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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天生學不好數學?別給她們強加刻板印象

有報告顯示,全球女學生在數學學科表現上落後於男生。女孩能學好數學嗎?對這個問題,一位台灣電影導演帶來了她的觀察。男生女生在理工科表現上的差異不是來自於生理差異,而是社會文化影響導致的性別差異。女孩要打破刻板印象,給自己一點自信。

文 | 張瑤 編輯丨李臻

STEM教育已經進入並逐漸普及。在談到STEM時,有個話題不能繞過去,那就是「科技與性別」。事實上,這在世界範圍內已經不是全新的議題。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OCED)每三年對全球50萬15歲學童生進行評估測驗,之後發布「性別平等與教育」的相關報告。其中,最近(2015年)的一份報告顯示全球女學生在數學學科的表現仍然落後於男學生,這個差距在「成績最佳」範圍內表現得尤為明顯。

根據研究分析,女學生在數學或者其他理科上表現較差的原因是自信低落,以及學校與家長對女學生理科表現的期望較低。

英國女校協會(GSA)主席瓊斯(Alun Jones)回應認可了這份評估報告。他表示,性別刻板印象已經存在數百年之久。很多人(包括家長在內)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表現這樣的想法與言行,而這也會影響學童的自我期許。

這份報告也引起了台灣導演王慰慈的注意。她從2013年開始籌備拍攝兩部女性紀錄片《數學女鬥士——徐道寧》以及《學數學的女孩兒們》。這兩部紀錄片集中反映了她在「女孩兒和數學」這一議題上的觀察與思考。

影片中的徐道寧是台灣第一位數學女博士,曾參與編寫台灣高中新數學教科書,對台灣數學教育有著重要的啟蒙作用,且影響深遠。《學數學的女孩兒們》記錄了兩位女孩學數學的故事,她們生於台灣1940年代末,如今已經成為國際型女數學家。

拍這兩部紀錄片時,王慰慈就在想,我們的時代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這些女孩為什麼可以把數學學好?當然,歸根結底,「我希望這部紀錄片可以向觀眾傳達一點:破除刻板印象上的迷思」,王慰慈說。

台灣導演王慰慈

數學老師們,請不要輕易對女孩兒降低要求

我們對女生學數學通常會有哪些刻板印象?「女生對數字不太敏感」「女生邏輯思維比較差」「女生擅長語文,男生擅數理」「女孩兒應該學文科,男孩兒學理工」,這些都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回答。但在徐道寧眼裡,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1923年,徐道寧出生於南京,成長中一直在經歷國家戰亂,就學十分波折艱辛。1942年,她懷著「科學報國」的心入讀國立北平師範學院數學系(現「北京師範大學」)。最後,她以最高分畢業,留在系裡當助教。一年後,她聽說台灣師資非常缺乏,就想去這個地方做點貢獻。1947年,徐道寧隨父母來到台灣。之後,她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了台灣數學教育。

《數學女鬥士——徐道寧》

徐道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非常性格」。她的母親最恨自己不能獨立,受此影響,徐道寧自己在生活上一直保持獨立自由,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正因為如此,徐道寧對所謂的男女性別差異非常敏感。她早年讀書時,就聽見隔壁班的女老師對男生說,「我對你們特別認真,對女生馬虎一點沒關係」。如今回憶起來,徐道寧對這句話依然感到氣憤,她完全不能接受老師給男女學生設立的雙重標準。「關鍵是,說這話的還是一個女老師」,徐道寧說。

在台灣任教后,徐道寧把自己的獨立堅強轉移到了對學生的要求上。她的學生回憶,「徐老師在課業上的要求很嚴,對男生女生沒有差別。在她看來,只要數學學不好,就通通踢掉」。

「徐老師沒有性別差異的觀念」,王慰慈這樣認為。

她們的父母說,女孩兒念數學最好

在《數學女鬥士》拍攝完成後,王慰慈帶著這部紀錄片走進台灣很多高中。在學生看完紀錄片后,她對學生髮放匿名問卷調查,同時讓學生通過網路和她通信。

這些高中女生正在選科系,他們告訴王慰慈,自己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學科學。在和學生交流后,她發現,這些女生有一個共同特徵,那就是缺乏自信。但她似乎感覺到,男生一般不會有這樣的猶豫。

世界上很多國家都在做性別與科技的研究。專家們發現了一個漏管現象(Leaky Pipeline),也就是女性在科技行業的比例越來越少。根據台灣發布的《國際數學與科學教育成就趨勢調查》的數據,在八年級之前,台灣女生的數學成績優於男性。

但是到了大學階段,只有16%的女生繼續理工這條路,到後面做博士研究的女生只有8%。再觀察她將來的職業,和理工科相關的只有10%。但是縱觀其他國家的數據,英國女性從事科技行業的比例是37%、美國41%、芬蘭47%、日本是25%、韓國是30%左右。

後來,台灣很多專家深究背後的原因。他們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女生的數學會逐漸跟不上。她們會自我放棄,然後老師的要求會放低,父母會妥協。這種數學表現上的差別,不是由於生理上的某種差異,而是文化現象造成性別差異。

《數學女鬥士》中徐道寧的作品

在第二部紀錄片《學數學的女孩們》中,兩位數學家——張聖容和金芳蓉就衝破了社會文化帶來的性別枷鎖。她們從來沒有低估過自己的數學學習能力,也不認為自己不能念數學。這兩位數學家在1960年代讀大學,在這個年代,很多華人科學家來台灣做演講,他們都鼓勵學生學數學,念理工。

更重要的是,她們得到了父母的支持。張聖容的父親是台灣的工程師,母親是企業里的會計。因此,她從小就對數學很敏感,但是她也很喜歡閱讀,並且一度想要在大學念文學。後來父母和她商討,建議她去讀數學。現在她已經成為普林斯頓大學的數學系教授。類似地,金芳蓉以高雄女中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台灣大學,選科系時,她的父母特別慎重,還召開了家族會議。討論完之後,全家族的人都說念數學最好。

這幾位數學家在大學讀的都是純數學。從理論數學出發,金芳蓉現在已經成為美國研究大數據的專家。她們告訴王慰慈,自己的父母沒有用「讀理論數學找不到工作」的理由來阻止她們學數學。這也讓王慰慈感覺到,父母對孩子的期許在某種程度上確實會影響女孩對數學的態度。

女孩們,給自己一點自信

王慰慈透露,選擇這兩位數學家作為紀錄片主角的主要原因是,她們有性別意識。這是一種自我認同的自信,她們不覺得自己作為女生矮人一截。有一位數學家還透露,自己高中的時候數學只有40分,但這一點也沒有影響到她從事科學研究。

女孩兒的自我期許很重要,千萬不要給自己添加刻板印象,而是應該給自己一點點機會」,王慰慈說。

雖然王慰慈試圖通過紀錄片向大家傳達性別意識,但她自己的性別意識卻來得比較晚,並且在個人成長中被貼上過性別標籤。她的父親是台灣第一批婚紗白光攝影師,所以王慰慈從小就經常摸相機。

但是爸爸知道做這行很辛苦,也就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走這條路。之後,她在一家大熱的金融公司找到一份父母很滿意的工作,但是熬了三年後,就做不下去了。最終她選擇辭職,繼續讀大學念電影專業。

正是由於自己的社會經歷以及對女性主義的研究,王慰慈在做老師時,格外注意性別的問題。她已經在大學教書26年,培養了非常多的導演及專業攝影師,其中有很多人拿到金馬獎和金鐘獎。

1991年,她剛從美國留學回來的時候,台灣幾乎沒有女性電影工作者,因為這個行業被視為是一個「男性的行業」。操作攝影機是個技術活兒,拿攝影機也是個體力活兒,但是她從來不會向女生傳到這樣的聲音:你們不要拿攝影機,讓男生去拿攝影機。

王慰慈認為老師有性別意識很重要,否則,他們就會無意識地給學生施加刻板印象、貼性別標籤。「但是現在的老師的性別觀念已經趨於社會化了」,她注意到。

走過40、50年代,現在台灣女孩性別意識有什麼樣的發展呢?王慰慈毫不客氣地說,女孩兒的性別意識在完全退後。而其中最大的兇手就是媒體,因為媒體在不斷製造刻板印象。比如,媒體總是在討論女性的胸ABCD、太瘦太胖的話題。女生從媒體那裡學到的標準來看自己,所以她們對自己總是不滿意。

「一個人不喜歡自己的時候,就更不要談自我性別意識」,王慰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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