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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樂之城》:致那些心懷夢想的傻子,儘管在別人看來愚蠢透頂

"La La Land"是舊日里對洛杉磯(Los Angeles)的戲稱,也用來形容理想化的、白日夢中的世界。這裡彙集了從全球各個角落奔赴而來的追夢人,幻想著依靠努力和才華,有一天能夠站在聚光燈下。正如影片的開場歌舞,發生在洛杉磯高速公路上的堵車,這些被困在各自交通工具中的年輕人,噴薄而出的熱情和朝氣讓他們躍上車頂來一次徹底的狂歡。每輛車裡都可能藏著一個才華橫溢的藝術家。

帶著對歌舞片的崇敬之情,導演達米恩·查澤雷講述了一個最質樸的男孩遇到女孩的故事,而故事唯美得不像發生在21世紀。一個窮困潦倒卻堅守著傳統爵士樂的鋼琴師,一個對表演著迷卻從未通過試鏡的咖啡店服務生,他們就像影片開頭那場塞車,被自己的人生困住了。

塞巴斯汀開著一輛可以播放磁帶的古董車,家裡堆滿了黑膠唱片和老式海報;米婭在華納片場的咖啡店裡工作,對面就能看到《卡薩布蘭卡》里亨弗萊·鮑嘉向外眺望的窗戶,房間里貼著英格麗·褒曼的巨幅照片,還有滿牆二三十年代電影的海報。如果不是有人用手機,我真的寧願相信這是個發生在好萊塢黃金年代的故事。

正如那個時候愛情電影的經典橋段,男女主角相遇於一場衝突,相識於一個玩笑,相戀於一段心有靈犀的舞蹈。他們像1950年代的演員們一樣俏皮地交談,緩緩地漫步,坐在長凳上有節奏地踏著地面,在歌舞片中標誌性的路燈下共舞。他們生活在21世紀的洛杉磯,他們的靈魂卻彷彿停留在美好的舊日時光中。

在續集和漫改電影霸佔銀幕的今天,電影似乎正在逐漸失去原創性。我們願意看流行歌手的MTV,卻未必甘願花兩小時看一場已經過時的歌舞片。塞巴斯汀惋惜地表示他鐘愛的爵士樂正在逐步衰落,而導演達米恩·查澤雷想要借塞巴斯汀之口指出的,可能不僅僅是衰落的爵士樂,還有命運相似的電影。

米婭說自己和大多數人一樣不喜歡爵士樂,於是塞巴斯汀帶米婭去一家正統的爵士酒吧,展示純正爵士樂的魅力。如今大多數觀眾也不喜歡歌舞片,於是達米恩·查澤雷便把我們引入電影院,在電影中追溯好萊塢的神話歷史,帶我們走過布滿明星塗鴉的街區,瀏覽老式布景,見證攝影棚中誕生的奇迹。

塞巴斯汀說,爵士樂的迷人之處恰恰在於樂隊中每個樂手都有表達的自由,他們讓手中的樂器擁有了生命,即便是同一首曲子,每次演奏都不相同。達米恩·查澤雷用老電影里才有的轉場剪輯,樸實無華的敘事手法,回到那個僅僅依靠出神入化的表演、精美絕倫的服裝布景以及細緻流暢的舞美設計來吸引觀眾的時代。

作為一個和塞巴斯汀一樣的理想主義者,達米恩·查澤雷試圖喚起所有電影人最初投入創作時的原始驅動力 —— 對電影的熱愛,繼而讓觀眾被這份熱情和才華結合的產物所打動。塞巴斯汀說不會有人去他開的爵士酒吧,米婭爭論道:「會有人願意去,因為你的熱情,人們喜歡其他人的熱情創作,你讓他們想起了曾經被忽視的東西。」

電影就如其他文藝作品一樣,傾注了創作者的真誠和熱情抑或是敷衍圈錢之作,觀眾都能有最直接明確的感受。

我們已經有了更多觀賞電影的渠道,高清電視、有線網路、家庭投影設備和各種移動端。人們卻仍舊選擇去電影院,是因為只有當燈光慢慢變暗、銀幕突然亮起、人群逐漸安靜下來,才宣告了一次夢幻之旅即將開啟的儀式感。而這段夢幻之旅,能讓觀眾遠離凡俗生活一兩個小時,這就是電影的造夢體驗。

塞巴斯汀和米婭在一家老式影院中觀看《無因的反叛》,中途因為賽璐珞膠片燃燒而中斷了播放,中斷的地方正好是《無因的反叛》中格里菲斯天文台的場景。兩人隨即離開影院,偷偷溜進了格里菲斯天文台,在浪漫星曜中騰空起舞。電影成為連接夢幻和現實的紐帶,兩人穿梭在電影和現實中的場景,電影點燃了現實的感觸,現實復刻了電影的浪漫。

飾演塞巴斯汀的瑞恩·高斯林和飾演米婭的艾瑪·斯通是無數影迷心中的夢中情人,他們的迷人魅力時時刻刻溢滿銀幕。而對於整日播放著千篇一律續集電影的電影院,和被爆米花電影喂得營養不良的觀眾來說,真正的夢中情人是這部電影本身。

正如米婭在人群中看到失意的塞巴斯汀彈奏著憂傷的抒情曲,她的目光再也無法移開;我們看到這部彷彿與時代格格不入的電影,它的出現令周圍頓時黯淡下來,我們的目光就只在它身上了。

《愛樂之城》可能談不上是一部偉大的作品,它也無法讓好萊塢歌舞片再次輝煌,甚至在很多人眼裡它的情節有些俗套。正如在達米恩·查澤雷的鏡頭下,噪雜世俗的洛杉磯變成了落日餘暉映照下,用寶藍色和淡紫色渲染出的水彩畫,《愛樂之城》也僅僅是他心目中電影曾經有過的美好樣子。

洛杉磯有成千上萬和米婭一樣棲身於這座夢幻之城並且等待機會的人。那些在林立的咖啡館或者餐廳穿梭的服務生們,如果你隨便問其中一個的職業,他們會很認真地告訴你,他是一名演員或者編劇。他們需要忍耐一次又一次的忽視和拒絕,任由自尊和熱忱被消磨殆盡。

在米婭一次試鏡中,她驚人地表演了一次電話交談,從起初的歡欣雀躍到突如其來的震驚,再到最終崩潰地留下淚水,情緒轉換地天衣無縫,而選角導演卻視而不見。也許就像她說的,排著隊來試鏡的人中,有太多人比她漂亮,比她會演。試鏡和演出變成了遭受羞辱的噩夢。

電影沒有啟用專業的百老匯演員,兩位主演都是僅僅有些歌舞功底的非科班出身。儘管他們都是出色的電影演員,但無論是唱功還是舞蹈,都遠遠無法和弗雷德·阿斯泰爾或金格爾·羅傑斯這樣的前輩相比。

他們的歌聲有著不完美的換氣和微弱的高音,和經典的米高梅歌舞片相比,舞步和節奏都簡單許多,甚至有些奇妙的笨拙感。可是當他們投入地歌唱和舞蹈,那些瑕疵和局限讓他們看起來既脆弱又充滿力量,猶如那些在洛杉磯努力尋夢的普通人,他們不是朱迪·加蘭或吉恩·凱利這樣的歌舞巨星,只是恰巧在心動時想要跳一支舞,在傷感時需要唱一首歌。

達米恩·查澤雷想要復活歌舞片的夢想,在如今以票房論英雄的好萊塢實在難能可貴,就如同塞巴斯汀希望重振爵士樂、米婭渴望得到演出機會一樣,藝術家的抱負經常掙扎在與現實的對抗或妥協中。

在那場改變米婭命運的試鏡中,她唱道:「致那些心懷夢想的傻子,儘管在別人看來愚蠢透頂。沒有人知道未來會是怎樣,所以人生需要叛逆和瘋狂。」

在這部電影中,愛情、夢想、藝術、挫折、犧牲,它們都是生命中的偶然和奇迹。塞巴斯汀自作主張地演奏自己的音樂而被開除,卻正是這首樂曲讓米婭走進了他的人生;米婭的個人秀好似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卻給了她意想不到的機會。

電影最後10分鐘是一段沒有任何遺憾的美好人生,當然也只可能是銀幕上的人生。電影為我們展示了生命的各種可能,然而就像《天堂電影院》中的經典台詞 —— 人生比電影辛苦多了。所以我們只能躲進電影里兩小時,然而當我走齣電影院,不由自主地哼起那首《星光之城》,我知道接下來的幾周,這旋律可能會一直佔據我的大腦。這就是電影的神奇魔力,創造一段難以遺忘的美好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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