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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詩的感覺像男生追求女生

洪子誠(中)為聽眾簽名留念 金羊網記者 湯明銘 攝

金羊網記者 甘韻儀

實習生 霍軼群

4月9日上午,觀音山杯·2017花地文學榜文學評論年度作家、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洪子誠走進華南師範大學大學城校區,為師生們開講「當代新詩的幾個問題」——

與詩結緣:

遇見新詩,恰如敲石頭開門

「我敲了敲石頭的前門。『是我,讓我進去,我想進到你裡面,四處瞧瞧,吸飽你的氣息。』『走開,』石頭說……」

為了講述自己與詩歌的緣,他朗讀了一段辛波斯卡的《與石頭交談》,用詩歌中的意境,講述自己少年時曾經遇到過的「尷尬」。

「我主要研究當代文學史和新詩。新詩占的時間不是很多,下的功夫也不夠,但我更喜歡新詩。高中到大學三年級,我是一個夢想著當詩人的少年。我在廣東揭陽上中學時,就學過好多詩,也寫過不少詩,也向國內的刊物投過稿,不過很多都石沉大海。上大學時,我想加入北大紅樓文學社,他們審查我的作品后,也拒絕了。用浪漫主義的說法就是:留下了嚴重的心靈創傷。」說起當年的往事,如今頭髮已花白的洪子誠饒有興緻。

他也愛自我調侃:「我經常把好詩讀壞,也經常把壞的詩歌讀好。《與石頭交談》其實有點像音樂的變奏一樣,拍著門一直想進石頭,石頭一直拒絕。石頭最後還是拒絕了,『我沒有門』。我跟新詩的關係,和這一樣,不斷敲門,結果門都沒有。」

這種感覺,他甚至說,就像男生追求一個女孩,被拒絕了,心靈受到了傷害。「我都知道,像我這個『長相』,一定更多困難,就是這麼悲劇,但我有我的優點,我被拒絕之後,我不怨恨,所以後來和新詩結緣了。」

新詩下坡路:

曾經整體疲軟,後來出現轉折

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詩人在心理上對主體創造力和主觀想象力等感到無能。「那時候,新詩在走下坡路,整體感到疲乏。」洪子誠說。「文革」結束之後,大陸的詩歌開始轉型。「老詩人」復出,包括艾青等,主要的創作與他們的生活挫折和創傷有關,他們往往會把個人的生活和時代關聯在一起,很少寫個人生活小情結,這與現代新詩不一樣。與此同時,知識青年重新開始寫詩。

洪子誠對新詩看法的改變,還得益於法國加繆的小說《鼠疫》。他娓娓道來:「這個小說寫的是一個地方發生了傳染病,城被禁錮起來,還不斷有人死去,大家都絕望了。小說里的醫生盡自己的努力,團結周圍的人去克服災難。人們問,鼠疫產生的原因、災害的程度等等,醫生在最後回答:我不知道,我只是盡我自己的力量,做自己能做的事情。」洪子誠說,對新詩,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直到90年代,大家都罵詩的時候,我還是要支持,畢竟是100年來很多人努力的結果。」

詩歌好時代:

詩人是否有耐心保持孤獨狀態

當代新詩的黃金時期出現在上個世紀80年代。「後來對詩歌的不滿,都是建立在80年代的記憶基礎上的,80年代詩歌那麼好,後來都達不到那樣的成績。」洪子誠說。對80年代的詩歌,為什麼會有「黃金時代」的印象?「『文革』結束之後,很多人藉助詩歌反映生活,有些不像詩歌的,都可以產生強烈共鳴。」

縱觀歷史,可以看到,80年代延續了60年代詩朗誦的形式,「把比較有鼓舞力量的詩歌,由訓練有素的演員用鏗鏘的朗誦方式呈現。很多電視節目、劇場里也有專門的詩歌朗誦會,我也曾經參加過幾次很大劇場的朗誦會。艾青有兩句詩:一切政策必須落實,一切冤案必須平反。當時引起很大的轟動,很多人都流下眼淚。但是,這不是社論的語言嗎?所以說,黃金時代的詩歌也要清理一下。」

80年代很多詩人都帶錯了面具?「我不太同意,不是故意要戴面具,而是時代推動了他們要扮演這樣的角色:預言家、政治家、歌星等。」洪子誠說。

洪子誠認為,如今詩歌已迎來了好時代,其中一個現象就是,國內詩歌活動從南到北都非常活躍,「這肯定是一件好事,當然也會帶來一些問題,詩歌在大眾文化底下,發展是否會遇到阻力?這需要研究;詩人是否有耐心保持孤獨的狀態,會產生什麼影響?這也需要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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