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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評《緬北難民營》

尹永宏

2015第九屆全國人像攝影十傑

索尼青年攝影師發展計劃優秀青年攝影師

國家藝術基金2015年度資助項目獲得者

2015第五屆十佳數碼提名攝影師

2015第九屆「人類貢獻獎」年賽終審評委特別獎

2015第五屆侯登科紀實攝影提名獎

25屆攝影藝術展紀實類評委推介獎

第十屆國際新聞攝影賽(2013華賽)肖像類銀獎

2015美國《國家地理》全球攝影大賽賽區人物類一等獎

2016美國《國家地理》全球攝影大賽賽區故事類三等獎

2016攝影藝術學會最高獎「金路獎」

2016第四屆徐肖冰獎

初訪緬北難民營

2016年11月20日凌晨緬甸北部再度爆發戰事,在位於中緬邊境的勐古城郊、木姐、彭線、105碼貿易區、棒賽等地,軍警哨所遭到少數民族地方武裝組織的襲擊。據悉,發動襲擊的少數民族地方武裝組織由克欽獨立軍、德昂軍、若開軍以及果敢同盟軍的近10個混合營兵力組成。

雙方交火中有流彈落入境內,大批難民湧入中緬邊境。得知這一情況后,我隨即聯繫了德宏州那邊的朋友,一同於21日第一時間趕到畹町鎮,並進入境內臨時難民安置點進行拍攝。當時緬甸境內戰事正處於焦灼的狀態,住在畹町鎮,通宵都能聽見河對面像過年放鞭炮一樣,機槍聲不斷,時常還伴有炮擊的轟鳴。

在畹町拍攝的同時,從躲避戰亂過來的緬甸邊民口中得知,因多年得緬北戰亂,在靠近的緬甸邊境上還有很多難民營。隨即萌發了過緬甸境內拍攝難民營的念頭。在聯繫好嚮導以後於22日一大早經瑞麗的班嶺口岸出境,沿河行走到達一個叫洞布的難民營。洞布難民營與一河相隔,因為嚮導長期出入兩國邊境辦事,有他帶路沒有遭到過多的緬方邊防的干涉就順利進入難民營拍攝。

洞布難民營,安置的逃難邊民最多時達到5000餘人,在聯合國等人道救助機構的幫助下已基本建成衛生、教堂、學校等簡易設施。當地村莊的原駐邊民也將自己的部分土地給與了難民,使得很多到來的難民將這個地方視為自己的第二故鄉。難民營和村莊有著明顯的生活界限,村莊和難民營之間還有檢查站,通常是不可以輕易逾越的。

難民營在這個戰亂時期自然很受關注,負責片區安全的人員在當晚我入睡以後把我叫醒並進行問話。第二天的拍攝我選擇了當地的難民國小,本想這是一個安全不惹人注意的地方,結果相反。兩個小時后,騎著摩托背著槍的兩個山兵(估計是緬甸民兵)直奔我而來,又進行了一番嚴格的審查問詢后,建議我儘快離開。在層層受阻的情況下於當天下午離開緬甸回到國內,結束了這一次的難民營拍攝。

緬北戰亂,致使很多邊民為了躲避戰火不得不離開自己的故鄉,逃到中緬邊界的很多臨時難民營生活。

位於邊界上的洞布難民營,和僅僅一河相隔。這裡收留人數最多的時候達到4千。

大量難民的湧入,當地駐軍為了防範安全,經常會到營區查詢。

邊民們正將柴火背運至家裡。

帶著弟弟的男孩看見我們到來顯得非常開心。

邊民們堅持著自己的信仰。

難民家中,懸挂著逃難之前的家和耶穌的照片。多數人都期盼著戰局穩定后,還能回到自己的家園生活。

孩子們正在狹窄的營區里放風箏。

國際社會援建的簡易衛生所。

大人時常帶著孩子在村口曬太陽。

邊民們開展生活自救,搭建簡易的牲口養殖場所。

幾塊木板支撐起簡單的的廚房,這在難民營里已經是很奢侈的事情。

臨時取水點。

難民營里的緬甸小女孩。

騎摩托在營區巡查的軍警。

難民營一角。

在村邊閑聊的婦女們。

屋檐下的木板牆成為孩子們塗鴉的場地。

狹窄的居住地,每次生火做飯,柴煙總是瀰漫在房間里。

調皮害羞的孩子從我們身邊經過。

營區基礎設施極其簡陋。

早晚天氣較涼,孩子們自行在戶外生火取暖。

正在洗衣服的母親。

正在給孩子洗澡的婦女。

在多方的援助下,營區旁邊開設了難民國小,但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去上。圖為正在趕去學校的孩子們。

由於校舍擁擠,很多老師只要天氣好,都移到戶外教學。

臨時難民學校里,被掏空火藥的炮彈殼成為上下課的打鈴工具。

夜幕降臨,回到家的孩子們一起在玩耍用竹子編織的藤球。

尹永宏先生您好,《初訪緬北難民營》很好,不到一天能拍到這個程度,很了不起。我最喜歡後面幾張圖,孩子們在戶外上課,炮彈做成的上下課的鐘,孩子們玩球。

哪怕在最艱難的時刻,文化依然在傳遞,孩子們的快樂不會終止。

如果給您更多的時間,您一定能完成一組更加豐滿動人的報道。

瑕不掩瑜,提幾個小細節。

第一張的圖說「緬北戰亂,致使很多邊民為了躲避戰火不得不離開自己的故鄉,逃到中緬邊界的很多臨時難民營生活」

可改為:緬北戰亂迫使很多邊民離開自己的故鄉,中緬邊界的多個難民營,成為他們臨時生活的地方。

——「很多難民營」這個說法有點繞,我腦補似乎應該是「中緬邊境有多個難民營」的意思。

——「為了躲避戰火」去掉了,不影響意思傳達。

這張片子的圖說「難民家中,懸挂著逃難之前的家和耶穌的照片,多數人都盼著戰局穩定后,還能回到自己的家園生活」

可改為:戰火之中,難民隨身帶走了家庭照片和耶穌的畫像,難民營中,也就有了點家的氣氛。

——耶穌肯定是沒有照片的,應是畫像。

——「逃難之前的家和耶穌的照片」,讀著拗口。

——「多數人都盼著戰局穩定后,還能回到自己的家園生活」,這句話是正確的「廢話」,背井離鄉,當然希望還能回到家裡安生。或者,也許有些人願意留在?——那麼這段話的來由,依據是什麼?是攝影師想當然,還是拍攝過程中有採訪,難民有明確的表達? 如果做了採訪,那麼最好還是明確寫在圖說中:少年告訴我,他希望能儘快回到家鄉,「這裡不是我的家」。

圖說中的問題細摳還有一些,不再一一列舉。也許讀者其實並不會留意到,但我覺得,如果在這些細節上做紮實些,片子會更有力量。方不辜負您冒了相當的風險去拍攝照片。

有些文字要做到位,需要您做一些採訪工作。

村邊閑聊的婦女,她們在聊什麼?如果寫在文字里,一定會加分。

露天的課堂上, 老師上的是那一課?這個信息十分的重要。

假想您擁有足夠的時間去拍攝,會出來什麼樣的內容呢?

試著想了想,突然又有點擔心,多嘮叨幾句吧。

按照攝影人比較普遍的方式,很可能依然是第一天拍的這些內容,只是在細節上,光影上精益求精。

重拍攝, 輕採訪,重拍攝,輕敘事。

我看咱們很多攝影師都有這樣的問題。



如果我是您合作的媒體,我會請您拍一拍《難民的家當》,槍響了,死人了,逃難啊,帶著什麼東西逃呢?一定是對家庭最重要的那幾件東西吧。

我可能還會請您拍《難民學校》,戰火紛飛中,偷得一刻的安息,老師就支起板凳,傳道受業解惑也。這一幕代表著民族的希望,代表著孩子們的未來。戰爭總會過去的,然後呢?

還有什麼呢?也許可以尋找一個敘事的切入點,比如美國女攝影師 Shannon Jensen 以記錄蘇丹難民的拍攝項目《The Long Walk》拍的都是鞋,難民們經過長途跋涉,鞋都爛了不成樣子,看著一雙雙鞋,你就知道這些難民們經歷了什麼。

Ajuk Ido,70歲,從 Jam 步行20天

Gosim Issa,50歲,從 Igor 步行20天

Jamun Mam,70歲

Muhammed Hajana,30歲,從 Tiful 步行30天

Aradia Sheikh,6歲,從 Al Ahmer 步行16天

Awat Suliman,35歲,從 Gabanit 步行30天

Tahiya Ibrahim,30歲,從 Al Ahmer 步行10天

Hamjima Absana,13歲

Siama Idriss,10歲,從 Igor 步行30天

Musa Shep,2歲,和家人從 Gabanit 逃難20天

您是自由攝影師,在做自由攝影師好難的,下次要請您分享自己的經歷。

向您致敬!

您對這組《初訪緬北難民營》有什麼意見?

可以以留言的方式回復給尹永宏老師。

如果您想點評自己的稿件,

請聯繫[email protected]

這裡是「一張圖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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