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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要乾的這件大事,繞不過這對冤家死對頭——

今天要說的,跟我們國家要乾的一件大事有密切聯繫。

先來看兩則新聞:

5月20日伊朗總統選舉結果出爐,溫和派的現任總統魯哈尼贏得連任。外界普遍認為,未來四年伊朗經濟保持對外開放應該是沒有懸念的。

▲5月20日,魯哈尼的大幅競選海報張貼在其位於德黑蘭的競選總部外。(法新社)

幾乎同一時間,美國總統川普開啟上任后首次外訪,第一站飛抵沙烏地首都利雅得,到達當天就賣了數千億美元的軍火,令川普好不開心。作為對沙烏地的「獎勵」,川普在利雅得發表演講稱,德黑蘭助燃「教派間衝突和恐怖的火焰」,呼籲海灣國家孤立伊朗。

對中東局勢稍有了解的都知道,沙烏地和伊朗是「世仇」,雙方在教派、地區領導權等方面的明爭暗鬥持續了幾個世紀。簡單說,雙方都想當中東的「老大」,誰也不服誰。而美國在中東有巨大利益,幫沙烏地站台、直接間接施壓伊朗也不是一兩天了。過去在歐巴馬時代,因為伊核協議成功簽署,美伊關係和緩,美沙則出現疏遠。現在川普甩出這麼一個急轉彎,讓複雜的中東局勢變得更加不可測。

那麼問題來了,這跟有什麼關係?還真有,因為中東地區是「一帶一路」倡議的必經之地。

別想一直「悶聲發大財」,也別高估風險

對人來說,中東這片土地牽動神經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於更多經濟聯繫的建立——石油進口量的一半以上來自海灣地區,天然氣進口量超過三分之一來自該地區。隨著「一帶一路」倡議推進,對該地區經濟、外交和安全事務的介入程度越來越深。

然而硬幣總有兩面,深入介入中東,總不可能一直「悶聲發大財」,總要面對中東地區混亂的政治局勢這些額外的風險。海外勞工和僑民遭受危害、恐怖主義活動猖獗,這都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別的不說,在別人地盤上做生意還得擔心時不常飛過頭頂的炮彈,這買賣成本高啊!

北京外國語大學教授馬曉霖認為,要從陸地打通經濟走廊,推動中亞、西亞形成「一帶一路」基礎設施的互聯互通,就不可避免要面對途中一系列地緣矛盾。

中東問題學者田文林認為,無論伊朗、沙烏地、美國之間局面如何消長,其矛盾引發的地區安全風險本就客觀存在,應充分考慮到這一因素。而目前來看,更加值得注意的是對風險做出恰當評估,也就是面對風險既要避免低估,也要避免高估。

田文林說,當年伊朗發展核計劃,美國一度打算軍事打擊伊朗,可想而知一場地區戰爭形成的安全風險將非常直接。而現在的情況是,一方面伊朗已經暫停核計劃,換句話說美國軍事打擊伊朗已無口實;另一方面,川普的做法顯示出他要對伊朗採取「冷戰」或者說遏制的態度,而且是依靠地區盟友進行遏制,並非自己赤膊上陣。

這種態勢下,「冷戰」其實也意味著一種「冷和平」。目前美伊之間對抗的烈度雖然比歐巴馬時期有所增強,但如果拉長視線到伊朗革命以來30餘年的尺度,總體來看對抗烈度是在下降的。

最大優勢是跟中東所有國家關係都不錯

中東局勢不太平,但「一帶一路」必須推進下去。好消息是,發展是任何地區百姓的共同心愿——誰願意天天打仗。伊朗對「一帶一路」的關切主要體現在鐵路、公路、港口、機場的建設動議,甚至包括未來有意修建從裏海到波斯灣的大運河。

馬曉霖說:「過去圍繞伊核問題,來自國際社會、特別是美歐的經濟封鎖和貿易制裁讓伊朗非常艱難,民眾希望改善伊朗同外部世界的關係,因此四年前魯哈尼的第一次當選就代表了民意和共識。這幾年來伊朗在中東的地緣影響力、話語權甚至國際地位都得到空前提高。魯哈尼能夠再次當選獲得連任,就是民眾對他總體肯定的一個表現。」

作為「一帶一路」上的戰略通衢,從出發無論走陸路前往西亞、歐洲,還是走海路經過波斯灣,都繞不開伊朗。伊朗顯然也清楚這一點,並且希望通過大規模的基礎設施投資、各類項目上馬創造就業,改善民生。

▲2016年1月16日,在歐美全面解除對伊朗的經濟制裁后,海灣多個產油國股價17日大幅度下跌。

田文林認為,目前在中東地區,在軍事領域的影響力既比美國弱,也比俄羅斯弱,但外交領域我們的優勢卻比較突出。直接來說,最大的優勢是和中東所有國家關係都比較好。

所以伴隨「一帶一路」的推進,不妨發揮特長充當一個斡旋橋樑的作用,助力地區衝突的降溫和化解。畢竟,如果緊張局勢拉高了油價,可能會影響我們在當地的航運便利以及投資合作,這些都是我們不想看見的結果。

田文林還認為,「一帶一路」所倡導的是發展優先理念對中東問題也有助益。中東之所以動蕩、恐怖主義升溫,根源就是不發展。無論沙烏地還是伊朗,參與「一帶一路」建設本身,對於緩解地區緊張關係就是一個好舉措。(編譯/馬曉霖、田文林)

深度分析!沙烏地與伊朗,專註鬥爭三十年

文/劉普曼

沙烏地與伊朗是中東地區最強大的兩個伊斯蘭國家,卻素來不睦。而這背後,有深厚的歷史背景,也有現時的經濟利益和政治博弈。其歷史背景,歸根到底,是同出一門卻又罅隙頗深的遜尼派和什葉派之間的分歧。

本是同根生,相煎偏太急。中東的一切紛爭似乎都與伊斯蘭內鬥有關。遜尼派、什葉派,這兩個詞幾乎見諸每篇中東衝突的報道之中:敘利亞內戰,是遜尼派反抗什葉派的奪權之戰,伊拉克戰爭,是什葉派推翻遜尼派的戰爭,而最近交惡的伊朗和沙烏地阿拉伯多年以來的恩恩怨怨,也是遜尼派和什葉派的政治延伸。

遜尼派和什葉派的分野從一開始就不只是宗教的,而且是政治的。公元632年,伊斯蘭世界的政治和宗教雙重領袖穆罕默德去世,和很多專制國家一樣,權力繼承問題沒有解決。

其中一派認為,應該選擇穆罕默德的「親密戰友」阿布•伯克爾為哈里發(即伊斯蘭世界的領袖),而反對者則支持穆罕默德的血裔、堂弟兼女婿阿里•本•阿比•塔利卜。遜尼派和什葉派就此產生。遜尼在阿拉伯語中的意思是「道」,自稱伊斯蘭教的正統,遵循穆罕默德的聖訓,認為帝位繼承不需考慮穆罕默德的血裔。什葉派的意思則是「阿里的支持者」,認為阿里及其後裔應當是伊斯蘭教的繼承人。

遜尼派在16世紀之前,一直是伊斯蘭世界的統治者,1501年,薩非王朝崛起,統治了如今的伊朗地區。什葉派伊斯蘭教是薩非王朝的國教。此後兩個多世紀,薩非王朝一直與西臨的遜尼派伊斯蘭國家奧斯曼土耳其征戰不斷。兩個朝代的交戈奠定了如今伊斯蘭世界的大致地理。什葉派的大本營在伊朗、伊拉克、亞塞拜然和巴林,而遜尼派則在其他伊斯蘭地區一家獨大。

根據皮尤研究中心的調查,全球約16億穆斯林,其中10-13%是什葉派穆斯林,87-90%是遜尼派穆斯林。大多數什葉派(68%-80%)住在伊朗、巴其斯坦、印度和伊拉克。

在伊朗,90-95%的穆斯林是什葉派,亞塞拜然65-75%的穆斯林、巴林65-75%的穆斯林、伊拉克45-55%的穆斯林、黎巴嫩45-55%的穆斯林是什葉派。而在其他穆斯林國家,遜尼派都是主要人口,敘利亞、阿富汗、巴其斯坦、土耳其、埃及等主要穆斯林國家,什葉派的人口都在20%以下,遜尼派佔據絕對優勢。此番被處決的尼姆爾是沙烏地的什葉派穆斯林。什葉派只佔沙烏地人口的10%左右。占人口多數的是遜尼派的一支瓦哈比派。

非中東地區的穆斯林對什葉派和遜尼派的區別並沒有那麼在意,在皮尤2014年的調查中,哈薩克的74%穆斯林和印度尼西亞56%的穆斯林都僅僅稱自己是穆斯林,至於是什葉派還是遜尼派則沒有提及。但在中東國家,什葉派和遜尼派涇渭分明,比如伊拉克95%的穆斯林都會說自己是哪個派別的。

宗教分歧只是沙烏地和伊朗之間矛盾的體現之一而已,更重要的是兩國都在謀求中東地區的霸主地位。而說到中東的領導權,伊拉克始終是不可忽視的對手,他們與伊拉克一起,構成了中東地區的「三國演義」。

伊拉克戰爭前,中東地區的局勢一直都是三國主導。但伊拉克因內戰元氣大傷,中東地區的霸主之爭越來越成為沙烏地和伊朗的「二人轉」。這三個國家,沙烏地是遜尼派當家,伊朗是什葉派主政,伊拉克略複雜,就人口而言,伊拉克至少有一半以上是什葉派穆斯林,但薩達姆是遜尼派,統治伊拉剋期間推行的也是遜尼派的主張。2003年薩達姆倒台之後,什葉派重新上台執政。

現代沙烏地和伊朗的關係應從1928年沙烏地王朝建立算起,但60年代以前,兩國關係沒什麼實質進展,始終是小打小鬧亦步亦趨。60年代之後到70年代末,沙烏地和伊朗的關係堪稱蜜月,儘管分數不同的穆斯林陣營,但在打擊社會主義者和激進的民族主義者方面,兩國有共同利益,因而求同存異。彼時,沙烏地和伊朗都是帝制,原本也是帝制的伊拉克在1958年被推翻,兩國聯手遏制伊拉克的激進民族主義分子,防止他們擴散至伊朗和沙烏地。 有學者稱,「在(伊斯蘭)革命之前,海灣地區不是遜尼派和什葉派之爭,也不是阿拉伯與波斯之爭,而是保守與激進之爭。」這一階段的主旋律是,沙烏地和伊朗共同遏制伊拉克。

1979年,霍梅尼發動伊斯蘭革命,推翻了伊朗的巴列維王朝。霍梅尼的政治哲學是反君主制,在政治上堅決貫徹神職人員的權威,走群眾路線。這與君主制的沙烏地等海灣國家格格不入。兩國自此開始交惡,而伊朗又熱衷輸出革命,輸出價值觀,讓諸多海灣國家大為光火,紛紛聯合遏制伊朗。伊朗革命后不久,1980年,伊朗和伊拉克爆發了長達八年的兩伊戰爭。戰爭中,沙烏地自然站在了遜尼派領導人薩達姆這一邊。這一時間段的主題是,伊拉克和沙烏地共同遏制伊朗。

什葉派在穆斯林世界是少數,伊朗大多數人口是什葉派,所以伊朗在穆斯林世界也是異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黨同伐異的伊斯蘭內部更是如此,不僅遜尼派的沙烏地伊朗懷有戒心,其他遜尼派主導的國家也對其投之以懷疑。1981年,由沙烏地牽頭,和另5個海灣國家(阿曼、卡達、科威特、巴林和阿聯酋)組成了一個反伊朗聯盟——「海灣合作委員會」。這六個海灣國家都是信奉遜尼派的阿拉伯國家(巴林的什葉派人口雖占多數,但政權掌握在遜尼派手中),而伊朗是獨尊什葉派的波斯國家。

到了1987年,兩國關係因麥加朝覲降至冰點。當年的麥加朝覲,伊朗朝聖者發動示威遊行,與沙烏地的安保人員發生衝突導致402人死亡,600多人受傷。沙烏地將此怪罪於伊朗,並重申不允許任何國家或團體利用朝覲獲取政治利益。伊朗方面言辭更為激烈,直接呼籲推翻沙烏地政權。兩國因此在1988年斷交,伊朗也禁止國內穆斯林參加此後的麥加朝覲。

進入90年代,沙烏地和伊朗的關係有所緩和,海灣戰爭讓兩國再次合作,對於好戰的伊拉克,沙烏地倍感警戒,沙烏地與伊朗的關係出現轉機。1991年,沙烏地和伊朗恢復外交關係。甚至,1997年的年度「海灣合作委員會」會議承認,伊朗願意與「海合會」盟國開啟新的一頁。

2003年伊拉克戰爭后之後,區域領導權的角逐成了伊朗和沙烏地二人轉。尤其是伊朗,在遜尼派政權覆滅后,積極扶植什葉派,而伊拉克的穆斯林也以什葉派為主。如果兩個什葉派聯手,對於沙烏地來說,無疑是巨大威脅。

除此之外,什葉派在其他地區開挖結果。1970年以來,阿薩德家族一直掌控敘利亞,他們是占敘利亞穆斯林少數的什葉派,其所屬的什葉派一支阿拉維派控制了敘利亞的政治、軍事,但近來日子難過,飽受內戰煎熬。而黎巴嫩的什葉派軍事武裝真主黨則是黎巴嫩最為重要的政治角色。葉門的什葉派武裝在伊朗的鼓舞下,也蠢蠢欲動,在國內的鬥爭中聲勢漸起。對此沙烏地阿拉伯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多次空襲葉門什葉派武裝分子,而這些什葉派武裝分子正是伊朗支持的。

而近年的阿拉伯之春、到最近的ISIS、敘利亞內戰,雖然不是沙烏地和伊朗直接參与,但都深刻影響著兩國。阿拉伯之春中,突尼西亞、埃及、利比亞等阿拉伯國家的穆斯林政權被顛覆,沙烏地阿拉伯手裡捏著一把汗,伊朗也趁機扶植這些國家的什葉派勢力。而敘利亞內戰中,伊朗支持什葉派的總統阿薩德,而沙烏地則支持反抗者遜尼派。

2016年1月2日,沙烏地阿拉伯以恐怖主義相關罪名處決了47名犯人,其中包括一名著名的沙烏地什葉派神職人士謝赫•尼姆爾。而伊朗抗議者在知道消息后衝擊了沙烏地駐德黑蘭大使館以及駐馬什哈德的領事館,打砸搶燒沙烏地阿拉伯使館的傢具和建築。第二天,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則警告沙烏地,處死尼姆爾,沙烏地將面臨「神聖的復仇」,稱尼姆爾是反抗沙烏地遜尼派政權而被處死的烈士。

事件並不僅止步於此。沙烏地方面不甘示弱,隨後宣布與伊朗斷絕外交關係,並勒令伊朗外交使團及相關機構於48小時內撤出沙烏地。而巴林也緊隨沙烏地,宣布與伊朗斷交;此外,蘇丹宣布驅逐伊朗駐蘇丹大使,阿聯酋也宣布降低與伊朗的外交級別。

沙烏地處死什葉派反對者導致兩國斷交只不過是兩國關係的一個縮影,其背後的真正動因,離不開什葉派和遜尼派的分歧,也離不開沙烏地與伊朗兩國謀求地區領導權而產生的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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