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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中元節,逛清代凶宅(贈護身符)

2017.9.5 柒月拾伍•周二

丁酉年

【雞年】

戊申月 乙未日

中元節

會省驚眠聞雨過,不知迷路為花開。

有娀未抵瀛洲遠,青雀如何鴆鳥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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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言:畫鬼魅最易而犬馬難。雖說「鬼魅無形者,不罄於前,故易之也」,然而如何憑空 化無形為有形,仍考校著古今藝術家的巧思。

話不多說,先上圖

清 羅聘 《鬼趣圖》 手卷 設色絹本 嘉德2007秋拍

圖賞結束,來聽點點的朋友仔講古吧!

鬼屋三角洲 與鬼魅同居的清代士大夫

即使城市化、科技文明發展快速,人民的知識水平提升,但購屋后才赫然發現住家緊鄰墳墓,每天開窗與這些墳冢對望,仍不免心驚膽寒。一般而言,人們並不希望跟「好兄弟」同居,所以總在購屋前多做功課,尤其選擇居住地時,多半希望趨吉避凶,也多會注意周遭地理風水。除此之外,更會留意自己一時屬意的房屋是否曾發生不祥之事。在清代,首都北京也有不少知識分子租賃凶宅而與鬼魅同居的前例,有些人幸而無恙,但有些人則看似因此招致厄運。清代北京的「士人」究竟如何看待「與鬼魅同居」呢?

凶宅眾

清代北京外城

北京城有凶宅之說始於何時如今已不可考,不過沈德符(1578-1642)的晚明筆記《萬曆野獲編》業已提及北京凶宅者眾,這恐怕是凶宅故事累積一段時間后才出現的概括之說。晚清周壽昌(1814-1884)在《思益堂集》也說道:「京師有四凶宅,都人相戒不居,不信者立見禍敗。」但不論是《萬曆野獲編》作者沈德符或是清代的周壽昌,都未具體指出北京凶宅所在,只舉幾位官員故事,說明凶宅對人們宦途或生命的影響。

盛清士人紀昀(1724-1805)於《閱微草堂筆記》亦提及凶宅與人之命運關聯,他認為宅之吉凶未必能影響一個人的官運亨通與否,但會危及生命。紀昀在文集中曾提及自己共計十二次親臨弔唁「給孤寺」與「粉坊琉璃街」兩地,留下了北京凶宅之確切所在地記錄。紀昀一人對兩凶宅的記述,固然還不足以呈現當時人與鬼魅共居的全貌,然而目前所見凶宅記錄,仍以這類士人文集較多。

紀昀所提兩處凶宅,相去不甚遠。其中記述粉坊琉璃街有凶宅者,不只紀昀一人。《水曹清暇錄》便提及粉坊琉璃街有一宅第常發生怪異事端,導致沒有人敢承租該屋。然而有一位官員貪圖租金低廉而租宿於此,某日,其親人於夜間讀書,忽然聽到怪異聲響,不久竟有半截屍體掉落撲往身上,他急忙用手推卻,大聲呼救,僕人隨即聚集到他身旁,當他嚇昏不久后蘇醒,道出所碰到的靈異現象,更力勸承租者快快換房。

《秋燈叢話》亦可找到相似的記載,但情節有些許差異。《秋燈叢話》對承租者的描述,是因看上凶宅整潔乾淨而想承租,承租者的親戚膽子大,請求先去看看這房子情況,隨後的遇鬼情節與《水曹清暇錄》相差無幾。即使地點皆在「粉琉璃街」,靈異事件情節發生類似,但我們仍不能確定,紀昀所說的粉坊琉璃街凶宅就是這兩則故事所發生的屋宅,但粉坊琉璃街一帶有凶宅坐落其中,應已多人知悉。

紀昀所提的另一處凶宅所在地是「給孤寺」,位於虎坊橋南,該地區在「粉坊琉璃」北方不遠處。清中葉以考據學聞名的王鳴盛(1722-1797)曾搬到該區,當時王鳴盛贈詩給紀昀互相酬唱,顯見紀昀曾在該區活動。不久之後,王鳴盛因其子王嗣韋過世,而以感傷之心留下了不少提及虎坊橋居處的詩作,其中一首說到虎坊橋居處與凶宅的關聯:「凶宅人言是畏途,移家作計太迂愚。營巢性本如鳩拙,只痛巢傾失我雛。」又於詩后自注,最初並不知道虎坊橋住所乃凶宅,自責未獲取此信息,導致其子因居凶宅而命喪黃泉。縱使王鳴盛在虎坊橋南的經歷有別於粉坊琉璃街的故事,但他與粉坊琉璃街的故事主角一樣,儘速地尋覓其他居所搬遷。王鳴盛和紀昀都認定了凶宅的存在,相信凶宅對於居住者的生死有深刻影響。

取決於心——居凶宅而無恙

粉坊琉璃街與虎坊橋凶宅的居住者遭禍便是逃之夭夭,同樣面對凶宅,清代考據學家孫星衍(1753-1818)卻有截然不同的境遇。孫星衍在《孫淵如先生全集》載:「前孫公園有宅一區中多變怪,居者輒被揶揄以去,自予移居,怗然無恙,庭前枯松復生,因屬野雲(朱鶴年)作圖,並綴小詩於上方。」除了宅多變怪,孫星衍未特別著重所居地不吉的情況,反而著重其居松樹復生的景象,他對枯松復生感到開心,而囑咐當時在北京的畫家朱鶴年(1764-1844)幫他畫了一幅畫以資紀念。

畫作完成後,有些人借取畫作觀看,並題上詩句,據其中一位觀畫作詩者張問陶的詩作,這幅畫名為「瑞松圖」,此處原為凶宅,但孫星衍移居后,人松皆吉利。趙懷玉(1747-1823)也在圖上題詩,說孫公園宅多怪異,但人、樹均吉,乃是因為孫星衍本人之故。這些說法,乍看有些模稜兩可。張紹南在《孫淵如先生年譜》中則認為凶宅變吉居的主因,是孫星衍使用「天罡塞鬼戶」,也就是道家「六壬」以方位相剋,阻止鬼魅擾害的方法所致。張氏提的佔法解釋與趙懷玉所暗喻孫星衍本人的因素,都是為了合理解釋孫宅出現「凶吉轉換」的現象。

孫星衍的故事,雖不在粉坊琉璃街與虎坊橋南一帶,卻可知當時人們對凶宅不只有消極避居一途。即便住在凶宅區域,仍有人自認居住無礙生死。如晚清李嘉樂(同治時期進士)搬到南下窪一帶居住,朋友提醒他所居區域不太吉祥,但李嘉樂不以為意,還做了四首詩提出相關理由,認為他居住的區塊甚好,不必擔憂。

墳場與凶宅——北京城城市發展之一端

前面所談的例子,僅是京城凶宅記述之一端,且只限於外城地方。先前引述晚明沈德符《萬曆野獲編》的「京師最多凶宅」之外,沈德符更言及沈鯉(1531-1615)曾於京城租屋,該屋寬敞潔凈無異樣。不過沈鯉在晚上點蠟燭照明時,始終感到光線昏暗,遂向沈德符父親沈自邠提及此事,沈自邠(1554-1589)勸沈鯉搬家,然而沈鯉可能沒有馬上尋找其他租賃處所,還在原屋居住。直到某日拆其屋之坑,赫然發現有一具婦人屍體,沈鯉經此一事後便馬上搬家。沈德符隨之總結,北京城內外屋宇挖出屍骨這種事情不在少數,也提到晚明京城部分房屋,多建設於他人埋葬地之上。

直到清代,仍可見晚明《萬曆野獲編》所說的情形,虎坊橋與粉坊琉璃街之南的下窪子,便是一處墳場。然而,下窪子並非伊始就是墳墓區,依據戴璐(1739-1806)《藤陰雜記》所載,清初朱彝尊(1629-1709)、徐乾學(1631-1694)曾居住於虎坊橋南,並邀請同僚一同聚會,儼然是士人社交場所之一。但戴璐話鋒一轉,說到今日虎坊橋南下窪子已是荒冢一片,不復從前盛況。戴璐對該地區士人聚會之沒落描述,或稍嫌誇大,然點出下窪子多荒冢,卻是事實。

乾隆朝後士人的詩文之中,也有數個提及下窪子地區聚葬處的例子,都可以與《藤陰雜記》相互對照。如宋翔鳳(1777-1860)由貢院遷居粉坊琉璃街時,便寫有《虎坊橋雜詩十二首》,第一首詩中說他「賃宅近荒墳」,隨之自注「由貢院小寓移居虎坊橋南粉房琉璃街,近下窪子,多聚葬處。」另一個例子是晚清俞樾(1821-1907)跟朋友一 同到南下窪子散步留下詩作,其中兩句說:「亂墳多鬼人稀到,古寺無僧犬獨嘷。」與宋翔鳳相比,俞樾敘述更顯傳神,該處的墳多人少,造就了流傳凶宅故事的絕佳條件。

這幾則居凶宅遭禍的故事,出現在乾隆朝的筆記或詩作的原因,實與一道國家政策命令有關。康熙皇帝一度禁止城內聚葬,這一禁令到了乾隆年間逐漸放寬,這便是外城的墳冢增加,下窪子地區墳多的由來。晚清編修的《順天府志》提到,北京外城左安門到右安門之間的空曠地帶多屬低洼地區,除了種菜之外,多半是荒冢。城市開發與政策的轉向等多重因素,造就了這些士大夫與鬼魅同居的奇談。

文 | 謝仁晏,台灣大學歷史學碩士,研究興趣為清代檔案中的北京城市生活與皇室移動

本文刊載於《典藏·讀天下·古美術》2014年8月刊

文章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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