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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千年風雨:重鑄帝國(上)

原創 2017-09-04 mooncatcher

前情提要

公元305年,羅馬皇帝戴克里先在疲勞與絕望中黯然退位,他二十年的統治終結了長達半個世紀的三世紀危機,開創了四帝共治的新政治局面,但同時也在與基督教爭奪精神制高點和管控全國經濟等幾個戰場上徹底失敗。隨著他的身影隱去,他留下的這筆遺產也如同懸崖邊一幢搖搖欲墜的破房子,只差一個人踹上最後一腳。

我覺得你應該對我感到很熟悉。
——戴克里先(大霧)

四帝共治的崩潰

對於4世紀上半葉的羅馬人而言,不列顛尼亞(Britannia)作為帝國的一個邊疆行省,就如同班級里坐在後排的那個最不起眼的同學一般,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與歐洲大陸上的混亂情形不同,哈德良長城以北的皮克特人對帝國的威脅遠遠比不上萊茵河上游黑森林裡陰魂不散的日耳曼人給羅馬人帶來的恐懼。自3世紀以來,伴隨著羅馬帝國內部政局的持續動蕩與軍事實力的相對衰退,萊茵河東岸與多瑙河北岸的諸日耳曼部落日益興旺,其中尤其以哥特人、法蘭克人和阿勒曼尼人為甚。而從三世紀危機開始到戴克里先退休,羅馬帝國在對各個日耳曼部落的戰爭中卻愈加感到力不從心;在公元251年的阿伯里圖斯戰役中,羅馬皇帝德西烏斯和共治皇帝赫倫尼烏斯雙雙陣亡,這不僅是歷史上第一次出現羅馬皇帝在對外戰爭中被殺,亦是三世紀危機由單純的政局動蕩向全面內亂過渡的一個重要標誌性事件。公元267年,哥特人自達西亞和黑海出發,分陸海兩路大舉入侵帝國東部諸行省,不僅接連擊破羅馬人位於多瑙河沿岸的防線,甚至一路南下至伯羅奔尼撒半島和克里特島,並在過程中洗劫了坐落在博斯普魯斯海峽之濱的一座小城——拜占庭(Byzantium);儘管這次哥特人入侵隨著羅馬軍隊在納伊蘇斯戰役中的決定性勝利而宣告失敗,它卻給所有帝國居民提了一個醒:帝國邊疆距離他們遠比想象中的近得多,而門口的野蠻人始終貪婪地望著門內的金銀財寶蠢蠢欲動。凱旋歸來的皇帝克勞狄二世可能想不到的是,這一次的軍事成功固然給東方各行省帶來了翹首以盼的和平,卻給帝國另一半無法挽回的衰敗進一步埋下了禍根。那些被從達西亞和達爾馬提亞驅逐出去的日耳曼人不可能心甘情願的放下武器退回到森林裡,幾個世紀的羅馬文化的浸染已經使得過去的生活模式變得難以接受,對於他們來說,看的見的未來便只有一條路——向南進發,向羅馬進發。

公元306年以後的羅馬帝國形勢。君士坦丁即位后,四帝共治制度已經變得極為脆弱。

相比之下,不列顛群島上雖然也時有戰事,偶有烽煙,但既不對帝國統治構成實質性威脅,也不會讓普通羅馬人感到神經緊繃,英吉利海峽對岸那個遙遠的行省對於許多羅馬精英而言即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一塊雞肋。

然而,就在公元306年的七月,這塊一直默默無聞的土地上卻正在上演著一幕將決定整個帝國未來命運的驚天大戲。七月二十五日,因患白血病而纏綿病榻已久的老皇帝君士坦提烏斯終於在埃伯雷肯(今英國約克)走完了他平穩的一生,可他的兒子君士坦丁此刻心中卻一點也不平穩。按照帝制時代的繼承原則,他本該是他父親皇位最無可爭辯的繼承者;但戴克里先發明的四帝共治制度卻強調選賢任能,選拔繼承人優先考核執政能力和經驗而非血緣親疏,這對於34歲的君士坦丁來說無論如何無法接受。他手下的將軍們同樣無法接受;經過幾年的征戰沙場,君士坦丁已經在身邊的將士中建立了崇高的威望,對皮克特人戰爭的勝利也更堅定了大家對他的支持,他們無法容忍君士坦丁淪為一屆平民而讓皇位被一個毫無戰功之人竊取。於是,一個在古今中外歷史上都反覆出現的橋段發生了:眾將在一個名叫克洛可斯(Chrocus)的蠻族將領的帶領下,將月桂花環和紫色長袍套在了君士坦丁的身上,並擁立他為奧古斯都(即四帝共治制度下正皇帝的頭銜)。這樣的描寫自然難免有後人出於各種政治目的的加工之嫌,事實上君士坦丁也一直堅稱自己是「受手下的將軍脅迫」,至於他自己心裡究竟是欣喜若狂還是叫苦不堪則不得而知了。不管君士坦丁的即位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演出還是一次即興發揮的逼宮,這個瞬間被永遠定格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這個瞬間不僅象徵著君士坦丁一世首次走上了歷史舞台的中央,也預示了四帝共治制度的崩潰,可惜此刻還在老家種著捲心菜的戴克里先對此還一無所知。

六帝紛爭

君士坦丁僭越稱帝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另一位正皇帝伽列里烏斯的耳朵里,伽列里烏斯原本已經欽定了兩個副皇帝的人選(塞維魯二世和馬克西米努斯),自然不會接受君士坦丁的無理要求,但他扒了扒算盤后發現一旦內戰開打,自己對君士坦丁毫無勝算。無奈之下,他只好做出妥協,接受了君士坦丁的部分要求,承認他為凱撒(即副皇帝之稱號)並把阿爾卑斯山以西的省份都劃歸了他的治下。君士坦丁創業的第一步宣告成功。

君士坦丁的成功自然讓另一個與他有著同樣處境的人頗感憤怒與不安——馬克西米安的兒子馬克森提烏斯(傳說馬克森提烏斯看到君士坦丁身著皇帝服飾的畫像后嘲笑其為娼妓所生且手無縛雞之力)。馬克森提烏斯同樣無法接受自己的繼承權被四帝共治這套荒謬的體制合法的剝奪,但他更見不得君士坦丁先他一步搶奪皇位。因此,他迅速趕到了羅馬並成功勸說他的父親讓位予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奪取了皇位並把自己的反對者都驅逐出城。而正在因為君士坦丁問題而焦頭爛額的伽列里烏斯聽到這個消息更感覺到禍不單行,他立刻命令自己任命的副皇帝之一塞維魯二世發兵攻打羅馬。伽列里烏斯原本預料此時的羅馬城防鬆懈,且塞維魯出兵是出其不意的奇襲,必然能一舉成功,卻不料塞維魯剛到羅馬城下,他的士兵就紛紛叛逃到了對方陣營,原來這些士兵多是馬克西米安的舊部。塞維魯二世狼狽而逃,不久就在拉文納兵敗被處決。無奈之下,伽列里烏斯只得自己親自帶兵從伊利里亞出發進攻義大利,但馬克森提烏斯早有準備,他從北到南布置了多道防線拱衛羅馬城,伽列里烏斯雖然旗開得勝,一路所向披靡,但很快就因為人員損失過大而被迫休兵議和。馬克森提烏斯卻毫無談判的意願,他出重金賄賂了伽列里烏斯從伊利里亞帶來的士兵,迫使伽列里烏斯在無依無靠的處境下奪路而逃。回到東方的伽列里烏斯並不甘心就這樣把義大利拱手送人,他於是在308年在多瑙河上游的卡農圖(Carnuntum)召開了一次會議,與會者包括已經退休的戴克里先以及重回皇帝之位的馬克西米安,三人達成共識,任命伽列里烏斯的親密戰友李錫尼為西部正皇帝,君士坦丁為其副皇帝,同時任命馬克西米努斯為東部副皇帝,自己繼續為正皇帝,並宣布馬克森提烏斯為篡位者。伽列里烏斯滿心歡喜的覺得這樣的一次會議可以帶來和平,殊不知身處亂世之間,缺乏武裝力量支持的他所發出的一紙命令毫無任何效力可言。果然,身處西部的君士坦丁和剛剛走馬上任的馬克西米努斯都拒絕接受這樣的安排並宣布該會議結果無效;至此,在各派勢力之間來回斡旋了數年的伽列里烏斯已感心力交瘁,他原本夢想著神聖統一的皇帝權威,現實卻給了他一個四分五裂的帝國與岌岌可危的皇位。他終於也未能經受得住新世界的考驗,倒在了通往新時代的大路之邊,他的身邊躺著戴克里先和歷代致力於壓迫基督教的羅馬君主。

公元311年伽列里烏斯死後羅馬帝國形勢。四帝共治制度已經名存實亡。

另一方面,當伽列里烏斯在東部為了義大利的戰事而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君士坦丁則正在西部悶聲大發財。由於他深知自己的統治從一開始就缺乏合法性,所以他必須努力通過各種手段來彌補這一致命弱點;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主要做了三件事。

君士坦丁首先通過一系列的軍事勝利確立了自己在民眾和軍隊間的權威形象。在那個充滿變局的動蕩時代里,民心思安定,人們對於執政者間關於經濟政策的辯論和政治權力的爭鬥毫無興趣,只盼望著能夠多過幾天安生日子;君士坦丁作為一個成熟的政治家對此再清楚不過。他剛剛當上皇帝不到半年,法蘭克人就舉大軍跨過萊茵河入侵了高盧,這對於君士坦丁來說簡直如上天的饋贈;果然,手握帝國最強武裝力量的他迅速解決了戰鬥,不僅將來犯的法蘭克人全部攆回了老家,還俘虜了兩個蠻族國王。為了彰顯自己勝利者的威儀以便獲得民眾支持,君士坦丁還極其高調的將這兩個國王連通所有被俘士兵全部扔給了斗獸場里的野獸。伴隨著場下法蘭克士兵撕心裂肺的嚎叫,場外的羅馬人對他們的新皇帝高呼萬歲。通過這一場盛大而浮誇的表演,君士坦丁統治的合法性漸漸獲得了公民們的認同,但他很清楚,公民不過是一團散沙,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依然是少數精英的意見;因此如何解決自己在羅馬上層人間的合法性問題就成為了君士坦丁的下一個大議題。

君士坦丁緊接著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從法理上確立自己的合法性。前面已經提到,他被推上皇位后立刻就給遠在希臘的伽列里烏斯發來了公告,並且憑藉自己的武力威懾從伽列里烏斯那裡弄到了一個副皇帝的頭銜。雖然君士坦丁表面上對於這樣的安排並沒有表示不滿,但他心裡很清楚,這還遠遠不夠,因為只要他接受來自伽列里烏斯的敕封,他就仍然受制於這套四帝共治制度,他的法理上的權力就始終受到限制。公元307年,重回執政隊伍的馬克西米安在高盧面見君士坦丁,請求他支援自己兒子馬克森提烏斯在義大利的戰事,同時提出了兩家的聯姻請求並希望保持友好關係,作為回報馬克西米安將君士坦丁的頭銜提升為正皇帝。君士坦丁果斷答應了這一請求;一方面法理上仍然身為奧古斯都的馬克西米安對自己的職位提升自然有助於自己統治合法性的加固,另一方面雖然他答應給馬克森提烏斯以支援,卻並未答應出兵或提供任何物資給養,並不會使己方利益受到實質性的損失。果然,君士坦丁對馬克森提烏斯唯一的「支援」僅僅是對外承認他在義大利統治的合法性,錢糧士兵等物質援助則一概不提。因此當伽列里烏斯在卡農圖的會場上提出提案,否定馬克西米安和君士坦丁這一政治交易的合法性時,君士坦丁自然堅定的表示反對。然而君士坦丁這種表面答應援助實際袖手旁觀的行為使馬克西米安感到被背叛,馬克西米安於是在310年趁君士坦丁與法蘭克人交戰之際偷襲高盧。然而這次偷襲從一開始就註定要失敗,高盧土地上的大部分羅馬軍隊都是隸屬於君士坦丁的部隊,少數叛逃至馬克西米安一方的軍隊也都是戰場上的投機主義者,不會為了他和君士坦丁的優勢部隊死磕。很快君士坦丁就揮師南下,並在馬賽活捉了馬克西米安,馬克西米安最終在君士坦丁的逼迫下自盡。馬克西米安的死對於君士坦丁而言無疑又是一個天賜良機,他立刻四處大張旗鼓的宣傳自己曾對馬克西米安百般寬容,卻不耐他賊心不死,趁夜行刺自己,自己不得已才令他自盡。這套說辭看似拙劣,但確實對君士坦丁穩定高盧的局勢,獲得民眾的支持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君士坦丁所做的最後一件確立自己合法性與權威的大事,便是與平民建立統一戰線。 君士坦丁堅定的延續了他父親對基督教的寬容政策,並且在此基礎上發布了一條正式法令,宣告對基督教迫害的終結並歸還一切基督徒被非法掠奪的財產,以此區別自己和伽列里烏斯以及其他東部君主。同時,他還在自己控制的帝國西北邊境大量修築新的公共建築和基礎設施;當時西北地區的行政中心在特里爾,原本只是一個並不起眼的邊陲小城,但君士坦丁對該城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建,其中最為著名的便是新建的特里爾的公共浴場,其規模已足以和羅馬城的大浴場媲美。一般來說,一個統治者大搞建設往往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面自然可以確立自己的偉大光輝形象,但另一方面一旦用度無節制就容易搞得勞民傷財。而君士坦丁動用自己的私房錢贊助修築大量公共工程,就在相當程度上避免了后一種結果的出現。這一系列政策的推行結果,自然是君士坦丁的統治合法性的進一步穩固,為即將到來的決戰積攢優勢。

特里爾的公共浴場,長逾200米,寬100多米,可容納幾千人同時沐♂浴。

米爾維安大橋

個人的力量在歷史的洪流面前往往顯得渺小無力,但在許多特定的歷史瞬間,我們又不得不承認,一個人的力量往往勝過了一切其他力量的總和,在那個瞬間一個人就足以決定歷史的走向。

公元312年的10月,羅馬帝國迎來了一個這樣的瞬間,而這個站在歷史轉捩點上的人自然是君士坦丁。310年馬克西米安在君士坦丁的威逼下自盡之後,他的兒子馬克森提烏斯自然要打起報仇的旗號向君士坦丁發起進攻,雙方都明白此一戰將決定整個西部羅馬帝國的命運歸屬,因此從310年年底開始雙方都開始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準備。君士坦丁這一方由於修生養息數年,加上依仗強大的邊防軍集團主力,擁有較大的優勢;而馬克森提烏斯一方不僅因為連年征戰而損兵折將,更因為稅收政策不得人心而在義大利變得人人喊打。儘管如此,馬克森提烏斯依舊做出了各種努力;他一方面汲取四年前迎戰塞維魯二世的經驗而修築了大量的防禦工事,另一方面做出各種對基督教徒友好的表態以試圖獲得民眾支持。與此同時君士坦丁為了防止東部皇帝李錫尼和馬克森提烏斯暗中勾結,率先與其結成了聯姻關係,將李錫尼拉入盟友陣營;作為反擊馬克森提烏斯立刻向盤踞埃及和敘利亞的馬克西米努斯伸出了橄欖枝,也與其結為戰略同盟。至此羅馬帝國土地上實力最強的四個皇帝正式組成了2V2的決鬥陣容,大戰一觸即發。

312年春,君士坦丁打響了第一槍,帶兵從高盧跨過阿爾卑斯山,徑直殺入義大利境內,一路勢如破竹,迅速攻克都靈、米蘭、維羅納、拉文納等一系列重鎮,通向羅馬的大道上似乎已沒有任何障礙。馬克森提烏斯雖然早已料到了君士坦丁的快軍突進,但依舊低估了他行軍的速度,情急之下他調出了城內剩餘的幾乎全部兵力——大約是君士坦丁的兩倍左右,北上迎敵,戰役在台伯河上的一座橋,米爾維安大橋處爆發。

事實上在戰役真正爆發前,雙方心理都是沒底的;馬克森提烏斯一方的劣勢自不必說,君士坦丁其實也遠沒有必勝的把握。因此決戰前的最後一天雙方統帥都在向神尋求解脫,祈求神諭。對於馬克森提烏斯而言,第二天將正好是他登基六周年的紀念日,而軍中的預言師也對他表示明日進攻將有吉兆。君士坦丁這一方,預言師說出來同樣的話,預言明日一旦衝鋒必然會有神的保佑。古戰場上這種雙方各自自我激勵式的占卜語言對於經歷了大風大浪的君士坦丁而言完全起不到任何緩解壓力的作用;按照現存的基督教史書記載,接下來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君士坦丁從營中走出,雙膝跪下並輕聲祈禱道,願真神降臨顯露他的神威;緊接著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一個巨大的十字突然出現在天上,包住了整個太陽,旁邊還顯出一行文字:IN HOC SIGNO VINCES (你必以此而勝)。包括君士坦丁在內的所有人都驚訝得目瞪口呆。

拉斐爾1520年-1524年創作的作品《十字的異象》即是對這一歷史瞬間的藝術化描寫。

這還沒完,當晚上帝還給君士坦丁託了一個夢,指示他將「神聖的標誌塗在盾上」,此即為後來的拉布蘭旗(又稱PX旗)。見識了上帝顯靈又被其託夢的君士坦丁信心滿滿的在第二天發起了率先帶領劣勢兵力發起進攻,結果馬克森提烏斯的軍隊一見形勢不好立刻掉頭逃跑,自相踐踏,而狹窄的米爾維安大橋根本容納不了這麼多四散逃竄的亂軍。大量的士兵掉入河中,或是溺死,或是嘗試上岸時被殺死,馬克森提烏斯本人也未能逃過一劫,他溺死的屍體在第二天被發現。

米爾維安大橋之戰前後羅馬軍隊旗幟之區別,作為戰役前鑲嵌「SPQR」(意為元老院與羅馬人民)的戰旗,右為帶凱樂符號PX的拉布蘭旗。

君士坦丁創業的第二步終於完成了。他僅僅用了半年不到的時間就消滅了西部最強的勁敵,統一了從不列顛到迦太基的廣大土地,而此時的東部為內亂所困,在軍事上遠非君士坦丁之敵,全國統一的偉大事業似乎已然如囊中物。當然,米爾維安大橋一役的勝利,遠不止是君士坦丁個人的勝利,此戰的意味極為深遠;君士坦丁開戰前一天的那些神奇故事我們自然可以當成是後人的穿鑿附會,或是政客和教廷為了種種現實原因而捏造出來的天方夜譚,然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君士坦丁的態度——當勝利的他在元老院和羅馬公民的歡呼簇擁下走進羅馬城時,他沒有按照持續了幾百年的傳統去勝利女神的神殿祭祀,而是對全羅馬宣布:暴君已死,新時代來臨了!對於他個人而言,所謂的新時代或許無非意味著四帝共治的終結和自己登上權力舞台的正中央,但若將眼光放長遠,長到兩千年的世界歷史之層面上,他確實開創了一個新世界,那便是一個世俗政權和神權合二為一的世界。

P.S. 原本編排的第二篇寫的過於冗長,為了不導致閱讀疲勞故選擇分成兩篇發布,下篇里我會重點講到313年米蘭敕令的前因後果和君士坦丁堡的奠基,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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