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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虛擬哈里發國」

當地時間5月22日22時35分,英國曼徹斯特發生自殺性爆炸,造成至少22人死亡、59人受傷。這是2005年倫敦「七七爆炸案」以來,英國本土發生的最嚴重恐怖襲擊事件。僅僅幾天過後,當地時間6月3日晚10時左右,倫敦市中心又發生恐怖襲擊,造成7死48傷,此時距英國大選僅剩不到一周時間。兩起事件過後,極端恐怖組織「伊斯蘭國」均宣布對襲擊負責。

當前,在敘利亞和伊拉克戰場上,「伊斯蘭國」正在遭受美、俄等國的強力打擊,不斷喪失「領土」,損失不可謂不慘重,卻仍能夠在世界各地尤其是歐美國家製造惡性恐怖襲擊事件,並造成重大傷亡,其背後原因引人深思。有不少西方學者分析認為,國際反恐形勢之所以呈現出「越反越恐」的怪圈,一個重要原因在於「伊斯蘭國」等恐怖組織正在將戰場從現實世界中引入網路虛擬世界,通過隱藏在互聯網上的「虛擬哈里發國」,在世界各地策劃和製造恐怖襲擊。

很多人使用社交媒體的目的是為了獲得接受、歡迎、地位以及自尊。「伊斯蘭國」趁此向成員許諾恢復其尊嚴,並給出了多種方式,讓個人能夠參與該組織並因自己的行為而獲得認可

網路上的「幽靈」

前不久,美國著名智庫蘭德公司的政治學者科林·克拉克和查德·瑟瑞娜曾撰文警告稱,結束「伊斯蘭國」在中東的存在只能將其進一步攆至「網路世界中更黑暗的角落」。隨著在伊拉克和敘利亞遭遇的節節敗退,該組織將可能轉入一個相對新生的、西方反恐鬥爭不太熟悉的領域——網路空間。近期在英國發生的恐怖襲擊,突顯出「伊斯蘭國」的影響力之遠,表明該組織仍具有可觀的實力,能夠在包括西方國家在內的境外地區煽動或組織實施恐怖襲擊。

事實上,早在今年年初,專門負責打擊「伊斯蘭國」的美軍中央司令部司令約瑟夫•沃特爾上將,便曾親自撰文,呼籲警惕「虛擬哈里發國」的出現。沃特爾指出,很多決策者、情報分析人員和學術界人士認為,要擊敗「伊斯蘭國」和摧毀其所謂的「哈里發國」,關鍵在於將該恐怖組織從摩蘇爾和拉卡趕走。但這種看法只是部分正確。即使在伊拉克和敘利亞遭遇決定性失敗后,「伊斯蘭國」也很有可能逃脫到一個虛擬的避風港,依託一個「虛擬的哈里發國」繼續策劃和煽動對外襲擊,並爭取支持,直到其有能力在現實中收復「領土」。這個「虛擬哈里發國」將是歷史上伊斯蘭哈里發國的畸變版。它是一個擁有不同階層的穆斯林群體,由一名哈里發領導,渴望加入一個由伊斯蘭教法治理的國度,存在於網路空間這個全球疆域。

當前社會政治環境的多個方面因素為「虛擬哈里發國」創造了生存的沃土。數十年的邊境爭端、暴力衝突以及不斷遷徙的移民人口導致數百萬穆斯林沒有明確的國家認同。這個虛擬國度為那些尋找人生目的和願意接納自己的社區,同時又心存不滿的穆斯林提供了不受領土限制的公民身份。其宣傳充斥著宗教、歷史和對恢復尊嚴的承諾,成員無需做出暴力行為或遷徙至遠方,便可以加入這個「哈里發國」。他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贊成用伊斯蘭教法治理一個伊斯蘭國家的想法,並點擊「喜歡」按鈕,以示支持和表明自己的「虛擬哈里發國」成員身份。此外,技術在日常生活中的無處不在以及人們對登陸互聯網永不滿足的需求,使得「國民」可以很自然地實現在網路領域的舒適活動和生存。

如今,「虛擬哈里發國」的發展早已超越了簡單的宣揚暴力極端主義或招募成員活動。它不僅僅是理念的擴散,也是實實在在的行動和暴力的擴散。「伊斯蘭國」精心編造宣傳內容並不斷加以發展,利用社會政治環境和年輕人對技術的迷戀,在網路空間建立起一個不斷壯大的社區,從而確保了自己即使失去了摩蘇爾、拉卡等據點,也能繼續組織並煽動暴力襲擊。

目前,新美國安全中心等智庫的研究已經表明,「伊斯蘭國」可能已開始使用比特幣等虛擬貨幣來資助恐怖襲擊。藉助虛擬貨幣,該組織可以掩蓋非法交易,並在自己所控制的地區之外策劃襲擊。此外,據歐洲刑警組織透露,「伊斯蘭國」還在搭建自己的社交媒體架構,以幫助成員擺脫安全機構對其網上通信和發布內容的監視和打壓。

「伊斯蘭國」等恐怖組織正在將戰場從現實世界中引入網路虛擬世界,通過互聯網招募「孤狼」,在世界各地策劃和製造恐怖襲擊,圖為英國5月遭受恐襲后,街頭巡邏的軍警

深刻的社會背景

導致「虛擬哈里發國」出現的因素有很多,社會的變化是一個重要原因。

當前,公民身份面臨的社會政治挑戰和技術對日常生活日益嚴重的滲透為「虛擬哈里發國」的形成創造了有利氛圍。這種環境有助於「伊斯蘭國」這個所謂的「哈里發國」從一個陸上領域演變成一個互聯網雲端社區。

在穆斯林世界,國家認同和公民身份如今正遭受日益嚴峻的挑戰。過去15年來,中東各地持續不斷的衝突、革命和動蕩,導致邊境爭端常態化,並加劇了一些長期以來一直存在的不滿情緒。西方國家、地方政府、民兵和各民族群體均認為,有必要重新劃分邊界並創建新國家,但卻無法就「怎麼做」達成一致。此外,空前龐大的難民人口(超過2540萬)也給本已脆弱的政府機構和部門帶來了巨大壓力,並進一步模糊了民族構成和國家認同。

同時,民粹主義在美國和歐洲的抬頭,也造成不利於穆斯林成功融入當地社會的環境。其結果是,很多年輕穆斯林在成長過程中,既缺少明確的政府權威和具有凝聚力的國家認同,也感受不到自己是受尊重的社會成員,這使得他們更容易受到「伊斯蘭國」極端組織的蠱惑。通過提供秩序感、有凝聚力的伊斯蘭教社區和能夠滿足其對公民身份渴望的「國家」,該組織提供了這些年輕穆斯林缺失的東西。

目前,儘管「伊斯蘭國」的目標仍是通過物理領土來宣示所謂的「哈里發國」,但虛擬世界提供了一個機遇,使其能夠在繼續現實鬥爭的同時,維持一個「合法」的網路「哈里發國」,並吸納新成員。今後,隨著在敘伊戰場上不斷受到聯軍的重創,其高層將可能寄希望於治理虛擬國度。通過在過去幾年裡發展形成的龐大社交網路,「伊斯蘭國」可以進一步發展電子公民社區,宣揚惡毒、激進的意識形態,並在全球各地組織恐怖襲擊。

另一個關鍵驅動因素是技術日益融入人們的日常生活,而且這一趨勢正在重新定義互聯網與現實世界的相互作用。例如,僅2015年,便有多達5680萬人將大量時間和總計超過270億美元的資金花費在一項名為夢幻橄欖球的虛擬世界競技活動上。對於一些人而言,夢幻橄欖球比其日常生活中的其他事情要更為真實,更能實現個人抱負,其重要性甚至取代了工作和人際關係。

同樣,「伊斯蘭國」也能夠利用人類社會的發展傾向,將線上活動融入現實世界。有專家指出,印刷媒體、電話、互聯網等技術的應用使即時通訊和社區探索等成為可能,但社交媒體發展的同時也極大地提高了激進信息的傳播效果。「伊斯蘭國」在其「建國」之初一年裡的成功發展正是很好的例子。當時,該組織通過網路刊物引起部分喪失公民權的穆斯林的共鳴,成功煽動大量「聖戰分子」從世界各地湧向這個位於敘利亞和伊拉克境內的「哈里發國」。

與此同時,時代的轉變也導致網路活動和網路身份呈現出新的標準常態。更年輕的一代人如今正日益把自己視為網路人群,從而造成一種人與人信息和交流不斷、但彼此在物理上卻處於隔離狀態的矛盾現象。如今,很多人使用社交媒體的目的已變成如何通過發表圖文來迎合他人,以便獲得接受、歡迎以及由此衍生而來的自尊。「伊斯蘭國」正是利用了網路一代對身份的這種尋求,向所有成員許諾恢復其尊嚴,並給出了多種方式,讓個人能夠參與該組織並因自己的行為而獲得認可,因此,年輕的穆斯林男女——無論是生活在中東動蕩地區的本地人士,還是那些生活在國外、努力尋找身份認同的人——都可能在「虛擬哈里發國」中找到個人成就感和目的。

靈活的宣傳工作

另一個推動「虛擬哈里發國」形成的因素,是「伊斯蘭國」願意且能夠調整對教義的闡釋,甚至不惜重新制定規則,以不斷塑造哈里發國強大、繁榮和富有活力的形象。在某種程度上,這個「虛擬哈里發國」要比現實世界更具誘惑力,因為宣傳者能夠精心編造有關它的故事,同時略去任何不利的內容。

通過互聯網,「伊斯蘭國」能夠巧妙地將其在戰場上遭遇的戰術失敗轉變為一場突顯其成員勇氣和獻身精神的光榮殉道行動。即使丟城失地和損兵折將,也可以被宣傳者用來證明其「哈里發國」的抗打擊能力。例如,2016年4月,該組織的主要頭目兼新聞發言人阿布·穆罕默德·阿德納尼(4個月後在敘利亞被擊斃)公開對西方喊話稱,個別高層人士的死亡和城池的丟失並不意味著失敗,美國人只有在「讓穆斯林忘卻古蘭經的時候」,才能夠宣稱自己是勝利者。對此,沃爾特上將警告稱,如果「伊斯蘭國」將「領土」重新定義為每一個支持其事業的穆斯林的精神世界,而不是伊拉克和敘利亞境內那些被戰火摧殘的城市,那麼「虛擬哈里發國」便已經佔據了上風。

「虛擬哈里發國」的成功,還有賴於通過靈活有力的教義闡釋,證明其合法性,從而使其頭目能夠煽動、指揮並維繫成員。對「伊斯蘭國」而言,幸運之處在於,大多數伊斯蘭教經文並未明確對「哈里發國」提出領土要求,甚至對於哈里發本人應當具備何種資格都含糊其辭,因此可被以各種方式加以解讀和利用。這就導致該組織能夠有選擇性地解讀不同穆斯林法學家們的著作和觀點,併發布自己的論述來證明「伊斯蘭國」及其「哈里發」的合法性。例如,2014年6月,「伊斯蘭國」在其網路雜誌《達比格》(Dabiq)的第一期《哈里發的回歸》(The Return of Khilafah)中,對其所謂的「哈里發國」進行了初次闡述,從伊斯蘭教歷史、教義等角度講述「建國」歷史和意義。該組織的頭目巴格達迪以「哈里發」自居,在齋月的第一天宣告「建國」,不但沿用了先知穆罕默德在麥加使用過的黑色戰旗,還向人民保證,新「哈里發國」將會如《聖訓》(穆罕默德言行錄,伊斯蘭教僅次於《古蘭經》的權威經典,目前伊斯蘭教各派所奉《聖訓》內容不盡相同)所預言的那樣,在達比格這座城市取得末日決戰的勝利。此外,巴格達迪還揚言,其所謂的「哈里發國」將恢復世界各地穆斯林的「尊嚴、強大、權利和領導力」,其吸收的「聖戰士」最終將包括高加索人、印度人、伊拉克人、敘利亞人甚至是美國人。此後,「伊斯蘭國」藉助其成員,通過各種互聯網出版物、社交媒體和論壇大肆傳播其所宣揚的內容。

面對「伊斯蘭國」靈活的宣傳工作所帶來的「增力」效應,甚至是溫和派穆斯林教士群體的共同努力都無濟於事。例如,「伊斯蘭國」宣布「建國」后,2014年9月,包括埃及大穆夫提在內的120多名穆斯林神職人員和伊斯蘭學者曾聯名發表公開信,駁斥巴格達迪所謂的「哈里發國」及其本人作為「哈里發」的合法性。儘管如此,「伊斯蘭國」此後仍成功地將超過2.7萬名追隨者從86個國家吸引到自己控制的「國土」境內。

數十年的邊境爭端、暴力衝突以及不斷遷徙的移民人口導致數百萬人沒有明確的國家認同。這個虛擬國度為一些人提供了不受領土限制的公民身份

可觀的群眾基礎

除了社會的變化和「伊斯蘭國」本身對教義靈活的闡釋,來自伊斯蘭世界內部的兩股合力也為「虛擬哈里發國」的發展提供了便利,使其成員得以形成一個流動且不斷發展的線上群體。

一方面,「伊斯蘭國」組織的頭目們在這個群體中自上而下施加著壓力,確定對教義的闡釋方式,為「虛擬哈里發國」制定指導方針並在現實世界中組織行動。通過精心準備的專業化宣傳,「伊斯蘭國」頭目們打造出一種共同的線上體驗,專註於通過末日觀來為成員提供一種目的感和對「虛擬哈里發國」這個「理想社會」的歸屬感。

另一股力量則是自下而上式的,來自那些對現實社會心懷不滿、尋求從「虛擬哈里發國」中獲得目的感和歸屬感的穆斯林。在全球多達16億的穆斯林人口中,絕大部分並非「伊斯蘭國」的支持者,但該組織在虛擬世界中接觸大量穆斯林人口的能力,導致很多穆斯林不同程度地參與到「虛擬哈里發國」的「建國」中來。他們可以被分為以下幾類人群:非支持者、被動觀察者、善意「冬粉」、「鍵盤聖戰分子」和現實中的行動者(real-world actors)。其中,屬於非支持者的穆斯林網民可能會被建立伊斯蘭教「哈里發國」的想法所吸引、但並不贊成「伊斯蘭國」野蠻的手法和極端主義意識形態。這個群體雖不屬於「虛擬哈里發國」,但仍會受到「伊斯蘭國」宣傳和教義闡釋的影響,正如所有互聯網用戶都會受到身邊親友的信息、博客和說法的影響那樣。被動觀察者對於「伊斯蘭國」的合法性、合理性或領導伊斯蘭教哈里發國的能力持猶疑觀望態度。不過,他們對該組織的理念感到好奇,並且被各種宣傳其所謂「哈里發國」的社交媒體平台所吸引。「伊斯蘭國」的「獵頭」們往往會瞄準這一群體,慢慢將其拉進「虛擬哈里發國」的隊伍中來。

善意「冬粉」通常會被建立一個全球哈里發國的想法誘惑,對成為一個「受歡迎團體」的成員感興趣。其實際行動或許僅限於閱讀「伊斯蘭國」的宣傳刊物並參與相關的論壇討論,而不願採取進一步的舉動,如不願參與那些能夠給該組織帶來實際利益的線上或現實世界的活動。儘管如此,這個群體在普及宣傳和加速「虛擬哈里發國」的擴張方面卻發揮出關鍵性的作用,使得該虛擬國度成為一個在社會上更容易被接受、更具吸引力的網路社區。

不同於善意「冬粉」,「鍵盤聖戰分子」們則在互聯網上積极參与招募成員、宣傳、黑客破壞等活動。在其著作《全球伊斯蘭抵抗運動的召喚》中,臭名昭著的「基地」組織「聖戰」理論家、全球「聖戰」運動長期戰略的關鍵制定人阿布•穆薩布•蘇瑞曾明確指出,那些不想直接參与暴力的穆斯林,可通過媒體和信息戰在「聖戰」中發揮重要作用。在其之後,「伊斯蘭國」組織又發布《服務及參與「聖戰」的39種方式》一文。這篇在網路上頗為流行的文章,也提到參與論壇討論和破壞敵方網路來開展「電子聖戰」。

最為危險的人群,當屬現實中的行動者。這些公開承認自己是「伊斯蘭國」追隨者的人,以「哈里發國」的名義幫助或實施恐怖襲擊。這些襲擊行動有一些得到了「伊斯蘭國」頭目的指揮,另一些則僅僅是受到了該組織宣傳的蠱惑。現實中的行動者們明白,一次成功的襲擊——甚至是一次失敗的嘗試——可以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伊斯蘭國」的網路雜誌上,得到數百萬穆斯林的認可。例如,第15期《達比格》雜誌對製造美國奧蘭多夜總會槍擊案的襲擊者進行了多達四次之多的「點名表揚」,稱其為「哈里發國在美國的戰士」,「製造了自9·11以來美國最為致命的恐怖襲擊」。

以上幾類人群分工配合,使「虛擬哈里發國」成為一個能夠自我維持的網路社區。具體而言,「鍵盤聖戰分子」們負責在互聯網上傳播美化恐怖襲擊的照片和博文,善意「冬粉」們負責轉發並對此類襲擊的「功績」進行討論,「伊斯蘭國」頭目們則利用互聯網免費、便捷的宣傳,招募成員或煽動追隨者在現實中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長期的嚴峻威脅

面對不斷變化的物理環境和社會壓力,「伊斯蘭國」所謂的「哈里發國」將繼續演變。今後,它可能朝向兩個極端中的一種發展,但無論如何,威脅都會持續存在。

一種極端是,如果「伊斯蘭國」能夠利用在網路虛擬空間行動的優勢,將可能使一個完全虛擬的實體成為其所謂「哈里發國」的全部,而無需保留一個地理上的「哈里發國」。一個完全虛擬化的「哈里發國」,將很有可能以擴大化的跨國性恐怖主義威脅這種形式來彰顯自己的存在。

另一種極端是,「虛擬哈里發國」可能會屈從於網路虛擬空間的權力分散化趨勢,最終導致「伊斯蘭國」無法保持對其的控制。不過,一個非集權化的虛擬社區仍可能用重建「哈里發國」和針對西方發動恐怖襲擊這些共同目標,將世界各地臭味相投的個人聯繫起來。事實上,阿布•穆薩布•蘇瑞便曾呼籲穆斯林個人進行「自我招募」,成為「獨立恐怖分子」。

至於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社會該如何應對,沃特爾上將認為,今後,美國必須制定長期的戰略,大力開展政府間合作和協調,並與外國夥伴、非政府機構和民營產業進行緊密合作。對於「伊斯蘭國」頭目們自上而下施加的壓力,軍隊、情報和執法部門完全能夠應對,但美國必須處理好有礙信息高效共享的政策和技術挑戰,具體做法包括與外國軍隊和執法部門進行更好的合作和共享、全面統籌協調社交媒體戰略和其他網路空間舉措等。相比之下,應對廣大穆斯林人口所帶來的自下而上式的壓力,則要遠遠更為困難。美國領導人和民眾也切不可將伊斯蘭宗教和極端主義混為一談。詆毀整個穆斯林只能使極端分子賴以立國的歪理邪說更有市場,因此打擊「虛擬哈里發國」將是一場幾代人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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