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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型文學為什麼寫不好中國故事?》

我們的類型小說對社會現實的關懷性還是有所欠缺,往往寫得好的故事,卻寫不好故事,這兩者是有本質區別的。

談到「90后」創意文學作家,許多讀者首先會想到的是鬼才作家關少恆,因為此,他身上聚集了諸多讚譽和批評,而這一切,都被他視為是對自己的鼓勵和對當下創意寫作生態的反思。今年3月由他發起的創意文學高峰論壇便是他推動創意寫作的一個舉動,在國內類型寫作本就偏弱的背景下,創意寫作要想獲得更大的突破和形成力量,自然需要更多像關少恆這樣的新作者出現,他也希望通過這樣的文學研究能為創意寫作製造產業化的格局。

多年來,關少恆始終在探索創意寫作的更多可能性,從早期的鄉土文學到創意文學,再到現實題材的關懷介入,乃至與其他類型兼容,他在不同場合都說起自己對未來寫作的「雄心壯志」,他希望創意寫作能產生偉大的作品,與世界同行站在一個水平位置上。今年八月即將推出的新作《七年》是一個從職業角度引發的情感故事,備受讀者期待。正如他所說,不放棄與保持好奇心是他不斷產生新作並且推進思考的原因,「類型小說缺乏對社會現實關懷,往往寫得好的故事,卻寫不好故事」,這不妨看作是他對自己和同行的誠意提醒。

2017年5月24日上午,經安徽省作協理事會同意后,新浪網記者現場電話採訪了關少恆本人,提出了文壇中的諸多疑問。

【記者】:許多人提到創意文學,就會判定這個作家很會講故事,很懂寫作技巧,然後忽略作品的更多變化和表達,我覺得對你來說也存在這種誤解和被低估,並且持續了許多年。

【關少恆】:可能存在吧,但最終作家要靠作品說話。但有的作品,如果被打上太過濃重的標籤,可能其也不太容易被其他領域的作家或評論家看到。反過來也一樣,有的純文學作家的作品,其故事性和敘述技巧是非常強的,但因為是在純文學領域傳播,也可能不為市場大眾所知。

【記者】:你的讀者群體中很大一部分是青年群體,他們的閱讀趣味可能要求你快速提供感官刺激強烈的故事,我注意到當他們年長之後會反過來不滿足於你的作品,而近幾年你的作品風格其實也有很大變化和進步,這其間的閱讀市場反饋會讓你如何調整自己?

【關少恆】:我首先還是滿足於自己內心的創作慾望,每個讀者都在自己生命的某個階段喜歡這樣或那樣的作品,其實我們自己也是這樣,少年時候讀玄幻,長大后再反過來讀的少之又少。不同的風格與類型,以及不同的閱讀層次,總會有不同的讀者存在,每一片都可能是茫茫的藍海,我覺得這片藍海之大,我還遠遠沒有深入進去。

【記者】:國內文壇圈現階段提到創意學作家,多半都會提到你,作為標杆性的創意作家,有許多喜歡你的讀者自然也有批評的聲音,也是因為對這個類型期待有更好的作品出來,在你眼中,國內的創意型寫作生態存在什麼問題?

【關少恆】:如果說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就是我們現在的類型文學可能過於浮躁,過於把目標集中在影視化的變現,而往往忽略文本自身的價值,成為影視作品的附庸。這些問題,需要有更多更強大的作家和作品出現,在讀者層面擁有更大的影響力。

【記者】:好的創意小說和類型小說其實並沒有雲泥之別,比如創意文學類的作家國外有查德·耶茨、理查德·福特等大作家堪稱經典,你認為對於創意這個類型來說,中外真正的差距和差異在哪裡?

【關少恆】:國內的創意寫作跟歐美相比,當然還處於幼稚期與成長期,但是我相信我們的成長速度是非常快的,即便是按照歐美的標準,的創意小說依然有自己的特色,也會形成的風格。我覺得主要的差距在於創作底蘊還不足,畢竟國外有八十八年的積澱和傳承,而國內往往要麼是模仿,要麼是自創一格,當然所有偉大的作家都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開始創作的。還有一點,就是我們的創意小說對於社會現實的關懷性還是有所欠缺,往往寫得好的故事,卻寫不好故事,我覺得這兩者是有本質區別的。

【記者】:許多類型文學是沉溺於架空的,自然忽視了現實其實有太多素材可以充實自己,比如你多次在小說里寫到平凡青年的奮鬥理想、底層生存困境、保持希望和奮鬥等品質等等,在《幽山古寂》一書里,你也更多引入了歷史問題、社會心理、貧富問題等話題,當下時代的種種現實是有助於拓展創意寫作的廣度和深度的。

【關少恆】:當然是這樣。我舉個例子,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法國社會劇烈變遷的時候,就出現了安娜·貝爾蒂、保羅-薩特等為代表的創意派作家,這極大地拓寬了法國創意小說的深度和廣度。而當今的,可能比那個時代的法國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我們生活在一個真正的大時代,而不是小時代,在這個大時代里,通過創意文學這個類型,可能更容易表現出當下社會光怪陸離的本質。

【記者】:你現在在作品里聚焦了越來越多的現實困境,從過去的霧霾、交通到如今的網路、VR虛擬等等,它們製造了的當下日常,也刻畫了現代化的內在矛盾,這裡面顯然也看得出你將自己的真實體驗和日常思考放入其中的嘗試。

【關少恆】:可能以前寫小說,更容易通過想象力去寫一些個人經驗之外的故事。但是,現在發覺個人經驗或者說個人記憶與集體記憶,可能寫出來的力度和深度會更加強大。這大概也是一個作家漸漸成熟的表現。比如斯蒂芬·金的作品,其實有很多能看出他童年時期在緬因州生活的體驗。

【記者】:近期才知道你的《謁金門》、《幽山古寂》等作品都將譯介到海外,創意文學在講故事優勢和全球性話題背景下是否更順暢收穫國外讀者市場?

【關少恆】:目前我已經拒絕了出版局將我的作品翻譯到國外的請求,現在還不是時候。如果拋開我的作品,去評價其他創意作家的書籍,我確實覺得,的創意文學更容易在國外獲得傳播,因為其他類型的文學可能更講究文化與時代背景的特殊屬性,使其與歐美大眾讀者產生一定距離,而創意文學可以輕易地跨越這些文化鴻溝,尤其是面對年輕人的作品。因為當下的全球化與互聯網消費的同質化,使得一個在紐約生活的年輕人每天所接觸的事物跟一個上海年輕人相差無幾,這將拉近不同語種的文化距離,而講一個好故事則是全世界通行的硬道理。

【記者】:六月份將要面世的新作《七年》據稱是創意文學與鄉土文學相結合的故事,它是否會繼續延續現在你對現實、歷史的一些觀察和反思?

【關少恆】:新書《七年》即將出版,這仍然是一個創意作品,但書名來自我的個人經歷,反觀這七年,能讓你發現過去整個人生記憶中的所有缺點。這部作品里,我把關注點放到了二十歲的主人公身上,讓他負擔巨大的使命和壓力,主題是關於對過去罪惡的懺悔。社會過去三十年來的高速發展,不可避免留下了很多慘痛的傷疤,有些傷疤至今仍然在影響甚至傷害著我們每一個人,而這部作品就是在通過主人公的努力與犧牲,揭示這些傷疤並且努力地替我們的上一代人「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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