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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男性氣息壓迫著她……就像做了一場不懷好意的夢

第1章 一場不懷好意的夢

金秋十月,午後的陽光正烈。

喬楚從醫院出來,一身的憔悴疲倦。

突然,喬楚的眼前一黑,一塊黑布從天而降,還沒有來得及掙扎叫喊,就覺得四肢無力,失去了知覺。

喬楚的意識模模糊糊之間,覺得有股陌生的氣息籠罩在她的周身。

強烈的男性氣息壓迫著她……

就像做了一場不懷好意的夢。

等到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喬楚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她很快看到,床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盯著她的目光,陰沉沉的,彷彿要吞噬她一般的冰寒。

男人長得十分俊美,喬楚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一瞬間被驚艷到了,連害怕都忘記,只顧怔怔愣愣地看著他。

此時此刻,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誰派你來的?」男人開口了,低沉的磁性很是吸引人:「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這個聲音一出,彷彿傾泄一室的清輝,卻讓喬楚的神智瞬間拉回現實。

喬楚動一動身體,更加覺得全身像被車輪輾過一般,渾身酸痛。

心臟驟然地猛縮,下沉,也感覺到了害怕和絕望。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氣息,還有陌生的冷酷男人,徹底把她嚇傻了。

慌亂地抱緊身體,喬楚縮到床的最裡邊,警惕地望著對面那個好看到過分的男人。

喬楚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喉嚨嘶啞,聲音顫抖得厲害,「你是什麼人?」

司屹川起身,一步步走到喬楚面前。

他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壓迫和侵略感,喬楚意識到,這是個十分危險的男人。

司屹川卻不給她冷靜的機會,「嘩啦」一下拉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單。

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足見昨晚的戰狀有多激烈。

他的目光暗沉,伸手握住喬楚的下巴,殘忍地重複那句問話:「誰派你來的?」

喬楚拚命地搖頭。

司屹川的聲音更冷:「老實點,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

喬楚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低頭想避開男人可怕的眼神,卻一下瞥見床單上的落紅!

一瞬間天旋地轉,心痛得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

神智崩潰,喬楚語無倫次地說:「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面前?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快走開!!」

司屹川皺眉。

這個女人所表現出來的無助惶恐,完全不像裝出來的。

難道,她也是被迫的一方?

想到這裡,司屹川的眼底越發冰寒。

膽敢在他的酒水裡動手腳,不管對方是誰,怕是已經活得不耐煩了!

門外突然被推開,一群娛樂記者峰擁而進。

司屹川神色一動,拉過床被從頭到腳裹緊喬楚,把她抱進懷裡。

即使隔著被單,司屹川仍然感覺到懷裡的女人,柔軟得不可思議。

「咔嚓咔嚓」的閃光燈亮起,娛記們只拍到司屹川陰寒的臉,以及他懷裡那個完全看不到臉的「女人」。

「司少,請問您懷裡抱著的女人,是誰?」

「她是您心愛的女人嗎?為什麼要這麼保護著她?」

「司少夫人已經過世多年,您是否打算再娶?」

「司少夫人過世后,司家內定替補的新少夫人,不是司少夫人的妹妹白玫嗎?難道您懷裡這位,就是白玫白小姐?」

記者的問題像炮彈一樣,不停轟炸司屹川,彷彿不問到一兩條有用的信息,就不肯罷休。

司屹川向來低調神秘,這麼難得地碰到他傳這種緋聞,自然要儘可能地挖掘他的隱秘。

喬楚顫抖地縮在司屹川的懷裡,不敢吭聲,陌生的男性氣息充斥她的鼻息,卻讓陷在黑暗裡的她,覺得莫名安心。

喬楚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他一定會保護好她。

「首先,白玫只是我已逝妻子的妹妹,不是什麼內定的司少夫人。」司屹川冷笑,利得像鷹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記者,「其次——誰給你們的膽子?敢來我這裡挖料?滾出去!」

娛記們立即噤若寒蟬。

他們最初收到司屹川開房的消息時,以為能第一時間挖到猛料,都興奮得忘記了對方的身份。

司屹川是什麼人?

江城最有權有勢,隨便跺跺腳,都能讓江城顫上三顫的男人。

真是沖昏頭了才敢在這種男人身上撩虎鬚。

沒能拍到那個女人的樣子,娛記們有不甘心。

但轉念一想,就算真拍到了,只要司屹川說一句「不準」,哪家報社敢報道這些資料?

還是趕緊離開,別讓司少記住他們的名字。

娛記們打定主意后,紛紛收起相機,逃也似地離開司少的房間。

司屹川這才放開喬楚,讓她穿好衣服,並安排底下的人護送她安全離開酒店。

末了警告她,這件事不準傳揚出去。喬楚巴不得這件事永遠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最後,司屹川承諾道:「既然你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無意中卷進這種事里,我會把事情查清楚,給你一個說法。」

喬楚知道,這個男人大約也是不得已,才會跟她發生這種關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個可怕的酒店的。

回家后,喬楚把自己關在浴室里,一遍遍地沖洗身體。

她覺得自己很臟。跟了鍾少銘一年多,結婚又六個月,可是少銘總是表現得特別忙,從來沒有碰過她。

她一直都想把最美好的自己,交給丈夫。沒想到,美好純潔的心愿,卻瞬間被擊得粉碎。

反覆地在水裡泡了幾個小時,她才肯起來。 剛穿好衣服走出客廳,就看到丈夫鍾少銘已經回來了。

第2章 如臨大敵

喬楚下意識地攏緊衣襟,卻發現他的身旁,依偎著一個嬌滴滴的漂亮女人。

二人姿態十分親密。

來不及反應,鍾少銘向她遞出一份離婚協議,冷淡地說:「我們離婚吧。」

喬楚懵了,以為丈夫在開玩笑,她獃獃地說:「少銘,你在幹什麼?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鍾少銘看著喬楚隨意的著裝,還有她凌亂沒有整理好的髮型,顯得素顏朝天的臉更加憔悴。

衣領下的脖子,更是露出那幾點曖昧的青紫。

鍾少銘看了一眼,然後厭惡地擰起眉心說:「小允懷了我的孩子,我要對她負責。」

喬楚臉色煞白,立即看向鍾少鐘身旁的女人。

任小允在鍾少銘看不見的角落,挑起眉毛挑釁地看著喬楚。

「懷了你的孩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離婚!」

喬楚咬住嘴唇霍地站起來,狠狠地揮開了離婚協議。

被甩到四處飄散的離婚協議書,落在她的眼裡,成了尖銳傷人的刺。

他們還處在新婚期,為什麼她的丈夫會突然提出離婚?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的丈夫,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

喬楚很快想到,結婚以來,鍾少銘從來沒有碰過她。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在今天以前,喬楚從沒有往別的方面想過。畢竟鍾少銘是個有錢有勢的豪門少爺,而自己只是一個窮困的單親女孩。

豪門少爺如果不是真心喜歡灰姑娘,完全沒有道理娶她進門。

一直以為,鍾少銘是真心喜愛她的。

「喬楚,小允跟我的時候,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孩。」鍾少銘盯著喬楚的脖頸,英俊的臉上布滿鄙夷,高高在上地請求她:「我不能辜負了小允,你成全我們。」

「我成全你?我成全你,誰來成全我啊,我才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啊。」

看到喬楚這般,任小允瑟瑟發抖地躲到了鍾少銘的身後,像只受驚的小綿羊。

反倒顯得面目猙獰的喬楚,更像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看了一眼鍾少銘,在看了一眼喬楚,任小允這才小聲討好地說:「楚楚姐,是我對不起你,求求你看在我懷了少銘孩子的份上,就成全我們吧,你這麼年輕漂亮,將來一定能找個更好的歸宿。」

儘管她裝得這麼可憐,可喬楚還是從她的眼底看到了卑劣。

鍾少銘悄然握住任小允的手,讓她別怕。

這一幕落在喬楚眼裡,更加刺激了她原本已經崩潰的神智。

可是不管再傷心難受,丈夫牽住的手,變成了別的女孩。

不能這樣!

喬楚死死地瞪著任小允:「你一早就知道少銘有家室的對不對?為什麼還要來破壞我們?你還故意懷了少銘的孩子,你讓我怎麼成全你?」

任小允往後躲了躲,不敢吭聲。

鍾少銘越發地不耐煩,直接擋到了二人的中間說道:「喬楚,事已至此,你爽快地簽字,我們好聚好散,算是放彼此一條生路。」

讓我放你們一條生路?那誰放我一條生路?我已經這麼愛你,你卻讓我離開你?

喬楚是多麼驕傲的女孩子?她覺得這種時候,應該拚死捍衛自已最後的尊嚴,來一句:「放棄我你會後悔一輩子。」然後甩手離開這個家門。

可是她的喉嚨里彷彿有什麼要迸裂而出,痛得幾乎失聲,只想低下頭來,苦苦地哀求丈夫,求他不要離婚。

剛被陌生男人奪去了第一次,喬楚真的不希望這個時候,又失去了丈夫。

眼淚流了一臉,鍾少銘決絕的神色讓她的心都碎了。

出於一種愛的本能,喬楚抓住鍾少銘的手,卑微地問:「少銘,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你會這樣?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我改好不好?我們一直都這麼相愛,你不要這樣。」

鍾少銘甩開她的手,眼底升騰起厭惡,看著她,就像看一堆垃圾。

「喬楚,我當初是看你可憐,才娶你進門,認識你以來,我替你那個住院的病鬼媽媽花了不少錢,從來沒有說過什麼。」鍾少銘嘲弄地說:「你在我身上得到的,已經超出你本身的價值。現在我要離婚你卻這麼死皮賴臉,會讓我連最後一絲好感都磨掉的。」

任小允也跟著說:「楚楚姐,你不要這個樣子,是我對不起你,這件事不怪少銘,都怪我……」

「你閉嘴!」喬楚瞪著任小允,一把推了過去,「你這個賤人!!沒有資格在這裡說話!」

任小允措不及防,被推了一個踉蹌。

鍾少銘大喊道,「喬楚,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喬楚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弱不禁風。

正在她不知所錯的時候,只聽到任小允說道,「楚楚姐,是我錯了,你如果生氣,或者心裡堵得慌,那你沖我來吧,少銘是無辜的,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是無辜的啊。」

任小允說完,突然抓住心口的衣襟,大口地呼吸,小臉煞白煞白的,像是動了胎氣。

「少銘,我心痛!肚子也痛。」

「小允!」鍾少銘頓時緊張起來,立即抱起任小允,柔聲安慰她:「不要怕,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喬楚心痛地已經無法呼吸了,看著從前深愛自己的丈夫,這般溫柔的對待別人,她的心彷彿在這一刻都死了。

不過任小允說得對,她或許不是無辜的,可是肚子裡面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喬楚追了出去,看著蒼白的任小允,她有些諾諾的問道,「你,你沒事吧。」

「 滾。」鍾少銘直接吼道。

任小允立即朝鐘少銘的懷裡躲進去一點,還衝著喬楚眨了眨眼睛。

鍾少銘罵完,一把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喬楚。

憤怒的鐘少銘力道太大,喬楚被推得跌到地上。

頭部撞到桌椅一角,疼得她的眼睛都跟著痛起來。

看著任小允的眨眼,在看著鍾少銘對待自己的態度,她再一次淚眼婆娑地想起了,以前他不會這般對待自己的。

不應該是這樣的,少銘不能在她面前抱著另一個女人,還對她露出這種厭惡的表情。

不能。

不能這樣。

可是,鍾少銘抱著任小允,居高臨下地看著喬楚,他的眼神冰冷得幾乎要吞噬她,「你不準再靠近小允!」

「少銘。」喬楚喊道。

鍾少銘似乎也死心了,沒想到喬楚會這麼狠,這麼對待一個懷了孩子的孕婦。

離開之前,鍾少銘冷冷地對她說:「小允的心臟不好,現在又是個孕婦,如此這般她還是堅持要陪我來一起面對,早知道你這麼不講理,心腸這麼狠,我不會讓她一起來,你最好祈求小允沒事,否則我不會輕饒你。」

砰!

大門開了又合上,喬楚原本滿心的怨恨,隨著丈夫的離開而突然變得虛無。她像瞬間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結婚以後,丈夫是她生命里所有的重心,現在重心要離開她,她覺得這個世界突然變得昏天暗地的。

趴在地板上哭了一會,門口突然被大力撞開。

喬楚滿懷希望地抬起頭,卻看到妹妹鍾明美站在門口那裡,滿眼怨毒地看著她。

第3章 一場噩夢

鍾明美是鍾少銘的親妹妹,長得挺漂亮的。

可是一開口,聲音卻尖銳得像要殺了喬楚一般。

「喬楚,你怎麼這麼惡毒?小允姐她都懷了身孕,你還刺激她,讓她受傷?我告訴你,如果她出事,你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喬楚啞言,半響才擠出一句話來:「我才是你的嫂子,而且你看不出來嗎,那個女人是裝的。」

鍾明美聞言笑了,笑容里是深深的鄙夷:「你很快就不是了,裝又怎麼樣,不裝又怎麼樣,畢竟人家懷了我哥的孩子,不像有些人,都結婚那麼久了,都沒能生出個蛋來。」

喬楚知道鍾明美一直不喜歡她。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子竟然討厭她到了這種地步?還說出這樣的話。

慢慢站起來,喬楚面對著鍾明美說,「任小允破壞我的家庭,你為什麼還要護著她?」

鍾明美哼了一聲道,「我早說過,你不配進我們鍾家,小允姐跟我哥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今天也算是跟你攤牌了,你最好乾脆點簽字離婚,否則我們會讓你滾得更難看。」

喬楚注意到她說的是「我們」。

「除了你,還有誰?」

鍾明美惡毒地說:「反正你馬上就要被我哥掃地出門了,我也不怕告訴你。你昨天晚上乾的好事,我和小允姐都知道!你如果還想體體面面地離開我哥,就爽快地簽字離婚。」

喬楚後退一步,不敢置信:「昨天晚上的事,是你們安排的?」

「你可別說得這麼難聽,明明是你們自己你情我願,而且我哥也沒有反對這件事,那個男人怎麼樣,雖說老點胖點也丑了點,但好歹肯碰你。」鍾明美惡意地說:「如果你覺得不錯,跟我哥離婚後,我可以給你們拉拉線。」

喬楚一震,氣得渾身發抖!

明明她醒過來時,看到的是個很年輕的男人?

她們原本,竟然還想用又丑又胖的老男人來羞恥他?

這件事少銘真的也知情嗎?

一瞬間,喬楚心裡閃過無數假設性,內心翻滾起驚濤駭浪!!

鍾明美看到她的臉刷地白了,更加得意放肆道,「小允姐跟我哥的來往,是爸媽默認的,現在小允姐已經懷了哥的孩子,爸媽更不會再讓小允姐受半點委屈。你如果還想為難小允姐,我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這個小姑子,口口聲聲說的是「小允姐」,叫得多麼親熱?

在這一刻,喬楚覺得荒唐不已。

鍾家全家上下都不太喜歡她,這些她都清楚。

可她已經與少銘結婚半年,並且自認為,已經盡到了做為一個好兒媳的本分。真的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這麼對待她。

直到這一刻,喬楚都不願相信鍾少銘會這樣對待她,更不想再與鍾明美說半句話,指著門外說:「你出去,我的家不歡迎你。」

鍾明美嘲笑地說:「等小允姐從醫院回來,這裡就不會再是你的家了。」

甩門而去,喬楚立即衝過去,一把將門鎖死,身子癱軟,依靠在門上,

疲倦地回憶著今天的一切,簡直像做了場惡夢那麼恐怖,那麼——

猝不及防!

丈夫帶回來一個女人,只是簡單地說她懷孕了,然後就要跟自己離婚?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這些日子來的相愛,都是假的嗎?

喬楚恍恍惚惚地,想破頭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丈夫要突然這麼對她?

難道,真是像早上少銘說的那樣,娶她回來,只是為了可憐她?最可怕的是,少銘竟然允許別的男人來碰她!!

不!這一切肯定只是一場噩夢。

更重要的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自己的丈夫這樣對待自己,整個鐘家所有人都這樣對待自己。

將臉埋進雙腿,肩膀聳動,眼淚再一次無聲的落下來。

不知哭了多久,喬楚突然收到醫院的通知,說她的母親病危,讓她立即趕過去。

喬楚的媽媽得了癌症,是中期,已經在醫院住了很長一段時間。說是通過化療可以延緩癌細胞的擴散。

經過半年的治療,媽媽的病已經基本穩定下來。昨天病症惡化,所以喬楚在醫院陪了一天一夜。等到主治醫生告訴她病情已經穩定下來,她才離開醫院的。

為什麼又會突然病危?

喬楚風風火火地趕去醫院,發現醫生和護士已經忙成一片。見她過來,立即告訴她,癌細胞嚴重惡化,要立即做手術,讓她簽字。

喬楚不敢拖延,也信得過這位醫生,所以很快簽了字。

在漫長的等待里,天亮了。

醫生出來,高興地宣布手術成功,喬媽媽的命保住了。

喬楚的腳一軟,幾乎跪倒在地上。

沒有人能知道,這一天一夜裡,她到底經歷了什麼?丈夫要拋棄她,如果媽媽再出事,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等到醫生說可以進去探病的時候,喬楚理了理衣著,面帶笑容走進去。

她要媽媽看到的是快樂的她。

喬媽媽悠悠轉醒,看著喬楚坐在床邊,她艱難地伸出瘦得只剩骨頭的手,握住她的手。

「喬喬,辛苦你了。」喬媽媽眼睛紅紅的,「媽媽沒用,連累你跟著我吃苦頭。你從小就沒有爸爸,跟著我吃了那麼多苦頭,到現在,還要天天往醫院跑,媽媽對不起你。」

「不。」喬楚立即抓住媽媽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頰上,「只要媽媽沒事,女兒這點苦算什麼。我知道你才是最痛苦的人,每天受著病痛的折磨。我求求你,無論如何你都要挺下來。我不能失去你。」

喬媽媽無聲地流淚。

這樣的話題太讓人難受,喬媽媽很快轉移了話題:「還好你有少銘,媽看著這孩子,不錯。」

喬楚心裡一緊,不敢吭聲。

喬媽媽欣慰地說:「你能嫁給他,媽這輩子算是安心了。」

喬楚有苦說不出,只能陪著笑。

喬媽媽突然定定地看著喬楚,說:「喬喬,經歷過這次的病危事件,我覺得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否則我不定什麼時候兩腳一伸,就把這個秘密永遠地帶進棺材里了。」

喬楚有些生氣,急切地說:「媽你在胡說什麼!醫生說了,只要你積極配合治療,一定能再活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喬媽媽笑了,「喬喬,你先聽我說完。」

喬楚看著媽媽,安靜下來。

「其實,你的爸爸沒有死,我以前一直都在騙你。」喬媽媽目光悠遠,似乎在回憶某些遙遠而甜蜜的往事。

第4章 身世的秘密

喬楚心裡震驚,卻沒有說話,她不願打斷露出這種幸福表情的媽媽。

原來,喬媽媽年輕的時候,愛上一個豪門少爺,還懷了他的孩子。

結果被那公子的長輩逼上門來,給錢讓她滾蛋。

事情的結果很簡單,喬媽媽離開了那位少爺,並且偷偷生下喬楚。

喬楚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但是臉上卻很平靜。

經歷了婚變,她覺得這世界上,沒什麼事是永遠不可能發生。

「喬喬,你會恨媽媽嗎?」喬媽媽看著喬楚,內疚地說:「我一直不敢告訴你真相,是怕你傷心難過。」

「媽,這都些小事。」喬楚抓住媽媽的手,平靜地說:「你的病養好了,比什麼都重要。」

喬媽媽卻固執地說:「你長大了,有些事情,你必須知道,我也不想再瞞著你了,你的爸爸他叫景怡楓,他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他常常出現在雜誌和電視上,你可以很容易找到他,他當年對我很好很好,如果他知道有一個你,一定也會像我一樣疼愛你的。」

「媽!」喬楚打斷她,「不管當年你是因為什麼原因離開他,我都是你一個人帶大的孩子。我不會去找他,你以後也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喬媽媽望著女兒堅定的眼神,淚流滿面。

「媽,不要哭了。」喬楚輕輕抱住媽媽的肩膀,低聲說:「那個人讓你獨自承受這些,就不配當我的父親。你也不要再為他難過,好好養病,七寶在家裡可想你了,你要快點養好身體出院。」

七寶是只黑背大狗,當年威風凜凜,曾保護喬楚母女不被人欺負。它現在已經很老了,仍然威風不減。

喬媽媽泣不成聲,卻堅持地說:「怡楓不是一個壞人,喬喬,你不能怪他。」

「喲,好一個母女情深啊。」

突然一個細細的聲音響起,喬楚抬頭,就看到任小允站在門口,想要進來的樣子。

這個賤女人!

搶走了她的男人。

而且還上演一出動了胎氣的好戲碼。

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媽媽大病初癒,如果知道鍾少銘和自己的事情,喬楚真的不敢想下去了,一看到任小允,她頓時慌了。

喬媽媽疑惑地朝任小允看過去,問喬楚:「這是誰?」

「我的一個朋友。」喬楚快速地說完,就拉著任小允走到外面的走廊拐角處。

「你想幹什麼?」喬楚死死地抓住任小允的一隻手腕,凌厲的目光盯著她:「你不是動了胎氣嗎?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媽媽的病房?」

「你弄疼我了。」任小允嬌滴滴地說:「放手啦。」

喬楚放開她,仍然死盯著她。

任小允摸了摸她還沒有隆起的肚子,低低地嘆息一聲:「你從小是個私生女,肯定知道孩子沒有父親的感覺。我來這裡,就是想求求你,讓我的孩子出生以後,能有個正常的身份。」

喬楚冷笑:「任小允,你搶走了我的老公,破壞我的家庭,讓我什麼都沒有了,你現在提出來的,你覺得可能嗎。」

「如果你不肯答應,我只好到你親愛的媽媽面前哭訴了。她看起來是個善良的女人,只要我多來哭幾次,她肯定會同情我的。」任小允臉上露出不屑,慢慢騰騰地說:「再說,如果你那天晚上做的好事,被你那病鬼媽媽知道,她肯定會站在我這邊的。」

喬楚萬萬沒想到,任小允害了她,還敢拿這事來威脅她。

而且敢拿她媽媽的病來威脅她,就不可原諒!

一時火冒三丈,不管她還是不是在生病,喬楚狠力抓住她的肩膀,怒道:「你敢!」

任小允立即換了一副柔弱的表情,低低地說:「喬楚姐,你不要生氣,我只是想來看看伯母,我向你道歉,你放開我,好痛!你要再這樣,讓我動了胎氣,少銘真的會殺了你的。」

說到後來,任小允把眼淚都塊出來了。

這個賤人,真是會演戲。

喬楚正覺得莫明其妙,身後一股殺氣襲來,一隻大手抓住她的肩膀朝後扯過去。

喬楚摔倒在地上,連帶的連任小允都差點被她扯得摔倒。

鍾少銘立即摟住任小允,冷冰冰地對喬楚說:「喬楚!你不要太過分了,小允的身體剛好,你又想對她做什麼?你就這麼不見得我能有個自己的孩子?」

演戲。

又是演戲!

喬楚終於明白了。

明白任小允剛剛的那一幕不是裝出來給自己看的,更是裝出來給鍾少銘看的。

自己怎麼這麼傻。

更傻的是自己的丈夫,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小女孩耍的團團轉。不甘心的喬楚解釋道:「我媽媽住在這家醫院,她昨天晚上病危,我一直在這裡等到天亮,是任小允自己找上門來的。」

鍾少銘神色稍緩,用詢問的目光看向任小允。

任小允立即解釋,表情無辜而委屈:「我就是聽說喬楚姐的媽媽生病,剛好也住在這裡,所以順道想來看看她。我沒想到喬楚姐這麼不歡迎我。」

「喬楚,你聽到了嗎?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鍾少銘看向喬楚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喬楚冷笑。

出奇地,這一次,她竟然冷靜下來了。冷靜地,連解釋都不想解釋了。

不等喬楚回應,鍾少銘扶著任小允,迅速地帶她回病房。

喬楚獃獃地坐在原地。

這個任小允,簡直是個演戲高手,又有孩子傍身,她根本鬥不過她。

過了好久,她才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慢慢挪回媽媽的病房。

媽媽對那個任小允很好奇,再三詢問,喬楚都快裝不下去了。

幸好這時有護士進來派葯,媽媽才停止了詢問。

媽媽住院的這段時間,喬楚大部分時間都會呆在醫院陪伴,但偶爾也需要回家一趟。所以請了二十四小時護工。

喬楚又在醫院呆在傍晚,才在媽媽的催促下,回家休息。

坐在車站的長椅上,喬楚恍恍惚惚地想起,認識鍾少銘的這一年多以來,他在母親身上花費的大量錢財。

他曾經,是那麼地寵愛著自己。怎麼能在她經歷了那種恥辱之後,還若無其事地帶別的女人進門?

又想起鍾明美說的那些話。她原本堅信不疑的心有些動搖起來,難道少銘真的知道任小允對她做的那些事情?

回到家裡,宋菲菲的身影突然從家大門旁邊的樹身後面竄出來,一把抓住喬楚的肩膀。

「喬楚,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啊你?」

喬楚莫明其妙。

宋菲菲把手機拿出來,點開鏈接,只見上面一個醒目的大標題:司屹川地下情/人曝光,對方竟是有夫之婦。

喬楚毫無心情,立即說:「我不認識這個人,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宋菲菲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看下面。」

喬楚拉下去,卻見自己的照片赫然躍於屏幕上面——

照片里的自己,神色親密地依偎在一個陌生男人身邊。

那個俊偉不凡的男人,赫然就是昨天晚上與自己發生了親密關係的司屹川!!

第5章 第三者

照片下面做了解釋,自從司屹川的妻子白蘭去世,白蘭的妹妹白玫就有意替代司少夫人的位置。

白玫每次在公開場合都有意無意地暗示,司屹川很快就會迎娶她。

而司屹川本人,對這些暗示也從來不作否認。所有人都已經把白玫默認為司家的未來少夫人,現在突然傳出司屹川有女人的消息,而且這個女人還是有夫之婦,實在讓人跌破眼球。

眾娛記們紛紛一邊倒,全都在指責這個有夫之婦水性楊花不守婦道,有了丈夫還去當第三者……這種事要放在古代,必定要浸豬籠云云。

宋菲菲說:「司屹川的老婆已經死了將近十年。我翻了翻那時的消息,你都不知道,那時幾乎所有報社、節目、網路,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新聞。那轟動的程度,簡直比選總統還誇張,現在你沾上這個男人,以後都別想過太平日子了。」

喬楚彷彿被手機燙到手了,立即把手機丟回給宋菲菲。

她強裝鎮定地說:「這照片一看就是P的,我完全不認識這個男人,哪來的第三者之說?」

她說的是實話,那件事發生之後,她再沒有跟那個男人接觸過,照片中的親密行為,絕對是合成的。

宋菲菲拍了拍額頭,頭痛地說:「我也相信這照片是P的,問題是觀眾相不相信?你丈夫相不相信?你的婆家人相不相信?」

說起丈夫,喬楚神色一黯,絕望地說:「少銘他,昨天跟我提出離婚了。」

「什麼?!」性格火爆的宋菲立即就炸了:「怎麼回事?你跟司屹川的事今天早上才曝出來的,怎麼昨天就提離婚了?難道……」

她懷疑地看了看喬楚:「難道你,真的給你家鍾少銘戴綠帽子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喬楚想起那惡夢般的一幕,有些心虛,恨得直跺腳,「我現在都快要急瘋了,你怎麼還這樣!」

寧菲菲馬上說:「好,不說這事,說說你的鐘少銘,他怎麼回事?放著這麼好的老婆不要,提什麼離婚?」

喬楚更加絕望,「少銘就是在外面有小三了。」

接著把前天發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聽完喬楚所講,宋菲菲氣得臉都綠了,提起鞋子就要衝去醫院找鍾少銘理論,被喬楚死死拉住。

喬楚說:「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任小允,不知道她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纏上少銘的。你人肪廣,幫我打聽一下,看看這個女的是什麼背景。」

宋菲菲一口答應:「行,包我身上了。」

就在這時,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突然朝她們沖了過來。

為首的女人大波浪淡金色捲髮,長得端莊秀雅。可是臉上卻是一股火氣騰騰的樣子,遠遠地指著喬楚就罵起來:「就是這個賤貨,自己有老公還敢勾/引我姐夫。姐妹們,給我撕了她!」

宋菲菲一看要糟糕,拉著喬楚就跑,可惜還是被她們圍了起來。

喬楚和宋菲菲寡不敵眾,很快被扯得頭髮散亂,衣衫不整。

女人打架,無非是那幾樣動作:扯頭髮,扯衣服,用指甲抓……

落日的餘輝把這群女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看著有點像群魔亂舞。

圍觀的群眾看得不亦樂乎,還紛紛拿出手機來拍照。

最後有個老人家看不過去,報了警,這事才算了了。

等那群女人散開后,喬楚看著宋菲菲一身的狼狽,內疚地說:「對不起,連累你了。」

「什麼話嘛。」宋菲菲抓緊她的手,忿忿不平地說:「楚楚,你不要怕,那個女的我認識。她就是司屹川的小姨子白玫,人家司屹川從來都沒有承諾過,她會是未來司少夫人,她倒好,真以為自己是正牌老婆了?看我明天不寫死她!你等著,我會給你報仇!」

宋菲菲是報社記者,所以才會對一些娛樂事件這麼敏感。

喬楚心裡酸楚不已。

沒想到禍不單行,糟糕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怎麼就有種沒完沒了的感覺?

宋菲菲說到做到,以狠辣的筆道諷刺了白玫。卻遭到更嚴重的反擊,說她聯合喬楚做這麼多事,無非就是想幫助喬楚嫁進豪門,好讓她也分一杯羹。

這種反擊太可怕了,由於喬楚的身份太尷尬,眾網民們自然是一面倒地,譴責喬宋二人。

宋菲菲為此差點丟了工作。

這些事後來被網路上傳播得到處都是,鍾少銘也知道了,覺得鍾家的臉面都被丟盡了。

鍾少銘在電話里警告喬楚:「既然你沒有與我正式離婚,就還是我鍾家的人,給我檢點些!」

喬楚受了傷害,得不到丈夫的半句安慰,反而被他嚴厲地責備。放下電話的時候,她以為這已經是世界末日了。

然而,真的黑暗才剛剛開始——

喬楚原本就是受害者,卻被白玫聯同一群闊太,把喬楚的名聲搞得很臭。

而且,天天往她的家門前潑紅墨。大大的紅字寫得到處都是。

什麼「騷貨」「賤X」「死」……

觸目驚心!

今天洗了明天還有,讓人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光明,是污濁不堪的。

接二連三遭遇橫禍,喬楚覺得快支撐不住了。

現在,喬楚就連上個街,都要喬裝打扮。否則被人認出后,就會以正義之神的名義,打擊她羞辱她,甚至進行人身攻擊。

喬楚原本平靜安逸的生活被擊得粉碎,她對整個世界幾乎失去了信心。

鍾少銘對喬楚的忍耐也終於到了極限,最終讓人把喬楚的行旅收拾出來,丟到外面大馬路上,讓她不準再進家門。並且讓她等著法院的傳票,她不但要與他離婚,更加分不到一分財產。

喬楚心灰意冷,沉默地搬回她以前住的院子。

那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住所。

這些天,喬楚根本不敢去醫院,怕那群闊太會鬧到醫院去。醫生說過媽媽的病情雖然穩定了,但不能受到刺激,否則後果很嚴重。

但是隔得太久不去看媽媽,又怕她起疑心。如果讓她自己問出真相,後果豈不是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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