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作曲者離世 遺作在「99公益日」溫暖上演

原標題:《十五的月亮》作曲者離世 遺作在「99公益日」溫暖上演

黛藍色的燈光慢慢暗下，觀眾席的交談聲漸漸安靜下來。

身著禮服的合唱團員們一個個走上台階，台上的場光隨即從40%提亮至60%。前一排是臉上撲著紅粉的孩子們，領口打著紅蝴蝶結，后三排則是站得筆直的男歌唱家們。

年輕的指揮家是最後進來的，他深深朝觀眾鞠了一躬，用微笑代替了介紹。旋即背身，雙手蜻蜓點水一般比劃幾下，歌聲響起，開場曲——《九九一起愛》：

「我把你印在腦海里 /我把你記在心坎里 /我把你寫在網路上 /我把你記在夢境里......」

歌聲裊裊，從台上緩緩溢開，男聲像鐘樓的鐘聲，雄渾悠揚；童聲像晨間的布穀，清澈空靈，這是合唱所獨有的感染力，令人動容，有老樂迷按捺不住，輕聲轉告身邊人：原先的首席指揮、樂團的老團長徐錫宜先生走了，前不久的事情。

這一幕，發生在9月3日「99公益市集」北京主會場現場。在這個由騰訊公益聯合數十家公益機構、愛心夥伴舉辦的盛大公益市集，這首由徐錫宜先生臨終前為「99公益日」創作的作品《九九一起愛》，在音協愛樂男聲合唱團和血友之家紅蘋果兒童合唱團的演繹下，成為本次「99公益市集」的動人時刻。

徐錫宜，著名作曲家、指揮家。曾任總政歌舞團樂隊指揮，是音樂家協會合唱聯盟主席。代表作品《十五的月亮》、《七色光之歌》、《懷念戰友》、《我愛你》等歌曲幾十年來流傳甚廣。

而台上的男聲合唱團，是徐錫宜先生於1993年創建並擔任團長兼首席指揮的音協愛樂男聲合唱團。2016年，他們被指定在《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簽署15周年的紀念大會上，為中俄兩國元首進行了演出。

二十幾年來，每次代表國家出演，徐錫宜先生都不容馬虎，事無巨細都要打磨至最理想的狀態。而另一面，每當有公益活動邀請演出或譜曲時，老人從不拒絕。在他看來，公益和音樂有太多相通的地方：不論語言、地域、文化，兩者都能讓人心產生共鳴，消去戾氣。

這也是為什麼徐錫宜先生會在7月份欣然接受騰訊公益的邀請，為「99公益日」作曲的緣故：騰訊公益平台上為包括留守、貧困、重疾兒童在內的弱勢群體所發起的諸多援助項目，也牽動著兩位藝術家夫婦的心弦。而「99公益日」，恰恰是公益機構和愛心網友的年度公益盛事。許多公益項目方興未艾，亟待通過「99公益日」讓更多人了解並支持；而也有許多潛在的公益愛好者，也等待著「99公益日」的召喚，打開指尖公益的大門。

（圖為「99公益市集」當日現場）

「倘若有一首曲子，能在「99公益日」期間像《七色光之歌》一樣傳唱開來，會產生什麼樣的化學反應呢？」抱著這樣的期望，徐錫宜先生很快就把曲譜寫出來。

但命運似乎早已為老人安排好行程：7月29日《九九一起愛》作曲完畢，7月30日徐錫宜先生就因肝癌晚期住院——事實上死神的通知在早在五月份就已傳達在化驗單上，只是妻子伍安娜為了不讓老作曲家太難過，選擇了善意的謊言，又見先生對「99公益日」一事興趣濃厚，就索性讓他了卻生前最後一個心愿。

住院后，徐錫宜先生還是想著出去后的事情，8月5日，他對前來探病的「99公益日」工作人員說：「9月3日這場音樂會，我一定要親自指揮。」

可惜病魔無情，陪著大孫子過了8月21日的生日算是格外開恩，8月22日，先生安詳離去。

「沒有多少痛苦，他走得很安詳。」安娜說。

老人痛苦與否，多還是少，老人沒說，也沒人能替老人感受或分擔。一樁心愿未了也未唱，直到9月3日這天。

這天北京難得放了晴。798園區的79罐門口從上午10點便排起了隊，當天總計超過三千人來到「99公益市集」現場，其中有造型前衛的年輕人，有推著兒童車的家長，也有攙扶著老人的女孩......市集隨著很快充滿了歡聲笑語：霍金同款的「漸凍人」座椅、用回收塑料瓶製成的13米鯨魚、苗族手工藝人製作的蠟染，三十多個不同主題的展區讓平日空蕩蕩的罐子顯得緊湊而熱鬧起來。

而在隔著一道幕布的內場，人們沉浸在天籟之中，似乎外場的熱鬧是這首歌的一部分。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 /但是我不會忘記你 /互聯網連著你我他 /你我他永遠連一起 /我深深地銘記著你的善舉 /朋友啊朋友 /九九一起愛 /朋友啊朋友 /九九一起愛......」

指揮的手像旗幟一樣，慢慢升到最高，旋即靈巧一翻，歌聲戛然而止，只有鋼琴的聲音意猶未盡，掌聲在兩秒鐘之後響起。

算是實現了嗎？最後一個心愿。

似乎沒有，歌曲固然美妙，但要想在網路世界一炮走紅，似乎少了點話題性。甚至對於現場聽眾而言，除了短短几分鐘時間的心靈觸動，演出結束后，一切歸零。總有下一個新奇好玩的熱點等著人們追捧。

但這就不重要嗎？未必。也許聽眾席中會有孩子被音樂所打動，成為下一個小合唱團成員；也許因為活動的契機，從未接觸公益的老頭頭老太太，試著捐出自己的微信支付「公益幣」；也許是一張簡單的朋友圈分享，卻能提醒到親朋好友：99公益日到了，一起來關注公益吧！

和那些展區一樣，一個演出，一首歌曲，很難讓紛繁嘈雜的世界安靜下來傾聽。但若是聚在一起，為愛發聲，就能形成更大的力量，最近的例子便是「小朋友畫廊」H5刷屏的事。參與的人越多，公益的力量就越大，這恰恰是「99公益日」和所有公益愛好者所努力的方向。

路阻且長，老作曲家的心愿固然未了，但就像有人會接過他的指揮棒一樣，公益的未來，依然會在這些微小的變化中持續進化下去。

附：「99公益日」是騰訊公益首創的，由其牽頭聯合數百家公益組織、知名企業、明星名人、愛心媒體，由中央網信辦網路社會工作局擔任指導單位，響應國家9月5日中華慈善日的號召，共同發起的一年一度的全民公益活動。「99公益日」旨在通過移動支付、社交場景和趣味互動，發動全國數億網友，以輕量、便捷、快樂的方式參與公益。99公益日活動時間為每年9月7日-9月9日，是國內最大的全民互聯網公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