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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學林青霞優雅到老,先看看她的書單

白先勇曾說:林青霞的名字取得好,青霞兩個字再恰當不過,不容更改。青色是春色,象徵青春,而且是永遠的。霞是天上的雲彩,是天顏,不屬人間。青霞其人其名,讓我聯想起李商隱的《霜月》詩—「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嬋娟。」青女乃主霜雪之神,冰肌玉骨,風鬟霧鬢,是位孤高仙子。

"我是一個考不上大學,不愛讀書只熱衷談戀愛的女明星",年輕的林青霞曾這樣評價自己。

從小到大,林青霞顏值一直在線,世界上縱使美人無數,林青霞也只有一個

如今她年過花甲,氣質依然優雅。二十年沒拍電影了,她平時在幹嘛?

1994年,林青霞嫁給香港商人邢李㷧,搬進新家的第一天,她發現牆邊堆了一摞摞的書。「大概是還沒擺進書櫃里,」她想。秘書卻告訴她,書櫃早就裝滿了。

這怎麼可能?哪兒來這麼多書?她疑惑地打開書櫃……

「哇!整牆的書,看了好高興!彷彿李白、李清照、曹雪芹、沈從文、張愛玲、聖嚴法師、大寶法王和我友人金聖華、瓊瑤、章詒和、董橋、白先勇、蔣勛、馬家輝都跟我打招呼,要我聽他們的心事,聽他們講故事,閱讀他們的思想。」

林青霞結婚後要帶三個女兒,大女兒邢嘉倩,和自己生的邢愛林、邢言愛

林青霞說結婚以後空閑多了,有時候提筆寫寫生活感受,但總感覺書讀得不夠,辭彙有限。2009年林青霞在《南方周末》開設專欄「青霞窗口」,後來這些文章整理成了散文集《窗里窗外》和《雲來雲去》。林青霞說,寫文章以後認識了許多文化界的朋友,收到的書就更多了,「現在我的客廳,書房,睡房,洗手間和鏡子上,到處都是書」。

淡出娛樂圈的這段時光里,女神愛上了寫作,以下文章便是摘自林青霞的新書《雲來雲去》其中的一篇,大家都知道林青霞有兩大愛好,看書和打麻將,最愛的作家還是波伏娃,這篇文章則是一份濃縮的林青霞書單,推薦給大家哦。

文/ 林青霞

「你媽以前住在香港的公寓,家裡一個中文字都找不到,因為沒有書、沒有雜誌、沒有報紙。速食麵和零食上有中文字吧?可是她家什麼吃的都沒有,簡直是百無。真沒想到她現在竟然寫作出書了。」晚飯後兩個小女兒圍著南生阿姨聊天。「可是她有劇本啊!」女兒們搶著為我辯護。「對!對!對!你們真聰明!哈!哈!哈!還好我有劇本。」我好像找到了靠山。

在學校的時候,沒有看課外讀物的習慣,進入影圈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看書。有一天閑得無聊,朋友提議去逛書店,進了書店也不知道該買什麼書,剛好前面一男一女正在討論他們出版書的事,那位女士看見我,上前自我介紹,原來她是作家曹又芳,她推薦了方智出版社的《從已知中解脫》和《人生中不可不想的事》。

我帶著它們旅行,在旅行中一口氣看完了《從已知中解脫》,茅塞頓開。正如作者印度大師克里希那穆提(J. Krishnamurti)說的 :「讀這本書就等於是智慧之旅,在讀的過程中不要問為什麼,也不要急著找答案,就是一路體會一路往下讀。」書上說,看風景不要只是你在看它,而是要把自己融入風景里。

《人生中不可不想的事》

克里希那穆提(J. Krishnamurti)著

你從哪裡來?又往何處去?生命是個偉大的謎,了解生命本身,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莫名的焦灼與恐懼,盤踞了我們的生活。我們既不自由,也不快活。我們渴望愛,但內心卻變得越來越冷漠。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克氏常常在林間散步及樹下靜坐,從大自然里體悟人類問題的根本糾結所在。

在夏威夷的一個夜晚,我走出酒店房外的陽台,海風和著海浪聲吹起了我的長發和衣裳,我照著大師說的融入風景里,真的感受到自己是風景的一部分,那種感覺是無比地輕盈自在。讀《人生中不可不想的事》,有一句「如果你感覺痛苦,你就跟痛苦並存,把它吃掉,這樣痛苦就會消失」。這對我起了很大的作用,煩惱痛苦全被我吃光光。

結婚以後空閑多了,有時候提筆寫寫生活感受,總感覺書讀得不夠,辭彙有限,於是看到報紙介紹的書就買來看,朋友也送書給我,最初愛讀有關心靈、EQ和哲學性的書。金聖華送了我一本楊絳翻譯的《斐多》,書里說的是,蘇格拉底受刑喝毒藥前,與朋友辯論死亡的對話。看到他面對死亡毫無恐懼,用自己的生命來見證他堅信真理的精神,感到非常震撼,買了幾十本與朋友分享。

《斐多》柏拉圖著;楊絳翻譯

柏拉圖的對話錄《斐多》,描繪的是哲人蘇格拉底就義的當日,與其門徒就正義和不朽的討論,以及飲鴆至死的過程。蘇格拉底本可以逃往其他城邦、或者保持緘默,但他不肯背叛他的信念,就義前從容不懼,令人崇敬。在西方文化中,論影響的深遠,幾乎沒有另一本著作可以與《斐多》相比。楊絳先生的譯文,對照多種版本和註釋,並一句句死盯著英譯本,而力求通達流暢。

寫文章以後,認識了許多文化界的朋友,收到的書就更多了,現在我的客廳、書房、睡房、洗手間和鏡子上,到處都是「字」。

本來以為搬家最多的會是衣服、皮包、鞋子。進了新家,推開房門,牆邊堆了一摞摞的書,以為還沒上架,秘書說書櫃已經塞滿了,畫冊暫時放在電視柜上。怎可能有那麼多書?我疑惑地打開書櫃,哇!整牆的書,看了好高興,彷彿李白、李清照、曹雪芹、沈從文、張愛玲、聖嚴法師、大寶法王和我友人金聖華、瓊瑤、章詒和、董橋、白先勇、龍應台、蔣勛、馬家輝都在跟我打招呼,要我聽他們的心事,聽他們講故事,閱讀他們的思想。這些年養成了看書的習慣,更結交了一些傑出的作家朋友,朋友們和出版社都會送書給我,日積月累,竟不知數量如此可觀。

手指滑過書架,停在蔣勛的《孤獨六講》上。記得這本書內有一張秋瑾的照片,她挽起日式髮髻,一身和服,戴著黑手套的右手握著一把匕首,英氣逼人。書上說秋瑾有詩「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她手上那把劍就是徐錫麟和朋友湊錢買給她的,因此耗盡千金以至於付不出酒錢,秋瑾為了讓大家喝個痛快,不惜把身上的皮大衣當了換酒錢。

《孤獨六講》蔣勛著

《孤獨六講》是一本講述孤獨的書——殘酷青春里野獸般奔突的「情慾孤獨」,眾聲喧嘩卻無人肯聽的「語言孤獨」,始於躊躇滿志終於落寞虛無的「革命孤獨」,潛藏於人性內在本質的「暴力孤獨」,不可思不可議的「思維孤獨」,以愛的名義捆縛與被捆縛的「倫理孤獨」。

她和徐錫麟之間是革命友情,也是愛情。在她聽到徐錫麟起義失敗,慘遭清官活活的剖開胸膛掏出心臟祭奠滿人時,立刻起義。她的起義可以說是一種自殺的形式。在被捕后受盡了酷刑,被逼寫下參與革命者的名單時,她先寫一個「秋」字,表示只有秋瑾一人,頓了一下,接著留下了「秋風秋雨愁煞人」的詩句。翌日清晨,秋瑾在紹興的街市口被處以斬刑。

蔣老師形容她的美是一種把生命活出極致的美,真是貼切極了。看完她的故事我久久不能釋懷,知道魯迅的小說《葯》夏瑜一角是以秋瑾做藍本,趕快找來看,更是震動。那患癆病的小栓吃的血饅頭,不會就是秋瑾被斬首的血吧,那血還是熱的呢,千萬不要是秋瑾「灑去猶能化碧濤」的血啊!這樣一個烈女子,怎一個「慟」字了得。

手指滑過龍應台的書,憶起她在香港大學教書時與我所結的緣。在交往的過程中,眼見她為《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如何下筆而苦惱,眼見她大江大海地奔波而心力交瘁,閱讀的時候,真是大珠小珠落紙上,為她筆下的亡魂落淚,為離鄉背井到台灣的老兵落淚,她的文字深深地感動了我。

《大江大海一九四九》龍應台著

龍應台醞釀10年,閉關1年創作完成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上月底在台灣出版,目前已經成為台灣最暢銷的圖書之一。該書因為把台灣人描述成「失敗者」的後代而在島內飽受爭議。

書架上也有章詒和的書,讀《最後的貴族》時,親切得彷彿跟她一起經歷「文革」的浩劫。因為喜歡她的文字,她來香港時我特別早起去聽她演講,很欣賞她直話直說的性格,她講京劇泰斗梅蘭芳和程硯秋的真實小故事,興起時還會站起來表演,有趣得不得了。

想不到她坐了十年冤獄,還是那麼爽朗健談。那晚我在床頭讀她的第一部小說《劉氏女》,寫的是和她一起坐牢那些女子的悲慘故事,我被情節吸引得姿勢都沒換,歪在床上一口氣把它讀完。讀到劉氏女殺夫那一幕,嚇得頭皮發麻。後來好奇地問她這小說有多少真實性,「百分之百」,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她小名叫小愚,我稱她愚姊,有時跟她電郵往返,雖然她很忙,但看了我的文章后卻從不吝嗇贈我幾句。

《劉氏女》章詒和著

坐牢十年,和女囚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從二十六歲到三十六歲,作者說,比某些夫妻的婚齡長,比很多小兩口還親。那裡,外表平靜如鏡,其實,終日翻江倒海。每個犯人都有經歷,而經歷就是故事。情?罪小說系列《劉氏女》是其中之一則,殺夫、肢解、裝壇、入獄、贖罪……

三十年後,真的劉氏女也許已經走了,作者把她落在紙上,不寫政治,不說制度,沒有直接刻意描寫那個年代的醜陋,甚至連憤慨也沒有,筆墨集中表達女囚的命運,窺探她們的內心。

這些文化界的翹楚不斷有新作面世,我也樂得收到好書,讀完還可當面討教。看著書架上一排排書,雖然遺憾不能生在李白、李清照和曹雪芹的年代,與他們把酒言歡,但是生在這個時代也不錯,我也有許多知心的文化界朋友,也常跟他們把酒言歡。

二零一四年八月二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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