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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開曼」霍爾果斯: 賈躍亭范冰冰們的「第二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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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截至發稿,霍爾果斯註冊的影視文化類企業已經達到1600多家,包括范冰冰、李湘、吳秀波、吳京、甘薇等影視明星都公司註冊在此

2. 在所得稅減免之外,企業如果當年繳納增值稅、所得稅、營業稅、及附加稅等當年留存地方稅款按照比例進行獎勵。留存地方財政總額在100萬-300萬元,獎勵比例為15%。高於一個億,則獎勵比例為50%

3. 其中霍爾果斯橙子映像股東為鄧超擔任董事長的天津橙子映像傳媒有限公司。吳京則直接出現在霍爾果斯登峰國際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監事名單中

4. 註冊於霍爾果斯的影視文化企業,更多的著眼於能夠在霍爾果斯獲得稅收優惠,缺乏實質性的投入

《等深線》記者 周遠征 霍爾果斯報道

「這裡的治安好得很!」經過新疆邊陲小城霍爾果斯城外一處警燈閃爍的檢查站后,伊犁計程車司機陳師傅笑著對《等深線》(ID:depthpaper)記者說,「幾乎連吵架都沒有,打架是要惹大事的。「

上世紀90年代,隨著霍爾果斯進一步開放,陳師傅也從四川來到了蒙語里」駱駝的糞便「(意為最佳放牧地)的霍爾果斯。彼時,曾經水草豐美的霍爾果斯周邊卻已是茫茫戈壁。二十多年來,這座年輕的城市在戈壁灘上倔強成長。

霍爾果斯位於整個地圖的「雞尾」部,是通往中亞的重要通道。

8月2日,在《歡樂頌》中飾演魏渭的祖峰來到了霍爾果斯,這位帥氣影星的造訪引起了一眾當地冬粉小激動。最近的一兩年裡,祖峰只是來到霍爾果斯註冊公司的眾多明星中的一員。《等深線》記者了解到,截至發稿,霍爾果斯註冊的影視文化類企業已經達到1600多家,包括范冰冰、李湘、吳秀波、吳京、甘薇等影視明星都將公司註冊在此。

戈壁灘上的霍爾果斯,到底發生了怎樣的化學反應呢,短時間內就成為影視文化重地?

探營明星巢穴

「明星什麼時候來,有時候我們也不知道,甚至是他們來的時候才知道。」8月11日下午,霍爾果斯一家辦理註冊的公司老總對《等深線》記者說:「大牌的明星當天來,當天就飛走了。」

如同一陣風,明星來也匆匆也去匆匆,入夜的邊疆小城異常地安靜。神秘的霍爾果斯距離哈薩克原首都阿拉木圖只有378公里,距離烏魯木齊639公里,市區海拔高度在700米左右。每天有一班客運列車從烏魯木齊始發,到達終點站霍爾果斯火車站耗時11小時36分鐘。目前,2014年才建市的霍爾果斯市面積有1900多平方公里,常駐人口卻只有8.65萬人。

在霍爾果斯註冊企業的明星們。可點擊查看大圖。

《等深線》記者 周遠征 製圖

《等深線》記者查閱工商資料並實地走訪后發現,在霍爾果斯市已經形成了四大影視文化傳媒公司註冊聚集地。祖峰此次到訪的是位於霍爾果斯蘭新路17號的霍爾果斯行政服務中心,辦事大廳聚集了工商局、國稅局,註冊公司可以一條龍地完成。

早在2016年10月20日,祖峰就在霍爾果斯註冊了第一家公司:霍爾果斯太璞文化傳媒有限公司。該公司註冊資金為1000萬元,祖峰擔任了法人代表,註冊地址在霍爾果斯市北京路以西、珠海路以南合作中心配套區查驗業務樓8樓8-10-90號。

尋著祖峰的註冊痕迹,《等深線》記者找到了這座位於一片戈壁灘上的孤零零的大樓:開建大廈。計程車司機告訴《等深線》記者,這附近就只有這一棟是高樓。根據公開的資料,這裡是查驗業務大樓,聚集了海關、國檢部門。

開建大廈 《等深線》記者 周遠征 攝影

而在祖峰公司註冊地顯示的8樓,總面積有956平方米,28平方米的辦公室18間、93平方米的會議室1間、57平方米接待室1間。而在一份出租名單里,8樓入駐了一家名叫霍爾果斯京疆創業諮詢服務有限公司。正是這家公司為祖峰代理了工商註冊及保稅等一條龍服務。

該公司財務總監陶燕對《等深線》記者說:「我們確實為很多明星在霍爾果斯註冊了公司,但是明星非常注重隱私,我們也不方便具體透露有哪些明星在我們這裡註冊。」

《等深線》記者梳理霍爾果斯開頭的文化傳媒公司的資料后發現,知名影視明星在此註冊的頗多。知名影視明星、樂視創始人賈躍亭的夫人甘薇即在此擁有兩家公司:霍爾果斯樂漾影視傳媒有限公司和霍爾果斯魔漾影視傳媒有限公司。這兩家公司註冊資本金均為300萬元,註冊時間分別為2017年2月27日和2017年5月23日。

2017年3月30日,樂視網公告稱,為解決控股股東賈躍亭及其配偶甘薇涉及的同業競爭問題,公司將收購甘薇持有的樂漾影視47.83 %股權。從時間節點來看,賈躍亭收購妻子甘薇旗下公司鬧得沸沸揚揚之時,甘薇在公司布局上並沒有停止腳步。

時下創造票房奇迹的《戰狼2》也有三家製作公司註冊於此:霍爾果斯登峰國際文化霍爾果斯橙子映像影業有限公司、霍爾果斯春秋時代,其中霍爾果斯橙子映像股東為鄧超擔任董事長的天津橙子映像傳媒有限公司。吳京則直接出現在霍爾果斯登峰國際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監事名單中。

此外,范冰冰、吳秀波、李湘等影視明星也在這裡註冊登記了公司。其中李湘的老公王岳倫在國內註冊十多家公司之外,也在2016年5月5日註冊了一家名為霍爾果斯火龍動漫科技有限公司。李湘王岳倫夫婦,又一次在霍爾果斯實現了完美匯合。

范冰冰則是在2016年8月18日這個好日子,選擇在霍爾果斯註冊了一家名為霍爾果斯愛美神影視文化有限公司,她擔任了該公司法人代表。隨著網紅經濟的發展,網紅也發現了霍爾果斯這片寶地。2016年10月8日,網紅咪蒙(馬凌)也註冊了一家名為霍爾果斯爆炸糖影視傳媒有限公司,註冊資金500萬元。

距離開建大廈數公里之外的霍爾果斯城區,則分佈另外三處比較密集的影視文化公司註冊地:亞歐小區、華亭小區、歐陸經典小區。這三個小區距離並不算太遠,其中華亭小區和歐陸經典小區距離只有一兩百米。而在這幾個小區里,聚集了一些各類註冊公司。因此也能夠在這場盛宴中分得一杯羹。

明星在霍爾果斯註冊公司所在地分佈概況。

《等深線》記者 周遠征 製圖

其中,在歐陸經典小區,又出現了會計出身,格外喜歡在各地註冊公司的賈躍亭身影。2015年6月1日,樂視影業(北京)有限公司在此註冊了霍爾果斯樂視影業有限公司,註冊資金300萬元,註冊地址顯示為8幢8231號。

歐陸經典小區 《等深線》記者 周遠征 攝影

2015年6月9日,樂視網在霍爾果斯註冊成立了霍爾果斯新生代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出資1000萬元,註冊地址顯示為歐陸經典小區8幢8231號。至今樂視網收購樂視影業尚未能落地,但是早在兩年前,這兩家公司就在霍爾果斯實現了親密無間的一間屋註冊子公司。華亭小區以及歐陸經典小區附近是霍爾果斯國稅局和地稅局,對於註冊於此的公司辦稅而言,這裡顯然便捷方便。

華亭小區 《等深線》記者 周遠征 攝影

歐陸經典小區銷售人員對《等深線》記者說:「我們也沒有見到過明星,但是確實知道一些明星在這裡註冊,現在霍爾果斯外地人來買房也逐漸多起來了,我們小區目前房價在3500元/平方米左右,還有現房。」

200家代辦公司搶食

「 霍爾果斯大概有200家從事工商代辦業務的公司。」霍爾果斯阿里財稅一位人士對《等深線》記者說,現在很多從事工商註冊代辦的公司都是些小公司,服務並不好,公司註冊和今後的運營還是應該找大一些的代辦公司來運作。

《等深線》記者走訪多家財稅和諮詢服務公司后了解到,目前註冊公司價格從5000-5萬元不等,通常一般的財稅公司會報價3萬元左右,並表示細談後有一定的折扣。

亞歐國際小區 《等深線》記者 周遠征 攝影

一個只有6萬多人口的邊疆小城市,擁有200家左右的註冊公司,無疑是一種奇迹。催生出這樣多的註冊公司背後,正是霍爾果斯有著最後「避稅港「的獨特優勢。而在當地從事代辦業務的公司,往往以稅收窪地、最後的避稅港、的開曼為噱頭可勁兒地招攬著客戶。

當地一家代辦公司人士對《等深線》記者算了一筆賬,假設一家企業年收入一個億,利潤率為30%,年利潤則為3000萬元,企業所得稅=利潤x25%=750萬元。按照霍爾果斯特區享有的政策,前五年所得稅全免,免稅期滿后,再免征五年企業所得稅地方分成部分。而在所得稅減免之外,企業如果當年繳納增值稅、所得稅、營業稅、及附加稅等當年留存地方稅款按照比例進行獎勵。

留存地方財政總額在100萬 -300萬元,獎勵比例為15%。高於一個億,則獎勵比例為50%。根據納稅人一個納稅月度內在園區內實際繳納個人所得稅額,地方留存部分給予補貼獎勵。工資薪金所得:地方留存部分給予補貼獎勵,最高享受地方留存部分返還90%。

能夠擁有這樣特殊優惠的政策,來源於國家層面對於霍爾果斯經濟特區的特殊支持。國發〔2011〕33號文《國務院關於支持喀什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建設的若干意見》提出,把喀什、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建設成為向西開放的重要窗口,推動形成「陸上開放」與「海上開放」並重的對外開放新格局。

意見提出,通過實施特殊經濟政策,吸引國內外資金、技術、人才,高起點承接產業轉移,促進產業集聚發展,構建現代產業體系,加快推進新型工業化和城鎮化步伐,充分發揮對當地經濟社會發展的輻射帶動作用,將喀什、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建設成為推動新疆跨越式發展新的經濟增長點。

意見指出,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重點發展化工、農產品深加工、生物製藥、可再生能源、新能源、新材料、建材、進口資源加工、機械製造、商貿物流、旅遊、文化及高新技術等產業。

霍爾果斯口岸 《等深線》記者 周遠征 攝影

國務院意見提出,2011年至2015年,中央財政對經濟開發區建設每年給予一定數額的補助。將經濟開發區內基礎設施建設納入現行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基礎設施項目貸款財政貼息政策範圍,對符合條件的基礎設施項目銀行貸款,中央財政給予貼息支持。

2011年至2015年,對經濟開發區內符合條件的生產企業固定資產投資,中央投資給予支持;對符合條件的企業購置機器設備的固定資產投資貸款,地方財政予以貼息支持。吸引企業註冊最重要的一條則是2010年至2020年,對經濟開發區內新辦的屬於重點鼓勵發展產業目錄範圍內的企業,給予自取得第一筆生產經營收入所屬納稅年度起企業所得稅五年免征優惠。

國家層面的財政扶持政策之外,新疆地方政府及霍爾果斯還有一系列配套政策。今年年初證監會還與新疆自治區簽署協議,對達到條件的新疆企業上市實行「即報即審、審過即發」的綠色通道政策,而在霍爾果斯註冊公司無疑加快了上市的腳步。成功上市企業還能得到霍爾果斯市政府的獎勵:主板上市獎勵200萬元、中小板上市獎勵100萬元、創業板上市獎勵50萬元、新三板掛牌獎勵30萬元。

8月22日,霍爾果斯經濟區(市)招商科人士對《等深線》記者表示,只要是在2020年12月31日前註冊的企業,都可以享受前五年免征,后五年減半徵收企業所得稅的優惠政策,今年包括影視文化在內的企業註冊量都在大幅度地增長。霍爾果斯市政協副主席、區(市)商務經信委黨組書記、局長許新明此前透露,2017年1月、2月,在霍爾果斯新註冊落戶的企業就有1309戶,到3月底就完成全年招商3000戶的工作目標。

《等深線》記者了解到,2016年霍爾果斯新引進企業為2406家,平均每天6家以上註冊。今年前三月的數據看,註冊企業已經爆髮式增長,平均每天多達30家以上。

簡單計算,如果按照平均每家企業註冊代理費用為3萬元計算,今年1-3月在霍爾果斯從事註冊代理業務的200家公司將會分食約一個億的註冊代理費用。而在霍爾果斯註冊的公司爆髮式增長之後,每年的包括納稅申報、財務代理等服務費收取上亦有不小的蛋糕分食。

追趕東陽來日方長

誰是第一家在霍爾果斯註冊的影視傳媒公司,開始了霍爾果斯「好萊塢夢想」的腳步呢?

按照界定,影視文化服務業包括廣播影視製作、發行、交易、播映、出版、衍生產品開發。據一些媒體報道,霍爾果斯道格瑪影視傳媒有限公司是在新疆布局最早的影視傳媒企業。然而《等深線》記者查閱相關工商資料發現,其註冊成立時間是在2015年7月10日,晚於「賈會計」的霍爾果斯樂視影業有限公司。

《等深線》記者與多位當地涉及代辦業務的人士交流了解到,道格瑪肯定不是第一家,甚至比樂視影業更早登陸霍爾果斯的影視傳媒公司也不少。《等深線》記者通過「霍爾果斯影視」和「霍爾果斯文化」,以及「霍爾果斯傳媒」等組合詞在天眼查進行篩查,其中涉及傳媒的有1177家搜索結果,文化則有1531家,影視為665家。逐一對這些搜索結果篩查后,至少可以確定早在2011年7月就有一家文化傳媒公司飛至霍爾果斯,其業務涉及到國內演出、動漫設計等。

《等深線》記者在篩查中還發現,一家名為大唐輝煌(霍爾果斯)傳媒有限公司是在2014年11月18日註冊成立。該公司經營範圍為廣播電視節目製作、經營、發行。其股東為大唐輝煌傳媒有限公司。對於影視圈人士而言,大唐輝煌傳媒有限公司並不陌生,這是一家在內地影視劇製作中的一支重要力量,公司先後投資製作及發行了《鮮花朵朵》、《咱家那些事》、《女人心事》、《搜神記》等多部電視劇。

2011年9月30日,大唐輝煌變更設立股份公司,唐國強、陳建斌、王姬等人的股份均為28.635萬股,持股成本為2.42元/股;馮遠征、陳小藝的股份為14.283萬股,持股成本為1.25元/股。而在2014年3月,中南重工(002455.sz)發布公告收購大唐輝煌。而在收購大唐輝煌后,中南重工開始了大文化轉型。

2014年與中植資本共同設立30億元中南文化傳媒產業基金,對北京千易時代、上海艾企銳實現戰略入股。2015年10月,中南重工宣布擬與芒果傳媒、快樂購三方共同設立芒果盈通,總金額4.16億元,此次投資中還涉及湖南衛視主持人何炅、謝娜、汪涵個人投資。一系列眼花繚亂的操作之後,中南重工於2016年更名為「中南紅文化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證券簡稱「中南文化」)。

正是在中南重工收購大唐輝煌之後,大唐輝煌及其主要人員在霍爾果斯的布局加速。擔任大唐輝煌(霍爾果斯)傳媒有限公司監事的鄒慶東在霍爾果斯註冊成立霍爾果斯京疆創業諮詢服務有限公司。這家位於開建大廈8樓從事財務代理、代理招商業務以及為代理企業提供後續服務的公司,從此源源不斷地為眾多北京影視圈以及芒果系的眾多影視明星提供註冊及代理服務,其佔據了影視公司註冊代辦的很大一部分份額。《等深線》記者在8樓的員工名錄中,看到鄒慶東的照片下並沒有像其他員工那樣貼上名字。

從註冊數量上看,目前擁有1600多家影視文化企業註冊,霍爾果斯已經超越了浙江東陽橫店的影視文化企業註冊數量。位於浙江東陽市橫店鎮的橫店影視文化產業實驗區的企業數量目前為871家影視企業和518家藝人工作室。

然而,目前還僅僅是數量上的超越。橫店20來年在影視文化上的強大積累已經轉化為豐碩果實。《等深線》記者了解到,橫店影視文化產業實驗區目前將影視文化、演藝旅遊相結合,建成了28個外景基地和主題公園、15座室內高科技攝影棚,是目前最大的影視實景拍攝基地、影視製作出口的「夢工場」。

東陽與霍爾果斯註冊企業比較。

截至2016年,橫店影視文化產業實驗區入區企業1106個,實現營業收入180.9億元,上繳稅費20.87億元。而在橫店所在的縣級市東陽市,全現有各類文化企業4800多家,從業16萬多人,2016年實現營業收入560多億元。

相比橫店及東陽龐大的營收,霍爾果斯差距甚大。根據 2016年霍爾果斯市財政總決算情況披露的數據,2016年霍爾果斯(含兵團)實現生產總值為51.2億元,其中霍爾果斯實現生產總值26.8億元,增長40%。地方財政收入突破10億元大關,達到14.37億元,增長145.69%。增值稅大幅增收,累計入庫38814萬元,同比增收34725萬元,增長849.23%,主要是文化傳媒、廣播影視節目(作品)製作、軟體開發增收。

三地文化類企業註冊數量比較。

《等深線》記者 周遠征 製圖

其中廣播影視節目(作品)製作,累計入庫18146.8萬元,同比增收17330.47萬元,累計增長212.3%,財政總決算情況中還提出,該行業在霍爾果斯特區屬新興行業,註冊企業符合喀什、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優惠政策,因此註冊企業不斷增加。顯然,即使高速增長,霍爾果斯在影視行業的營收以及稅收都有巨大的差距。

目前,註冊於霍爾果斯的影視文化企業,更多地著眼於能夠在霍爾果斯獲得稅收優惠,缺乏實質性的投入。《等深線》記者在霍爾果斯還了解到,由於霍爾果斯基礎設施配套,城市建設等等還有一些缺陷,對於大牌明星而言也並不願意在此住宿,往往當天來當天就離開了,明星的效應和冬粉經濟也難以更多地顯現。

一位當地人士告訴《等深線》記者,「甚至這些大牌明星的經紀人也挑剔,不願意在霍爾果斯停留之外,甚至連伊犁州首府伊寧最高檔的酒店也看不上,霍爾果斯應該加速打造好城市環境和配套設施。」這位人士還表示,政府也特別希望代辦公司能夠幫忙牽線搭橋,但是又涉及明星隱私等因素,代辦公司也不好出面去張羅。

資深文化傳媒人何洋對《等深線》記者表示:「大量影視企業入駐霍爾果斯只是暫時的榮光,通過稅收的優惠政策不足以讓影視公司IP常駐,必須抓住機遇進行快速實現『名實相符』,比如以城市之名舉辦霍爾果斯網劇節、霍爾果斯影視論壇等,整合已有的影視公司和明星IP資源,再落地生根,利用當地的戈壁蒼涼之景,以及歷史上的故事,『無中生有』地搭建霍爾果斯影視基地,例如以在霍爾果斯註冊的影視公司所拍攝的熱播影視劇場景,進行實地再建等等,讓霍爾果斯成為西部最具魅力的影視旅遊目的地。

今年6月23日的影視傳媒業交流大會上,光線傳媒總裁王長田也表示,從出版角度看,霍爾果斯已經成為影視中心。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黨工委常務副書記、管委會主任、霍爾果斯市委書記王剛透露,霍爾果斯正著力打造西部影視拍攝基地、影視版權交易中心、中亞影視文化交流合作中心、絲綢之路影視旅遊基地、阿力麻里影視基地等,積極申辦「一帶一路」電影文化節,全力將霍爾果斯打造成為絲綢之路影視文化名城。

祖峰在霍爾果斯短暫的停留,與一眾冬粉和工作人員合影之後,也離開了霍爾果斯。微信朋友圈裡名叫「苗苗」的一位財稅公司人員也興奮地發送了祖峰前來霍爾果斯的圖片。伊犁土生土長的「苗苗」,對於霍爾果斯的發展充滿了憧憬,她說:「現在互聯網企業註冊也在增多,霍爾果斯會越來越受到關注。」而在霍爾果斯打工20餘年也沒有回四川老家的陳師傅,還會繼續在霍爾果斯攬活,霍爾果斯已經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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