的小詩中所道:「已是過河卒子,只能拚命向前。」

他只是用他一貫以來強大的忍耐力,克服所有的困難和非議。

胡適的「忍」,是容忍,是寬容,是對異見的忍讓和對困難的忍耐。

當今的我們,喜歡講勝利,講競爭,把社會當成叢林規則的戰場,大肆拼殺;喜歡懟人,喜歡撕逼,無論網路還是現實,到處充滿戾氣。

胡適的精神實在太稀缺了。

再也沒有人能像他一樣面對敵人依然微笑、平和、講道理,用博大的胸襟反省自己,寬容眾生。

也再沒有人能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和道德感召力,平復浮躁的社會風氣。

願天再降胡適之,這個世界才更有希望。

作者簡介:國館。最的文化微刊。用文化修鍊心靈,以智慧對話世界,在這裡,重新發現文化的魅力。國館2017重磅新書《與世同流,但不合污》正火熱銷售中。

后語:大量冬粉還沒有養成閱讀後點贊的習慣,希望大家在閱讀後順便點贊,以示鼓勵!堅持是一種信仰,專註是一種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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