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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觀 · 書畫家》書法精英 —— 鄒正:堅守最本真的靈魂

身在鄉村的鄒正,無意於名利。在鄉村散散步、種種菜、泡泡茶、釣釣魚、看看書、喝喝酒、寫寫字、作作詩、會會友。樂乎!

感謝眾多朋友們的關注和愛護。在此,再次感謝書法理論批評家、書協學術委員會委員、《書法》雜誌原執行主編,《大觀·書畫家》主編 胡傳海先生對鄒正的博愛和鼓勵!

堅守最本真的靈魂——鄒正和他的詩書藝術

朱中原

(作者系文化學者、書法理論家、《書法》雜誌社社長助理編輯部主任

之所以要寫鄒正,是因為我是知鄒正者,也因為鄒正是知我者。知我者,鄒正也。知鄒正者,我也。我之知鄒正,乃是因為我懂得他。一個人要真正讀懂另一個人是很難的,男人與女人之間很難,男人與男人之間其實更難。但正因如此,我認為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友誼,有時比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感情還要來得珍貴。我認為,世界上最偉大的感情不是愛情,而是友誼。這種友誼,是超越年齡限制身份限制甚至是超越歷史時空的。你可以與今人保持友誼,甚至你也可以與古人神交。這種友誼,是用精神來對話,而不是用物質或肉體來對話。

也許,我們是脾氣相投,也許,我們之間有某種精神上的共鳴。鄒正一直說很喜歡讀我的文章,說從內心裡欣賞我,而且不時在他公眾號推薦我的文章,以至於發出之後我才知道,令我很感動。我也喜歡讀鄒正的詩、書、文章,我認為他的詩、書、文,與他的人是完全一致的,清風明月,秋水文章,一塵不染,獨立不拘,傲然不屈。我想,這大約就是一種精神上的默契。鄒正一直說他是草根出身,其實我何嘗不是呢?我雖身在體制,但自忖沒有什麼高學歷,沒有什麼深厚背景,更沒有什麼錢財,有的,只是一顆執著之心。鄒正是湖湘人,我是巴蜀人。湖湘與巴蜀,本是一家,同飲一江水,同食一味菜,甚至同操一種語。而且湖南人和四川人,骨子裡本就有某種相通之處,倔強,執著,不言放棄,都有一股子血性精神和闖蕩精神,都具有濃厚的鄉情意識。就是優點和缺點都弄一塊兒去了。而且,我倆都曾做過北漂。唯一不同的是,鄒正年長於我,而且已然不再漂泊,從身體上和精神上都已經回歸了故鄉,返歸了自然。

如此說,並不等於鄒正的詩書就是完美的,無可挑剔的。其實,不在於有沒有缺點,而在於有沒有可以言說的空間。鄒正的詩書當然是有瑕疵的,比如,有些句子比較直白,甚至大白話,也許未必是好。但有時候,直白恰恰是好。李白的詩就是白話居多。所以,不在於是不是大白話,而在於能不能把大白話講得有深意,有味道。能於大白話中寫出味道來,就不是一般的大白話,鄒正的詩「文無驚世句,書有傲王侯」,就是一句大白話,但卻又實在不是一般的大白話。這句詩在湖湘大地流傳甚廣,確有幾分不同尋常。

鄒正的字一如他的詩句,骨子裡透著倔強和堅勁,殺紙聲聲,起承轉合之間,別有一種凜然風骨,他的字一律尖鋒起筆,尖鋒收尾,轉折處多用頓挫的銳角,一筆下去,猶如銳利的刀鋒。他的書法線條就像他的文章,處處見鋒,筆筆見利,生猛剛辣,透著冷逸峻爽之美。鄒正走的是一條碑帖融合之路,而且是以碑的筆法寫帖,以碑法寫行草。所以,他的行草書多用方筆,轉折硬朗,運筆持重,頓挫有力,有如刀劈斧鑿,生猛剛辣,擲地有聲!

鄒正的詩書文章,都是寫他自己,寫他的倔強,寫他的堅韌,寫他的閑適,寫他的曠達,寫他的凜然風骨。這些是他骨子裡與生俱來的。我認為,一個人的藝術一定是要與這個人緊密聯繫在一起的。藝術是人的精神符號。但是今天的書壇,很多人的書法已不再是寫自己,不再與自己有關,而只不過是一副毫無生氣的皮囊而已。書法,不過成了很多人演戲的道具而已,早已與自己的精神性存在無關。所以,今天的書壇,看很多人的字,和誰的都相差無幾,似曾相識,人與字分離。藝術一旦脫離了人,脫離了自己,便開始走向死亡。

我一直認為,人生是需要一種倔強和堅守的。擁有名位和利益對於大多數人來講,也許並不容易,但再不容易,也比堅守一種精神容易得多。一個人如果想要得到名位,我想,只要稍稍努努力,稍稍把自己搞的圓滑一點,勢利一點,中庸一點,就很容易得到。但是,有些東西卻不那麼容易得到,甚至終生都得不到。儘管這樣的人鳳毛麟角,但仍然有。鄒正就是其中之一。

在我看來,真實是一個人的靈魂,最本真的靈魂,也是詩歌和書法最本真的靈魂。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是沒有生命力的;一個不真實的人,是不具有靈魂的;而沒有本真靈魂的藝術,是沒有生命力的藝術。鄒正和他的詩書,給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的真,本真,天真,純真。真是人和藝術最後的歸宿。真,不意味著沒有缺點,恰恰相反,一個真實的人,有可能缺點很多。但,這缺點,不掩藏不矯飾,這缺點,也許正好就是優點。就像鄒正的書法,墨色紛披,點畫蕭疏,斑駁陸離,有如老樹枯藤,又如蒼茫雲山,這是一種大境、深境、渾境和蒼涼之境。鄒正居於洞庭湖畔,瀟湘水雲的杳渺與渾茫,正是他書法作品蒼茫線條的表徵。

鄒正的真,透澈骨髓,於我心有戚戚焉。走在都市街頭,你會認為他或許就是個農民,或者農村中的小秀才,留著小平頭,戴個小眼鏡,蓄著兩撇小鬍子,穿著粗布衣服,與這個現代城市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走在大街上,我想他一不小心就會被人輕視,甚至還有可能被認為是走江湖的算命先生。然而,貌不驚人的背後,卻有驚世之遇,驚世之句。

也許有人會說,鄒正此舉難免有一種刻意的矯飾,他一度生活在京華,卻刻意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沒有學歷、沒有背景、沒有工作的草根人士。其實,如果你真正走進鄒正的生活,走進他的內心世界,尤其是了解了他的坎坷波折的人生際遇之後,我想你再也不會做這樣的判斷了。鄒正之所以如此,絕非他的刻意而為,而是他的人生際遇使然。就像賈平凹一直說他是農民一樣,確實,從裡到外,從言行到內在,賈平凹都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本色,他的節儉甚至是與生俱來的,因為他吃過很多苦,對農民生活深有體悟。這沒有什麼不好,一個人能終生保持一種樸素本色,我認為這恰是一種不尋常。於尋常中見出不尋常,這就是一種人生況味。鄒正的經歷,也許一本書都寫不完,當然更不是我這篇小文章所能言表的。鄒正幾十年來的平民本色,表裡如一,內心澄澈,儼然赤子之心,正如他詩句所說:

黑髮離鄉途,

半生負笈游。

文無驚世句,

書有傲王侯。

廢紙寫三千,

良毫付一樓。

人生難得意,

墨海泛輕舟。

這詩中透著冷峻,透著蒼涼,透著一個漂泊遊子對人生命運的吶喊,這是一個草根出身的文化人的吶喊。

然而,鄒正又絕不是一般的平民。鄒正身上,有著湖南人典型的闖蕩精神、進取精神和不服輸精神。他本是一個「三無」人員,甚至連書協、作協會員都不是,卻闖蕩京城,硬是在京城干出了自己的名堂。他曾寓居京西一隅,過著他獨立、自由而又自在的生活,儘管他是非書協會員、作協會員,但與他交往的,卻多是書法圈中精英人士,而且,他的府上,從來不缺高朋往來,時有文人墨客吟詠其間。我與鄒正的相交,就是緣於他主持的《書畫報》的論壇。鄒正在書法與詩詞創作的同時,也從事書法批評。他是一個具有卓然風骨的批評家,偶有奇論發表於書畫類報刊。鄒正的得一書畫院,就是他組織批評論壇的活動場所,這成了京城一批書法批評家發表言論的陣地,每每有率真之論從這裡發出。我很慶幸,在京西一隅,還有這麼一個僻靜之所,能讓書法人安靜地發出自己獨立的聲音。也很慶幸,書畫報刊,能因鄒正的存在而增加了一些言論的生氣。我始終覺得,的書法界總是溫柔的靡靡之音太多,而真正具有風骨的獨立的聲音太少。其實,人們大多喜歡聽獨立的聲音,但並不喜歡這聲音是由自己發出,因為我們都太軟弱,太有所顧忌,太明哲保身,太需要收斂鋒芒,太需要所謂的中庸之道,但這個社會,恰恰缺少了一些真實的寶貴的聲音。而鄒正身上,卻有一種特殊的品格,那就是敢說敢做,傲然自立。鄒正的書法批評文字,一如他的為人,坦蕩,率真,理性,嬉笑怒罵,見情見性,獨立不拘。

鄒正的清高,當然不是表現在為人處事上的傲慢與偏見,而是表現在對藝術的卓然見解上。不與俗世相混同,不與俗人相往還,不以俗事相往來,不以俗務相為難,這是鄒正做人的原則,如果說這也算是一種清高的話,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人已經不太多了。在做人上,鄒正和他的平民身份一樣,是溫和平靜的。他內心既有著火一般的熱情,也有著傲然立世的冷漠。溫和與傲然,熾熱與冷寂,在他身上矛盾而統一地體現著。他的詩表面看,句句平實,確無驚世之句,無非就是寫些家鄉洞庭湖畔的花花草草,枝枝葉葉,菜蔬瓜果,花草樹木,鳥獸蟲魚,都在他的詩句之中,甚至連很不起眼的辣椒,也被他寫的有滋有味。鄒正有一幅書法作品就是寫他的自作詩《詠辣椒》:「半畝辣椒鬱郁蔥,小時翠綠老時紅;渾身不懼千刀碎,色味長留人世中。」這首詩語言平實,情感真摯,只有在湖南鄉村生活經歷的人,才能寫出這樣的詩句。雖是寫辣椒,卻是以辣椒自況。這詩寫出了湖南人的那種不怕辣不怕苦的血性精神和堅韌意志,寫出了鄒正一生既平實又獨立孤高的品格。讀鄒正的詩,猶如吃辣椒,剛開始味平淡,但越品越辣,越品越有味,透著火一般的熾烈情感,那種對生活的熱烈甚至狂熱,有如大地逢甘霖,萬物遇朝陽,那種對生命的勃然激情瞬間噴發!

如果我不是去岳陽洞庭湖畔他的鄉村居所住過幾日,絕不會對他有如此了解。他的鄉村生活確實非比尋常,早上五六點起床,先是帶著小狗去鄉野之間漫步一小時,回來吃早飯,飯前一杯溫水,一個蘋果,飯後看書寫字兩小時,中午如有客來,則於堂中設宴,來人一道做飯,如無客來,則自斟自飲於堂中,飯後午休一小時,下午繼續看書寫字。他終日與田間地頭為伴,終日與黃犬為伴,卻又終日與詩書為伴。他吃的食物幾乎都不是自己買的或種的,而是自有貴客送來,而且是有機食物,喝的酒,吃的煙,飲的茶,吃的米、面、菜,都有人源源不斷地送來。很多人或許會以為鄒正不論是在城市或是在鄉間,一定是個善於結交權貴、八面來風的能人。不然。鄒正即使是在鄉野之間,也極少與人來往,時相往還者,不過數人而已。他基本不主動聯繫人,更不主動求助於人,不給人添麻煩,不結交自己不喜歡的人,哪怕他再有權勢再有地位。但這不等於他就要過一個清教徒般的生活,他是一個感情真摯、也平易近人的人,身上沒有那種乖戾脾氣。湖南人,大多是吃貨,大雅大俗,大俗大雅,尤其在吃上,絕對要非常講究。所以,他的居室,又時常有貴客相往還,因為有好吃的好看的,部長,將軍,國企老總,文人墨客,莫不歆羨於他的書法與詩作。只有真正走進他的內心世界,才會發現,原來他是一個既尋常又不尋常的人。我記得那幾日,我們終日飲酒,吃著地道的家鄉菜,看著原始的山野,漫步於洞庭之濱,暢遊于山水田園,談詩論藝,評彈古今,好不暢快!

正是這樣的生活狀態,才造就了鄒正的書法狀態,成就了鄒正的書法人生。鄒正是一個很骨鯁的人,在為人處事上很圓融,但在學術與藝術理念上卻是稜角分明,這與他的書法線條如出一轍。鄒正的書法線條方直,點畫遒勁,稜角分明,轉折處多呈銳角,行筆多遲澀凝重,用墨多枯筆焦墨,有蒼茫之氣。鄒正的書法線條,正是他生命軌跡的表徵。從他的書法線條中,能讀出他人生的蒼涼。古希臘美學中有兩個元素:優美與崇高。優美是相對於喜劇而言的,崇高是相對於悲劇而言的。崇高之美,正是一種悲壯美,悲劇美,殘缺美。如果套用於書法美學,則優美體現為帖學之美,崇高則體現為碑學之美。碑學的用筆以方筆為主,尤其體現為古老滄桑的殘缺之美,斑駁之美,苦澀之美,這種美,是經歷千年風霜雨雪沖刷之後的一種生命狀態,所以,鄒正在書法創作上,選擇了與他生命狀態更為接近的碑學書法。他的書法,正如傅山和徐生翁一樣,寧拙勿巧,寧丑勿媚。這種美學觀,就是寧願丑怪一些,也不願媚俗討巧,這既是一種藝術人格,也是一種生命人格。鄒正就是這樣的人,個性鮮明,決不向媚俗低頭。也正因如此,鄒正在書法創作之餘,還撰寫了大量針砭時弊的書法批評文章,揭露書壇的假醜惡,他的批評文章一如他的書法線條,筆鋒所指,尖銳、犀利、一針見血,具有一種卓然的風骨和傲岸的人格。鄒正不是那種玩世不恭的人,不是那種閑散人士,但他的生活狀態,又確實給人一種很閑適、恬淡的感覺,如果說他的生活是一種真正的田園生活,那麼,他的詩歌就是真正的田園詩,而他的書法,則是這種田園生活的詩意化的線條升華。所以,與當今很多文抄公書家不同的是,鄒正幾乎從不做文抄公,只寫自己的詩,他的書法,就是他的文學心聲,書法與文學,在鄒正這裡完美如一。

今世書家多倡言自作詩,這是好事。於是乎,不管懂詩不懂詩的,會不會寫詩的,都在寫詩,而且,有些官員書家甚至每天都寫詩,且還要把這種順口溜都用書法作品的形式寫出來,似乎這就是一種日常的詩歌狀態和書寫狀態。這確實是一種日常的藝術狀態,可是,關鍵在於,你寫的是不是詩歌,如果你寫的是順口溜和空洞無物的口號詩,那麼這離真正的詩歌相差十萬八千里,而這樣寫出來的書法作品又怎麼可能有文化內涵呢?另有一部分人,雖然不寫日常生活狀態,雖然也不每天寫詩,但寫的詩平仄不對,缺乏最最基本的格律,卻又是外行了。還有一部分人,雖然自詡用的是正宗的《平水韻》,而且格律工整,但就是沒有詩情詩趣詩韻詩境,言之無物,空洞乏味,動輒國家大事,這樣的詩也不是真正的詩。但鄒正的詩書則是他自我精神的寫照,寫他自己,看似是小我,其實意境很高,看看鄒正的近作:

書房獨坐雁高鳴,

忽望寒空一字橫;

無意作詩詩偶得,

有心寫字字難成。

這首詩語言簡明通俗,近乎大白話,但意境深遠,意象一波三折。前二句寫書房獨坐又寫高鳴的大雁,孤雁在寒空中一字橫陳,這何嘗不是寫自己啊!鄒正猶如寒空中的孤雁,半生凄苦,知音寥落,而正是這種情境下,那個如孤雁的自己,高飛在雲端,去做著他那孤寂的事情。人說,孤獨和痛苦是誕生詩歌和文學的先決條件。沒有痛苦和孤獨,對於人生和生命便不能有深刻的體悟。體驗孤獨和痛苦,也是一種愉悅,一種至高無上的愉悅。鄒正是痛苦的,然而他又是快樂的,因為他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享受孤獨的人;鄒正是孤獨的,然而他又是熱鬧的,因為他有詩書為伴,有田園為伴。無意作詩卻得詩,有心寫字卻難成。這正應了蘇東坡的「無意於佳乃佳」,書房獨坐,眼見雁字橫陳,此情此景,自然無意中誕生佳詩,遂展紙磨墨,則佳書誕生矣。鄒正的很多詩書作品都是在無意中誕生的,但如果真以為是完全的無意,則又不然。鄒正的無意來自於他的有意,所謂「有意無意之間」是也。沒有那種有意的刻苦修鍊,沒有那種對生活對人生對生命的有意體察和頓悟,怎麼可能得來這佳詩佳書呢?

年過半百之際,鄒正曾百感交集地賦詩一首《半百抒懷》:

半百光陰似箭梭,

仰天笑飲任蹉跎。

案頭筆墨時狂舞,

架上檄文且醉磨。

懶醒夢中輕世界,

冷觀江上起濤波。

庚寅逝去來辛卯,

流轉人生可奈何?

詩中透出對人生光陰易逝的慨嘆,又有一種對自在人生的嚮往與追求。儘管是在繁華京城,但他在這個浮華的世界中找不到人生的歸宿,儘管這裡紙醉金迷,儘管這裡繁華如夢,但這裡不是他人生的歸宿。而今倏忽已過半百,豈能不慨嘆?於是乎,兩年後,他毅然拋棄在京城的事業,返回鄉里華容,過起了他那半田園半書齋的生活。而一回到湖湘大地,他就立刻尋找到了一種人生的自適。這種生活對於他來說,不再是夢,而是現實。他在這裡游弋田園,摩挲筆墨,把玩詩書,好不自在。正是得此佳境,鄒正創作了大量的詩書作品,幾乎每一星期都有佳作誕生。好詩一定是抒胸中之塊壘,鄒正的詩,無一不是抒胸中塊壘,鄒正的書,也是他心性人格的流露與寫照。他對整個世界的精神觀照,一覽無餘地體現在筆墨之中。所以,他的書法,正如張瑞田所說,無一不透著荒寒之境。是的,荒寒之境是一種對人生的參悟,更是一種美學品格,這是一種悲壯美。悲壯美,與優美正相反對。優美的東西總是讓人覺得好看,讓人賞心悅目,但僅僅是好看,尚不足以令人動情。藝術最重要的是給人以靈魂的震顫,詩歌、書法、繪畫、音樂無不如此。鄒正的詩書,正如石濤的畫,給人一種荒寒之美,一種蒼涼之美,它像魏晉南北朝的碑刻一樣,斑駁蕭疏的線條中,透著一種歷史的蒼涼。

於是,我也便更加了解了鄒正,有感於斯,遂有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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