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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戰區空軍司令員談帶兵之道

△1983年,庄可柱(後排左二)任飛行大隊長時,大隊人員合影。

代表履歷:庄可柱,歷任中隊長、大隊長、副團長、團長、副師長、師長、基地參謀長、基地司令員、軍區空軍參謀長、軍區空軍司令員等職。

帶兵要跨過思想這道嶺

■中部戰區副司令員兼中部戰區空軍司令員 庄可柱

解放軍報基層傳真版的編輯約我談談帶兵之道,我本想婉拒,但他們一句話說服了我——您是基層出來的,我們是代表基層官兵提的這個請求。

作為一名有著43年軍齡的「老飛」,我是從基層出來的,從兵堆兒里出來的,從帶兵的鮮活實踐中出來的。幾十年過去了,我在基層帶兵時那些人、那些事兒、那些心得其實從未忘記。今天我就跟大伙兒聊聊30多年前,我在空軍航空兵某團飛行二大隊大隊長崗位上的故事吧。

飛行大隊是空軍航空兵部隊基層作戰單位,是團隊承上啟下最關鍵的一環,飛行大隊帶好了,整個師團建設就好抓。我在這個崗位上幹了6年7個月,關於帶兵我最深切的體會還是那句老話:帶兵重在帶思想。黨中央、中央軍委的指向,怎樣給官兵講通講透,落細落實,內化成飛行員心裡的航向,這一步是個分水嶺。這個嶺跨過去了,帶兵將會順風順水,上下齊心;跨不過去,帶兵就難免磕磕絆絆,力不從心。

有句話想特別提醒基層的軍事主官,千萬不能以為抓思想是政治主官的事兒,它也是我們的主業,因為不管是技戰術水平還是戰鬥作風,思想上入手就容易上手。但思想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最難抓。我們當時裝備殲六戰機,全大隊的飛行員有從陸軍來的「老飛」,有畢業不久剛改裝的「新員」,大傢伙兒各有各的短板,各有各的難處。尤其是殲六操作性能不太好,容易進入失速螺旋,加之上世紀80年代周邊安全形勢嚴峻,稍不注意就會進入敏感空域,官兵思想壓力普遍很大。

一名家在南方沿海城市的飛行員,是大隊的飛行骨幹,回家探親時受同學鼓動,萌生回地方「下海」的想法,訓練積極性不高。這種情況本可以停飛,但組織培養一名飛行員多麼不容易,絕不能輕言放棄。雖然做思想工作主要靠教導員,但我也沒閑著,一有空就和他聊招飛、聊航校的事,勾起他對飛行之初的回憶;並利用技術研究、飛行準備等時機,讓他分享經驗心得,強化參軍報國的初心。一段時間后,他轉變很明顯,訓練積極性高漲,帶出了好幾茬骨幹。

思想工作確實難做,我的體會就是行勝於言。當時大家思想有顧慮,我再怎麼說別怕都沒用,唯一的辦法就是帶頭去做。高難科目,我第一個飛;每年療養回來,我飛第一架次;新機改裝,我第一個上機……這些「第一」堅持了一天、一周、一月、一年,飛行員們漸漸卸下了思想包袱,有個年輕的飛行員跟我說了句話:「你用你的『第一』給我借了『膽』,闖了『路』,跟在你身後飛我不怕!」

說到這兒,我想好好感謝一下當年的搭檔——教導員陳建民。在咱們基層帶兵,主官「兩條腿」走路一定比一個人「單腿跳」走得快、走得遠。

航空兵部隊飛行訓練任務重,受天氣限制,工學矛盾突出,有的飛行員技戰術短板、漏洞不能及時補上。我和建民就像一對操心孩子的家長一樣,一起想辦法,攻破了一個個難關。海上跳傘訓練難度大,我和教導員一商量,開啟「空天一體保障模式」。他在地面動員,我在空中鼓勁,我們倆這一上一下完美配合,這個科目最後人人過關。

幾年搭檔下來,我和建民形成了一種不必言語的默契,碰上問題,互相一個眼神就能心領神會。而隊員們看到我和教導員這麼團結和睦,心裡也很踏實,不用花心思琢磨別的,大隊里也沒人搞「小團伙」「老鄉會」。

澆花澆根,帶兵帶心,這種「帶心」是嘴上說說,還是真的走心,官兵心裡門兒清。

飛行員一忙起來,家裡什麼事兒都顧不上。當時我們每年再忙都要安排專人,到飛行員老家走訪慰問,真心實意地幫助解決困難。我們大隊還有一款「親情點心」,溫暖了不少家屬。那時雖然條件沒有現在好,但是我們抓住春節來隊家屬多的契機組織會餐,專門讓食堂做十幾種小點心,用牛皮紙一包,繫上紅繩、貼上福字,送給來隊的家屬孩子。

這樣一點一滴的小事做多了,做長了,我與飛行員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誰家發生小變故、夫妻鬧點小彆扭,我總能第一時間知道,大家也喜歡向我傾訴,找我調解……有件小事兒我很得意,那就是直到今天,我們大隊當年的飛行員戰友給我打電話,還會叫他們當年對我的稱呼——「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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