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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克和吳宇森的電影江湖,原來是這樣的

徐克和吳宇森這兩位大師,如果用射鵰英雄傳裡面的人物來比喻的話,那麼:吳宇森就像是洪七公,重情重義,武林正宗(儘管老吳被列為影史殺人最多第二位,僅次於彼得傑克遜17人,太平輪之後,應該就是第一了);

徐克就是黃老邪,天馬行空,創意無限,不按常理出牌。

這也可能跟兩人的出身有關。

吳宇森從小是在貧民窟長大,1953年,吳宇森的家園在石硤尾大火中被燒毀,

由於一家慈善機構的捐贈,他和家人得以遷往另一所屋子居住,父親更是因為肺結核不能工作,一家大小一貧如洗,是在教會的幫助下才得以讀完國小和中學。

貧民區魚龍混雜、黑幫橫行,而他是一名基督徒,既要直面周圍的暴力世界,又受宗教仁愛精神的熏陶,處在暴力和信仰兩種力量的糾葛中。

基督教和俠義精神的雙重影響,造就了吳氏作品的主要氣質。這也就註定吳宇森並沒有徐克那樣的自由度去天馬行空,所以縱觀吳宇森的作品,一系列下來,其實都是同一個本質—男人間的情義,友誼。

徐克則是出生在越南西貢,16歲的時候搬到香港,他與十幾個兄弟姐妹都享受到了正常的生活,包括童年。

所以,他可以在10歲的時候就租來設備當起導演,而此時的吳宇森正在經受貧寒。

60年代末70年代初,徐克在德州大學修讀廣播電視/電影課程,70年代後期回到香港,79年執導第一部電影《蝶變》,是香港新浪潮導演中的代表人物。

這樣寬鬆向上的成長經歷,使得徐克有空間去擴展更廣闊的視界,更富有想象力的電影情節,加上在新浪潮導演中,他對商業的把握是比較準確的,所以,他應該有屬於他自己的時代,徐老怪並非浪得」怪」這一字的。

個人認為,吳宇森是較為儒式的,而徐克是較為西化的,老吳側重於人傳統的情義,徐老怪則是更多的想象力。

老吳這麼多年來拍的電影,不斷重複一個主題,即情義,友誼;

徐老怪則玩性多一些,不斷研究新技術,不斷給電影注入新血,一些舊作品到他手裡一翻拍,就變成了他自己的作品。

徐吳兩人的電影,相信大家都非常熟悉,因此就不一一盤點了,就說點個人觀感。

一.吳氏江湖

個人最喜歡的一部吳宇森電影是《喋血街頭》,其實後面吳宇森在拍《赤壁》,《太平輪》更是想拍史詩片,但迄今為止我覺得吳宇森電影裡面最有史詩感的反而是這部《喋血街頭》。

三個人物的命運放到一個戰爭時代,在無法改變的環境下,人做出的選擇和改變,導致他們走向了不同的命運。

兄弟情義仍然存在,三兄弟的結尾都不相同,但是都沒有什麼好結局。

從香港到越南,從街頭到戰爭,從小混混到戰爭中身不由己的江湖人,人物塑造的很成功,幾個段落相信會觸動不少血性之人,而且場面在現在看來也算是大場面(相對其它假大空的國產片而言),在我看來整部電影的完成度是很豐滿的。

其實從吳宇森的電影中不難發現,裡面的人物大多不是非好即壞,而是處於好壞之間的矛盾人物。

如《英雄本色》里混黑社會的小馬和豪哥,其實是重情重義的好人;

《喋血雙雄》里的警察會為了一個殺手而放棄警察原則,而殺手同樣也是重情重義;《辣手神探》里卧底的阿浪被迫殺海叔時的無奈和不舍(雖然海叔是黑社會,但對卧底的阿浪很好);

至於《變臉》里的角色錯位設計更是絕了,試想一個人披著自己最厭惡的人的臉,然後做自己最討厭的事情,那種痛苦可想而知。

也許,就是因為吳宇森從小的矛盾成長環境,才能對黑白這兩種顏色看得比別人多一些吧。當然,他的片子裡面的悲壯浪漫是一直存在的,如小馬哥死時候的悲壯,豪哥說出那句」我已經不做大哥好多年」的辛酸;

《變臉》中,小孩在槍戰的時候帶著耳機把自己放在一個安全形落,無視外面的槍林彈雨的反差對比;

《喋血街頭》最後,兄弟相殺的同時蒙太奇剪輯他們在同一個地方玩耍的場面;

《縱橫四海》中,三人與有養育之恩的乾爹最終決裂,周潤發更將女友送給自己好友張國榮的情節,正是這樣一種悲壯浪漫的體現。

當然,這些只是我個人的觀點。

這種處於黑白之間,矛盾環境撕扯下的人物,吳宇森的塑造是信手拈來,可信度極高,人物形象都很立體,相信這都和他的經歷有關。

究其根本,應該就是因為吳宇森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曾經看到他的一個訪談,裡面吳宇森說,他經常出去要帶上武器防身,可是母親又不允許他進入黑社會,這對於一個小孩子而言實在是件很難的事,畢竟他自己就是在一個對立環境的撕扯中長大的,而且還沒有變壞。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電影中黑白兩道的事,也就不是外人看到的那樣完全對立了。

至於暴力美學,慢鏡頭,這些技術性的,帶有個人風格的東西,相信大家在看片子的時候就能體會得到了,就不說了。

而吳宇森喜歡在電影裡面放白鴿,據他所說是因為白鴿是和平的象徵,基本上每部電影裡面都有白鴿,這個就像希區柯克喜歡在自己的電影裡面客串路人一樣,小插曲。

二.徐老怪的江湖

徐老怪這個外號當然是褒義,因為他什麼類型都玩得轉,技術,類型片,拍攝手法等什麼都要玩,而且還玩得很好。

我個人覺得,吳宇森是拍電影,而徐克是玩電影。

徐克的電影應該大家很熟,我就光說一個系列和一部片子:

《黃飛鴻》系列:

個人覺得這是一個悲劇,但是徐克在裡面用許多黑色幽默的形式來表現文化衝突(如第一集,茶樓的樂隊在演奏喜洋洋,樓下的西方傳教士們在唱哈利路亞,兩者衝突起來,於是雙方不斷拉大音量,要蓋過對方的聲音);

民族大義(保護孫中山,雖然是虛構),俠之風範(幾次在群架中阻止雙方鬥毆,雖然是以暴制暴,以及獅王爭霸中,最後將獎牌踢回給朝廷,不屑領取),宗師之風(最典型莫如收服鬼腳七,行醫救人)。

在我看來,黃飛鴻實際上就是個處於時代變遷夾縫裡的人物,尤其是這種被傳統思想深深打上烙印的人,面對新事物的衝擊(且新事物還是非我族類),舊事物的拉扯,他雖然很努力,但他畢竟只是一個人,只能逆來順受。

畢竟他無法像十三姨那麼洒脫,欲在其中找到平衡是很難的,所以,黃飛鴻雖然明著看來高大上,但是徐克在黃飛鴻身上投射的那種悲哀感還是有跡可循的。

我後來在重看黃飛鴻(前三部)的時候,其實覺得電影中的黃飛鴻應該是滿痛苦的一個人,除了上述時代原因外,還因為他一個人擔了很多不可逃避的責任,實際上這個角色應該是有點被神化了的,所以徐克筆下的黃飛鴻,也算是的一個超級英雄。

在第二部< 男兒當自強>中,有個情節我印象尤為深刻:黃飛鴻和陸皓東進入白蓮教總部,白蓮教徒愚昧,信神功,後來黃飛鴻讓陸皓東快走,徐克借陸皓東說出:「「能走到哪去,都是這樣,還能去哪」,說出了這個時代的無奈。

這樣的價值觀,世界觀,在一個商業片裡面,被徐克講得很透徹,武俠大師當之無愧。

另外,附帶說下,<東方不敗>這部片子,個人覺得只有天才才能拍出這樣的東方不敗。具體解析不說了,說兩個事:

1. 金庸看了后據說極為不滿;

2.前幾年有人要拍金庸劇,忘了是什麼了,有個影評人說,不要求對方拍出那麼天才的《東方不敗》,就規規矩矩拍個王晶版的《倚天屠龍記》就已經算是優秀了。

《順流逆流》

這部2000年拍攝的<順流逆流>絕對是被大家忽略的一部電影。

陣容不大,主角是第一次當主角且沒拍過什麼電影的伍佰,當時20歲的謝霆鋒當配角,電影中出現了徐克當時好久未見的凌厲感,徐氏剪輯的動作場面一波接一波,又不失層次和不顯雜亂,節奏扣得很快,而劇情的豐滿程度又絲毫不減,再加上恭敬良的帶搖滾風格的配樂,看得實在是過癮。

時不時地,徐克還加入點個性化的小清新鏡頭,有點像《刀》的第三視角部分的那種,有點cult味也不為過。

而人物塑造方面,又跳脫了現代俠客那種高大上,取而代之的是小人物的無奈以及無法選擇只能面對的不歸路。

男人間的惺惺相惜,又被徐克表達的另有一番風味,這和吳宇森的那種生死相依又有所不同,無需從小一起長大的深厚感情,只要有種惡作劇式的相遇,找到默契,就能成為兄弟,借用的道具也就簡單的一支煙,一首歌,卻是蕩氣迴腸。

功夫片不等於武俠片。

徐克的武俠世界,我認為是真正的俠。從徐克的武俠世界里,我看到的江湖是帶有豪氣,情懷,無奈,浪漫在一起的,當然這是不現實的,但是看武俠還想著現實,不如不看。

俠字是一種意境,黃飛鴻的家國大義是俠,令狐沖的洒脫不羈是俠,周淮安的責任擔當是俠,寧采臣的痴是俠,燕赤霞的痞還是俠。

他的江湖是多元化的,舉個例子,《笑傲江湖》第一集中一首《滄海一聲笑》唱出了江湖中人的洒脫和豪邁,而第二集,同樣一首歌,用令狐沖那破樂器演奏,卻出現了哀婉的氣質。

到了《風雲再起》,一曲《笑紅塵》,讓大魔頭東方不敗也任性地像個小孩子—世界在我眼中就是這樣,關你們其他人什麼事,要惹我,我就殺!

徐克還說:黃圖霸業笑談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可是徐克又說: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你能退隱到哪裡去。

所以,在徐克的電影里,可能看不到甄子丹這類功夫對打的長鏡頭,這種是技;更多的看到的是意境中的那個江湖,這種是世界觀。

如果說吳宇森像金庸,把武功的一招一式表現的精緻漂亮,那麼徐克就像古龍,用意境帶你走入那個武俠世界,並為你留白,給予你想象的空間。

最後,我想用《順流逆流》中,伍佰,謝霆鋒,盧巧音三人在車裡面一起唱的那首歌結尾:

飄在空中好多的酒杯/你的臉蛋紅的像草莓/今夜大家不醉就不歸/明朝太陽是我的棉被/再來一杯~~~

與其賞析電影,不如享受電影。

微信公眾號:庫布里克的小丑(id:joker-movie)

本文為作者原創,未經授權不得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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