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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走出「過不好」也「離不了」的中國式婚姻?

心之助(微信:luyuexinli)

文丨盧悅(新浪微博@盧悅盧悅)

1

很遺憾,我沒有真正活出我自己

曾經有個調查,訪談很多臨終前的病人,問他們最多想起的是什麼?

他們的回答,幾乎千篇一律:

  • 我非常遺憾,沒有真正地活出我自己。

  • 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一定要試一試……

讓人悲哀的是,人生沒有如果,也無法重來。

《我的前半生》這部劇最好的地方,就在於它呈現了女人最常見的兩種婚姻:

  • 被男人拋棄的婚姻——比如羅子君被出軌,然後被男人扔出婚姻。

  • 無法拋棄男人的婚姻——比如羅子群,困守婚姻圍城,明明知道自己的男人渣,卻無法走出婚姻的大門。

我們必須要回答兩個問題:

  • 為什麼羅子君沒法過好自己的日子?

  • 為什麼羅子群無法斷舍離掉一段已經沒有希望的感情?

原因都出在兩句話上:

羅子君說:「你養我啊!」

羅子群說:「我養你啊!」

如果你問羅子君說:「你為什麼那麼想讓男人養呢?」

羅子君會說:「因為我媽天天說,我們家子君什麼都不會,自立能力為零啊!」

如果你問羅子群說:「為什麼你不離開白光呢?」

羅子群說:「如果我離開他,他就毀掉了啊!或者說,如果孩子沒了爹,以後精神會變態,一生不幸福!」

圖註:就算是被白光逼到帶著孩子無家可歸,最後羅子群也在白光的各種情感綁架下,繼續做聖母……

一段關係,如果進入到「養來養去」的境界,那就進入到了「零和遊戲」的範疇。這樣的遊戲規定:一方是純粹的索取方,另一方是純粹的付出方。

遊戲規則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唯一有問題的是,它不能適應改變。

之前的文章已經說了,到了其中一方想要換角色的時候,這個遊戲就沒法玩下去了。

舉個例子:當羅子君變為前妻以後,陳俊生卻好像更愛她了。

為什麼?

因為當年陳俊生之所以愛上凌玲,就是因為凌玲可以幫他減壓,而非加壓。而一旦到了婚姻中,凌玲的心機沒法真正應對他們之間的矛盾,夫妻倆開始鬥心眼,壓抑著內心的種種不滿過日子,他們缺乏處理衝突的能力,於是陳俊生看到了自立自強的羅子君,眼前好像忽然一亮,因此他不斷說:「你好像變了一個人。」

變成什麼人了?變成一個強大的女人了。

圖註:當羅子君成為前妻以後,陳俊生卻忽然很想為她負責了……

陳俊生離開羅子君,就是因為羅子君跟不上陳俊生的「需要」了,陳俊生完成了自我價值的原始積累,他想要的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比如賀涵,或者一個可以仰視的女人,比如變成前妻的羅子君。

陳俊生這樣的男人,一輩子都要為各種人負責,父母教導他的永遠是:「你要養別人!」。他要溫良恭儉讓,要做個品德高尚,舉止優雅的好男人,可是他內心極度厭惡這種「存天理去人慾」的玩意兒,所以他才會那麼鐵了心的離婚,但離婚以後,父母反而更抓住他,不允許他離開這個「永遠為他人負責」的「撫養人」角色。

此時,賀涵的「關你屁事」式的非常自我的存在方式,對他構成了巨大的吸引,而羅子君的脫胎換骨,也會對他充滿了誘惑,這次婚變,讓他慢慢發現了自己的人生主題:我他媽的為什麼不能為自己活著?

2

人生之所以苦逼,我們一直都生活在圍城裡

人生之所以苦逼,就是因為,我們的自我被各種各樣的牢獄所囚禁。

陳俊生被囚禁在「我永遠都要為別人負責」的牢獄里,結果他唯一自救的方式,就是變成了一個不負責的人。

羅子君和羅子群呢?她們的牢獄,是什麼呢?

原生家庭。

圖註:一個女人的一生就毀在相信男人可以痛改前非上面。

很多人問,原生家庭到底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舉個例子,你如何跟一個天生目盲的人形容藍天的顏色?這恐怕很難。同樣,你如何跟一個從小就家庭破碎的人,形容父母和睦是怎麼一回事?也很難。

作為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被丈夫無情拋棄,帶著兩個女兒艱難求生,卻又心比天高的女人薛甄珠,面臨人生的兩大危機:

如果我去冒險追求更好的生活,有可能輸得更慘,到時候誰能幫我?

如果我甘於窮苦潦倒的生活,有可能會活得很鬱悶,到時候我該如何自處?

向前走,或者向後退,都是一場冒險,她就被卡在了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痛苦之中,所以她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伴侶,一部分因為客觀原因,比如帶兩個女兒,年紀大了,但更大的原因是她自己無法平息內在衝突。

其實大多數人都被卡在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世界里,所以這個世界上才有那麼多合理化式的自我勸解。

所以薛甄珠給了兩個女兒兩個世界觀:

1)對子君:你一定要做公主,找個好男人!沒有好男人,女人就過不好這一生!

2)對子群:你一定要做灰姑娘,要甘於髒亂差的人生,天下烏鴉一般黑,大家都是這麼稀里糊塗又狼狽不堪地過一生的,別做夢了!

圖註:比渣男更可怕的是,羅子群不相信自己可以有希望。

於是,羅子群無數次地跟自己和別人說:「這世界上互相不理解,而過一輩子的人多了去了,哪有那麼多情投意合,相濡以沫的靈魂伴侶,大多數人不都是這麼過的嗎?我已經人老珠黃了,沒有男人會看上我的!除了白光這個渣男,沒有人會要我的。」

而羅子君呢,她絕對不能甘於溝渠一樣的生活,絕對不能做灰姑娘,絕對要超越自己的母親,絕對要過成功者的生活,無論是攀附男人,還是自己成長。

當我們無法處理內在矛盾的時候,就會嘗試著把這些矛盾轉移到孩子身上。

羅子君和羅子群,其實就是母親內在兩個小孩的外化版本。一個內在小孩說:「我一定要做人上人。」另一個內在小孩說:「放屁!你註定一事無成!」

幾乎每個家庭中,都會有這兩種小孩:

1.守成者;2.超越者、創造者(叛逆者)

羅子群成為媽媽負面情緒的垃圾桶,過著比媽媽更差的生活,永遠留在社會底層,她繼承的是媽媽自卑的部分。

羅子君成為反出這個家庭的人,她負責完成媽媽的理想,成為媽媽的反面,成為媽媽無法成為的那種人,活出媽媽無法活出的人生。

薛甄珠,把自己對人生的希望和失望分別作為傳家寶給了兩個女兒,一個是永遠不放棄渣男,一個永遠追求更好的男人;一個是永遠做聖母,一個是永遠做巨嬰……

她們都「出色」地完成了媽媽給她們設定的「劇本」(這一切都是在潛意識層面完成的。)

但是,這兩種極端的活法,都必然在某一天無法走下去,因為她們母女三人都活在一個「母嬰」的世界里。這樣的世界,就是一個「傳銷組織」,她們一生努力的,就是讓別人為自己負責,而無法為自己負責,無法面對這個真實而殘酷,卻又擁有無限機會的世界。

在諮詢中,我發現在當下的時代,最大的問題,不是所謂的事業危機、婚姻危機,而是「自我危機」。很多人都徘徊於「放棄自我」和「追求自我」的沙漠中,不知所歸。

3

沒有這兩種力量,我們永遠都在牢獄

什麼叫「自我危機」

舉個例子,當一個女人被男人拋棄以後,她會如何看待自己和他人?

最糟糕的莫過於一團漆黑:

  • 黑化他人:這個男人好人渣,全世界男人都不可信!

  • 黑化自己:我真的好差勁,沒有人會喜歡我。

我們為什麼要如此黑化所有東西?因為我們缺少兩樣東西:

  • 母性的安撫

  • 父性的調教

一個人曾跟我訴說:「我爸媽都是學霸,學習從未遇到過困難,有一次,媽媽考我「雞兔同籠」的問題,我答不上來,她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我,最後嘆了一口氣說:「我不能相信,我們的孩子居然不會!」

那一刻我就想撞牆而死。

圖註:當我們無力冒險的時候,就用一句「那就是命中注定吧」來騙騙自己。

世界上最有毒的,就是你不能允許自己有做不到的羞恥感,你不能脆弱,你不能失誤,你不能愚蠢,你不能懦弱,你不能沒有毅力,你不能謙虛……

為什麼那麼多人無法承受別人地指責,那是因為在別人還沒說話的時候,我們內心千言萬語的攻擊,已經把自己傷到體無完膚。

當我們無處安放脆弱的時候,就要用盡所有的力氣掙扎著爬上岸,我們就像是無枝可棲的鳥兒一樣,永遠不能踏實地、安全地放鬆下來。

而世界上另一種可怕的體驗,就是你的無助感,你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你該如何走出這片沙漠,沒有人教會你如何面對挑戰、壓力,如何爭取你想要的一切。

我看過一個視頻,也是一個單身媽媽,兒子是個超級熊孩子,只要有一點兒不滿足,他就滿地打滾,鬼哭狼嚎,哭天喊地。

為什麼孩子可以如此控制這個媽媽?因為媽媽受不了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喊。於是她就不斷妥協,導致孩子學會用這種撒潑耍賴來控制母親。

她為什麼受不了孩子的哭喊?那是因為她內心裡有太多沒有人聽的哭喊。

《我的前半生》中,薛甄珠對女兒說:這世界上女人犯的最大錯誤,就是相信男人會痛改前非。這是她的人生無數次血的教訓得來的。

所謂虎毒不食子。但這要看情況,餓急眼了,我們就必須要滿足自己為先了。

我們每個人在脆弱的時候,都需要有人安撫自己,都需要有情緒的出口,都需要有人支持、理解我們,給我們指明方向,走出困境。

這就像是人餓了要吃飯,渴了要喝水一樣。當我們身邊沒有成人幫忙的時候,就會向孩子求助。

一個無力抵禦孩子哭泣的媽媽,是因為她哭泣的時候,沒有人幫她;

一個無力抵禦渣男賣萌賣慘的羅子群,是因為她從小得到的,都是媽媽的責罵,承受媽媽對自己的失望,她必須找一個loser來作為自己的「下家」,既可以釋放自己無法承受的失敗感,又可以通過不離不棄去照顧白光,來照顧自己那個備受指責的內在小孩。

這就是所謂的感情:當我們無法愛自己的時候,就通過愛一個和自己內在小孩相似的他人來愛自己。

圖註:我們為什麼不談?也許是因為我們太恐懼。

賀涵生活在一個「惺惺作態」的虛偽之家,他寧願遠離這樣的家庭,寧願一個人生活,也不願意再和父母相處,但他的內在小孩不喜歡如此傲嬌作態的生活,他真正渴望的是人間的溫暖,渴望的是有溫度的生活。於是他可以為善於提要求的羅子君赴湯蹈火。

羅子君背負著媽媽的使命來到這個世界上——去找一個真正靠譜的男人,讓他教會你如何好好活著。

這才是她媽媽潛意識的渴望。

所有人都渴望有一個可以接納自己脆弱的媽媽,和一個可以幫助自己強大的爸爸。

有人接納脆弱,我們才可以休息;有人幫助強大,我們才可以體驗生命的意義。

4

人的一生,總共就談兩次戀愛

在以前的文章里,我提到了,我們一生會談兩次戀愛:

第一次戀愛是嬰兒式的愛。

第二次戀愛是成人式的愛。

嬰兒式的愛是跟媽媽要奶吃式的愛。比如羅子君,她會不停地跟陳俊生要奶吃,但她自己沒有自立的能力,這就是嬰兒之愛。

圖註:到底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明白:我們救不了任何人,唯一能救的,就是自己。

羅子群不停給白光餵奶,但她自己沒有自立能力,只能去找姐夫要錢,這依然是傳銷式的「聖母——嬰兒」式的愛。

這樣的愛好處是不動腦,省事兒,但卻存在著一個定時炸彈——萬一別人停止餵奶了呢?怎麼辦?

第二次戀愛則是互動式的愛:

在最近的劇情中,賀涵為了給平兒過生日,耽誤了自己的事業,做了人生罕有的不靠譜的事兒,給自己惹了大麻煩。

老卓都說了,我從未見過你對唐晶如此投入,如此溫柔過。

像鐘錶一樣完美無瑕轉動的賀涵,變得有些不靠譜了,這是為什麼?

因為一個人一旦心動了,就進入到潛意識的世界里了,在那個世界,真正的王者是「非理性」,愛是不按理性規定出牌的,賀涵那一瞬間的選擇,就說明他的「保護層」在剝落,他開始「無可救藥」地真正愛上一個人。

他真正渴望的,不是一個完美強大的拯救者外殼,而是一個有溫度,有依戀,因而也會混亂無序、狼狽失控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對賀涵來說,很可怕,但也很誘人,因為這裡面有他最看中的「人味」。

你選擇做上帝,就和唐晶談十年甚至一輩子也隔著一層窗戶紙冷冰冰的裝逼愛情。

你選擇做一個人,就和羅子君談一個混亂不堪,但卻膩膩乎乎,充滿了溫暖的戀愛。

我們每個人,一生都要背負著「整合」的使命,結束「分裂」的「極致」的生存狀態,成為一個有血有肉,有軟有硬,有舍有得,有進有退,有獨立,也有依戀的人。

羅子群,繼續著她的探索,她無法割捨對白光的聖母之愛,也無法放棄對溫柔情感的渴望,於是她也成為一個出軌者。

但最終,她會發現,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捷徑。

你別無選擇,必須要找到這兩種愛,才能真正對這個世界,和對自己做出一個選擇。

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每個人都在進化著,努力走向第二次戀愛,可是在這條路上,是否能找到這兩種力量,決定了我們最後能否進化到第二種愛。

這就是為什麼心理學、哲學、宗教存在的意義,它會為我們提供一個過渡性的空間,為我們提供這兩種力量,幫助我們完成這樣的蛻變。

是的,《十年一遇是唐晶,百年一遇是賀涵》,人生不是電視劇,哪有那麼多霸道男總裁24小時陪護你?

但是我們可以有「心之助」這樣的組織啊!(對,我就是這樣「恬不知恥」的宣傳我們自己!因為當年我做這個平台的目的,就是為大家提供一個階梯,讓我們可以有一個機會,做出人生真正的選擇。)

我相信,如果羅子群願意相信這個世界還有希望,願意去學習,她就有可能改變自己的人生而人生最絕望的,莫過於你閉上了雙眼,就算是大路通天,你也看不見。

作者簡介 盧悅,心之助女性心理平台聯合創始人,情感諮詢專家,作家。人生總有一段夜路要走,我就是黑暗中握住你的那雙手。著有《愛到絕處便逢生》、《愛情有毒》等作品。新浪微博 @盧悅盧悅。微信公號id:luyuexin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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