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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彪改變一座沙漠的背後,是近千億美元生態財富的豐收

丨本文由華商韜略微信公眾號原創首發

丨作者:畢亞軍 / 責編:楊芷嘉

一個29歲的年輕人,如何用他的努力乘上30年的光陰,改變自己,改變他人,也改變那浩瀚一方的天與地?

7月29日至30日,第六屆庫布其國際沙漠論壇在庫布其沙漠的腹地七星湖畔舉行。國家最高領導人專門為論壇的召開發了賀信,稱讚論壇已成為各國交流防沙治沙經驗、推動實現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目標的重要平台。

在官方描述中,庫布其國際沙漠論壇由科學技術部、國家林業局、內蒙古自治區人民政府、聯合國環境署和聯合國防治荒漠化公約秘書處共同主辦,作為承辦方的億利公益基金會,名字被放在最後頭。

這些年,的環保和生態議題一直備受國際社會的關注,甚至還有質疑,王文彪和億利則在這個領域為爭了一口大氣。

這口氣,他爭得不容易!

【要把苦日子變成好日子】

王文彪出生在一個世世代代都是農民的家庭。其祖父祖母於清朝末年走西口,從陝西府谷走到內蒙杭錦旗塔拉溝。其父親是在給人放羊、放牛,當小工中長大,母親給他的人生忠告則是,生在苦地方,要學會過苦日子。

王文彪小時候吃的苦,不是一般的苦。

苦來自於時代,更來自環境。杭錦旗位於第七大沙漠——庫布其沙漠。在王文彪的記憶里,這裡除了常年風沙肆虐,還缺水、缺電,沒有通訊、沒有交通,出門買點東西要全副武裝走很遠的路,出去治病的人曾經慘死在路上。那時的庫布其,可以說是個悲哀的世界。

成長在這樣的環境,王文彪謹記母親的話,要學會過苦日子,但內心卻翻滾著要把苦日子變成好日子的不甘之心。

就像《平凡的世界》中的孫少平,他抓住一切機會改變命運。清晨4點就起來勞作和讀書是常態,吃得苦,耐得煩,霸得蠻。

1978年高中畢業后,王文彪成了一名民辦教師,但這不是他對有意義人生的最終定義,他想要成為書本中那樣的有點大作為的人物。

3年後,王文彪考入當地師範學校,然後被分配進城,到杭錦旗第一中學當了老師,還被提為團委書記。

那個年代,在杭錦旗,王文彪這樣的已算是高級知識分子了。不幾年,他又被調到杭錦旗人民政府辦公室當秘書,后被提拔為對接工業系統的副主任秘書。

走出沙漠,跳出農門,是父母對王文彪最大的期待。29歲時,他已將這期待超出預期的實現了,但他還是不滿足,想干更大事情,想要更充分地發揮自己。

【為種活一片林,苦鬥了8年】

當時,王文彪對接的工業系統里有一個大麻煩:全旗的重要收入來源——鹽海子鹽場連續多年虧損,想了不少辦法依然難改頹勢。

領導們商量來商量去,決定推出一個大改革:用承包的方式來挑選一位新廠長,尋找一位能人帶領場子走出困境。

因為虧損,鹽場又地處沙漠腹地,召集令下達之後,沒什麼人有興趣。對鹽場還算熟悉的王文彪卻暗自動起了大心思:如果能承包下來,就可以當一把手,就可以更盡情地發揮自己,而且還可以當老闆,多掙錢。

窮怕了,也對體制問題制約企業發展有些體會的王文彪決定去干。

父母堅定地反對,祖祖輩輩就出了這麼個國家幹部,為什麼又要瞎折騰?但王文彪相信自己的判斷,辦好企業才能發展好經濟,才能讓更多人過上好日子,國家一定會給辦企業提供更多的好環境,年輕人在當官之外施展抱負的時代已經來臨。

1988年5月8日,帶著幾件衣服和一箱書,29歲的王文彪深入沙漠,走進鹽場。旗長欣賞這個不圖安逸的年輕人,還專程送了他。

鹽場的情況比王文彪想象的還要糟糕。持續的虧損既有大鍋飯導致的人無積極性、經營無活力,更有沙漠的「侵略」和人難勝天的無奈。

上任的第一天,迎接王文彪的是:自己的吉普車陷到了廠區的沙地里;廠區的很多設備被埋在了沙堆里;幾個工人在打撲克,辦公室周圍拴著幾頭耷拉著腦袋的毛驢;廠區沒有電,只有一台柴油發電機,每天晚上發電一小時。

最大的問題還是跟沙魔的戰爭。

因為多年來只管生產,不管治理,甚至還破壞環境,鹽場已被沙漠完全包圍,而且還在不斷被沙漠吞噬。一遇到大風沙天氣,設備就停擺,生產就無法繼續,好不容易生產出來的產品也都被沙土淹埋。

鹽場的人也早已心灰意冷,大家已在心裡達成共識,這個鹽場早晚會變成沙漠的一部分,至於王文彪,則可能是最後一任廠長。

王文彪不認這個命,也不能接受一腔熱情變成一個笑柄。他關起門來,冷靜地思考,怎麼才能打破這惡循環,干出一番生機?

第二天,一位老同志前來請示新廠長,您希望怎麼干?王文彪脫口而出:種樹,治沙。

廠子已經連續虧損,不抓生產卻去搞什麼種樹,治沙,對方弄不清王文彪要念什麼經?

接下來,是王文彪跟大家講道理:

如果再不把沙漠擋在場子外,場子很快就無法再生產。為了生產,必須先種樹,先治沙。種樹,治沙,就是為了更好的生產。

有的人理解了王文彪,有的還不夠理解。

不管理解還是不理解,王文彪的行動已經展開,廠子是他承包的,怎麼干,他說了算。

「挑一些責任心強素質比較高的員工出來,啥也不幹,跟我去治沙」。一聲不容商量的命令喊下來,人們開始動起來。

種樹,治沙需要錢,場里沒有錢,王文彪就再出一個大家不理解的決定,每賣一噸鹽拿出5塊錢。一個27人的林工隊很快建立起來,第一步是清理鹽場的沙子,第二步是種草、種樹,要築起一道綠色屏障。

沙子比較好清,難的是種草、種樹。種草、種樹也不難,難的是種活。

員工們此前沒經驗,王文彪也沒有經驗。他就帶著大家一起摸索,買苗,挖坑,種苗,挑水,澆水,風裡來,沙里去,就是沒有雨。

沙子被烤得發燙的沙漠,草種上去常常當天就枯萎,樹栽下去也是隔幾日就成了柴。

大家邊種邊灰心,王文彪就邊種邊鼓勁,邊鼓勁邊想辦法。為了調動積極性,他還發動植樹比賽,看誰種得多種得活,獎盃則是空酒瓶。

柳樹種死了,換楊樹試試,楊樹也死了,再換再試試;背風坡種不活,就迎風坡種;種了10棵,只活了1棵,活了1棵也是勝利.....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最終,王文彪用8年的努力,用種死不計其數的樹,給鹽場圍上了那層綠。到大家覺得鹽場總算是保住了之時,他們已經在鹽場周邊種活了兩萬多棵樹,而且長成了林。

已經被判了死緩的鹽場,就這樣被王文彪從沙漠手裡奪了回來。

【為修一條大漠路,脫掉一層皮】

鹽場保住了,王文彪轉眼又遇到了新麻煩。

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市場經濟的發展,鹽場的經營已越來越沒有競爭力,最主要的是交通落後的制約。

鹽場地處沙漠腹地,四周被將近2萬平方公里的黃沙包圍,產品要先用汽車運到火車站,再從火車站運到全國各地。場子離火車站的直線距離只有60多公里,但因公路是繞著沙漠走,橫生生地多出了270來公里,車速平均還不到10公里。遇到惡劣的天氣,公路乾脆還無法運行,產品只能堆積如山干著急。

惡劣的交通還讓鹽場其他發展都受到制約,接待個客戶都要讓客戶遭一趟罪,至於招募人才,鹽場的其他建設,都是重重困難。

王文彪決定修一條從鹽場直通火車站的穿沙公路,解決這困擾從生產到生活的大問題。

修路需要錢,而且是大錢,測算下來,至少需要7000來萬。鹽場拿不出這筆錢,王文彪就找銀行貸款,銀行的答案很乾脆,這是拿錢打水漂,不給貸。

不光是銀行,場子的幹部職工,包括家人都是一致地反對,反對的原因也都很一致:種個樹都花了8年,這路要修到何時,就算修通了,又怎麼維持得下去?在沙漠修路,不是沒有人想過,而是想過、試過,但都失敗了。沙是移動的,你的路今天剛修好,明天可能就被埋,遇到沙丘的移動,更是你修多長就埋多長。

但王文彪堅定地要修這條路。

他用愚公移山的故事應對質疑,給自己鼓勁,愚公能移山,我為啥就不能把路修成。很多人說他是說瘋話,他說,這就對了,你要是不「瘋」,要是不非常手段辦非常之事,還是老一套,那就只能坐在這裡等死。

於是,他百折不撓地,非要把路修成。銀行不給貸款,他就找旗里的領導,盟里的領導,最後找到自治區書記。跟領導們講大道理,就算沒有鹽場,為了庫布其,這條路也應該修出去,有了這條路,沙漠腹地的人就有了生活的新希望。

自治區書記被他感動了,決定去鹽場看一看。原本以為兩三個小時就到的路,顛簸了七八個小時后,書記被王文彪感動了,轉身跟銀行打起了商量:「我請你們支持他,把這條路修通吧。」

最終,王文彪湊到了7500萬的修路款。

這麼大一筆投入,王文彪也是提心弔膽。提心弔膽還發著瘋地干,因為他心裡有本帳:

如果路通了,鹽場光是運輸成本就可以每年節約超過1500多萬,投入不用幾年就能收回,而且還可以留下一條路,一條對整個庫布其都格外重要的路。

只要路能通,這筆賬,怎麼算都是巨划算。既如此,為什麼不拼它一回。以前沒有成功過,誰說我就不能成功它一回?很多事,不都是不可能變成可能的?

1997年6月16日,在杭錦旗政府以及億利等多方籌措下,庫布其穿沙公路的修建在敲鑼打鼓中啟動了。1000多人組成的築路大軍,分三路開進沙漠,王文彪和鹽場員工懷揣乾糧,頂著風沙,扛著帳篷走進了大漠,擺開了戰線。

經過兩年多敢教日月還天地的努力,1999年10月8日,鹽場直通火車站的65公里長的穿沙公路修通了。億利因此與世界更近,與成功更近,世世代代被沙漠圍困的庫布其人終於有了一條通往外界,與外界同步前進的坦途。

公路通車沒多久,億利的主打產品市場佔有率就達到了世界第一,庫布其沙漠10萬農牧民的生產和生活也因此大改善,貧瘠到絕望的荒漠希望正被重新點燃。

要致富,先修路,王文彪的這條路,還不只是一條致富之路,更是一條綠色之路,一條生命之路。因為,在沙漠修路,修路是簡單的,難的是把路保下來。為了保路,你必須得防沙,固沙,要防好沙,固好沙,就必須種草,種樹。

有了路,現代機械得以開進來,綠化得以更好得展開,因為綠化得以更好地展開,路也被更好得保護下來,最終形成了綠化和道路的一起衍生,一起擴展,一起燎原。不幾年,這條路就已托起了一條長65公里,寬8-10公里的綠色長廊。

因為這條路,王文彪把他的沙漠治理從規模到技術都做到了嶄新的境界。為了這條路,王文彪和無數人都脫了幾層皮,冬天頂著嚴寒,舔著嘴唇裂開流出的血,夏天頂著40度的高溫光著膀子,一鍬一鍬地往前干。

因為這條路,王文彪所有的質疑,嘲諷,艱辛也都得到慰籍。就在穿沙公路即將建成通車之前,一位蒙古族老大娘在路上遇到了正在公路邊巡視的王文彪。她領著兩個孫子跑到王文彪面前:「來,過來給這位修路的叔叔跪下磕個頭。要不是這位叔叔,你們可能一輩子也出不了這個沙漠!」

至今,億利光是沙漠綠色大道就修了五條。

這五條路,總長300多公里,是庫布其通往世界的大動脈,也更是庫布其重返生態綠洲的大血脈。因為,每條路都是一條大大的綠化帶,以這五條綠化帶為根據地,王文彪才不斷打贏跟沙魔爭奪領地的戰爭,才讓綠色重新回到庫布其。

除了這5條路,王文彪還用3年時間,累計發動1萬多人參與,在庫布其沙漠北緣、黃河的南岸,修築了一條240多公里長的,寬約5公里,總計綠化多達1000多平方公里的防沙鎖邊林工程,使庫布其沙漠的生態基礎進一步夯實。

為了這5條路和防沙護河鎖邊林工程的完成與持續,王文彪還創新了一種政府、企業、民間合作治理與發展的新模式——生態移民。

生態移民簡單說,就是在政府的支持,企業的主導,民間的配合下,於生態恢復良好的地方興建牧民新村、生態小鎮,將荒漠區的農牧民搬遷過來,讓農牧民結束游牧生活過上城裡人的生活,也讓沙漠有空間可以休養生息和恢復元氣。

為了農牧民的日子好又長,億利還配套興建了中國小、職業技校,開放自己的產業和項目,讓農牧民成為產業工人、上下游的合作夥伴,甚至提供平台和機會帶領農牧民一起創業,讓好環境和好日子一起成為庫布其的主弦律。

【一根草長出一個沙漠經濟學】

綠化,修路,一切都是為了過上好日子,讓更多人過上更好的日子。

過上好日子要有錢,要能創造錢,而不是一直投錢。如何又能治沙又能賺錢?治沙工程越大,王文彪對這個問題的思考也越深,形勢也越發嚴峻,如果不能創造經濟效益,生態治理就是個無底洞,多少錢都填不滿,就算填起來也沒意義。

一次偶然的機會,讓王文彪看到了賺錢的希望。綠化期間,不斷嘗試各種植物的過程中,王文彪和同事們得到一個經驗,甘草的存活率很高,防沙效果也很好。

甘草既是一種可在乾旱、半乾旱環境旺盛生長的植物,也是一種中草藥,也就是它既可以用於固沙治沙,又可以產生經濟價值。

王文彪像發現了大寶藏,快速就將種植甘草推廣,還創新研發出種植新技術,讓豎著長的甘草變為「睡」著長,讓一棵甘草的綠化沙漠面積從0.1平方米擴大到1平方米,並很快見了效,獲得了治理和效益的雙豐收。

九十年代初,王文彪大膽提出了「庫布其沙漠經濟學」。

這個沙漠經濟學實踐的核心是,把沙漠的問題變成機遇,把沙漠的負資產標稱可以產生GDP的綠色資產,讓沙漠治理行為本身就能產生經濟效益,讓經濟效益的產生推動更好的沙漠治理,就好比種甘草治沙,就是在賺錢,而種甘草賺錢,也就是治沙,就好比修路和綠化,再來一個良性的大循環。

庫布其一扇通往嶄新世界的門打開了。曾經被他視為敵人的沙漠,因此成為他眼中的聚寶盆,他跟沙漠的關係也從對抗變成了合作。

如今,億利已在各大沙漠種植面積達220多萬畝,每畝每年的收益接近500元人民幣。甘草的甜頭嘗到后,王文彪開始從方方面面挖掘沙漠的「錢力」——「向沙要綠、向綠要地、向天要水、向光要電」,向沙漠要不再是沙漠的新答案。

於是,甘草種植演變成沙漠種植,一直種到肉蓯蓉、梭梭,種到有機果蔬等沙漠綠色有機食品,種出一條有機中草藥和沙漠綠色有機食品產業鏈。於是,旅遊業,光伏能源,養殖業,一個一個地開發出來,一個一個地做成了產業鏈。

於是,荒漠不但變成了綠水青山,還一步步變成了金山銀山。

這些不斷的探索,最終讓王文彪將綠起來與富起來相結合、生態與發展相結合、產業與扶貧相結合,探索出了一個「政府政策性支持、企業產業化投資、貧困戶市場化參與、生態持續化改善」的治沙生態產業扶貧機制,構築起了一個融生態修復、農牧業、旅遊、製藥、光伏、清潔能源等為一體的千億級沙漠生態循環經濟體系,走出了一條「治沙、生態、產業和扶貧」四輪平衡驅動的可持續之路。

這個體系和這條道路,不但成為億利做大做強的核心支撐,也成為億利引領庫布其回歸生態,走向富裕的保障,成為「庫布其模式」的最珍貴部分。

在這個體系和這條道路的衍生下,億利將6000多平方公里,相當於一個上海的荒漠變成了綠洲,讓庫布其10多萬祖祖輩輩受窮的農牧民,年收入從400元提升到14000多元。有關科學評估則認為,億利集團已累計創造出近1000億美元的生態財富。

在這個體系的推動和支持下,王文彪和億利走出庫布其,走向全,也走向了全世界。2017年3月7日,第十二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新聞中心邀請國務院扶貧辦主任劉永富,就「脫貧攻堅工作」的相關問題回答了中外記者的提問。

當一位美國記者提問生態扶貧的發展前景時,劉永富將王文彪和億利作為生態扶貧的典範,向全世界作了推廣:

「內蒙古有家民營企業叫億利公司,不是牛奶企業,是一億兩億的億,億萬利益的利。董事長叫王文彪,他在杭錦旗治沙20多年,把企業發展和生態治理相結合,現在沙產業發展起來了,把周邊的貧困人口帶起來,讓他們脫貧了。」

【偉大都是從解決困難開始】

憑藉庫布其的成就和經驗,王文彪成了生態治理,沙漠經濟發展,扶貧事業的典範,也成了全世界沙漠和荒漠化舞台不可或缺的人。

2007年開始,聯合國將全球唯一致力於世界沙漠環境改善和沙漠經濟發展的國際化論壇永久會址選在了庫布其,2013年,庫布其論壇還被寫入了聯合國決議。

2012年,聯合國可持續發展大會在巴西里約熱內盧召開,王文彪獲得了聯合國頒發的「環境與發展獎」。第二年,聯合國環境規劃署將庫布其沙漠生態治理區確立為「全球沙漠生態經濟示範區」,頒發給王文彪首屆「全球治沙領導者獎」。

也是在2012年的聯合國領獎台上,王文彪對全世界許下了諾言:「再用10年的時間,為世界再貢獻10000平方公里的沙漠綠洲。」

目前,億利已在西部沙漠、青藏高原以及河北張北地區等更廣地區優化、推廣「庫布其模式」,先後承擔京津風沙源、三北防護林、北京冬奧會、南疆治沙治理苦鹹水、西藏拉薩、雲南滇池、青藏高原高寒地區生態修復等國家生態工程,同時還向海外輸出轉移生態修復技術,讓更多荒漠化地區成為下一個庫布其。

世人給王文彪的成就給了很多的解讀,讚譽,甚至謳歌,但他如同29年前一樣,強調的並非是多麼宏大的理想或道理,而是把這一切歸功於不斷解決困難的使然。

在王文彪看來,所謂的偉大其實都是從一句話開始:居安思危,把解決困難當發展機會。「只是一個很單純的目標,不能被沙漠困死,然後就是不斷找方法,不斷去實踐,不斷去總結,不斷克服困難,解決問題。」

為了鹽場不被埋在沙漠,所以他種樹、種草,防沙、治沙;為了鹽場有競爭力,鄉親們有條好路,所以他修路、修橋,更大範圍的種樹、種草,防沙,治沙;要修路,要更大範圍的綠化,都需要錢,他沒錢,所以得向沙漠要錢。

這一路上,王文彪和他的戰友們經歷了很多困難,但困難最終都被化為機遇。王文彪說,發展事業,無論大小,都會遇到一個接一個的難關,難關都不好過,但難關必須過,過一關,你的事業就會升一級。

億利不斷做大,就是不斷去挑戰,不斷去闖過了更大的難關。

從早期的被動治理到後期的主動治理,從早期的求生存到後期的求發展,從為讓自己過上更好的日子,到有能力了,要讓更多的人過上好日子,一路都是在挫折和困難中成長,直到今天,也是有解決不完的問題和挑戰。

從種樹開始,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王文彪是治理越搞越大,但被質疑,被嘲笑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精疲力盡一天下來,成果沒有,奚落一大堆。尤其到後期,夜深人靜,他也曾多次問過自己,要不要繼續,到底值不值,但最終他還是在壓力和孤獨中,天一亮就起來繼續。

人生的目標是什麼?他選擇,讓自己的努力造福更多人。

種樹、治沙期間,王文彪除了擔心種下去的樹不能活,還要擔心派出去的人能不能平安地回來。

好幾次,他都深夜接到電話,誰誰誰帶的一撥人,又走進沙漠一整天了,還沒有走出來,最多的一次,七八十人集體迷路在沙海里。

用飛機播種時,飛機在半空中突然失去動力,墜落在沙漠;深入腹地搞調查,一台車直接從10多米高的沙丘頂飛了下去。

還有人正在種著樹,就突然被沙塵暴襲擊。

2001年,王文彪發起規模宏大的黃河鎖邊林工程和生態移民,幾百戶牧民不肯搬,他就一家一戶做工作,天天跑、天天說,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工程才完成。很多人不解,你這是造福他們,他們不但不感恩,還反過來為難指責你,你圖個啥?

王文彪心裡也有冤,但他想得遠,不把這240多公里鎖住,會成為庫布其永遠的後患,農牧民理解不了,看不遠,那就做出來給他們先看見,再理解。

最終,新村蓋起來,小鎮建起來,之前最不支持的人紛紛成了最支持的人,而且還現身說法,幫助王文彪去說服那些和他們當年一樣相不通的人。也正是有了這麼多人的支持,王文彪的治沙才從一個企業的奮鬥變成一場人民的共同奮鬥。

2000年,王文彪決定把無人區七星湖開發成生態旅遊度假區,還提出一個要在這裡建設一座五星級酒店的構想,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痴人說夢。為了鼓舞士氣,也是證明決心,他直接搬到工地跟員工同吃同住同勞動。

一天,弟弟王文治凌晨4點鐘到現場,聽到工地上有人打呼嚕,以為是施工工人,走過去一看,是滿身灰塵和泥漿的哥哥王文彪。

最終,王文彪把七星湖建成了國家4A級沙漠生態旅遊度假區,也在景區建了被評為「十佳主題酒店」的七星湖酒店。2011年,七星湖景區被聯合國確定為「庫布其國際沙漠論壇」永久會址,成為世界沙漠議題的至高殿堂之一。

決定搞煤化工時,他要求工業園沒有煙囪、噪音,還要把污水、廢水經過深加工,變成可以飲用的水建立一個絕對生態的工業區,「搞一個『吃干榨凈!」

實現這個目的,公司要多花將近2個億,但他一點猶豫都沒有,花了。以老鹽場為主的化工系列企業,年銷售收入4億多元,年生產硫化鹼佔全國三分之一,但粉塵飛揚,產能落後,為了能達標,他一咬牙,也給關了,現在成了庫布其的環保博物館。

這在相當時期,給億利的業務和財務帶來壓力和困難,但王文彪也都克服了,也正是克服了這個困難,讓億利走出了很多企業邊治理便污染的誤區。

通過克服困難,催生出很多看似簡單但效益巨大的大創新。當年種樹不成,王文彪苦惱得不得了,從一個朋友送來的一瓶插花中得到靈感,把瓶子灌滿水,把楊樹苗插進瓶中種到沙地去。

一瓶水可以保證樹苗一年半的水份營養,等水干后樹的根須已從瓶子長到沙地,成功率大大提高。

也是這個過程中,一個種植大戶為了偷懶拿著水管,在沙地上衝出一個深坑,插進去一株樹苗;又衝出一個深坑,再插進去一株樹苗;再衝出一個深坑....結果卻存活率大大提高。

王文彪知道后,馬上實地考察,研究,然後就是一個全新的種植法誕生並迅速推廣了——水氣法。這辦法效率提高10多倍,成活率接近百分之百,光是這項新技術,幾年下來就節省投資5億多元,提高植樹效率幾十倍。

一位學者看完水氣法種沙柳后,不以為然地說;「這個也能算技術?」王文彪沒去爭論,但他心裡的答案是,以前沒有的,現在做出來,只要能實用,能管用,能解決困難,它就是發明,就是技術,而且是好發明,好技術。

如今,整個億利已發明創造了100多項實用、管用,好用,解決沙漠種植困難的技術。

王文彪說,每個人,每個集體,要做成一個事情,都會面對自己的困難。但困難背後藏著機會,就好比沙漠,看起來是困難,但用好了就是機遇,是資源。

困難困難,萬事開頭難。「難就難在人皆有懶惰之心,怕麻煩之心,怕失敗之心,因為怕而不去開始,久而久之,便真覺得真是事情難,而不是自己沒努力。別人做成了,又會說別人是撞運氣。由此以懶惰始,以怯懦終,懶漢變成弱者。」

也因此,王文彪強調,一切成功的關鍵,都在行動。「行動,行動,再行動!」「突破,突破,再突破!路不行不到,事不為不成。」這是他過去29年的信念,也是他獲得成功的關鍵。

如果您還不相信行動的力量;不相信克服困難就會成長,就會成功;不相信克服越大的困難,就會個人越成功,也對社會越有貢獻,您應該到庫布其去看看。

去看看一個世世代代的農民兒子,一個29歲的年輕人,如何用他的努力和克服,改變自己,改變企業,改變那一方的天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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