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不愁無勇將, 忠魂依舊守遼東! 袁崇煥到底死得冤不冤?

  之前筆者寫了一篇文章，題目叫《于謙、張居正、袁崇煥，為何在明朝挺身而出的大臣結局都很慘？》，講的是三位對明朝忠心耿耿的大臣卻都下場悲慘的故事。文章發表后，很多讀者朋友紛紛評論留言，其中大家旗幟鮮明地分為了兩派。一派說于謙、張居正是忠臣沒錯，但是袁崇煥卻是個十足的奸臣。還有的讀者甚至更進一步，直接說袁崇煥是清朝第一忠臣！

  另一派讀者朋友則和筆者站在了同一條陣線上，支持筆者將袁崇煥劃為明朝忠臣的行列。有的讀者朋友對另一派讀者的「道聽途說」甚感痛心，甚至還拿出了袁崇煥臨行前的訣別詩予以反駁。現在就讓我們先來看看兩派讀者朋友的標誌性評論吧。

  一位叫「松濤南山」的讀者是這樣評論的——「大家都說袁崇煥不配與前兩位並列，我是很贊成的。其實這個問題要回頭看萬曆末期李成梁的做法就可以理解袁袁崇煥當時的選擇，無非養寇自重罷了。袁崇煥殺毛是因其不聽號令，關外只能有一個聲音，一個統帥，不殺毛文龍 ，他與后金的交易一個風吹草動就是死罪。另外，袁崇煥戰略意識極差膽子卻是極肥，后金戰略收縮之後，以為對方被打怕了，立馬騰出手收拾毛文龍，好安心當他的關外王，可以說是作繭自縛，死得不怨！因此，袁崇煥骨子裡就是個賭徒，能將兵，卻無王佐之能！在其時可以說是誤國之臣！」

  很明顯，這位讀者是反對將袁崇煥納入明朝忠臣的一派。其中他頗有見地地認為袁崇煥抗擊后金其實是在「養寇自重」，說袁崇煥殺毛文龍是因為毛不聽他的號令……最後總結袁崇煥是個只能「將兵」，並無「王佐之能」的賭徒。當然，這是讀者朋友的一家之言，筆者在此也不好加以評說，不過但就其論點來說，他的論據還是稍顯單薄。

  另一位叫「拏雲捉月」的讀者是這樣評論的——「支持小編的觀點，於、張二人的忠心沒說的，許多人對袁動輒冠以奸臣之名，這比崇禎更令人寒心，袁很二，有缺點不假，但忠心應該是不容置疑的，說他與后金有秘密協議的人怎麼不想想努爾哈赤是怎麼死的，你是袁你會去議和嗎？再看看他臨刑口占的絕命詩吧，令人一覽淚沾巾，這樣的人還是奸臣，你告訴我孫傳庭是怎麼被逼死的，盧象昇怎麼被玩死的，陳新甲是怎麼被坑死的，可憐的袁督師。 一生事業總成空，半世功名在夢中。死後不愁無勇將，忠魂依舊守遼東。」

  坦白講，看到這位讀者的評論后，筆者也深感「高手在民間」的說法。看來這位讀者朋友對「明史」可謂是已經到了「鞭辟入裡」的境界了（不知道筆者的這個形容詞用得是否恰如其分）。雖然這位朋友是堅定地認為袁崇煥是明朝忠臣的一派，不過他的論據就其論點來說則是頗有說服力。

  其中最值得注意的一點是，他說當時后金的首領，也是滿清「太祖」的努爾哈赤是死於袁崇煥之手。1626年1月努爾哈赤發起寧遠之戰，當時的明朝守將袁崇煥以葡萄牙制的紅夷大炮擊敗之，努爾哈赤無奈兵退盛京（瀋陽）。這也是努爾哈赤戎馬一生的最大一次敗仗，連他本人都說：「朕用兵以來，未有抗顏行者。袁崇煥何人，乃能爾耶！」

  一月份努爾哈赤在袁崇煥身上吃了敗仗，八月份他就抑鬱而終。有很多學者都認為，努爾哈赤是在寧遠之戰中被袁崇煥的大炮擊傷，以至於後來病重不治。藉此認為努爾哈赤就是直接死於袁崇煥之手的。不過也有一部分學者認為，從寧遠大敗後到努爾哈赤身死，這其中隔了八個月之久，在此期間努爾哈赤本人還親自率軍征伐蒙古部落，所以認為努爾哈赤直接死於寧遠之戰的炮傷並不可信。

  但是據現在的學者考證，努爾哈赤極有可能是死於抑鬱症。首先馳騁疆場的努爾哈赤竟敗於進士出身袁崇煥之手，精神上肯定受到很大的創傷；再者鞍馬勞累，積勞成疾，對於傳位大事，萌含著家庭之變，也是深懷隱憂。至於他當時有無受傷，此為滿人所忌，今日已經無法考證了。

  因此我們可以說，努爾哈赤的死因不管是什麼，肯定和他的對手袁崇煥有直接的關聯。所以袁崇煥作為努爾哈赤的死敵是絕不可能和當時的后金有什麼秘密交易的。至於袁崇煥該不該殺毛文龍，也是自古就眾說紛紜。但是毛文龍死後他手下的三大將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都無一例外地投降了清朝，後來被清朝統治者敕封為「三南王」。單就這一點來看，可以說是應了人的一句老話叫「上樑不正下樑歪」。由此可知，被袁崇煥所殺的毛文龍估計也不會忠心到哪去。

  綜上所述，筆者還是認為袁崇煥是忠於明朝的，但是他自身性格可能或多或少有些缺陷，所以才導致了他最終的悲慘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