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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皮子墳》不難看,但沖著「鬼吹燈」來的觀眾還是會失望

除了《黃皮子墳》,導演管虎還要負責「鬼吹燈」系列的另外三部作品《南海歸墟》《怒晴湘西》和《巫峽棺山》。第一印象很重要,《黃皮子墳》的表現儘管不能完全決定之後三部作品問世前能夠提供的期待值,但至少會產生一定影響。

《鬼吹燈之黃皮子墳》並不難看,但它可能會令沖著胡八一、王凱旋等人物去,朝著盜墓題材大作「鬼吹燈」系列來的觀眾有些所望。

指望國產「盜墓題材」影視作品嚴格忠於原著是天方夜譚。對於導演和編劇而言,接到「盜墓題材」這個命題作文首先需要面對的問題大概有三點:

首先是,如何消解「盜取國家文物」這一行為的違法性問題;其次,如何處理好古代墓葬內部歷險過程中的超自然現象解釋工作;第三,如何保證故事中的懸念和趣味性。

劉潮飾王凱旋。

這第一點,對應的其實是影視作品的主題轉換問題。此前問世的「鬼吹燈」作品中,「盜墓」的轉化方向主要還是「歷險」,但歷險的動機各不相同。

把《鬼吹燈之黃皮子墳》解釋為「上山下鄉知識青年北大荒歷險記」還沒完,歷險也需要為人物提供足夠的動機,《黃皮子墳》里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沒有為人物行為提供足夠的動機。

阮經天飾胡八一。

阮經天飾演的胡八一歷險初始動機,在精神層面是抓到偷雞的黃鼠狼,為自己和王凱旋的冤屈昭雪;物質層面是拿黃鼠狼皮去供銷社換水果糖吃;短期需求是滿足一時的口腹之慾,改善生活,長期需求是賺「工分」。這裡的長短期目標在本質上是一致的——工分最終是要用來摺合成人民幣的,是「錢」。

用盜墓的本事抓了一回黃鼠狼之後,胡八一在護林員敲山大爺的提示下,自我身份意識開始覺醒,對歷險的渴望從「為死去的雞報仇」轉向對家族歷史中「摸金校尉」這個身份的探求。

靠著王凱旋那張貧嘴,革命話語中的政治色彩已經完全消失了,主人公的「知識青年」身份因此也變得並不嚴肅,站不住腳。只能為主要人物外來者、異鄉人的身份提供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這唯一的合理性又被阮經天的台灣腔給消解了。一個說著台灣腔普通話的胡八一同志,把村裡的混混徐二黑叫成了「徐額黑」,觀眾還要接受這樣的胡八一和一口一個「你丫」、一口一個兒話音的王凱旋是「發小兒」的設定。

搞得阮經天版本的胡八一像和劇中那個特效做出來的黃鼠狼一樣,細節做得再逼真、環境渲染做得再好,也還是肉眼可見的「假」。

除了口音與人物設定、整體環境有衝突,阮經天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表情的調用十分自然,話不多但比起碎嘴王凱旋的戲要活。

比起天降的台灣腔男主角及其嘴碎夥伴,屯子里的人儘管說的方言也不地道,但還是要真實許多。

《黃皮子墳》里知青駐紮的這個屯子比較像管虎電影《殺生》里的村子,沒有電影里那麼極端,但人物多樣性豐富,賴頭混混徐二黑(宋家騰飾)、刨墳為生的白狗(張繼南飾)、好搞破鞋的黃牛(李思博飾)才是真正活在這個環境中的人。

這些人的動機單純直接,但比起核心人物更具有說服力,他們本身就是唯利是圖、逐利而生的地痞流氓,最關鍵的是這種頗具現實感和喜感的人物是導演管虎拿捏得最好的人物。

管虎擅長把握生長於環境中的人,先打造一個環境,再講這個環境中人的故事。可盜墓題材,或者說「歷險題材」不是這樣的。

歷險題材的故事模式更類似遊戲,先塑造一個人物,再跟著這個人物去經歷故事。管虎不是沒有執導過這類影視作品,比較典型的是電影《廚子戲子痞子》,小酒店的環境是封閉的,戲全在人物身上,全靠演員表演在撐場面,戲曲感強烈,誇張又做作,故事本身並不過關。

梁靜客串供銷社大姐。

墓穴探險這樣的故事又不同於《廚子戲子痞子》,人物面對的是開放的環境,人物的特性決定了他在特定環境中、面對突發事件時的狀態和行為。人物的行為邏輯和個性特徵比人物表現出的特色更重要。

所以觀眾需要一個有說服力的核心人物作為中流砥柱,不要那種隨著故事的發展逐流而走的人,而是能夠在浪里淘沙發現金子的人。

或許正因如此,許多觀眾才會懷念孔笙版本《鬼吹燈之精絕古城》中靳東飾演的那個支援邊疆建設政府幹部模樣的胡八一。靳東版本的胡八一太過正派,但起碼讓觀眾相信這個角色是一個可以帶領團隊做任務的人。

電影《老炮》上映前後,管虎接受《當代電影》雜誌採訪時曾表示,拍電視劇不是他的理想,更不是他心裡想要的,「感覺一直這樣拍下去,手就得壞了」。

千禧年之初,國產電視劇蓬勃發展最初的年頭裡,管虎不僅拍過電視劇,而且還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影響力最大的作品大概是陳道明主演的反映黑社會問題的《黑洞》。

《黑洞》儘管是虛構的,但人物仍然是那種受到特定的環境滋養生出的。像胡八一這樣的人物,本不是導演最擅長處理的棋子,越是小心翼翼不想動他,不想改變人物身上的特質,不想改變演員身上的特質,就越是容易出問題。從《黃皮子墳》的表現上看,導演的經歷似乎都傾注在生活化的配角身上了,胡八一變成了一顆棘手的棋,在祖國各地被調來調去。

東北山林里的故事其實只是故事正文部分的引子,這個故事多數喜歡「鬼吹燈」系列的觀眾已經十分熟悉了,即便沒有看過小說,大概也曾做過烏爾善導演的《尋龍訣》的觀眾。

接下來的故事裡,被原著和讀者認可的女主角丁思甜會在遼闊的內蒙草原上出場,現在出場的女性角色都是可有可無的,主要作用是給影視劇增色調味,串講封建迷信故事。

前六集中除了下一趟黃大仙墓室,歷險情節的時長遠不如主配角插科打諢的時間長,動作場景多數做了喜劇化處理,懸疑氛圍主要依賴音效營造,且這種氛圍會被迅速消解掉——陷入危機的人要麼本身就是喜劇人物,要麼就迅速被插科打諢以及更多活潑的喜劇情節抵消掉。

《鬼吹燈之黃皮子墳》整體呈現出一種輕喜劇的色彩,和片頭營造的歷史感厚重、懸疑氛圍強烈的旋律並不和諧,類似的情況也出現在《鬼吹燈之牧野詭事》中。

《牧野詭事》感覺是沒救了,《黃皮子墳》是否能在後續的情節中逐漸嚴肅起來、吊起觀眾胃口來,觀眾仍然可以賭上導演管虎講故事的能力予以相應的期待,畢竟片頭被丟到熒屏前的是滄桑的胡八一,預留的懸念雖然不大,但那些沒講完的故事終究無法令人輕易作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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