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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美國最後的「鬥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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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老闆,和大成者對話!

文:王陶陶(wtt1316606212)

川普是什麼樣的總統,我想現實已經呈現得很明白了。

不得不承認,儘管備受詬病,但這位新總統的總體政策思路其實還算清晰。一如他選前的自稱,其目的就是為了最大程度上確保美國的真正核心利益,而這些恰恰是歷來被美國多界政府所忽視的。

川普深刻地意識到,對於美國來說,她最大的威脅並非中俄,而在於族群結構變異之後引發的國家分裂風險——這關乎美國國家形態賴以存在的根本,是每一個真正負責任的美國政治家都必須捍衛的底線。

「如果(拉丁)移民同化的努力歸於失敗,那麼美國便會成為一個分裂的國家」

——塞繆爾 亨廷頓《我們是誰?》

2017年1月20日,川普入主白宮,白宮官網當天撤掉了西班牙語簡介,這顯示出新總統力主英語文化的決心;2月2日,川普宣布將廢除《約翰遜修正案》,以恢復基督教的政治影響;8月2日,川普宣布將改革移民法,以限制移民親屬進入美國;而且,川普政府致力於嚴控邊境,並開始大量遣返非法移民。

這些政策皆是美國為了確保國家形態完整,而亟需施行的措施。提升英語的主流地位,打壓西班牙語,乃是強化美國文化認同,消弭潛在分裂風險的必然措施;廢除《約翰遜修正案》,重塑基督教主導地位,實際上是為了儘可能賦予美國不同族群的民眾以統一的認同身份;而改革移民法、嚴控邊境和遣返非法移民,更是防範族群結構進一步變異的必要手段。

與此同時,川普同樣感受到,西方文明面對的真正威脅並非病態蹣跚的基督教兄弟俄羅斯,而是人口急速增長,並不斷向歐洲腹地遷徙的穆斯林移民;況且,亞洲的實力均衡和舊秩序,也越來越受到來自日益強勢的挑戰。在這種情況下,不論為了國家生存或者國際地位,美國亟須將西方的注意力扭轉過來,並與俄羅斯化敵為友。

2017年7月,川普在波蘭發表針對歐洲的演講,要求西方人要牢記「自己是誰」,提醒西方要注意來自「南方的威脅」、「內部的威脅」,並呼籲俄羅斯要「加入負責任的國家陣營,對抗共同的敵人、捍衛文明自身」;在隨後的漢堡G20會場,川普不顧非議,與普京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的會晤,試圖達成美俄雙方的和解。

「我們敦促俄羅斯停止破壞……相反,要加入負責任的國家陣營,對抗共同的敵人、捍衛文明自身……我們必須團結一致直面各種勢力,不論他們來自內部還是外部,南方還是東方……如果不加制衡,這些勢力將會削弱我們的勇氣、瓦解我們的精神,削弱我們捍衛自身、捍衛社會的意志。

……如果我們不忘記自己是誰,我們就不會被打敗……這些無價的紐帶將我們作為國家、作為盟友、作為一個文明連在一起……如果我們不能保守它。它將不復存在。因此,我們不能失敗……

在我們這個時代,一個最根本的問題是,西方是否還有生存的意願……如果沒有強大的家庭和強大的價值觀,我們將會衰弱,我們將無法倖存。」

——2017年7月,川普華沙演講(節選)

然而,這些內外政策無一例外地遭到了美國輿論和政界的猛烈抵抗。

川普對英語文化的提倡,被強大的反對者視為種族歧視的再現;廢除《約翰遜法案》,被輿論界看做是對世俗社會的宣戰;而驅逐非法移民的措施,則媒體當做不仁道的殘暴作為。

而川普主張保衛西方文明和邊境,防範歐洲人口結構改變的呼籲,則被西方輿論界視為一個蠢材的夢后囈語:《金融時報》認為他誇大其詞,《大西洋月刊》則稱其是意識形態偏見;新總統試圖與俄國和解的會晤,則被美國報紙廣泛視為向獨裁者屈膝的證明。

在強大的反對派輿論風暴中,川普的這些明智之策不但難以落實,還加劇了美國國內的分裂,嚴重惡化了川普的執政前景。

由於地方城市缺乏配合,2017年8月移民審查執行辦公室公布的數據顯示,儘管在川普上台後,美國發遣返非法移民的數量增長了28%。但穿過西南邊境進入美國的非法移民則在7月間增加了15%;而川普試圖與俄國交好的外交政策,更直接遭到了國會參眾兩院的雙重否決,並引發了針對川普的通俄門調查。

更糟糕的是,內政外交的連續重挫,帶來的是川普身邊親信的不斷離開。首先是國家安全助理弗林被解職,接著是白宮發言人斯派塞離開,然後是白宮幕僚長普里伯斯辭職,隨後是白宮首席戰略師班農去職。

無論這些人的離開是被迫還是自願,都將給川普的執政前景帶來惡劣的影響——而《紐約時報》也披露,美國總統川普和參議院共和黨領袖麥康納爾間的關係已處於破裂邊緣,後者懷疑前者的總統地位已搖搖欲墜。

實際上,川普的當前處境,恰恰是一個偉大帝國晚期政治不可救藥的體現。

就像所看到的那樣,每當川普面對西方輿論界,試圖施行其政策之時,都會遭到劇烈的價值觀錯位。因為,當今西方輿論界不過是薩特和福柯思維統治下病態麻木的奴隸,但川普卻是西方文明孕育下五感俱全的真正文明人,就像19世紀那些偉大的西方豪傑一樣,他並不缺乏捍衛文明的勇氣和直覺。

所以,當川普以總統身份,暗示西班牙政府應該效法20世紀初的美國軍人用豬血子彈處決聖戰士后,你一點都不應該感到奇怪,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懷有19世紀美國觀念的現代人——那種唯利是圖,唯利是視,兇悍野蠻之曾經美國人的思維方式,也是奠定美國國家根基的昭昭天命之理念。但是,作為一個從19世紀叢林中走出來的真正美國人,一旦置身於當今薩特、福柯統治之西方世界,以雄筋健骨的朝陽文明觀念直接嫁接疲弱萎靡之多元文化的現實,如果執政者缺乏必要的技巧,則必定會淪為輿論嘲諷和聲討的對象。

就像羅馬帝國的臨終時刻,埃提烏斯和馬約里安試圖拯救羅馬的軍政措施,被他們缺乏犧牲精神的同僚和人民不斷抵制,這兩位也最終身死己人之手;而在大英帝國解體之前,溫斯頓邱吉爾在布爾什維克和納粹問題上,試圖防患未然的外交政策,則被他貪慕眼前利益的國民們視為瘋狂,而邱吉爾也屢遭羞辱,最終親手葬送了偉大的英帝國。

1920年,布爾什維克革命正處在最危急的時刻,溫斯頓邱吉爾要求疲憊的大英帝國干預俄國內戰,以阻止布爾什維克革命瘟疫的蔓延。他以極強的洞察力預見到,「俄國的革命病毒將會散播到整個歐洲」,並「威脅殖民地的安寧」,必須趁其「最虛弱的時候」,斬斷「禍患蔓延的可能」,但是邱吉爾的主張很快被他的閣僚們視為莽撞的戰爭衝動而束之高閣。最終,列寧贏得了戰爭,新的俄國開始不斷向歐亞地區輸出革命,最終為法西斯的崛起和遠東局勢的惡化創造了外部條件。

這就是最後「羅馬人」不可逃避的悲劇,雖有拯救文明的雄心,但文明卻喪失保衛自己的意志;雖有魯陽揮戈的勇氣,卻只能迎接時窮節現的宿命。

畢竟,沒有羅馬的公民,就不會有羅馬的英雄。而那位最後的羅馬人已不能創造奇迹,只會加速悲劇。

最後的羅馬人——埃提烏斯(右,歷史電影《Attila》),率軍抵抗匈奴入侵,傾全力保證羅馬帝國的完整,但終究被猜忌他的皇帝殺死。他當政時期,由於羅馬人口結構改變的不可逆,西哥特移民、法蘭克人和汪達爾移民在羅馬帝國境內的勢力得以鞏固,並呈現出國家的雛形,這實際上已經昭示了偉大的羅馬文明在西歐即將步入毀滅。

附讀:經略:西方文明危機?川普波蘭演講背後的問題

【文章均轉自經略 川普總統的波蘭演講,大講西方文明以及美國與波蘭對西方文明的擔當,巧妙地掩蓋了他自己所推行的美國民族主義的自私自利。言辭上說著有利於雙方,其實卻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川普推行的美國民族主義不斷削弱對於西方的領導權,西方文明的危機也越來越凸顯。】

如何解讀《川普總統致波蘭人民的演講》

文:南宮鎢絲

自從上任以來,川普總統宵衣旰食,夙夜在公,兢兢業業為美國人民工作。他的一個重要的努力方向是,不遺餘力地要求盟友為所謂「共同防務」多出錢,多購買美國的武器,以降低美國霸權體系的統治成本。在遭到盟友消極抵制時,川普總統就會上演「變臉」,以削減對盟友的保護為威脅,迫使盟友就範。從日本到韓國,從中東到歐盟,川普總統的敲詐戰術幾乎無往而不勝。但是,被敲詐的盟友往往心存怨恨,因此免不了在媒體上說幾句川普總統的壞話,使得全球反川普的「fake news」層出不窮。

但在諸盟友之中,有一個盟友卻對川普總統非常配合。7月6日,川普總統在波蘭受到熱烈歡迎,波蘭初步承諾向美國購買先進的導彈防禦系統,並加強軍事和能源的聯繫。作為回應,川普總統向波蘭獻上了一個熱情洋溢的演講,把波蘭捧到了歐洲的核心與靈魂的地位,也贏得了波蘭聽眾的陣陣歡呼。

要抓住一個演講的關鍵,重要的還是解讀演講者言辭背後隱藏著什麼樣的行動意圖。《川普總統致波蘭人民的演講》在這點上比較坦誠,並不需要我們拿著放大鏡找川普總統的微言大義:

美國人知道,一個由自由的、享有主權和獨立的國家構成的強大聯盟將是自由和利益的最佳防禦。這就是為什麼本屆政府要求北約全體成員國最終兌現他們完整而公平的財政義務。這就是我們稱讚波蘭的原因,波蘭在本周決定進口美國久經沙場的愛國者導彈防禦系統——世界上最好的。(掌聲)這也是我們向波蘭人民致敬的理由,作為北約成員國,波蘭實際上已經達到了投資共同防務的基準線。

川普總統此行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求歐洲盟友承擔更多的北約共同防務支出,因為他認為美國已經承擔得太多,影響到了美國自身的經濟。但以德國為首,不少國家對川普總統的上門討債非常不悅。為了推動歐盟國家乖乖交份子錢,川普總統就要樹立一個榜樣,而波蘭就是這樣一個典型,不僅交了份子錢,而且給美國的軍火訂單超出美國期待的一般水平,是班裡的優秀學生。川普總統的演講,指出大波波同學積極上進,覺悟達到了美國老大的水平,為捍衛西方文明,作出了顯著的貢獻。

在演講一開始,川普總統就「感謝波蘭人民對美國駐兵的歡迎和慷慨」,並指出「我們為和波蘭、英國以及羅馬尼亞士兵並肩作戰,而感到自豪」。在這裡,川普總統隱隱接續了小布希當年對於「新歐洲」與「老歐洲」的區分。「新歐洲」包括了較晚加入歐盟與北約、與美國關係緊密的一系列中東歐國家,小布希之所以要拉攏「新歐洲」,就是因為「新歐洲」不同於「老歐洲」,對美國發動伊拉克戰爭等政策很有熱情。十多年以後,德國在歐盟中的地位更加突出,而德國與美國的分歧也日益顯著,對於川普來說,拉攏一系列與德國存在不和的「新歐洲」國家,就具有了重要的戰略意義。在川普舉出的幾個盟友例子中,波蘭與羅馬尼亞最近都與德國有許多矛盾,而英國雖然不屬於「新歐洲」,但一直對歐洲大陸若即若離,在2016年更是公投脫歐。

為了樹立大波波同學的榜樣地位,川普總統從波蘭的地理和歷史開始誇,指出波蘭不僅是歐洲地理意義上的心臟,而且還是歐洲的靈魂。波蘭之所以配得上這樣的讚譽,因為它作為一個西方文化堡壘,始終站在鬥爭的第一線。從18世紀以來,俄國、普魯士與奧地利曾經三次瓜分波蘭,但川普總統從他的西方文明史觀出來,並沒有提到俄、普、奧的瓜分,而是強調了納粹德國與蘇聯對於波蘭的侵略和壓迫,以及波蘭人的反抗和鬥爭。川普特別描繪了這樣的一幕:

1979年6月2日那天,一百萬波蘭人齊聚勝利廣場,與波蘭籍教皇舉行第一次彌撒。這一天,華沙人一定意識到壓迫性制度不久就要瓦解。他們在這個時刻——在教皇約翰·保羅二世佈道,一百萬波蘭男女老幼突然同聲祈禱時——一定意識到了。一百萬波蘭人沒有要求財富。他們也沒有要求特權。相反,一百萬波蘭人唱出了三個簡單的詞:「我們要上帝」(We Want God)。

川普總結說:「與教皇約翰·保羅二世一道,波蘭人重申了自己的身份,一個一心向神的民族。」說波蘭人「一心向神」,其實是在強調其與美國人的相似性,與那些不斷走向世俗化的西歐人不同,美國人和波蘭人還都保持著非常強的基督教傳統,波蘭在這方面甚至走得比美國更遠。2016年11月19日,在波蘭克拉科夫神恩大教堂內,一群神父們宣布耶穌為波蘭國王,波蘭總統杜達(Andrzei Duda)與許多政要出席了儀式。宣布耶穌為一個共和國的國王,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法理,頗值思量。儘管川普自己並非宗教上多麼虔敬的人,但他作為美國右翼的代表,使其不能不對波蘭的這一特徵作出積極的肯定。

那麼,大波波同學積極交班會費,到底屬於什麼性質呢?按照川普總統的看法,這就體現了波蘭勇於在內外敵人前面捍衛西方文明的政治覺悟。川普總統在演講中點出了西方的三個敵人:

第一是激進伊斯蘭恐怖主義。川普總統在這裡不忘為自己表功——首先是在沙烏地舉行的會議上呼籲穆斯林國家遏制激進伊斯蘭恐怖主義,其次是在移民政策上,「絕不會向任何形式的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開放國門」。而移民政策,正是川普總統被各種「fake news」攻擊得最厲害的政策之一。在川普說了「絕不會向任何形式的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開放國門」之後,波蘭聽眾歡呼「唐納德·川普!唐納德·川普!唐納德·川普!」波蘭聽眾為什麼激動?因為他們的政府正是在這個問題上,與柏林與布魯塞爾發生了嚴重的分歧。穆斯林居民極少的波蘭不願意接受穆斯林難民,抵制歐盟的難民分配計劃。川普總統真是來對了地方,找到了知音。

第二個敵人比較模糊一些,川普的表述是:「西方還面臨一些強國,他們正在考驗我們的意志,削弱我們的信心,挑戰我們的利益。為了應對新式的侵略,包括宣傳戰、金融犯罪、網路戰,我們必須調整聯盟,以期在新方式和全新的戰場上更為有效。」這些國家到底是誰? ?朝鮮?川普總統並沒有點名。耐人尋味的是,在下一段,川普即對俄羅斯喊話,敦促其停止破壞烏克蘭,加入負責任的國家陣營,對抗共同的敵人、捍衛文明自身。這似乎表明,川普並沒有把俄羅斯放到敵人的位置上,而是將其視為班上可以批評教育的頑皮同學。 這一點並不出乎各種「fake news」的意料,畢竟川普家族的「通俄門」還在發酵之中。

川普總統指出的第三個敵人是無形的內部敵人,它是大政府的官僚主義:「政府官僚機構正在日益膨脹,它將吸幹人民的活力和財富。」川普指出:「西方之所以變得偉大,不在於它的文件和管制,而是人們可以追逐他們的夢想、追求他們的命運。」共和黨內部既有宗教與道德上的保守派,也有經濟上的保守派,反對羅斯福新政,主張「小政府」。作為商人出身的政客,川普總統也站在羅斯福新政的對立面,而他最近試圖推行的政策也是減稅,而非增稅。不過在這一點上,美國政府與當下的德法政府並沒有特別大的分歧。歐盟曾經具有社會民主的追求,但晚近日益偏向於新自由主義,是個有目共睹的事實。

大波波同學交了份子錢,而且交得比班代規定的更多,這就鞏固了共同的防務。但是,比錢更重要的是大波波同學的覺悟。川普氣勢磅礴地指出:

…… 波蘭的經歷提醒我們,西方的防務最終不是依賴於手段,而是依賴於人民求勝的意願,勝利、得到我們必須得到的東西。在我們這個時代,一個最根本的問題是,西方是否還有生存的意願。我們是否對我們的價值觀抱有信心,並且不惜代價去捍衛它?我們是否足夠尊重我們的公民,去保護我們的邊界?面對那些想顛覆、摧毀我們文明的人,我們是否有足夠的慾望和勇氣去保守我們的文明?

這段話說給誰聽?當然是說給以德國為首的一堆西歐國家聽的。在川普總統看來,柏林和布魯塞爾都嚴重缺乏捍衛西方文明的決心。在默克爾主導下,歐盟在2015年開放邊界,放進來一百多萬穆斯林難民,迄今仍在艱難消化的過程之中。而歐盟的行政首都布魯塞爾,已經成為伊斯蘭激進主義的溫床,川普總統對布魯塞爾的惡評曾經引起過比利時人的強烈反彈。在此之外,川普總統還以類似的口吻評論過瑞典,同樣讓瑞典人十分不悅。

柏林和布魯塞爾認為自己捍衛的是普世價值,而普世價值是超越宗教和文化的,歐洲沒有必要強調自己的特殊的基督教傳統。但是,在川普總統的論述中,西方文明顯露出了其具體和特殊的一面,這個文明正處於危機之中,需要以武器和決心來捍衛。

對西方文明特殊性的強調並不是川普總統及其寫作班子的發明。早在1996年,亨廷頓出版《文明的衝突》,就公開指出,西方文明並不是普遍的,而是一個特殊的文明,而區分文明的邊界,關鍵在於宗教。川普及其軍師斯蒂芬·班農這樣的美國「另類右派」,在一定程度上吸納了亨廷頓的文明論述。許多「fake news」媒體指出,白宮的「禁穆令」背後有班農的身影。而從這個演講的文采以及表達的思想來看,它也很有可能出自斯蒂芬·班農的手筆。

班農與川普眼中的世界,是一個充滿危險的世界,文明正在激烈衝突之中,西方文明岌岌可危,然而老歐洲的許多政客被歪理邪說所迷惑,喪失了捍衛西方文明的決心和勇氣,其結果可能是歐洲成為另一個文明而非西方文明的一部分。美國必須奮起鬥爭,捍衛西方文明。 這一傾向似乎跟亨廷頓並無根本區別。

然而,另一個因素,卻正在削弱美國對於西方的領導權,那就是班農與川普奉行的美國民族主義。在班農和川普看來,美國受困於衰落的製造業與巨額的貿易逆差,而美國的許多盟友需要對這些問題負責。要重振美國的經濟,就需要美國的盟友對美國作出讓步,這包括分擔更多的共同防務支出,以及在貿易上對美國作出讓步。然而這對美國的盟友來說是純粹的損失,因此,大西洋兩岸出現了深刻的裂痕。而這恰恰是亨廷頓所擔憂的。《文明的衝突》中提議的鞏固西方文明之道,是大西洋兩岸加強整合,同舟共濟,而非相互拆台,漸行漸遠。

川普總統的波蘭演講,大講西方文明以及美國與波蘭對西方文明的擔當,巧妙地掩蓋了他自己所推行的美國民族主義自私自利的一面。在言辭上,川普總統既要利於美國,也要利於西方文明,但他當下所推行的政策實際上是無法將這兩方面統合起來的,美國民族主義是實的,西方文明是虛的;敵人是用來說事的,盟友是用來坑的。

對於波蘭來講,需要考慮的是,跟著一個裝作講義氣的自私自利的大佬混,究竟有什麼好結果? 不過,這種提醒或許是多餘的。一個總是遭遇悲劇的民族,其悲劇不會是偶然的。如果波蘭的政治精英們總是頭腦清醒,也就不會從18世紀以來被瓜分三次,後來又被納粹德國和蘇聯兩面吊打的經歷了。古人云:疏不間親,在此我們只好獻上我們良好的祝願:

願波蘭仁慈的耶穌國王,保佑這個多災多難的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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