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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門找真相,卻撞破大人的世界

導語

看這本書之前,我睡了整整21個小時。

昨日一切皆宛如昨日。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我在的城市曾經有過一個很可怕的案件,說的是孿生兄弟兩個獨自在家,那棟樓不知道為什麼起火,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但是很快活著的那個也從醫院消失不見。

幾年後,有人在廈門看見一個叫做「奇異世界」的馬戲團,裡面的人全都有著逼真無比的動物的四肢,團長是一個長著狼狗頭顱的男人,別人和他說話也不理,後來有個從我們城市到廣州打工的小姑娘,用我們家鄉方言接電話,一回頭,發現那個狼狗人正死死地盯著她。

現在這個案件在網上也還查得到。

事後證實,是有人用動物活體嫁接在了殘疾人殘肢上,嫁接的原因不是為了科技或者殘疾人,而是為了走私和滿足一千項實驗例子后成為科學巨人。

但是這還不是我想說的,事後我和我媽談起這件事的時候,她看著我說:

「我知道這件事,當時起火的地方就在我們隔壁的那條街上。」

但是在蔡駿的書里,這個狼狗頭顱的人有一個名字,叫阿努比斯。

對古埃及人來說,來生極其重要,因此阿努比斯在很早以前就為人所崇拜。阿努比斯長著一顆胡狼頭,而胡狼是一種常見的在墓地搜尋腐食的野狗。

這本書的來源與結尾,其實就是一群人與命運搏鬥卻最終變成屍體的故事。

少女盛夏生活在上海的盛明路上,從一出生,她就是被上天指定好的魔女,因而悲劇在她身邊不斷發生,在罹患腦癌的最後的日子裡,她和醫生樂園,警官葉簫從自己生活的現實世界不斷闖入自己和別人曾經的記憶里,試圖搜尋真相,最後卻發現,真相遠沒有這麼簡單···

榮格有個很有趣的觀點,說「一個人畢其一生的努力就是在整合他自童年時代起就已形成的性格」。

少女盛夏目睹了自己的母親殺掉父親,最好的朋友死於非命,高中老師全家滅門,主人格變得野蠻孤僻暴力。醫生樂園從小寄人籬下,親近的姐姐失蹤,自己被孤兒院里的陌生人性侵,主人格變得偽善溫和而富有攻擊性。

但是兩個人相處,又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平和幽默的次人格,與其稱他們為搭檔,我更傾向於他們是玩伴,兩個心理年紀相仿的男孩女孩,渴望對方的關注和陪伴。

他們都感到失落而深愛彼此。

但是我們在書里又能清楚地看見,他們童年的陰影,還是漫長地貫穿了整部小說,所以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們人人皆可的生活,在這本書里卻太難以為繼,那種深刻的,巨大的無力感,被作者自然而完美,又從容不迫地敘述出來。

這本書從最開始的另類怪異的謀殺故事,升級為盛明路上的所有人痛苦的源頭。

人人都有創傷后應激反應,最痛苦的回憶對他們來說宛如昨日。

書的最後,少女躺在手術室里,鏡頭慢慢拉遠,上帝視角俯視一切,那種書中陰鬱的氛圍終於還是慢慢明朗起來,其實少女註定必死無疑,但是在這一天到來之前,她必須找到成年世界的真相,然後把自己的生命放在魔女的祭壇上,才能完整地完成她自己。

所以我會說,作者愛著少女,但是最後卻又拒絕了她。

因為死者一無所求,只有生者才營營不休。

而我們,在現實的盛明路上生活的我們,繼續奮力向前,逆水行舟,被不斷地向後推,直至回到往昔歲月。

《宛如昨日》

看到這張臉,第一感覺是春風十里,第二感覺又冷若冰霜,隨時會融化,隨時也會碎裂。她不畏懼別人直視的目光,反而直勾勾地盯著你。像一對黑洞,穿過屏幕,讓你無處躲避,繳械投降。

有一種傳說,在魔女失蹤十八年後,她將在南明路上復活,

死神為伴,發紅如火,發紅如血。

一位因任務失去至愛的警官,

一位被查出腦癌的編程天才,

一位行蹤詭秘的腦神經科醫生,

一隻主人接連殞命的忠犬,

一位奉獻畢生所學最後卻慘遭滅門的老師,

拼出一條兇險哀凄的追兇之路。

他們歷經痛苦、猜疑與糾結,舔著傷口,踏出自我救贖的腳步。

蔡駿

唯一異樣的是自己這個活人

蔡駿,懸疑小說家,懸疑小說暢銷紀錄創造者,被《人民文學》選入「未來文學20大家」。至今已出版小說26部,作品總銷量超過1400萬冊,讀者遍布全球,圖書版權輸出美國、亞洲其他國家、歐洲等國家和地區,多部作品被改編為電影與電視劇。

代表作:《天機》《人間》《謀殺似水年華》《幽靈客棧》《荒村公寓》《地獄的第19層》《蝴蝶公墓》《最漫長的那一夜》等。

蔡駿專訪:

我是一個創作慾望非常強烈的人

和您過去的懸疑推理小說相比,這部遊戲幻想推理小說有何不同?讓遊戲成為這個故事中的重要元素是出於怎樣的考慮?如何將VR遊戲與懸疑推理完美結合在一起,能否分享一下您的創作經驗。

我覺得首先它還是罪案懸疑的故事,但是增加了大量的科幻的VR遊戲元素,其實是把科幻啊遊戲啊,作為一個破解懸疑找出真相,最終抓到兇手的一個重要工具,在這個過程當中其實有大量的幻想性的描寫,變形的描寫,但在變形當中,又能夠找出很多年前的許多秘密,這是從人的記憶出發,它歸根到底還是在服務於我們核心劇情,服務於我們這個記憶的主題的。

您之前創作的《宛如昨日的一夜》和這個故事之前有什麼聯繫?

那個短篇小說是我在2015年夏天創作的,然後在2016年的初發表在《科幻世界》雜誌上面,做為科幻短篇小說發表的,當時就覺得很有意思,目前來說這個小說已經入圍今年銀河獎評選了,那麼科幻設備呢我就想延展性特別大嘛,所以就想把它寫成一個長篇小說,那把他的延展性給擴大,把人物命運擴大,在2016年三月份的時候完成了這個長篇小說。

但是在完成之後我覺得這個還不夠,光有科幻光有這些幻想還不夠,我覺得還要加入強烈的懸疑的案件的元素,那麼這個案件的元素,我就把我之前構想過的,可能幾年前就有構思過的但一直沒寫的一個罪案故事,和現在的這個科幻的VR故事結合在一起,然後就變成了現在大家能看到的這個《宛如昨日》,所以說就是這樣一種關係,就等於是我三月份寫完這個長篇又重寫了一遍。知道差不多夏天才基本完結,通過科幻VR的設備尋找記憶來破解案件。

關於《宛如昨日的一夜》的創作,您曾經說過:記憶,就是我們這個無家可歸的時代的鄉愁,讓我們宛如昨日。關於記憶,關於生存,關於我們這一代人的鄉愁等等,《宛如昨日:生存遊戲》是否也表達了您對這些問題的思考?

我覺得這個記憶的問題問的還是挺好的,因為在《宛如昨日》小說裡面,確實這個設備本身產生的原因就是關於我們找尋記憶,尋找我們這個時代無家可歸的這樣一種鄉愁,因為每一個人在成長的過程當中其實很多很可貴的記憶被我們慢慢的忘記,有可能很小的細節,那麼「宛如昨日」這個設備能幫我們找到這個細節,這是個人記憶,還有就是集體記憶。

除了精彩的故事,您還希望讀者從這部小說中看到什麼,收穫什麼?

那我就順著剛才說的,這個女孩子,這個主人公對我來說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突破就是,我覺得我寫了一個我小說中最獨特的一個主人公,一個紅頭髮的少女十八歲,然後她從故事一出場就得了腦癌,她在聯考前夕得的腦癌,所以她就沒有參加聯考,退學了,然後要等死了,在這個過程當中,她性格特別的叛逆,極其有個性,她看上去是壞女孩兒,其實又不是壞女孩兒,她三觀很正,她在這個過程當中,她一定要解決的問題,一定要幫助老師,找到真兇為老師復仇,然後又要為自己而救贖,因為這個秘密跟她的身世有關係。

《宛如昨日:生存遊戲》是否已有影視化的意向?

這個其實在小說出版之前它的影視改編就已經確定了,目前我們會先做超級網劇和電視劇,然後再做電影,這個事情正在具體推進過程當中,然後很快會進入劇本的階段,因為這個小說還是非常適合做影視化的改編,而且它有很多視覺上的很有意思的東西,因為小說裡面寫到的遊戲啊幻想啊,就非常適合用視覺來表達,可能VR,也可能是3D,也可能是一些特效視覺奇觀,既現實又幻想的東西。

請問蔡駿老師,將故事融合Vr元素,覺得在寫作方面最大的挑戰在哪裡?為什麼會去做這樣的結合呢?

確實是有挑戰,因為從寫作方式來說就是蠻新穎的,因為有這樣一個設備的原因,在表達上其實就跟其他的一般小說不太一樣,當然又要很自然,不能很生硬,所以說這裡面要做一些處理。

那麼這樣的一種結合的話我覺得其實是拓寬了小說表現的一種空間,因為我們一般來說表現小說,特別是現實題材,那無非就是表現主人公所能看到的,能聽到的,或者說作家所能夠表現的,不管是第一人稱視角也好,還是上帝視角也好,但是通過VR的這種表現就能夠拓寬這樣的視角,超出第一人稱第二人稱第三人稱。

警察葉蕭,他一直存在於您的作品中,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人設呢?之後會單獨為他寫一個番外或者全新的作品么?

《宛如昨日》中他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男一號,因為他在我的第一本長篇小說就出現了,在小說當中跟我是非常密切的關係,所以在這個小說當中也會出現,當然會不會為他寫一個番外或是全新的作品,我認為是有這個可能性的。

《宛如昨日》這個書名乍一看很文藝,為什麼會給一本懸疑小說用這樣的主書名呢?

我的答案就是,其實我就是很文藝啊,因為最早就想到這個名字,《宛如昨日的一夜》嘛,之前的短片小說就是這樣,而且關於記憶的這個主題,我覺得本身就是很文藝的,我的記憶我們的細節我們的情感我們的青春,這些都是一個很文藝的主題,座椅,而且我這麼寫小說跟文藝結合在一起的,而且很多歐美寫的小說裡面,人家已經這麼結合,而且有很多非常成功的案例,我覺得其實《宛如昨日》也完全可以做到。

您寫了16年的懸疑小說,出版了20多部懸疑小說,是怎麼堅持下來的?之後會嘗試其他類型小說的寫作么?還有, 您有很多作品被改編成影視劇,您有考慮過跨界做編劇或者導演么?

我覺得我是一個創作慾望非常強烈的一個人,對於小說來說,最重要的是有創作慾望,那我到現在為止我的創作慾望依然非常的強烈,腦子裡有很多很好的心的更高的故事。

當然,我會嘗試其他類型寫作,其實我最近幾年一直在嘗試跨界,再把不同的類型和同一個類型跟不同的題材之間做各種各樣的結合,那麼這次就選了這個類型,結合的一些VR遊戲啊幻想的這些元素,後面新的小說也會做更多的跨界結合。

之前的編劇參與過一些工作,但我覺得肯定定位還在寫作寫小說,所以我應該不會去定位為編劇的身份,如果有署名的話應該是一個集體的工作,而不是我個人的工作,那麼至於導演這件事情,說實話,其實很多製片公司很多製片人都跟跟我聊過這件事情,但到目前為止我依然沒有決定下來。

《宛如昨日》(節選)

"造孽啊!"
在死亡現場拍攝的警察輕聲念叨。跟床上冰涼的少婦一樣,不會再醒來的畸形孩子,也是被煙熏得窒息死亡的。
死者身份已確認,客廳里的第一具屍體,是這戶人家的男主人--三十五歲的焦可明。
卧室里的第二具屍體,是焦可明的妻子,三十二歲的成麗莎。
第三具屍體,死在媽媽身邊的先天畸形兒,是焦可明與成麗莎夫婦的獨子焦天樂,五歲。
滅門案。
葉蕭在筆記本上寫了三個字。

回到燒得最慘的客廳,他抓住空中飄過的一根黑毛,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那條狗呢?"
廚房的馬賽克地磚上,趴著一條黑色的狗。
巨大的狗,即便盤著四肢,縮成一團,也相當於大半個成年男人。目測有四十到五十公斤。它覆蓋著一層密集的短毛,從頭到尾一身黑色,只有眼睛上方有兩撮白毛。長方形腦袋,瓦楞形的粗壯嘴筒,耷拉的三角形耳朵。這是條公狗。葉蕭想起國中時代,從學校圖書館借的《福爾摩斯探案集》,其中《巴斯克維爾的獵犬》的故事讓他做過好幾晚噩夢。
這條狗已奄奄一息。脖子流淌鮮血,血污像在紙上化開的墨,紅黑相間,漫延到葉蕭的鞋底。狗嘴張開一道縫隙,好像裡頭有肉塊,舌頭與黏液拖出,滴著血絲。它的雙眼閉著,胸部還在起伏,不時抽搐幾下,發出垂死的呼吸聲,彷彿磨盤在人肉上碾過。
子夜剛過,整棟樓被這條狗吵醒,鄰居們發現七樓冒出火苗與濃煙。一刻鐘后,消防車趕到樓下,消防員打開水槍滅火。有消防員衝到樓上,發現房門開了一半,客廳里的男人已被燒死。


這條狗卻是在底樓被發現的,當時它瘋狂吠叫,渾身血污,張開血盆大口,無人膽敢接近。消防員動過擊斃它的念頭,以免瘋狗傷害到居民。但它一瘸一拐地爬上樓梯,回到七樓案發地,闖進卧室舔著死去的女主人,差點叼走畸形兒--身受重傷的猛犬,想要救活窒息身亡的母子。為了保護死亡現場,幾個年輕力壯的消防員,用鐵棍把狗趕進廚房,強行鎖在裡面,直到它失血過多而昏迷。
葉蕭蹲下來,歪著自己腦袋,注視這條狗的腦袋。
狗睜開了眼睛。
布滿血絲的眼睛,就跟葉蕭的一樣,只是更圓、更黑、更兇狠,像兩把鋥亮的匕首。但只兩秒,又像斷了電的燈,漸漸暗淡。它的眼角有團模糊的黏液,也許是淚水。
喪家之犬。
只要看過一眼,便會在大腦回溝留下烙印,無論是因為噁心還是恐懼--這雙狗眼。
葉蕭認得這條狗!記憶中一具少女的屍體,在摩天輪下的陰溝深處……
"狗快不行了,死了怎麼處理呢?"
小警察不敢走進廚房,遠遠站在門框邊提問,害怕狗會跳起來咬他。
"閉嘴!它不會死的!"
葉蕭伸手撫摩大狗頸背部的皮毛。鮮血和污水都已幹了,手感堅硬粗糙得如同砂皮。他趴在冰冷濕滑的地板上,貼著狗耳朵說話,聲音低到只有自己聽見:"活下來,你才能報仇!"
"前輩,你在說什麼?"
"趕快送去獸醫院。這是一起滅門謀殺案!唯一的目擊證人,是這條狗!"
一小時后,死者被裝進運屍袋。葉蕭也坐同一部電梯,三個運屍袋,兩個大的,一個小的,除了自己,沒有活人。電梯下降得異常緩慢,燈光忽明忽滅。有個袋子沒有拉緊,死去女人的長發掉出來。葉蕭幫她把冰冷的頭髮塞回去,重新拉緊運屍袋的拉鏈。
突然,小運屍袋打開,畸形兒的手抬起,死死抓住葉蕭的胳膊。
電梯里沒人聽得見,尖叫也不丟臉。但他聽不到自己的聲音,看著天生只有半個腦袋的畸形兒,瞪著一雙不成比例的大眼睛,像斯皮爾伯格電影里的外星人,張開嘴,發出輕輕的童聲:"我是怪物。"
忍不住扭過頭,他看到燒焦的男人的臉,烏黑的嘴巴輕輕蠕動,吐出帶有煙熏火腿氣味的一句話:請為我的家人復仇。
電梯門打開,葉蕭跌跌撞撞出來,回頭再看三個運屍袋,完好地豎在裡面,沒有任何異樣。
唯一異樣的是自己這個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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