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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鳳:我憑什麼要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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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樹 - 平凡之路 / 今日歌曲 |

2017年1月11號,為美國綠卡奮鬥了十年的鳳姐羅玉鳳,在自己的公眾號「我就是鳳姐」發表文章:《羅玉鳳:求祝福,求鼓勵》。

這十年,她從一個「農村娃兒」,到一個小地方的中學老師,再到上海成為一個務工人員,後來因為徵婚以及一系列言論,成為一個被全國人恥笑的女網紅「鳳姐」,再到美國成為一個美甲店的員工,最終人生發生逆襲,在國內成為勵志偶像「羅玉鳳」,在她看來,如今她離她的夢想,只有一張綠卡的距離。

那張綠卡對她的人生來說意義重大:

「我只是想拿到這張綠卡,然後告訴所有人:只要不認命,沒有飛不上枝頭賽鳳凰的麻雀,哪怕最開始低賤到塵埃里。求祝福,求鼓勵。」

截至發稿,這篇文章已經獲得3萬點贊,1萬多人讚賞,有讀者在留言里為曾經的謾罵和嘲笑向她道歉。

從一個「被侮辱、被損害」的最底層人,到一個有著幾百萬冬粉的大V,她完成了很多人想象不到的改變。這十年,除了她自己,誰知道她輕描淡寫的背後,都有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悲傷。

她自己說:

每當我把自己這些年走過的路掰開了,揉碎了來想,我的那些決定真的不是因為我受過什麼刺激,我只是不認命。

對,只是不願意認命。

命運這個東西,很奇怪。你覺得自己抗爭不過,你認了,自己就安靜下來了,就能把自己活得像一個得道高僧,心如止水,能低眉順眼,含羞忍辱,最終活出一副慈祥的眉目,在子孫的哭聲中死去,輕飄飄地像一片風中的落葉。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槍打出頭鳥」,這是幾千年來的「智慧」。

我們習慣於躲在歷史的陰影中,面目模糊地活著,所以我們看歷史人物,尤其是在唐朝以後,很難再見到幾個個性鮮明、聲音洪亮的人出現,僅有的幾個,要麼做了皇帝,要麼進了監獄。

我們按照統一的一套道德標準活著,活出千篇一律的臉譜來。我們不敢越雷池一步,我們把我們身上背負的枷鎖,把我們的不幸,我們所受到的屈辱,都歸結於命運。

但是這樣對嗎?偏偏有這麼一些人,他們不信。他們就是要活得驚天動地。

羅玉鳳的媽媽一直讓她認命,讓她活得現實點,不要有那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但鳳姐會問,憑什麼?

憑什麼我就要一輩子受窮?

憑什麼我就不能活得體面一點?

憑什麼他們有的生活我就不能有?

她這一問,就問了十年,就跟強大的命運抗爭了十年。

在微博里,她說:「我也努力過,我也掙扎過,畢業后,我去了偏遠的地方做老師。希望為教育事業貢獻一點力量。我去了上海,希望有好的職業生涯。我投出一萬份簡歷,卻沒有找到合適工作,只好在家樂福做收銀員。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的起點太低。當人的口袋裡只剩下最後一分錢,為了掙錢被人當猴圍觀也是可能的了。」

她沒得選,最終選擇去扮演丑角,她徵婚,非清華北大留學海歸一米八不要,她開出的徵婚條件,讓全國人民有了茶餘飯後的笑料,她竟然是靠著這些笑料,靠著眾多人的嗤之以鼻,殺出了一條生路。

這個故事的反轉,看起來更像是一幕荒誕劇。她近乎誇張但又真誠地喊出自己內心的慾望,大家哈哈一笑的同時,竟然在某種程度上成就了她的夢想。她以妖魔化的方式登場,賺夠了眼球,然後綻放她真實的自我。

原來,即使在現代社會,「命運」這兩個字依舊如此強大,強大到我們不開掛,都干不過它。

鳳姐的故事一度讓我想起六年多前曾經火爆一時的「裸模」,去年曾出現在《奇葩說》的蘇紫紫。

這同樣是一個充滿爭議的人物。

從小就窮,家庭不幸福,沒人管沒人要,房子被強拆,她似乎註定了就要成為一個被侮辱和被損害者,在絕望和掙扎中,在生活的磨礪中,選擇聽天由命。

但是命運卻還嫌不夠,還想要調戲一下她。

2010年,她自辦《Who am I》藝術展,展出自己的人體照片。

我看過她的人體藝術作品,很受震動。

你看到她的絕望,她的抗爭,有時候你看到她內心的自己似乎要突破自己的身體,飛出來;有時候你看她在黑暗中,在絕境中,不斷不斷地沉淪。

我是誰?這是一個古老的哲學命題。蘇紫紫試圖用自己的身體來作為她認知世界、抵抗命運的表達方式。

然而她的作品在網路上引起了謾罵,「不要臉」、「傷風敗俗」、「婊子」,她被綁在道德的審判台上,眾人一邊猥瑣地嬉笑,一邊向她吐著口水。跟鳳姐一樣,她也以一種令自己始料不及的方式火了。

她憤怒了。

她把各種惡毒的謾罵寫在臉上、身體上,在鏡頭前微微地笑。

她曾經一絲不掛接受記者採訪,在她看來,她已不是那個裸體模特,而是一個藝術的創造者。以裸體接受記者採訪,也是一個藝術品的創造過程,這裡的男記者只是作品中的一個角色而已。蘇紫紫把自己創作的這一作品命名為《記者》。

當一個女人赤身裸體又坦坦蕩蕩地在一個男人面前談吐自如的時候,在巍然屹立幾千年的男權文化,似乎顫了一顫。

這是一個原本沒有任何話語權的人,在向一個代表著強勢話語權的媒體發出挑釁。

「蘇紫紫」事件后,她最終成了一名藝術從業者,專心做作品,她有了自己的家庭,很長一段時間,她刻意迴避「蘇紫紫」這三個字,在近乎自虐的對抗中,她給了命運迎頭一擊,但自己也受到傷害。

去年,蘇紫紫來到《奇葩說》,她說,她學會了在「排山倒海的輿論泡沫裡面殺出一條生路,搶奪話語權,為自己爭辯。」

她的辯詞是:「我們都需要更加平等的對待。在發生事情的時候,不要一開始就把性別的因素加進來,而是要看事件本身。」

馬東、高曉松、蔡康永為王嫣芸點贊,「要捍衛多元的價值觀」。跟鳳姐一樣,她曾經被謾罵,被鄙夷,但到了這個越來越理性和多元的時代,她們都成了敢於向命運說不的英雄。

《紅樓夢》里,曹雪芹形容晴雯:「心比天高,身為下賤,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誹謗生。」

這幾句話說盡了晴雯的一生:雖然有遠大的抱負,但是命不好,生死由不得自己,出生貧賤,無法施展自己的抱負,有自己的才氣和志氣,反而招人嫉妒,因為小人中傷,最終含恨而去。

晴雯十歲的時候被賴大買去做丫頭,可以說是奴才的奴才,後來又像禮物一樣被送給了賈母。

但她實在不是一位好丫頭,她從來不把自己當奴才,即便要求寶玉愛自己,也是站在「人」這一個同樣對等的高度上,不是奴顏卑膝,也沒有溫柔和順,用黛玉的話說就是:「我為的是我的心。」

在那個時代,命運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心氣甚高的晴雯為這不公平的命運抗爭,她不願服侍寶玉洗澡,她也看不慣寶玉和襲人的鬼鬼遂遂,她果然得到寶玉把她當「人」而不是奴才的尊重,進而升為愛慕。

然而她的性格最終遭到王夫人的忌恨,她被趕出大觀園,又氣又病,最終香消玉殞。

跟晴雯比起來,鳳姐、蘇紫紫不認命的抗爭雖然依舊艱難,但是這個時代的女性終於從重重幕布中撕出一條口子來,有了喘息和掙扎的機會。

我們不再是那些個面目模糊的人了,我們終於有人在那麼艱難的情況下,依舊活出了自己。

無論是鳳姐還是蘇紫紫,他們都在用自己獨特的方式抗爭,跟這個社會說不:

不!我不相信命運就是這樣的!

不!我要告訴這個世界我是誰!

不!我寧可破碎,也不要向這個操蛋的世界妥協!

你們的謾罵是我人生的動力,我帶著憤怒,或者帶著揶揄,在跟這個世界孤軍作戰。我們的生命以一種扭曲的方式,怒放。

這樣的鳳姐們,你們值得被尊重,值得被鼓勵。

但願這個世界能有更多的尊重和理解,讓更多不信命的女性不需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跟命運抗爭,來獲得自己的夢想。但願在更好的未來,風姐們能夠通過踏實和勤奮,就能獲得尊重,就能綻放住最真實的自我。

祝福羅玉鳳,祝福蘇紫紫,祝你們擺脫命運的桎梏,活出最真實的自我,我們同在。

米米之音經授權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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